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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饿了,告诉张婧或厨房,想吃什么让他们做给你吃。”
南笙:
“好。”
电话静默了一会儿,谁也没开口说话,南笙担心打扰到他的工作,欲先收线,却不想在挂断电话的那一刻,顾琛的声音再度传来,她听到他说:
“醒了之后看不到我,不知道阿笙有没有想我?”
这话有些直白了,纵使两人没有面对面,阿笙也没由来的觉得脸颊微微发烫,五年之前她或许会直白的说出心里最真实的感受,但是五年之后的现在,有些话她纵然如此想,也不能如此说。
身份不同。
她的沉默,顾琛并未计较,静默了一会儿,语气如常的回复道:
“我现在要去开会,时常大概是两个小时,中午陪你一起吃饭。”
南笙:
“你忙不用顾忌我,有秦瑟,我不会有事。”
顾琛笑:
“不是担心你有事,是看不到你,我会心神不宁。”
南笙不说话了,心却宛若顷刻间被灌入了一股温泉,暖暖的,让人觉得舒心。
——
挂了电话,南笙起身去院里寻秦瑟,远远的却看到她背对着自己站在园间和一个人正在说什么,因为秦瑟遮了对方大半个身影,所以南笙并不能看清是谁,只是知道,那是一个身穿一身黑衣黑裤的女人,长发飘飘,波浪卷,在空中荡漾着柔美的弧度。
南笙止了脚步,想要往回走,不想打扰两人的对话,可是脚步还未迈开,却听闻那女人竟对秦瑟言辞厉声:
“秦瑟,你别以为我哥睡了你,你就是我大嫂了,你不过是一个陪床的工具,少在我面前狐假虎威,我要去的地方还没人能够拦住我。”
秦瑟并不动气,仍是淡淡的看着唐七七,她说:
“你可以试试。”
再见秦瑟,南笙一直觉得她生活的并不快乐,即使她总是拿最快乐的那一面和自己相处,但自小到大的情分在那里,点点滴滴的生活习性她还记得,秦瑟的保护色虽然近乎隐形,却终究还是带着一层不为人知的面具。
此刻听闻那人如此形容秦瑟,南笙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纵使清楚此刻自己的处境并不能帮及秦瑟分毫,却还是迈开脚步重新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站立,握住了她垂在身侧微凉的手。
秦瑟不曾想到南笙会走过来,眼里闪过惊慌的神色,她反握住南笙的手:
“怎么出来了?我送你回房。”
南笙不明所以的被秦瑟拉着往会走,下意识的去看身后的那人,她的神色不似先前的嚣张,此刻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显而易见的轻蔑成份。
她认识自己吗?南笙在记忆中搜寻关于这个人的点点滴滴,却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她。
但是她却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语气不善:
“南笙。”
秦瑟脚步不停,似是担心恐惧着什么事情,南笙虽然不解,但却百分之百的信任着秦瑟,她知道秦瑟这么做肯定是为了自己好,所以她不问,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可身后的那个人在看不到预想中两人停下脚步的画面后,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没一会儿便迈开脚步快步追了上来,南笙毕竟走不快,主宅面前,被她拦了下来。
秦瑟将南笙护在身后,警戒的看着她,语气防备:
“你想做什么?”
唐七七并不看秦瑟,目光落在南笙的脸上,似笑非笑:
“你居然回来了?”
南笙看着她,面色平静,她问:
“我认识你吗?”
这句话并不只是让唐七七讶异,连秦瑟都回头看了一眼南笙,她不是很确定的问她:“阿笙,你不认识她了吗?”
