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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发财。你黑马团白马团就是发财发得太快,发得太猛才遭人恨的。
哦,是这样。那俺回去。二黑说长官能不能给俺一个字据,俺回家好给当家的交差。长官望望二黑说,看不出你还挺会弄事。长官真给二黑写了个函,还让人盖了官印。那函上称黑马团白马团为土匪,国军方面不但不要黑马团白马团,还命黑马团白马团无条件向政府缴械投降,匪首还要严办。二黑不识字也不知道字据写的啥,二黑把字据带回贾寨给咱大爷,咱大爷看后气得枪伤崩裂,血和脓流了一裤裆。
咱三大爷连忙让人去镇上请郎中,郎中来了看看伤口说,身上有伤一定要静养,要心平气和,更不能生气,你看看气得连伤口都崩裂了。郎中用草药将咱大爷的伤口又糊上了。咱大爷鼓胀的肚子放了脓,顿觉轻松了许多,肚子也不胀了,伤口也不痛了,刚糊上的草药让咱大爷感觉凉丝丝的,咱大爷躺在床上居然就睡着了。
郎中对咱三大爷说,千万不能让他生气了,一生气肚子就会胀起来,胀起来就会化脓,伤口就永远也好不了了。郎中走后,咱二大爷对咱三大爷说这伤口和生气有啥关系,真是庸医。只要做一个外科手术把子弹取出来,很快就会好的。咱三大爷说,本来等八路来给老大治伤,八路不要黑马团白马团了;现在又等中央军来,中央军也不要黑马团白马团,还要把老大当土匪法办,你说老大一辈子争强好胜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不生气才怪了。咱二大爷说咱要想个万全之策,先把老大的伤治好,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事。
四十七 咱大爷之七(2)
咱三大爷说:“你去找八路来给老大治伤吧,参加八路的事可以慢慢再说。咱不白让他们治,花多少钱都行。”
咱二大爷说,中。我看八路不会见死不救,八路还有革命的人道主义。老大毕竟是打鬼子受的伤。这事还是请姚抗战跑一趟。
咱三大爷后来对姚抗战说,只要八路先救人,他们提出的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这样,姚抗战又找八路去了。
姚抗战去请八路的医生了,咱大爷听说后心情好了许多。晚上咱大爷精神特别好,吃了一碗米饭,还喝了一碗鸡汤。咱大爷晚饭后正躺在床上,正盘算着伤好以后的事,这时,门帘子一亮咱大娘端着灯出现在面前。
四十八 咱大娘之三(1)
咱大娘再次来找咱大爷是做了精心准备的。咱大娘吃过饭把院门和堂屋门都插了,把儿子早早地弄上床,哄天生睡。天生不睡,咱大娘说你要不要爹?天生问爹在哪里?咱大娘说你要是要爹就赶紧睡。你睡着了,天明一睁眼就有爹了。天生说那俺睡,有了爹就没有人欺负俺了。天生便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咱大娘见儿子睡着了,便起身开始打扮自己。脸上涂了白粉,擦了胭脂,脱去了衣裳,赤裸裸的。咱大娘把缠在胸上的白布也松了,一下跳出活灵活现的乳房来。咱大娘被自己刚刚解放出来的乳房吓了一跳。咱大娘好像怕乳房会跑了一样,连忙用双手捧着。咱大娘捧着乳房望望窗户,窗纸贴得严严的,窗外一片漆黑。咱大娘连忙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件红兜肚,穿上这才安心。咱大娘在灯光下望着铜镜上的自己,觉得胸前像两朵含苞欲放的红花。咱大娘自言自语地说,男人都喜欢这个,俺再傻也知道男人都喜欢这个。你喜欢俺,就给你;你要了俺,你就是孩子他爹了。赖也赖不掉。
咱大娘端着灯向咱大爷住的东房走去。咱大娘走着低头望望自己的影子,觉得下面太臃肿。咱大娘在走到咱大爷房门的时候,把自己的裤衩也褪下了。这样,当咱大娘在咱大爷面前出现时,那种诱惑让咱大爷忍无可忍。
咱大娘站在咱大爷的床边时,目光显得空洞,这使咱大娘显得纯情而又大胆。咱大娘面对的仿佛不是一个男人而是关于一个男人的梦幻。咱大娘就这样端着灯站在咱大爷的床边,陷入沉思。
咱大爷望着咱大娘不由伸出了手。咱大爷出手如梦。咱大爷的手准确无误地触摸到了咱大娘那梦幻的中央。咱大爷觉得在梦境中的咱大娘湿润而又细腻。咱大娘在咱大爷的抚摸下没心没肺地笑了。咱大娘笑着把灯放在箱盖子上。咱大娘放下灯用双手抱住了咱大爷的头,上床跪在咱大爷面前,任凭咱大爷的抚摸越来越深入。咱大爷好像怕把咱大娘从梦中弄醒,动作是那样轻柔,那样小心奕奕。
咱大娘在咱大爷的抚摸下将头埋在咱大爷的胸前。咱大爷抬起头轻轻将箱盖上的灯吹灭。在突然的黑暗中,咱大娘突然挣脱咱大爷的手,厉声问:“你是谁?”
