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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什么?只能等了。”良叔无奈地喝了口热茶。
唉
李玄除了唉声叹气,也只能按耐住性子坐下身来。
半个时辰之后,那块不属于这世上的肉化成一滩黑血脱离慕容雪的身体。慕容雪看到黑血过后,再也顶不住晕了过去。
“主子,主子”小锦的声音完全可以用惨烈来形容,趴在身上哭得更凶起来。
接生婆子端着那盆黑水走出帘子,李玄和良叔上前一看,果然像木休说的那样,这孩子就算留下来也是凶多吉少。
“好好地伺候着,一会到我那拿赏钱。”良叔关照着婆子,婆子连连道谢,端着盆子出了房门。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看到小产之后的慕容雪躺在床上,脸色发白,嘴唇发紫。这样连续的折腾,换做别人早见了阎王,偏偏慕容雪就是命大,就是命贱,命贱得一定要得承受完所有的罪。
“良叔,我们家主子她”小锦除了求助良叔和李玄,这冷漠的王府,就再也找不到可以伸手的地方。
良叔上前给慕容雪把脉,吩咐李玄将从雷灿那里拿回来的药膳拿去熬制。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慕容雪,忍不住嘴里低喃:“丫头,你的命为何就这么苦呢?”
此刻的慕容雪进入完全昏迷状态,根本就听不到。似乎真是体力透支地太过厉害,连梦都没了。她的脑子里只有白色,苍莽的白色,一切都如死灰,连心跳都感觉不到。
“灵儿,你家主子多灾多难,你们可得好好伺候着。”良叔顿了顿,吩咐在旁伺候的灵儿。
然,灵儿看慕容雪目光有些奇怪。良叔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都没回神来。如此,良叔想起李玄提醒过自己的话,眼睛突然一亮。
“良叔,您刚才对灵儿说话吗?”灵儿回过了神,发现良叔看自己的眼神不对,马上把头垂了下来。
果然有问题!
良叔仔细观察之后可以确定,这不是以前那个乖巧的灵儿丫头。她刚才眼中流露出来的光芒带着几分狡诈,肯定是怕被发现什么?
良叔没打草惊蛇,既然人是自己安排过来的,哪怕要解决,都会尽量避免给慕容雪制造麻烦。起身,背手,假装思索问答后说道:“看来你们家主子,不仅要补身子,还需要离开此地静养一段时间才行。”
“离开啸王府?”灵儿震惊地抬了头。
“娘娘身心疲惫,修生不如修心,此事我马上去跟王爷商量,然后在给她找地方。”良叔说完匆匆离开,走到门口又觉得事情不妥,又转头看向灵儿吩咐道:“去把昭儿给我叫来,你再去厨房倒上些热水过来。弄两个暖袋子,给娘娘热热脚底。”
“好!”灵儿应声之后出了房门。
不多时,正在外面忙碌的昭儿被唤了进来。良叔把昭儿叫到一边,在确定昭儿没问题的情况下,吩咐昭儿对灵儿留点心,之后便是离开了梦园。
尘埃落定,慕容雪滑胎对其他几位姑娘来说,那肯定是有喜无忧,就连躺在床上的凤蝶,都因为这一消息高兴起来。
凤蝶其实并不知道三爷让人在她每天的饭菜中下了药,只是以为是因为那次的惊吓,让身体一直都没恢复。
冰儿死了,凤蝶的丫头换成了刚进府的羽纱。羽纱看上去年纪尚青,没人会猜到她会是三爷派来监视凤蝶的杀手。
将慕容雪滑胎之事告知凤蝶,也是三爷吩咐的事。看着凤蝶这般高兴,她将下好药的饭菜放在了桌上。
唉
凤蝶叹息着揉揉太阳穴,满身无力地从床上下来。看着伺候自己大半个月的羽纱,向来精明的她也被羽纱单纯的样貌给骗了。
