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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身凤衣如火,华盛蔽发,红唇诱人,真是比当初为他披上嫁衣还要来得美艳几分。
只是这一身凤衣却不是为他而穿的。
这一认知便叫新罗王觉着阿芙身上此际穿着的一身凤衣显得格外的刺眼,所以,他带着愠怒伸手就要剥她身上的衣服,开了口,说起话来也是相当的霸道,“你要穿凤衣也只能是为我一人而穿!”
阿芙为他这强行剥人衣裳的野蛮行径骇了不轻,当即挣扎道,“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火红的外衣轻易被剥落随手丢到了龙床边上,顺着垂下的层层幔帐滑落在了明黄的踏板上。
被剥去外衣的阿芙立时羞红了一张俏脸,对着欺在她身上的新罗王恼道,“我为谁穿凤衣,与你何干?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何要这般对我?”
新罗王听了这话,分明生气非常,蹙了眉头反问阿芙,“当真素昧平生吗?”
这一问,问得阿芙立时无话。
她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似曾相识的,可是她又分明记得自己实实在在与他不曾有过交集呢。
却见新罗王眸中的阴郁与哀怨瞬间浓烈,音声微颤了续道,“你以为你选择失忆就能够把我撇的一干二净吗?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再不会追究你当初逃婚的事情了吗?”
这一番陈词,弄得阿芙一阵莫名,一时根本都反应不来,“……”
阿芙还在思量这新罗王他到底在跟她说的什么时,人家新罗王已然俘上她的红唇,吻了吻,而后就着那一片柔软的触感咬了下去,恨恨着低语了一句,“一辈子不原谅你……”
“呃……”
被咬得忍不住低吟出声的阿芙羞了满面飞红,一派懵懂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白衣男子。
一双美眸好是无辜。
第135章 新仇旧恨()
阿芙那一双美眸好是无辜。
新罗王偏是叫阿芙这一双无辜的美眸给看得发了狠,当即一把扯下阿芙身上的衣裳,道是,“今夜,你我就新仇旧恨一并了算!”
“……”
阿芙觉得肩上一凉的同时,新罗王已然低下头在她项颈之间一通热吻起来。
阿芙羞涩难当,亦感到羞辱非常,涩了声乞道,“你不要这样对我……”
寝殿内的动静许是过于大了些,引得守在殿外的人忍不住就推门进来想要弄个究竟。
新罗王听得轻轻推门的声响传来,当即顿住了欺凌阿芙的动作,侧头在帐内问了声,“是谁?”
推门的那一双纤手明显颤了一颤,一名红装的女护卫恭谨回话道,“陛下,属下是冰羽灵,听得陛下寝殿中有生人的声音,所以忍不住想进来看看……”
新罗王听了便恼她道,“没有孤的允许,谁让你擅入孤的寝殿?”
冷冷地丢了一句,“出去!”
那唤作冰羽灵的女护卫得了这么一句,只好垂眸颔首着退出寝殿去,“是,属下遵命……”
退出去带上门之前,一双眼睛仍旧在寝殿内四下查探着。
从渐渐闭拢的门缝中,冰羽灵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纱幔曳地的龙床边上有一件火红的凤衣委地。
龙床上分明有个女人。
这一认知,叫冰羽灵蓦觉心头一震,阖门的手跟着不自觉地抖了一抖……
明黄帐内,已然受了极重内伤的阿芙,哪里再经得起新罗王待她这般的一通折腾,强撑了许久,终于在冰羽灵阖上门之后,忍不住侧过头,一口血呕了出来。
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明黄的床褥。
新罗王心上一惊,赶忙将阿芙一把抱在怀里,“芙儿……?”
但见怀里的阿芙双眸紧闭,面色惨白,柔似无骨。
分明是受了颇重的内伤。
其实他早该发现她受了伤的,只是此前却因为一时吃味而选择将她的虚弱给忽视了。
新罗王不由又生出一阵懊恼来,恼自己今夜居然如此失态。
抱着阿芙,一面伸手摸了摸她一只手的脉门。
阿芙勉力睁开眼来,看着眼前慢慢变得模糊的新罗王的脸,终于彻底沉入昏睡之中……
“芙儿?芙儿……!”