咱大爷答:“俺是你男人。”
“俺男人是谁?”
“是贾文锦。”
“贾文锦是俺男人,你不是俺男人。俺男人不是你这样的,他是英雄。他从来不吹灯。”
“哪俺是谁?”
“你是胡子队的俺知道,你受伤了在俺家养伤,俺好吃好喝待你,你却想占俺的便宜。等贾文锦回来了打烂你的狗头。”
咱大爷哭笑不得,翻身起来将咱大娘压在身下,说:“俺就是贾文锦。”
咱大娘狠狠在咱大爷肩上咬了一口,说:“你要占俺便宜,没门,俺死也不从。”咱大娘说着从床上挣脱了下来。咱大娘下了床便点着灯,咱大娘端着灯望望躺在床上的咱大爷说:“别以为留着大胡子就是英雄,就是贾文锦。俺见过的大胡子多了。”
咱大娘说着端着灯走了。咱大爷望着咱大娘的背影完全是赤裸的,只有红兜肚的一根红绳系在腰上。咱大爷按耐不住自己,便起来下了床。咱大爷没想到自己这么顺利就下床了,平常还要人扶呢。咱大爷一点都没感觉到痛,他下了床也没用拐棍,就光着脚随着咱大娘的灯影跟踪而去。
咱大娘自言自语地光着脚穿过堂屋当门,步态轻盈,灯影漫舞,一路上流光溢彩的。咱大爷在灯光的暗影里,身影飘忽,在咱大娘身后像掉了魂的人。咱大娘来到自己的西房,将灯放在床头的箱盖上,望望已经睡熟的儿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俺没有给你找到爹,那人不是你爹,你爹可比他男人。
咱大爷突然来到咱大娘面前,咱大娘望望咱大爷好像忘了刚才的一切。说:“咦,你是谁?好像在哪见过。”
咱大爷说:“你说俺是谁,俺是你男人?”
咱大娘半信半疑地望着咱大爷,脸上渐渐有了惊喜之色。“你真是贾文锦,你啥时候回来的?”咱大娘说着突然跪下抱住了咱大爷的双腿,拉着长调哭了。“哎哟娘呀——你可回来了呀!呜——”
咱大爷往窗外看看,连忙捂住咱大娘的嘴。压低声音说:“别哭,让人听到。”咱大娘连忙停住哭,抬头望着咱大爷笑了。这时,一个孩子突兀地说:“你不是俺爹,你是那个在俺家养伤的叔叔。”咱大爷见天生光着身子坐在了床上。咱大爷厉声道:“大人的事你懂啥?睡觉。”天生回嘴:“就不睡。”咱大娘过去把天生按在床上。咱大娘说:“可不敢和你爹顶嘴,你爹打你俺可管不了。”
天生说:“俺爹从来不打俺。”
咱大娘说:“你没见过你爹,你咋知道你爹不打你!”
