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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就说呗,你不知道,我和你爹这一晚上都没睡好,心里就怕你大哥出事,你说说,你们两个一块走的,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我能不惦记着吗?”
正说着,李义河进来了,“爹娘,我来了。老三,今天身子怎么样了?”
“好多了。”李义海说完,掀开被,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给二老磕了个头,这个头磕下去,田氏惊的站起来,“你,你大哥,出什么事了?老三啊,我可别吓我……”
“爹、娘,我大哥什么事都没出,吃的好住的好,你们二老就放心吧!”他的话里浓浓的讥讽,就是田氏都听出来了,李义河皱了皱眉,把他扶起来,“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你这身子经不起这样折腾。”
“不!”李义海拔开他扶自己的手,神情倔强而悲愤的一字一句道:“爹,娘,请你们准许,我要分家。”
田氏听说大儿子没事放下心来,可三儿子的口气又让她压抑的难受,她过去拉他起来,抹着泪道:“老三啊,你这是为啥啊,总得说出个道道让我们知道啊!”
李老实听他说出分家,就气的直哆嗦,抓起手边的茶碗“啪”的往地下一摔,指着李义河骂道:“都是你,要不是跟着你有样学样,老三能说出分家这话来?”
李义河心里暗自苦笑,还以为他爹对他改观了,自他在这边种出水稻以后,他爹对他的态度好多了,没想到,只要家里一有事,不管跟自己有关无关,第一个被骂的还是自己。
李义海却看不过去了,腾地站了起来,大声质问道:“爹,你骂二哥干什么?这事跟他没关系,你要骂,应该骂你那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大儿子,要不是他把我逼的没活路了,我能想着分家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正面反驳他爹,不是他不孝顺,实在是被逼的。
李老实呆了,一向温和的三儿子竟然这样跟自己说话,这眼里还有没有长辈了,真是反了天了。
此刻,他完全忘了问老大为什么没回来?忘了问老三到底遭遇了什么让他这么悲愤的提出分家,只想打这个不孝子,一个个的不学好,跟着他二哥学什么分家,分了家,他能干什么?想饿死吗?大儿子眼瞅就有功名了,到时候当个李家三老爷,和当个分了家的弟弟能是一回事吗?这一个个的怎么就不懂他的苦心呢!
他转着圈想找个条帚把这个脑子被猪油糊住的家伙一个教训,田氏呆了半晌,疲惫的把他拉住,“你先坐下问明白再说吧,老三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他这么说,许是有他的理由。”
“什么理由也不准分家。”李老实怒吼,“我看你们一个个大了翅膀硬了,老四这一年不回来一趟半趟的,你又要分家,我把你们养大就是让你们来气我的,把我气死了就好了是吧!”
这话太重,无论是室内的李义河兄弟,还是室外的钱氏,都跪下了,这要是有了这不孝的名头,这几兄弟就别想出头了,老三也别想去参加科举考试。
李老实一时激愤,骂完后悔了,气哼哼的一屁股坐下,“你们都起来吧,老三你说说,你大哥为什么没回来?你为什么要分家?要不说出个道道来,我今天把你腿打折。”
李义海费力的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又要摔倒,李老实挥了挥手,“老二扶着他坐下。”接着又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都坐下吧!”
