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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她还没说。
风无痕看着她满身的血味儿,还有方才她面对着氏渊的害怕与小心翼翼,终于问了起来:“小小,你怎么到殷奚了?怎么连希泠都跟着你过来了,还”
他眸子上下扫了她全身一眼。
祁小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却在风无痕的注视下,逐渐收敛了神色。
她声音低低的说:“我说啊你得提前养我了”
这话,虽语气轻巧,却让风无痕越听越不对劲。
“是祁家发生什么事了吗?”
祁小小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什么。
她远远的看了一眼蹲在角落的氏渊,才勾勾手指,示意风无痕附耳过来。
才踮着脚,贴在他耳边咬唇道:“祁家完了,他们想对希泠动手。”
他眸子一凛,没发出太大动静,却也是扫了氏渊一眼,才咬牙道:“你和希泠有没有伤到?”
耳边沉默了,风无痕见状心中一紧。
他猛地站直了身子,便伸手要撩开祁小小的衣服。
“诶!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忽然对人家这么热情?”小小挑眉,脸上没有什么悲痛之色,虽有些凝重,却依旧开口戏谑。
风无痕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伤在哪儿?”
他冰冷的语气,让祁小小一愣,随即心中一喜,才心有余悸的补充道:“伤的不是我们,是祁家。来围剿希泠的人全部被她杀了。”
她语气幽幽,却成功的让风无痕沉默了。
“你确定?”他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干。
祁小小眸子直直的看着他:“我二哥都被杀了,你说我确不确定?”
祁家身手最好的,不包括祁小小在内的,便是她二哥了。
风无痕望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时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终于伸手搂住了她:“你别伤心,你还有我”
祁小小顺势歪到了他怀里,一句话都没说,手却不老实的在风无痕的身上摸摸揩揩。
风无痕:“”
一会儿,氏渊抱着希泠,走了过来。
她身上搭着的,是氏渊青色的外衫。
祁小小识趣的从风无痕怀里出来,怯怯的跟氏渊一五一十的简单说了:“君上,我路过祁家,见他们半数人不在家里,觉得莫名。就抓了一个人来问,好歹知道他们的去处以后,就赶紧往泉阁赶,结果到了,果然发现祁家半数人,和希泠,就在山庄庭院。”
她便说,便打量着氏渊的神色,但实在看不出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什么情绪,便只能接着说。
风无痕不露痕迹的朝着她一边挡了挡,担忧的看着氏渊。
氏渊似乎对任何事情都视而不见,独独在听祁小小一人的说话。
“我去的时候,满庭院的血腥味,是我父亲,祁家的家主四分五裂支离破四的尸首。然后我看到希泠正要推门进山庄的房间,我猜里面一定有什么陷阱在等她,忙唤住了她。她听了我的劝,正朝着我走过来的时候”
她说到这儿,似乎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尽量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嗓音干涩的看了虚弱的被抱在氏渊怀中的希泠道:“希泠她好像忽的魔症了,我看到有一次炽热的火焰缓缓的在她身体周围燃烧起来。”
祁小小眸子幽深,似乎在追忆什么,让人难以去质疑她话的真假。
因为她脸上的恐惧实在是太逼真了。
“那些火焰,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那股热浪,但是希泠她好像跟那些火焰融为了一体似的,那个场景好像那些没有生命的火焰在指引着她去”
“然后呢?”氏渊开口了,很淡,却打断了祁小小的描述。
“然后不知从哪儿忽的窜出了许多祁家的人,他们满脸的意料之中的表情,然后很志在必得的拿出了各种武器什么的像是要对希泠下手。我当时已经做好了跟他们打起来的准备了,谁知道,希泠忽的一挥手把我推开了,然后开始了”
祁小小斟酌着用词,却依旧吐出了两个字:“戮杀!”
说完了。
氏渊的神色愈发的寡淡,浅眸却愈发的幽深。
“他们都死了?”
祁小小心中一紧:“死无全尸。”
氏渊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迈步离开,有话音遗落在空中:“那就好,省的本尊再费力气。”
见他离开,二人也跟了上去。
风无痕压低声音道:“希泠一个人”
祁小小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是的!”