“主子,您当心点。”羽纱用那变过声的嗓门说着话,上前扶起身体虚弱的凤蝶。她不知道三爷的真实用意,但,那些要再继续服用下去,凤蝶就离期去不远了。
“三爷对我还真好,派个你这么周到丫头过来伺候,真是难为你了。”凤蝶虽然喜欢羽纱这样的丫头,但心里还会有所顾忌,态度比对原来的丫头要客气许多。
“主子,羽纱第一次进这样的大户人家做丫头,若是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主子多多教诲。”羽纱说着客套话,扶着凤蝶坐下,给凤蝶盛汤端上。
“又是喝汤,再喝下去我都没法见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飞了魂魄,才会病了那么久都没好起来。”凤蝶一个劲地埋怨,摆了摆手,实在是喝不下这些补过头的汤药。
羽纱看了一眼碗里的补汤,少喝一碗应该没问题,不勉强地将碗放下。又另外拿了个碗,夹好菜放到凤蝶面前。
“不吃了,给本姑娘好好打扮打扮,半个月不见三爷,我得给三爷请安去。”凤蝶始终觉得脑子迷迷糊糊,思绪总是停留在半个月前。
刚开始听说慕容雪有了身孕,她还有些懵懵懂懂。今儿听说慕容雪的胎儿划掉,她顿时觉得脑袋清醒,稍微比前两日有了精神。
“三爷三爷一早就出门了。”羽纱随便找了个借口,知道三爷也不想看到这女人。
“出门就出门,我也想出去走走。慕容雪落得这么惨,那个叫洛溪的女人现在肯定非常得意,我还得去看看,看看曾经得意的牡丹,如今是不是成了落难的凤凰?恐怕她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如我呢?”凤蝶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宠爱,不忘敌意,那不败的心依旧。
看在眼里,羽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假装傻傻地听着,扶起凤蝶走到镜子前,给凤蝶梳妆打扮。
镜子里的凤蝶面色苍白,额头暗淡无光,连嘴唇都无半点血色。摸着脸,无名怒火熊熊燃烧,她突然拿起桌上的水粉盒砸在镜子上。
哐啷!
水粉盒子太轻,不仅没砸坏镜子,反倒弹落在凤蝶身上,水粉散落,撒了她一脸红。这下倒好,血色真是足够了。
羽纱差点就没忍住笑了出来,捂着嘴,低着头,赶紧出门给主子打水,为主子洗干净脸,上好了妆。半个时辰后,羽纱搀扶着走路还有些摇晃的凤蝶去了紫园。
紫园中,洛溪正坐在亭子里弹奏着乐曲。琴声如同千军万马,奔腾得也如她此刻凌乱的心情。
听到院子外传来的脚步声,她渐渐放慢手指下的动作。琴声渐渐变得细水柔情,静静地听着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她断定不会是三爷。
进了院子门口,洛溪拿开羽纱的手,不想让洛溪看到自己的狼狈。迈步,她昂首挺胸地走向亭子。
眼见来人居然是病秧子凤蝶,洛溪深感意外。不过,她并没停住手中的动作,继续弹奏着喜欢的曲子,根本没把这女人放在眼里。
“怎么说也有个先来后到,叫我一声姐姐难道就这么委屈你吗?”凤蝶不被待见,那可是能让她发疯的事。突然就觉得脚下有了力气,冲进亭子,一手掀翻了落下手下的古琴。
哐啷啷!
古琴落在地上砸烂了一块,洛溪愣了半响。回过神之后,瞪大眼睛瞅着凤蝶。若是平日,她早就砍了这女人的手。
可,这是啸王府,稍微有点差池,只要一步组错,一切全盘空。所以,她忍了。面带淡然的笑,还给凤蝶赔了罪:“是洛溪无礼了,也不知道姐姐驾到有何指教?”