他的声音黯然,带着浓浓的失落,让李义河兄弟听了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但,再不好受,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李义河坐在炕沿上,神情木然的从他们上京说起。他们是与四个宁安府的举子一路搭伴去的盛京,上路之前雇了四辆骡车,另外三人也都带有随从,一路上十五六个人昼行夜伏,走了半个月后,在路上被强盗抢了。
另三个举子家境都很富裕,带的随从也都会些功夫,坏就坏在这上面,他们仗着人多,对方不过八、九人,就不想交出银钱,结果,那些随从都被杀了,三个举子中的一个也被一刀砍死了。
李义源因为见机快,让李义海把背的包袱扔了出去,上面有他们带的近二百两银子,这才逃过一劫。
出了事,那三人分文没有,李义源也一筹莫展,若是就此回转吧,已经走了一半的路,就这么回去肯定不甘心。可若不回去,这些人都成了穷光蛋,别说进京赶考吧,就是下一餐吃饭,晚上住哪都成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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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平妻(答谢小幻儿的桃花扇的加更)()
李义海想起临行时,二哥给的五十两银票,他把大哥偷着拉到一旁,“大哥,我临来的时候,二哥多给装了五十两的银票,是给咱们应急用的,叫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
如今的情形可不是就是万不得已了。
李义海当然没敢说,这银子是给我的,跟你没关系,此时不拿银子出来不行,拿了总得有过说法,这样说正合适。
李义源果然很欣慰的道:“你二哥做了这两年生意,果然想的周到。”
当时钱氏给她缝到了棉袄里头,并没被抢走。而李义源因为家境的原因,随身装了几两碎银子也被抢走了,那三位家境宽裕,平时出行都有随从,根本没有装银子的习惯,而身上值钱的物件又都被抢走了,这样一来,这五十两银票就成了救命的银子了。
李义源略一沉吟,就决定将这三人带去盛京,这三人家境都比自己强,其中一个家里有人在盛京是个六品官,能靠上这些人,将来对他大有助益。
李义源是个很果断的人,这一点他比几个弟弟都强,而三人又惊又喜,本以为不得不打道回府,谁想到峰回路转,能跟着他一起去盛京,三人感激之下,觉得他是个可交之人,从些视他为兄长,处处维护他。
他们一路就买些干粮,住在便宜的行脚人住的大通铺,走了近一个月才到了盛京,他们九月初就从府城出发,路上耽搁了时间,走了一个半月才到,此时进京的学子已经很多。找了几天,才找到一处比较偏的房子租了下来。
一行人只有身上那件穿了一个月的破衣,又去买了几身衣服,这银子哪还剩得下,等到都收拾妥当后,刘文举带着李义源买了些礼物去拜访他那个六品京官的亲戚。接着这几人在京里结交举子,参加文会。这银子花起来像流水似的。没几天就所剩无几。
而这三人,本就是富家少爷,之前落魄没办法。一路上吃苦挨饿的挨到了盛京,被京里的繁华迷了眼,几天下来又恢复了之前那高傲的姿态,整天挑天拣四。最后李义海气不过,将那三个靠着他吃饭还嫌饭馊的人都撵了出去。为此与李义源爆发了一次激烈的冲突。
不管怎么争吵,二人也不可能真的决裂,李义海看着空空的口袋,无奈的出去找工作。可是在遍地是举子的盛京,他一个外来的,哪那么容易找到工作。无奈之下,眼看着就要饿肚子了。只好去码头出苦力。
本以为,吃些苦,等李义源参加完会试,回了家就好了,没想到他这一科没中,又起了心思留在京里等待下一科的考试。他让人往回捎信要银子,这一来一回,就是能找到人捎回银子怕也得两三个月以后了,出苦力赚的钱只勉强够吃饱肚子,吃好都谈不上,何况进学不得要银子,交友也需要银子,参加文会更是得要银子。
李义源病急乱投医,在刘文举的亲戚,那个六品京官口中听说,有一个富商家里有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儿,嫁人没两年就守了寡,富商是个疼女儿的,把她接回了家,如果想要给他挑一门亲,只是她年纪大了,又是守寡的,不想给那些大腹便便的老头子当填房,也不想嫁个大字不识的泥腿子,一心想找个读书人。
