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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对不住二叔二婶了,她也是心情不好,你多劝着点二婶别生气。”
真是个傻小子,她心里在暗自摇头,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斜睨着他,不动声色的道:“没事,我爹娘看的开,她想怎么样随她好了,不过一副嫁妆的事,以后嫁出去了和我们家也就没关系了。”
李学武怔了怔,还没开口,就听她就道:“原本是把她当自家女儿的,嫁出去了有几个哥哥为她撑腰,可她既然看不上我们家,那我们也就不做这多余的事了,免得做了好事却受埋怨。当初也怨我,要不是我多嘴,让她签了卖身契,也不会把她养的如此心大。”
李学武一口气窒在喉咙里没说出来,沉默半晌才道:“冉儿,二哥想娶她,她有什么不好,你多担待。”
“都说了没事,”她口气不耐烦起来,“你要娶她就快些,省得在我家闹的我娘头痛。”
“我爹不同意。我去求了爷爷,爷爷也不同意,我,我不知道怎么办。”他说着声音渐低。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他抬起头有些迷茫的问:“你说身份真的那么重要?”
李小冉沉默了下才低声道:“我不知道。”
身份什么时候都重要,更重要的是当事人有没有这个破釜沉舟的勇气。
“我去跟二叔告个假,我想去我爹那里一趟,我当面去求他。我跟他说,除了枝儿我谁也不娶。”他慢慢的道,声音也坚定起来。
李小冉没说话,这二人的事她不想掺和在其中,好话坏话最开始她就已经说过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李学武走了以后,再也没有回来,甚至连封信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和王枝儿的事怎么传了出去,村子里说什么的都有,无非是说王枝儿心大了。想嫁进李家云云。
张氏满村子里说,“我们家学武哪会娶那个小骚货,不过是个借住的孤女,还想消想我儿子,也不撒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这样的骚货,给我儿做妾都抬举了她。”
王枝儿渐渐的焦躁不安起来,每天都去后院或河边散心。
天气渐渐的凉了,李小冉窝在屋里看帐本,突然心里涌起一阵不安。她起身往外走,先去看了看娘亲,见她正在给她们兄妹做衣服,就去了院子转了一圈。最后进了林子里。
她站在林子里,闭目跟这些树木沟通了一下,面色凝重的去药田里,将那些药材年份长的都采了下来,然后让王小树喊了王大虎来,把这些药材交给他。郑重吩咐道:“你带着这些去趟县城,把药交给田郎中,然后去趟省城,找间合适的铺子,我要把药铺开到省城去,你多费些心,打听着哪有好大夫咱们好去请,再带上小树和江棋哥,他们二个小,人又机灵,打听一下安知府家的事,他家和谁家好,和谁家不和这些事,多注意着点,别让人知道了。”
王大虎见她说的郑重,忙恭敬的答应下来,“姑娘放心,小的一定会办好这事的。”
李义河见她将年份长的药材都采摘下来,不解的问:“开铺子在省城没有人脉怕是不好做,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先开间小些的,人脉这东西是得慢慢积累的,咱们不去人,哪那么容易就积下了。”她拉着爹爹去了后面林子里,神情严肃的道:“爹,王枝儿偷着进过这林子。”
李义河并不当回事,有些事越神秘越能激起外人的好奇心,不仅是王枝儿,就是其他村民,也有偷着从林子后面进去的,他们反正也没弄太过年份久远的药材,倒是不怕外人的窥伺。
何况,无论村民还是枝儿,都不懂这些,落在他们眼里也不怕。“没事,这些年份也大不太多,枝儿不懂,看不出来,你别担心,她估计只是好奇心重罢了。”
“还是注意点的好。”她斟酌着口气道:“我觉得,她最近有些鬼鬼祟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我怕,我娘说的那些话得罪了她了,不是有句话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君子’嘛,何况我二哥走了这么久都没消息,我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你呀,想的太多了,她不过一介女流,能对咱们家怎么样?至于你二哥,估计你大伯父不同意这事,把人拘起来了也说不定。”李义河拍了拍她的肩膀,“冉儿啊,你已经十二了,过几年要是再找不着那人,你娘可就要给你定亲了,你想好了?”