天应皇宫。
妙锦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晨时了。
妙锦望着帐顶,回忆着昨夜发生的事情,想起自己在“含香榭”殿前呆呆地坐了一夜询玉都没有出来。
期间,于一曾跑来她身边劝她回去,她固执地不肯听从,后来,却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琉璃阁里。
妙锦的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希冀,希望是询玉良心发现将她给送回来的。
可是守在床边的欢颜唤了她一声就把她给拉回了冰冷的现实,“皇嫂,你醒了?”
原本坐在桌边的询言听见了,也赶忙走进前来看视。
妙锦见了询言与欢颜二人守在床前,唯独没有见着询玉,已然猜到了昨夜后来是何等情形。
还是忍不住想要再度确认一番,看着询言与欢颜,问,“是你们把我送回来的吗?”
询言垂了垂眸子,没有接话。
欢颜道是,“是啊,询言听说你一个人在含香榭外坐了一宿,就赶紧跑去找你,结果看你晕倒了,就把你送回琉璃阁来了。”
妙锦听了,立时红了眼眸,却忍住不哭出来。
欢颜见妙锦竟然要哭了,几分楚楚可怜模样,一派担忧地问着,“皇嫂,你跟皇兄又怎么了?”
妙锦定定的盯着帐顶看着,没有说话。
询言在一旁迟迟没有等到一个答案,解不开心头疑惑,忍不住有些心急,但看妙锦那模样,又不好直接拿话来问明,只心疼妙锦道,“无论如何,保重自己要紧。先养好身子,有什么事,说清楚了也就没事了。”
妙锦听了,默然没有应答。
询言想了想,自己也该到了要上早朝的时辰了,便交代欢颜道,“你在这里好好陪陪皇后娘娘,我先上早朝去了。”
欢颜颔首,“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目送询言离去之后,欢颜又与妙锦问道,“瑾然,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皇兄他怎么会忽然就跑去‘含香榭’召陈美人侍寝的呢?”
妙锦仍旧发着傻,不肯开口说话。
欢颜便自说自话地与妙锦说道,“我方才听询言说了,‘含香榭’里的那个陈美人原是皇兄少年时候给皇兄侍寝过的宫女,曾经还怀过皇兄的孩子,因为皇祖母嫌弃她是个宫女的身份,遂不肯留下那个孩子……而皇兄素来重情义,便封了那个侍寝的宫女做美人,从此蓄在‘含香榭’里。”
妙锦听了欢颜的话,忍不住转眼来看欢颜。
听欢颜继续说道,“听说,皇兄曾经恩准那位陈美人出宫去嫁人,可是陈美人死活不答应,后来,皇兄便与那陈美人说,她若是几时想出宫了,皇兄随时会为她找一户好人家嫁了,若是她执意不肯出宫,只要她身在这后宫一日,皇兄便会以美人的位份待她一日……”
如此深情厚谊,真是叫人慨叹。
询玉他,果然是这般的长情。
询玉他,果然不仅仅是对瑾然才有这般的长情。
询玉他的心里,到底是有多少用不完的怜香惜玉?
听得妙锦不由更觉心中一片冰冷,仿似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竟比那日跌落冰天雪地的千罗万象阵还要来得更为凄楚几分。
妙锦一时痴了,欢颜后来再跟她说了什么,她已然再听不进去半个字了。
欢颜:“……”
金銮殿。
询言因为一大早跑到“含香榭”殿前将妙锦抱回了“琉璃阁”,执意等着妙锦醒来之后才敢离开,因而,华丽丽地就耽搁了上早朝的时辰。
姗姗来迟的询言进入金銮殿中时,引得群臣纷纷回头瞧了他一瞧。
众臣皆是一派莫名,这向来守时的裕王殿下,今晨怎么就会迟到的呢?
难道是因为婚期将近,这就欢喜得夜里睡不着,晨间睡不醒的?