读书人大多是要考取功名的,有那需要银钱的,也怕落个为钱卖身的名声,长的不俊的那女人又看不上。要说这也是巧了,李义海刚进京的时候,曾经不小心碰到到一个女人,只是当时他撞了人,见对方是个女人就没敢往人脸上看,一连声的道歉之后就离开了,没想到这女人见他长的斯文清俊就上心了,让家人去查了之后才知道是进京科考的举子的弟弟,也是个读书人。
一听是读书人,那女人就看上他了。
在刘文举的挑唆下,李义源觉得老三这回走了桃花运了,只是他毕竟家里有妻女,没想到那富商竟然提出,他女儿可以做平妻,而且可以帮助李义源进国子监进学,并且不要聘礼,反而陪送两家铺子和五百亩地,还有二千两银子,条件就是李义海娶亲后带着他女儿住在盛京,而他前面的妻子留在老家照顾老人。
要知道,朝庭官员是没有平妻一说的,但有些商人却不在意这个,李义源听了这条件怦然心动,就跟李义海说了,谁知道他竟然不同意,还讥讽了大哥一顿,笑话他想靠女人裙带关系往上爬,这话激怒了李义源,二人终于翻脸。
李义源其实靠着刘文举也饿不死,这厮虽然不是好人,但对他却不错,只是他舍不得这大笔银财,和国子监进学的名额,要知道,这是连那个六品官都做不到的事情。
刘文举给他出了个主意,他是老大,自然说了算,不同意就绑了他成亲,到时候只要拜了堂,他不认也得认。再说,那女人除了年岁比她大,长的却是不丑的,他也不吃亏。
李义海做梦都没想到大哥竟然这么就把自己卖了,他收拾了来时穿的破棉袄,还有做工赚的几十个大钱,就想一个人回家。
结果没等他走出屋子,就被人打晕了。他虽是读书人,但以前也做农活,身体自然不错,又在码头卖了几个月的苦力,很快就醒了,听到屋子里人说话,这才知道原委,当时气的他就要炸了。
他平心静气了一会,等那些人说是去替自己接亲的时候,趁着屋里人没人看着,打晕了守在门口的小厮跑了出去。包袱在他被打晕的时候就被拿走了,他身无分文,又没路引,一路上像个逃荒似的走了几个月这才回到家。
他面色无波的讲述着,屋里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各有各的心思。“我多少次以为,怕是活不了,就交代到路上了,苍天有眼,让我活着回来了。爹娘,儿子不孝,这个家不能呆了,再呆下去,说不准哪天就把命丢了,妻子女儿被人卖了……”
话没说完,眼睛红红一直小声抽噎不止的钱氏放声大哭起来,田氏也老泪纵横,拍着自己的大腿哭着喊道:“老天爷呀,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大这个丧良心的这是要干啥呀……”
对于男人纳妾娶平妻一事,李老实有自己的看法,“行了,别哭了,这事老大是不对,可老三你也不该推出去,不过是娶个平妻,又越不过钱氏去,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事,又能帮了你大哥,多好的事啊!”
钱氏听了心里悲伤,抱着一脸懵懂的女儿大声的哭起来,李小蝶见娘亲哭,吓的也跟着哭,张氏在门口撇嘴,说着风凉话,“就是的,真不知道老三是咋想的。”
钱氏激愤之下朝着张氏吼道:“你既然这么羡慕,就让大哥娶了好了。”
张氏一听站直了身子要说话,田氏“啪”一声给了她一巴掌,指着门外骂道:“滚,给我滚回你那屋去。”
张氏怔了怔,田氏虽然时常骂她,但却从来没有动过手,她看到李义海夫妻那杀人似的目光,还有李义河那冷淡鄙视的目光,眯了眯眼,哼了一声转身回房了。
田氏转身,像是不认识似的看向老头子,指着他颤声道:“你说的那叫啥话,咱们庄户人家里哪兴纳妾,何况是娶平妻,那可是要败家的征兆啊。我看你是被老大的功名迷花了眼,你糊涂啊!”
田氏第一次对李老实所说的光耀门楣的说法起了怀疑,若是以他孩子们的幸福和平安来换取这个门楣,那她宁愿不要。天底下哪个当娘的不盼着自己儿子好。他们又不是那高门大户,那不是在两口子之前插上一把刀吗,生生的把人心割裂。
李老实刚想说她懂个屁,就看到儿子那失望和目光,他心里一紧,叹了口气道:“算了,回来就回来了,义河啊,你去县上找人,想办法给你大哥捎去二百两银子,他在那没有银子不行啊!”
李义河淡淡的道:“行,爹拿银子来,明天我去县上。”
李老实眯了眯眼,不善的瞅向他,“怎么,你大哥若做了官,你们不都跟着捞好处吗,现在不想付出,到时候……”
“爹放心,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