她翻了个白眼,“爹,我才十二, 这才哪到哪,这大周这么大的地界,我都没出过县城,你让我去哪儿找人去?”
李义河讪讪的笑了笑,“那不是你还小嘛,你要出去爹也不放心是不是?”
刚还说过几年就可以出嫁了,现在又说还小。
李小冉无奈的摇头,心里却丝丝的痛起来,哥哥,你到底在哪儿啊,为什么还不来找我呢。
看来,开铺子一事得加快步伐了。
只是,光凭自家,没人根本不可行,她到底要怎么办呢?
“爹,你跟金掌柜说说,让他帮忙联系一下顾六爷呗!”听说顾六在各个府城都有铺子,看来只能求助他了,大不了多分成给他就是了。
“顾六爷?”李义河皱眉道:“联系他做什么?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是北地人,以前咱们这片北地和大周都抢着管,他能说得上话,现在他走了这么长时间,北地对这的控制权大不如前,我看找他也没什么用。”
自从他们不在给锦绣坊设计头花,金掌柜的态度大不如前,他现在也不太愿意过去。
“问问吧,他们要是有药铺,咱们也不用新开了,只把咱们的药送过去一些就行,大不了少赚些银子,换个省心吧!”她一直没跟他说,凡是她加持过生命力的药材,如果雍宁用了一定会感觉出来的,这才是她开药铺的目的。
“行,那我问问。”他想了想又道:“你叶叔就是跟的顾六爷,要不然,我写信给他,让他帮着说说?”说完又摇头,“不妥,还是先问问金掌柜,顾六爷名下有没有药铺吧再说吧!”
说起叶长生,他又习惯性的皱起眉头,“你大哥也十六了,学文都成亲了有了孩子了,当初和你叶叔说好等你大哥十六就娶你子淑姐姐的,可你叶叔前些日子来信要推到明年去,这中间,不会有什么变数吧!”
因为通信不便,一年也不过能通一次信,年前叶长生来信了,说是花氏不舍得叶子淑远嫁,想要多留两年,等到她满了十八再让二人成亲,傅氏接到信就嘀咕,生怕叶长生家当了官,看不上李学峰了。
李义河虽然斥了傅氏瞎想,但私底下难免也会多想。
李小冉安慰他道:“叶叔是什么样的人,爹爹还不知道吗,子淑姐要是嫁过来,别说经常见面了,三年五载能见上一面都是好的,花婶能舍得嘛。爹你将心比心,舍得我将来嫁到那么远?”
李义河瞪着眼睛道:“那不行,将来你得在我们跟前看着,要不然被欺负了身边连个娘家人都没有。”
她笑道:“你看,你不舍得我,那花婶和叶叔不舍得子淑姐姐也是正常的啊!”
“你说的对,是我想左了。”李义河拧眉道:“你大哥的事好办,你二哥如今也好该定亲了,他的亲事却有些难办。”
李小冉真想大喊,你这是催残儿童,她翻了个白眼道:“我二哥才多大你就想着给他娶媳妇了,爹,我可跟你说,二哥将来的妻子一定要慎重,他将来前途可比大伯父强得多,你不要现在就给他定亲,等他过了二十岁,中了举以后再说。”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李见女儿板起脸忙道:“听你的,都听你的,真是的,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爱操心啊,哎,我这爹可真没什么威严。”
对于王枝儿的事,李义河没放在心上,李小冉倒是观察着她,见她又整日不是去河边就是关在房里不出来,慢慢的也就放松了。
又过了些日子,县上下来衙役配合当兵的来征兵,说是大周对鞑鞑、对西凉等多处边境吃紧,今年的征兵不允许用银钱赎买,并要求会些功夫的猎户等人都入伍为国家效力。
三道岭的征兵名单上霍然有李义河,江志成,江峰,李来福的大名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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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猫腻()
这份名单一看就有猫腻,所有和李义河关系亲近的人几乎都在其中,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操纵此事。
以往征兵役,可以用现银赎人,也没有规定谁必需参加。
可这次,小小的不到百户的三道岭竟然足足有十个名额,用官府的话说,这十个人身手好,不允许赎买,要他们为国效力。
效力个屁!