询言无视群臣探询的目光,但谁也不顾,只阴郁着一张脸,牢牢地盯着上座的询玉看着。
默然无话地归了位,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盯着询玉来看。
分明是对询玉意见不小。
询玉自是明白询言一大早对他这般态度到底是所谓哪般,却选择无视面前的裕王询言,兀自继续着他的早朝……
琉璃阁。
妙锦在琉璃阁中呆坐了半日,不知不觉地就歪在枕上睡着了。
欢颜守在一旁给她将锦被盖了严实,看妙锦一直在睡着,遂起身交代了映月几句,就先自离开琉璃阁,去往元慈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去了。
欢颜一离开,妙锦就睁开了双眼,撑着双手坐起身来。
映月见况,忙走进床帏来,“娘娘,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妙锦默了默,转眼看映月,道,“刚好我也觉得肚子饿了,你去帮我弄点吃的吧。”
映月听妙锦说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原本蹙着的眉不觉渐渐变得平缓,连忙颔首道,“映月这就去,娘娘先等着。”
妙锦点了点头。
待映月离开琉璃阁时,妙锦也跟着起了身……
再等映月送了吃的东西回来,却已然不见了妙锦的人影。
映月一惊,手里端着的托盘就滑落到了地上,摔了一地的粥点,“娘娘……?”
询言刚好上了早朝回转,堪堪进门就见到了这么一幕,顿觉心头一惊,话已问出口来,“皇后娘娘怎么了?”
映月红着眼眶,着急道:“殿下,娘娘不见了!”
询言进来看视了一遭,问道,“无端端的,为什么就不见了?”
映月陈述道,“娘娘方才说肚子饿了,借口叫我去取点吃的,把我给支开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娘娘她就不见了……”
询言听了,再不怠慢,赶忙就转出门去寻妙锦。
清风亭。
妙锦所知道的宫中算得上清静的所在,这清风亭就在其中。
春来,绿树掩映;冬来,枯枝蔽目。
层层阶梯伸了十分高远。
妙锦独坐在清风亭的台阶上,头靠着亭柱子,居高临下地能够瞧见许多风景。
只是这冬日里万物凋零,看过去不胜凄凉。
便一如她此时心境。
妙锦呆呆地坐着,独享着这难得的清静。
她分明觉得自己还没坐够,未料到,询言他竟然找她来了。
询言远远瞧见了妙锦抱着双膝,独自坐在清风亭的台阶上,赶忙就向着清风亭跑了过来。
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了妙锦的跟前,气息已有些微喘。
妙锦抬眼来看询言,见了他那一副神色紧张的模样,眼底的冰冷不由化开了些许。
询言看着她,一身阿芙的雪白衣裳,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显得那么的单薄,满是心疼地问了声,“高处不胜寒,你坐在这里不觉得冷吗?”
冷吗?
这天再冷,又哪里能够比得上她心里的冷呢?
妙锦垂眸,强颜笑了一笑,却笑得分明比哭还难看,摇了摇头,但答不出话来,“……”
第136章 被爱流放()
妙锦垂眸,强颜笑了一笑,却笑得分明比哭还难看,摇了摇头,但答不出话来,“……”
蓦觉肩上一重,询言已然将自己身上厚重的黑色披风裹在了妙锦的身上。
妙锦看着自己身上,尚且还带着询言身体余温的锦绣披风,只觉得一阵暖意将她紧紧裹了住。
一陷落这无边暖意之中,妙锦陡然觉出冷来,不由自主地就着披风将自己抱了紧。
询言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好声相劝道,“外边冷着呢,皇后娘娘还是回琉璃阁去吧。”
妙锦保持着垂眸的姿态,对着询言摇了摇头,绵软话道,“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询言见她几分执拗,便也不再相劝,默然无话地走进妙锦一步,在她身边坐了下去。
妙锦因询言在她身边落座的动作而转头去看他。
但见询言目视前方,也兀自坐着发傻。
妙锦自询言脸上移开目光,继续抱着双膝沉默着。
两个人十分默契地保持着这相伴而坐的姿势,一坐就坐到了日薄西山。
对着眼前日落西山的光景,恍觉时光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妙锦不由百感茫茫,一时交集。
人道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惋惜这匆匆一日难以再复之余,妙锦没来由地就想起了一句话来,叫做:高楼日尽。
望着夕阳西下,妙锦呆呆地低吟出声:
“高楼日尽,陌上初熏,重来一睹,分携似漂萍。余生梦凉,春草萋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