她的话,斩截的没有丝毫余地,却让风无痕无话可说。
寒风萧瑟。
“小小,你放心,我会收留你的。咳咳你也别太伤心。”
“你当然要收留我。”女子嗓音理所当然,“我跟祁家不熟,剩下的一半祁家,要是君上让你去解决,别因为我手下留情。”
一行人走在殷奚街道的屋檐之上。
“君上,我们现在去哪儿落脚?”风无痕上前问道,希泠受伤需要找个地方休息。
“等我一下!”祁小小忽的出声,而后就飞快的冲到前面一会儿就没影了。
没过多久,她就又回来了。
“君上,我之前在殷奚也开了个轻尘楼,我刚去看了一下,是安全的。”
氏渊看了一眼怀中的希泠,便点头。
房间内。
雾气缭绕的浴桶中,睡着一个好看的女子。
“你来干什么”一声似叹息的声音响起。
氏渊把衣袖挽起到了手肘,衣衫溅了好些水,墨发也有些湿了。
他目光幽暗,动作轻柔的将希泠拉起来,将她全身擦干,才把她放到被子里,裹住。
睡梦中的希泠,也不怎么安分,黛眉皱着,不知在忧心什么事。
气氛难得的静谧。
氏渊静静的端详了她片刻,才不得不想起殷奚皇宫内颖离的离奇出现,与宣凉的被迷晕。
浅眸思索,终于起身。
他缓缓抽出被压在她身下的衣角,看了她最后一眼,才转身欲走。
忽的,沉睡中的希泠似是有了意识一样,手腕一动竟扯住了他的衣角。
氏渊回眸,浅眸微漾,正欲回身上前。
“师父”一声梦呓,忽的从她终于有了血色的唇中吐出。
青色的身影,蓦地顿在了原地。
幽深的眸子,锁在了她开开阖阖的唇瓣上。
“师父”希泠的身子一颤,似乎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要离开”
不住的梦呓,从她惊悸的唇中吐出。
氏渊沉默的,近乎自虐的听了下去。
颖离已经重要到让你在睡梦中也念念不忘吗?
他动作有些僵硬,却依旧走上去,伸手抚了抚她紧皱的眉,直到她神色缓和平静下来。
他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照顾好她,寸步不离。”祁小小听氏渊离开时,如此吩咐道。
她脚步轻轻的进了房间,把门关好。
端着一个热水盆,开始用毛巾给她擦着额上的薄汗。
正擦着,一个名字忽的从希泠的唇间吐出:“阿渊”
祁小小动作一顿,又屏息听了一会,才确定她口中喊个不停的,的确是君上。
她手指不禁抚着下颌:“原来希泠是这样喊君上的啊阿痕?”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忽的不适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撇了撇嘴皱眉道:“这种风雅的名字果然不适合他,还是小白脸比较衬他”
【183】vip颖离,你忍心吗?v()
宣凉昏迷之时,脑中已经是警铃大作。
此刻,他意识明明清醒了,但眼皮却重的如有千斤,怎么都睁不开,他发现自己浑身乏力,躺在了一个冰冷的地方。
“宣止。”他冷声低低喊了一声。
脚步声随着他一声低喊,出现了。
空旷而冰冷的地方,他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没了视觉,听觉便格外的敏感,他只觉得那脚步的回声,阴森而满含恶意!
“不是宣止,你是谁?”他冷冷的逼问。
下一秒,一种沁香忽的窜进了他的鼻尖。
宣凉眼珠子转了转,只觉浑身更加乏力,但眼睛却睁开了。
刚一睁开眼,他便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处境。
因为,这是一间镜屋!
四面都是光滑可鉴的镜子,所以他能清楚的,从头顶的镜子中看到,自己是如何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案台上,又是如何的狼狈不堪。
无数反射面,也让他看清了来人。
紫眸紫发,水蓝衣衫,端的是不染纤尘,在镜子中愈发明显。
却让宣凉不寒而栗。
“是宣止让你来的。”他已经猜到了。
颖离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却只是说:“对不起。”
宣凉眉眼皱了,凤眸狭长,冷而倨傲的扫了他一眼:“你凭什么跟我说对不起?”