南笙又仔细确认了一遍,轻轻摇头:
“不认识。”
唐七七此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哈哈大笑,生气的是她居然忘记了自己,哈哈大笑的是,五年的时间匆匆而过,她的病情似乎并未有多少的改善,连自己也不认得了。
南笙自然看出这一切是自己的问题,过去她应该是和面前的这个人打过交道的,无关好坏,却终归是认识的,可此时此刻,她却搜寻不到有关她的丁点记忆,为此她觉得抱歉。
可这道歉的话她并不想说出口,因为她清楚的记得刚才在园中她是怎样的侮辱和诋毁秦瑟。
唐七七盯着南笙看了一会儿,轻轻笑了,那笑极冷,带着嘲讽的气息: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得你,你回来做什么?重新回到顾琛的身边吗?凭什么?别忘了,你只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疯子。”
啪——
是秦瑟扬手打在唐七七脸颊的声音,她的举动让南笙多少有些收到惊吓,否则不至于被握在秦瑟手心里的手,微微瑟缩了一下。
秦瑟紧了紧她的手,给予她安抚性的一笑,继而转头狠狠的盯着唐七七:
“唐七七,我自问这辈子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你这么没有头脑的女人,在你出言不逊之前能否想想你身在何处,这里是静园,顾琛是这里的主人,南笙是顾琛的女人,你哪来的资格在这里耀武扬威?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就是习惯性的拿你哥来威胁我吗?这么些年,你似乎除了这个就不会做其他的了,你尽管去告诉他今天是我打了你,但你确定他认可你今天的行为?”
第225章 血的刺激()
“你”
简单的一个字过后,唐七七说不出任何的话。
唐牧川昨晚对自己警告还历历在耳,是她不听独自跑了过来,所以今天这事,秦瑟打了自己也要受着,不能让唐牧川知道。因为唐七七清楚的知道,即便唐牧川和秦瑟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在恶劣,但唐牧川却也不容许任何人伤害秦瑟。
而这个任何人之中,包括自己。
唐七七看向了南笙,愤恨的眼神几乎能把对方灼伤,可南笙因为遗忘了记忆中的她则显得有些云淡风轻,这让唐七七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甚至觉得自己像极了小丑。
自己自导自演,想要看她的狼狈,却不想对方早就遗忘了自己。
唐七七缓和了一下心情,笑了笑,说:
“南笙,我还会找你的。”
南笙没有说话,始终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对自己展现敌意,看着她对自己不屑一顾,看着她轻轻撞了自己的肩膀一下之后,飘然远去,由始至终,她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秦瑟因为知晓所有的事情,而显得有些不安,但这种不安她无法在南笙的面前展现出来,她让自己尽可能平静的看着她,将她所有的情绪都收紧眼底,可是她整个人都是平静没有波澜的。
秦瑟受不住这样的氛围,轻声开口:
“阿笙,你不要想太多,她就是个疯子”
南笙看着秦瑟:
“瑟瑟,你快乐吗?”
唐七七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固然让自己心绪难平,可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南笙早已经不是一个草木皆兵的人,她的精神状况也并非是别人的几句话就可以刺激到的,尤其是唐七七这样毫无技术含量的话语,更是不可能让她有任何的情绪变迁。
她在乎的,是唐七七口中秦瑟和唐牧川的关系。
听起来,似乎很不好。
秦瑟不曾想到南笙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还在关心自己,一时之间荒芜了五年之久的内心突然的就被一股清泉所灌溉,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内心的枷锁有了释放的痕迹,她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笑了笑,说:
“阿笙,没有人可以真正随心所欲的生活,现在的我谈不上快乐,但我很知足。”
南笙看着她:
“他对你不好吗?”
“这不怪他,我对他也不好。”
南笙蹙眉:
“何必呢?”
秦瑟苦笑:“是啊,何必呢?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也不是没想过要改变这个现状,可是每一次都会将关系搞到很僵,久而久之也就不想再做什么了。”
南笙握住了秦瑟的手: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离开呢?”
秦瑟看着南笙,许久都没有回答。
她本是适合独自生活的个性,如今却和另一个人紧紧牵扯到了一起,明明知道最后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可是她却没有中途退场的权利,她想离开,只是那把解开枷锁的钥匙却并不在她的手上。
许久之后,秦瑟笑笑:
“外面有些热了,我们进去吧。”
——
南笙去洗手间的时候,秦瑟打电话给唐牧川,电话很快被接听,一贯冷清的声音:
“有事?”