李小冉看着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娘亲,气的心肝肾疼的紧,要说这里面没有李义源的手笔,她是不信的。
这份名半单出来后,李老实知道后,就去找衙役说情,凭李义源的弟弟这层关系,这兵役不服也可以,可没想到,以往的小事情,此次却不软不近的碰了个钉子。
“你这老太爷好好在家享你的福得了,这征兵的事是朝庭规定的,你以为你儿子说了算啊,行了行了,别在这捣乱了,你别把你儿子拖累的当这不成这官。”被他这一吓,李老实缩了缩脖子,虽然当上了老太爷,可他骨子里还是那种民怕官的思想,“这跟我大儿可没关系,我就是问问。”
衙役冷笑道:“这可是件好事,你儿子身手好,功夫了得,这要是立了功,升了官,你老就跟着享福了。再说了,你四个儿子才去一个当兵,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没什么不满意,没什么不满意。”李老实吓的忙摆手,虽然心里很想破口大骂,可看看一身横肉的兵丁和衙役,他咽了咽吐沫讪不搭的回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一个兵丁问这个衙役,“怎么,这就是那李知县的爹?”
“嗯,也是个糊涂虫。”衙役说着摇了摇头。
兵丁凑过来悄声问:“那位李老爷和他这弟弟有仇怨?这心可够狠的了。”
衙役含糊的着道:“这咱们哪知道,咱们就是个办差的,许是李大人忧国忧民。知道自家弟弟武艺高强,这才推荐的人选吧!”
这说辞拿出来冠冕堂皇,谁也不能说出什么来,兵丁鄙视的道:“别说那么好听。怎么回事谁也不是傻子看不出来。”李老实垂头丧气的回了家,一进屋就坐炕沿上垂着头长吁短叹的,田氏看了直抹眼泪,“这是作了什么孽哟,我好好的儿子都成了老爷了怎么还得去服兵役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李老实虽然老了,可心里并不糊涂,以前的事他只是不愿意往坏里想自己的儿子,可他一辈子不知道经过多少次征兵的事,看的通透呢,这事,不简单,里面肯定有阴谋。
可再有阴谋,他能怎么样呢,人家看在他大儿二儿的面上。敬他一句“老太爷”,他可不真认为自己就是老太爷了。
他脸色铁青,有些颓废的喃喃自语,“老大这个畜牲,这个畜牲啊,他到底对他兄弟出手了,那战场上刀剑无眼,老二这回怕是有命去无命回了,他,他好狠的心啊!”他的脸因伤心愤恨而有些扭曲。骂了两句突然嘴歪眼斜,手指着田氏抖了两下倒在地下抽搐起来。
田氏本来听到他的骂声就被震住了,见他这样吓的大声哭喊起来,“老头子你别吓我啊。这是怎么了呀?”她说着发疯一样朝外大声喊起来,“快来人啊,快点来人啊!”
张氏跑了进来,见老爷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吓的往外跑去,“哎呀妈呀。这咋这吓人呢。”
田氏气的身体直哆索,指着她骂道:“你跑什么,还不过来帮我把你公爹抬到床上去,你这个败家婆娘,就知道东家长西家短,碰到点事就跟个傻子似的。”
骂完这两句,她就抹了把泪扶起老爷子,“快点帮我把人抬起来。”
二人将李老实抬上床,田氏又指挥道:“你赶紧叫人去找大夫来,不行,去叫老二来,让人套车,去镇上,这病耽搁不得。”
李义河得了信以最快的速度叫人套了车过来,抱着李老实上了车往村上赶去,在村头被拦下了,他心里憋着口气,面上却带着丝乞求道:“兵爷,我爹得了重病,得赶紧送镇上,耽误不得啊。”
那兵丁冷笑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要伺机逃走,老爷子有病,让别人去送,这名单上的人,一个不能走。”
田氏又急又怒,扑上前去照着那人又踢又挠,声嘶力竭的哭喊道:“你们这群天杀的,是要人命啊,我老头子要是耽误了我跟你们拼了……”
那兵丁知道老太太是李义源的母亲,不敢太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