颖离望上他写满倨傲的眼神,启唇,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这种奇异的沉默,让宣凉的心逐渐下沉。
“放开我。”他冷冷的命令道。
出乎他意料的,眼前这个男子竟然真的上前解开了束缚自己的绳子。
“你不可能离开的,宣凉。你的皇兄不会让你离开。”颖离看着他,默默的说。
宣凉充耳不闻,矜贵的掸了掸玄色衣衫,咬牙硬着疲软的身体,生生的站了起来,微微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直到,一抹诡异的冷笑在他狭长的眸子中出现时
“我需要什么离开?”他幽幽的说,“我只要杀了你!”
话音一出的同时,他的手臂猛地伸出,迅雷不掩耳之势,倏忽便扼住了颖离的脖子。
他的速度,让恍惚中的颖离难以招架,因为他根本没想到宣凉竟然如此机警,而狠厉。
青筋,从宣凉额上暴起。
他身体疲乏依旧,是一股求生的本能在逼迫着自己,不断的收紧手指,掐着手下柔软的脖颈。
颖离紫眸哀悯,却放任不顾。
脸色通红,眼中却如死水,波澜不惊。
若是真的被他杀死在这儿倒是一个好去处。
不负如来不负卿。
若是他死在这儿,便是不负阿莲,也不负自己
“你在轻视我吗?”宣凉咬牙,嘴角森冷。
颖离艰难的睁开眼,断断续续的说:“你就这么点力气吗?”
这么轻
这么的慢,慢到不能让他在一瞬间死去。
他话音刚落,宣凉凤眸一眯,四周冰冷的镜子无数次的倒映反射着二人的身影:“既然你求仁,我便给你仁。”
低哑的嗓音,似乎从喉间逼出。
宣凉手指一紧,圆润的指甲却在瞬间让他白皙的脖颈沁出了血迹与青紫。
“阿离!”一声惊呼,猛地出现。
素色的衣衫,在镜面的反射中,出现在了宣凉眼前。
他无暇分心,专注的看着一动也不动的颖离,已经有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宣凉很明白,一个人因为脖颈窒息而死,是什么步骤
沉沉的慌乱脚步声,不断接近。
阿莲的身影,仓促的接近了对峙的二人,但颖离的不为所动已经清楚的通过了镜子传到了她的眼前。
她猛地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脚一软,有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把她压在了冰冷的镜面上一样。
钝重的声音,是她膝盖嗑在地上的响声。
凄厉的女子嗓音,如同嘶吼如同哀求:“阿离,我们的孩子!在宣止手里!”
空荡荡的镜屋,回荡着这凄厉的吼声,还有隐约的无奈至极的抽泣,萦绕着。
宣凉心中一沉,手中不禁一松,他下意识的望向了眼前这个人——他就是,父皇处心积虑,就算把自己新纳的皇后赔出去也要算计的,魅生颖离吗?
他望过去时,那双已经了无生机的紫眸中,瞬间散发出的求生欲,让他手指更加乏力。
这一愣神,他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了。
颖离软软的手臂,如同有千钧之力一样,扣住了宣凉用力过猛后的手臂,狰狞的从他的手指见挣扎了出来。
“咚”。
又是一声落地的闷响。
随之,宣凉终于脱力一般的,倒在了镜面上。
冷汗涔涔,从他额间与背脊沁出。
“什么孩子?”因为缺氧,依旧颤抖着出声的嗓子,在这愈发空旷的镜屋中,显得苍茫而无力。
女子低泣的嗓音,终于不堪重负似的如同泄洪一般倾泻而出:“当初你让我在梨树下等你时,我便想在等到你的时候告诉你,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但是你”
你没有来
更深露重,我从日暮等到了日出,等到的是殷奚那一位只手遮天的帝王,那一位生生的把我推进了泥沼中的男人。
一切已经不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