第91章 难道你想杀她()
洛溪这口气,可是让凤蝶真把自己当成了一回事。大大咧咧地坐下神,上下打量洛溪的容颜,说起话来可是不好听。
“一开始还觉得你真跟紫熏那贱人长得一模一样,近看才发现,原来你们之间的差距还是挺大。”话毕,用丝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没走几步出了身汗,看来身体还不是普通的虚。
“哦!愿闻姐姐其详。”洛溪不是谦虚,而是真心想知道紫熏到底是怎么样的?这样,才能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需要改变,才能让三爷完全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彩蝶冷冷一横眼,挥了挥手,羽纱和甜儿同时退出亭子。等两人走了之后,彩蝶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亭子旁。伸手,摘下亭外的一朵紫罗兰放在鼻前闻了闻,嘴角微微上翘起来。
“姐姐为何而笑?”洛溪顺着视线看向紫罗兰,这是洛溪最喜欢的花,进宫之前这些事情她早知道,这贱笑肯定另有用意。
果然,彩蝶笑罢之后,还真说了件洛溪并未听说之事。她表情神秘地朝洛溪勾勾手,洛溪凑上前,她便是低声一阵嘀咕。
“是吗?难怪三爷每次跟我欢愉之后,便会离开,原来是这样。”洛溪仔细一想,最后还是信了彩蝶的话。
彩蝶说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瞌睡虫又爬进了脑子里。脑子有些眩晕,她扶着亭主子,朝站在亭子外的羽纱招了招手。
羽纱早就在心里算了时辰,就算今儿没服药,彩蝶清醒的时间也有限。从起身梳妆打扮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时辰,也该要回去躺着了。
看到彩蝶招手,故作不见,直到洛溪唤出了声,她才假装刚听到迎上去扶着凤蝶离开紫园。
彩蝶走了,这出戏看似唱到了头。可,在默不作声的甜儿心里,这出戏应该只是刚刚开始。只是,有些话她不敢乱说,因为她知道羽纱是三爷的人。
风很大,夜半的时候,下人们也都睡了。屋子里是小锦伺候,屋子外有文墨守着。良叔交代过,除了这边院子的丫头,其他人都不许入内。天黑的时候,灵儿和昭儿都回了下人房。
良叔早吩咐昭儿盯着灵儿,可累了一整天,昭儿回到屋子洗漱完毕之后,躺在床上就睡着过去。灵儿在屋子里点了香料,就让昭儿睡得更香了。
灵儿出门的时候并没穿夜行衣,因为这样的打扮更容易在王府中走动。她先回到慕容雪的院子里看了看,发现文墨守在门口没再往里走,而是往王府后门出了啸王府。
夜色迷人,后门的巷子静默一片。远远看去并没半个人影,这个时候就连平时在此巡逻的守卫也都撤了。
沿着对面的墙壁奔跑不到一会功夫,出了相府后巷。到前门的时候,她故意看了一眼,发现门口的侍卫并没太大改变,便是是无忌惮地往城里去了。
身后,一个身影跟在后面,保持着距离跟着灵儿来到了花街柳巷。灵儿从后院进入‘万花楼’,那人也跟了进去。
万花楼是花街柳巷一家不小的妓院,前面自然是如花似玉的姑娘,还有那些满脸恶心的恩客。可,到了后院,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景象。
安静的院落里,琴声飞扬,悠然地在院子里飘荡。石桌前美丽的女子在抚琴,秋千随风摇晃,眨眼的功夫,灵儿坐在了秋千上。
“这个时候你还敢出来,就不怕被人怀疑吗?”抚琴的女子平静地说着,都没抬头看灵儿一眼。
灵儿郁闷地晃着秋千,紧盯着抚琴的女子,有些哀伤地开了口:“其实那个慕容雪挺可怜的,被三爷三番两次的折磨,如今脸也被毁了,已经对她不会太大大威胁,你说我是不是也该离开了?”
“不行!别忘了,你进去不是为她争夺什么,而是尽快找出麒麟剑的秘密。”女子停下手指的动作,说话态度认真。起身,走到灵儿面前,严肃地再次开口说道:“这是我们欠她的。”
“那把破铜烂铁,挂在屋子里好些日子了。牡丹去过,凤蝶去过,就连三爷都动过那把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灵儿认真地说着,看似对现在的状况并不太在意。
唉
抚琴女子叹了口气,继续挥动着手指,抚出忧伤的曲子。此曲跟平日灵儿弹奏的一样,只是听起来比灵儿表达的更加细腻。
“姐姐,恩人只是让我们接近慕容雪,也没说要杀她吗?”灵儿从秋千上下来,上前询问抚琴女子。
“难道你想杀她?”抚琴女子反问道。
“不,我才不想杀那可怜的女子。恐怕天底下最可怜的就是慕容雪了,我们虽然是孤儿,但至少不用承受那可怕的亲情折磨。慕容狂那样的爹,心比狼还要狠,三爷对她又如此残忍。若不是慕容狂用她娘威胁,恐怕她不是死了,也会一走了之。”灵儿心里同情着慕容雪,又为慕容雪而无奈。
抚琴女子抬起头,静静地盯着灵儿看了一会,认真地叮嘱道:“灵儿,记住是为了报恩,不管慕容雪多么可怜,都不能出手相助。”
“知道了,姐姐,那灵儿先回去,免得会引起他人生疑。”灵儿乖巧地点点头,施展轻功就要离开,却听到脚步声靠近,两人往后退几步并排站在了琴边上。
黑色纱裙飞舞,如同精灵那般,带着黑色斗笠的女子突然从天而将,优雅的身姿轻吟落地,听不到半点脚步声,可见此人轻功十分了得。
“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