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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去打听吗?奴才听太医院的随侍太监说,小福子,根本没去……”
秦雪清再也吃不下了,向翠菊点点头,糕点撤下。
“怎么你之前都不说的?”
“奴才平常就觉得这小福子初来乍到,就知道惶恐,也没太留意。”
秦雪清沉思了一会。
“小福子,进宫几年了?”
“还不到一年,之前,就是太医院的人。”
“太医院?”
“是,听说这小福子进宫之前,是药堂里跑腿的,赵总管就着他的经验,就安排他去了太医院。”
一个在药堂里头待过的太监,又去过太医院,这,是不是也是巧合?马钱子的事,没人再追究,会不会就是,储秀宫闹出这么大事件的,疏忽?
第63章 禁城春色晓苍苍中()
养心殿里的空气极端压抑。朱正浩站在堂中,望着书案后默默坐着的皇帝,也许,刚才的消息,是太令人气愤了。
在牢里的安仪容倒是很合作,把一切都招供了。田妃虽神情有些傲,但总也是不敢放肆。本来两人被收押,以为此后一切就都可以水落石出。但,有些问题,仍是没有结果。
朱正熙抬起了头。
“孙长生怎么说?”
“回皇上,孙大人已经断定,那安仪容,是气血上涌,气急攻心,吐血而亡的。那田淑真……已确定是咬舌自尽的了。”
“自尽?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了?”
“或许,是不想连累家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她留这么一句血书在墙上?她可说得轻松!”
朱正熙站起身,缓缓走下。
“这毒害皇子之罪,就够他们田家受的。”
朱正熙走到门口,望向阳光射来的方向,明媚的天气,怎的心情,就不是那么舒畅?
“大哥,以后,你有事就直接来找朕,切不可再引发误会了。”
“皇上,臣只是怕惊扰了圣驾。”
朱正熙转过身,望着朱正浩。
朱正浩端正了姿势,神情恭敬。
朱正熙眼神轻叹口气,有些无奈,跨步走进殿内。
“大哥,你先退下吧。”
朱正浩望了一眼已经再次回到书案后的皇帝,作揖告辞,退出了养心殿。
朱正熙拿起搁在书案上的奏折,拿起朱笔,顿了顿。
“张德海……”
张德海进来,看到主子就拿着笔,停在空中。他应了声,可是,皇帝似乎没有听到。
“皇上,奴才在这。皇上有事?”
朱正熙看着奏折,心思却有些翻动。
他放下手中的笔。
“起驾,去坤宁宫。”
站起身,有些迟疑。又坐下。
“算了,你下去吧。”
张德海望着自己的主子。
“皇上,前几天,江浙进贡了些茉莉,芳香宜人,不如,送些去坤宁宫?”
朱正熙抬了下头,微笑。
“好。准奏。”
张德海接了旨,走了出去。
朱正熙坐下。提起笔,蘸了些墨水。
一副人像,出现在笔下。
百种相思千种恨。早是伤春,那更春醪困。
我想你,你可,会原谅我的鲁莽?
第64章 禁城春色晓苍苍下()
秦雪清看着院中那些洁白的茉莉,香味飘到了房里来,整个房间都有些清新的味道。多日来沉闷的空气,倒是有些转变。
刚刚去了钟粹宫,秋月一切都安好,这是值得安慰的。希望,她可以因此而改变命运,那以后,在这宫里的日子,也好过些了。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到皇帝了,虽说那天晚上他是来过,但却并无会面。皇帝是有在查些什么,小喜子带回来的消息,也是好坏参半。田妃和安淑仪在牢里自尽,说是引咎,却总有那么一点不可思议,这,真是实情?田妃和安淑仪的罪,自是要连坐,虽没有满门抄斩,但那田家和安家,从此也算是完了。柳妃以正妃之礼风光大葬,赐号“荣”,长皇子朱延华以亲王礼入祠。柳家虽也得到了皇帝的赏赐,但柳贵权却被调任国子监督学,比起原来的礼部侍郎,明升实降,成了闲职,所以实际上,柳家也并无任何得益。
在这些事发生之后,并没人得到好处。
一切,都好似结束了。宫里也没有人再提,或者是不敢有人再提那发生过的事。
过眼云烟,此刻烟消云散,自是象风吹过,没有痕迹。
茉莉花在风中摇曳,清香迎面而来,几只蝶在花丛中飞舞,几声鸟鸣,多了些生气,如果,生活只有这样的花香鸟语,该是多么惬意。
复此从凤蝶,双双花上飞,寄语相知者,同心终莫违。
蝶恋花。
将玉箫揣在袖中,走到了清心阁。这里,依然宁静,并没有因为喧嚣而失去它的味道。
箫声飘入空中,融入空气,慢慢飘远,好似,在呼唤它寻找的人。
清水涟漪,风微树静。
“穿花蝴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传语风光共流转,暂时相伴莫相违。”
背后有人声响起。
箫声停止,该来的人,也来了。
“你来了。”秦雪清转头,款款行礼。抬头,眼望到的,是那从容的笑容。
“蝶恋花,这太沉重了不是?”朱正浩点了点头,算是回礼。此刻,没有身份的限制,是实实在在的真挚。
“言由心,心无尘,何来沉重?”秦雪清缓缓笑起。
朱正浩爽朗一笑。踱步至亭中坐下。秦雪清跟在其后,走到对面坐下。将玉箫放到了桌面上。
“王爷没有随皇上到围场狩猎?”