“俺那皇军的爹就从来不打俺。”
咱大娘照头就是一巴掌,用被子将天生蒙住了。天生在被子里呜呜囔囔地哭了。咱大娘转向咱大爷无比灿烂地笑了。说:“小孩不懂事,不理他。”咱大爷望着咱大娘的胸部,不由伸出手摸了摸被那红兜肚紧紧裹着的丰满的乳房。咱大娘的笑更灿烂了,不由望望箱盖上的灯。油灯的火焰安静悠然,在气流中飘荡如风中的柳枝。咱大爷此时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咱大娘的红肚兜,咱大娘在咱大爷的抚摸中躺在了床上,并神秘地闭上了眼睛。咱大爷毫不留情地一手就将灯打灭了。咱大娘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念念有词:“这才是俺男人,这才是俺男人。”
四十八 咱大娘之三(2)
咱大爷和咱大娘弄出来的声音像是在打架。咱大娘哦哦的呻唤和咱大爷粗野的动作把睡在旁边的天生惊动了。天生不得不帮娘了。天生用手去推咱大爷,一边推一边骂:“日你娘,你敢打俺娘;日你娘,你敢打俺娘。”
咱大爷也不说话,一只手撑着自己,另一只手去捂天生的嘴。让天生觉得奇怪的是,娘这时却帮别人,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胳膊不放。天生的胳膊被娘抓疼了,天生一急便咬住了咱大爷的手。咱大爷被咬疼了,拔出手掐住了天生的脖子。咱大爷掐住了天生的脖子这很有效,天生的声音立刻就小了。天生没有了声音,可还不老实,在被窝里乱蹬。天生越挣扎咱大爷就越用力。
在咱大爷和咱大娘走向高峰的狂癫过程中,两个人是齐心协力的。两个人的力量都往手上使,竭尽全力地抓住天生,一个抓住天生的胳膊,一个掐住了天生的脖子。两个人正向一座高山攀登,在登顶的关键时刻,那生长在山上的像胳膊一样粗的小树正是攀登者的依靠。抓住了就不会前功尽弃,就不会滑落山下。
天生已经停止了挣扎,而咱大爷却在咱大娘的鼓励下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随着咱大娘的一声畅叫和咱大爷的一声惨叫,一瞬间屋里一片寂静。
咱大娘身子渐渐松懈下来,也恢复了平静。她推了推身上的咱大爷,咱大爷却死沉死沉地压在她身上。咱大娘觉得自己像沐浴在水中,源源不断的水丰沛、充盈、温暖地滋润着咱大娘,这让咱大娘感觉很好。咱大娘就让咱大爷在自己身上压着,体会那沉重而温暖的幸福。
后来,咱大娘就沉沉地睡着了,一直睡到天亮。
第二天,咱大娘早早醒了。咱大娘见咱大爷和儿子天生都躺在身边,静静的。咱大娘想起了昨夜的事,觉得很幸福。咱大娘独语道:“咱仨还是头一回睡一个床。”咱大娘摸摸身下全是湿的,自己的红肚兜也是湿的。咱大娘借助晨曦看看自己的红肚兜,红得更是鲜艳。咱大娘脱下红肚兜穿上衣服,又说:“咦,咋流恁多汗。”咱大娘走出房间时没忘了将咱大爷和天生都往床里推了推。咱大娘一边推一边说,“往里、往里,外边湿。早点起,俺好晒被子。”咱大娘说着走出堂屋,打开院门,然后去灶屋做饭去了。
早晨的炊烟不久就弥漫了整个小院,显得安详、平静。这时的整个村子也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人们觉得这一天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
咱二大爷和咱三大爷来到咱大爷的小院,他们是来和咱大爷商量解散黑马团白马团的事的。既然八路和中央军都不要黑马团白马团,鬼子又投降了,那还要黑马团白马团干什么?看家护院守寨子也要不了这么多人。其实解散黑马团白马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在鬼子投降前长枪队本来就是分散在四乡的,短枪队也就是胡子队又基本都是贾寨人,所以黑马团白马团说散也就散了。只是咱大爷一直不同意,想带领黑马团白马团出去捞个一官半职的。
现在好了,八路和中央军都不要黑马团白马团,咱大爷也该死心了。咱三大爷和咱二大爷私下商量好了,该是解散黑马团白马团的时候了。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来到咱大爷院里时,咱大娘正在灶屋里烧火做饭。咱大娘见了咱三大爷和咱二大爷笑着打招呼,声音很清脆。
“哎呀,他二叔、三叔来了。他爹还在睡呢!”咱大娘起身,“俺去叫醒他爷俩。”
咱三大爷和咱二大爷互相望望,也不理会咱大娘,觉得咱大娘怎么都不像一个疯子。咱二大爷问咱三大爷:“你说天生娘到底疯不疯?”
咱三大爷说:“她是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
“唉——”咱二大爷叹了口气,“你说她将来咋办?还是请郎中给她治治吧!”
咱三大爷说:“治啥,治也治不好。她还是疯了好,不疯就不能活了。疯了啥也不知道了,还能活着。”
兄弟俩说着话走进咱大爷住的东房,东房却没人。两人互相望望觉得蹊跷,却见咱大娘一阵风似的去了西房。两人出东房刚到堂屋当门,便听到咱大娘一声尖叫。
“啊,血呀!”
咱大娘满手是血从西房里奔了出来。咱大娘张开五指,一手的红,表情恐怖,目光呆滞。她盯着手掌,发出凄厉的尖叫。
咱大娘的尖叫声穿过早晨的晴空,显得格外锐利。叫声刺破轻慢的炊烟,使炊烟在无风的清晨终于找到了飘荡的方向。于是,正在做饭的女人便一身人间烟火地往叫声发出的方向奔去。
咱大娘尖叫着跑出堂屋,跑到院内。咱二大爷和咱三大爷却冲进了西房。在西房两人见咱大爷和天生都躺在床上,像是熟睡着。只是两人觉得他们睡得太安静,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