“唐牧川,你应该知道唐七七对南笙意味着什么,请你不管用什么方式,别让她再出现在南笙的面前,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电话那端的唐牧川有短暂的沉默,因为不是面对面,所以秦瑟并不能看到他微蹙的眉头,只是在静默了几秒钟之后,重新听到了他的声音:
“秦瑟,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是在命令我?”
“随你怎么理解,我不希望阿笙再因为唐七七而受到任何伤害。”
唐牧川轻笑一声:
“你这刺猬的姿态,我真是许久未曾看到了。”
秦瑟气结,当即挂了电话。
是的,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唐牧川面前发脾气或者动气了,两个人朝夕相处,该磨合的都已经磨合,该妥协的也早已妥协,她如今生活的更像一只没有情绪的布娃娃,任何的情绪和脾气都是没有的。
而南笙的回国,则激出了她的另一面。
这让唐牧川雀跃的同时,却让秦瑟隐隐不安。
似乎都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即将发生了。
站在落地窗前静默了一会儿,将唐牧川带起的坏情绪全部压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南笙还没有从洗手间出来的迹象,她微微担心,走过去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阿笙,好了吗?”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
秦瑟心下微沉,没有再敲,直接推开了门。
只是一眼,便愣在了原地,一颗心也停止了跳动
南笙站在马桶旁,她的白色连衣裙的下身全部沾染了血迹,双手也是,整个人是慌乱且局促不安的,白色的地板上也是血迹斑斑,秦瑟一时不知道她究竟是伤在了哪里,急忙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连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紧绷:
“阿笙,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痛吗?”
南笙迷茫的看着秦瑟,没有一句话。
秦瑟等不及她的回答,撩开她的裙摆要看她的伤处,却被她一把推开,力道很大,让不曾有任何防备的秦瑟一个不小心就跌倒在地,手肘磕碰到冰凉的地板,剧痛一片,却来不及顾及,从地板上爬起来便拉住了欲走的南笙:
“阿笙”
南笙似乎已经认不得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因为此时她正用一种极其冰冷和愤怒的眼光瞪着她,一边甩开她的钳制,一边大喊着:
“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喊我阿笙,我不是阿笙,阿笙早就死了,被你害死了!”
“阿笙”秦瑟不敢放开她:“阿笙,我是秦瑟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南笙冷冷的笑了笑:
“你会让秦瑟来看我吗?你有那么好心吗?不要再骗我了!”
她应该是愤怒到了极致,所以手上的力道竟比刚才还要大上几分,秦瑟纵然有所防备,却也跌跌撞撞的倒退了好几步,等她稳住身体,洗手间里哪里还有属于南笙的身影?
第226章 失踪,你在哪里()
秦瑟刻不容缓的向门口跑去,没几步便遇到拿着餐盘经过的张婧,急忙拦下她问道:
“阿笙呢?她去哪里了?”
张婧一头雾水的看着秦瑟:
“太太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没看到啊。”
秦瑟心下一沉,却是来不及多说,吩咐张婧派人和自己一起去找,便快速离开了客厅。
南笙的踪迹倒也不是无迹可寻,客厅光洁如镜的地板上稀稀疏疏的低落着几滴血迹,一直蔓延到门口,只是屋外的绿草茵茵遮掩了这唯一的迹象,秦瑟站在屋檐下,心急如焚。
如此状况,秦瑟不敢再耽误,直接掏出电话打给了顾琛,大概是因为是秦瑟的电话,顾琛很快接听起,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他说:
“秦瑟。”
“顾琛,阿笙不见了。”
隔着电话的距离,秦瑟并不能看到此刻顾琛是一种怎样的表情,但电话里传来某种物体倒地的刺耳声,便也能判定他是一种怎样的心急,秦瑟没有再说什么,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