“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去的不是?”朱正浩抬眼,似有深意地一撇嘴角。“我每天都有告诉你的。你应该知道的。”
秦雪清迎上他的目光。心头一揪。确实,只要他留宿在宫中,自是会听到他的箫声。最近皇帝去了围场,他倒是整日都留在了宫内。
朱正浩转过头,语气有些隐约。
“你,一切都安好?”
秦雪清听到了这断续的问句,心里有些纷乱。
“我很好,一切都好。”
朱正浩停顿了一下。
“之前,很担心……”话没说完,又停顿了一下。“这宫里,总有些险恶的有心之人,凡事都要小心。”说着,他已经走到了圆石桌的另一边,两个人,靠近了些。
秦雪清无措地站起,眼望着他,心更乱了。
“这宫里,容不了那些不安分的人,也不能让他们扰乱了这安静平和。还有,”他又走近了些,眼神有些迫切,“我会把那些害你的人都揪出来,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那语气,含着深深的肯定。
秦雪清有些惊,也有些,喜。
“我已经向皇上解释了,那天,你在宵禁之时,还在宫里夜游,是因为……因为想帮我……”他又转过了头,“我的侍妾身子不适,又不敢半夜惊动皇太后,所以找你,找皇后娘娘,处理……”
秦雪清望着他身上的麒麟玉佩,泛着光,很闪。
“这就是解释吗?皇上相信了?”
“皇上他……没理由不相信……”朱正浩没有转过头,背着身子回答。
秦雪清觉得双腿有些乏力,扶着桌边,坐回了石凳上。
“你……”
“储秀宫的鬼火,是为了把那真正的鬼怪引出来,还有春儿……”朱正浩停顿下来,若有所思。
秦雪清惊讶,那鬼火……
“不,我和皇上只是制造了那鬼火,但那场大火,还有春儿的死,都是意料之外的。”
秦雪清用手按住了胸口,依然无法平复自己的心跳。
“我们唯一的线索,就是那簪子。这是那场大火之后找到的。那簪子是哪宫之物,并不好确定,本来,想以春儿作饵,钓出真凶,所以,我趁夜将春儿放出,看她如何自处,果不出所料,她一恢复了自由,就直接跑回了储秀宫。我和冯征追着到了储秀宫,看她进了宫内,可是,等我们赶到后院,她已经被杀了。”他的语气多了些无奈和气愤。“春儿一死,那些线索,就断了。”
“你们,这算大意了。”秦雪清有些焦急地接道。
“是的。”他叹了口气,“我们只好把春儿的死当作鬼怪之说继续装神弄鬼,最后,因为这样,倒真把那两个人钓了出来。”
“那田淑真和安仪容,只招认了毒害皇子之事,柳妃之死,还有,你的小产,那场大火,春儿之死,她们都推得一干二净。似乎,这些,都跟她们是没有关系的。那田淑真招供,她曾为了刺激柳妃,是偷偷去过储秀宫,而后找不到佩戴的簪子,才想到可能是在储秀宫里丢了,所以,半夜去找。她们坦言也害怕那柳妃的鬼魂,所以去储秀宫,也是担心了许久的。”
“那这样……”
“这件事,并没有完结。那背后真正的鬼,还没有出现。”
突然,一阵风吹来,在这初夏的时候,风里,却含着,些许寒意。
第65章 莫怪夕阳总伤情上()
春末夏初,湖水泛涟漪,垂柳入湖,倒影翩翩,池鱼水中嬉戏,无忧无虑。今日太阳本就有些耀眼。午后时分,气温加热,更是让人有些气闷。
仿佛,那热气,是压在心头的。
“你是说,那天的那碗毒倒柳妃的药,和那杯害死我孩儿的茶,还有那场大火,春儿的死,都是另有人为之?”
“是。田淑真和安仪容,对此,到死都没有承认。”
“那……有没有其它线索?”
秦雪清凭栏而立,望着湖边的垂柳。那柳叶,已经没那么青翠了。
朱正浩走到她的身后。阳光照着她髻上的金步摇,晃着明闪闪的光,坠子轻摇,些微叮当声,在这安静的午后,十分清晰。
“没有,这也是我正苦恼的。”他向前一步,与秦雪清并肩站着。“我们排除了这宫里可能的人,都没有线索。”转过头,他的眼神深沉了些。“皇上,也正为此恼怒不已。”
秦雪清转头看着他,两眼相望,瞬间,心头抽动了一下。
“这后宫,出了这么些人和事,本就令人不得安宁。何况是一下就牵扯了这么多人……连皇室血脉,都波及到,那是他的皇子,他的第一个孩子,正常人都会痛心的……”秦雪清轻轻地抚着自己的腹下。“也可怜了那个,没有出世,就失去的孩子……”
朱正浩静静地站着,既而转身,抬起头,望向天。
“那个孩子,有四个月大了?”
秦雪清微转头。
“四个月,”她轻轻一笑,“我有时候,会听到它在动。”
“别难过,难过,只会伤身,伤神。”
秦雪清看着他,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