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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烧烤店,点完了东西,我见大伟上厕所,便跟了出来:“我说伟哥,你怎么把她叫过来了,她一个赌棍,你一个赌棍,你俩在一起,你觉得能有个好么?”
大伟看了我一眼:“我现在戒赌了。”
“扯淡,三十号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还说你在买彩票。”
“是啊,我现在只买双色球。时时彩不玩了,澳门我也不去了。我金盆洗手了。”
我跟着他拐进厕所:“你跟我瞎掰什么,四号那天,你还说你正在打德州。”
大伟用嘴巴咬着烟,一边解裤腰带一边跟我说:“德州是赌博么?是么?”
“不是么?你觉得德州不是赌博么?”
“一个人,心中有赌博,干什么都是赌博,心中没有赌博,就已经戒赌了。”大伟一边撒尿一边说。
我听了这哭笑不得:“我靠,伟哥,几个月不见你这理论功夫见长啊,赌棍都这么高大上了。哎,我说真的,你看赵彤在澳门赌桌上那个样,你在澳门给她钱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还能把她给招你身边来。我真服了你了。”
大伟一脸不以为然:“没JB事,男人么,玩么,消遣么,我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她这几天来没少花你钱吧?”
“也没花几个钱,我十一这几天在外面忙,她还帮我跑了好几趟腿呢,真的,赌归赌,赵彤人真不坏,以前那是赌疯了,跟我那阵子一样。”大伟话说完,也尿完了,提起裤子便走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奔流的时光(2)()
我追了出去:“那你打算怎么样,你该不会打算跟她处对象吧?她都多大岁数了,得有30多岁了吧?”
大伟摇了摇头:“没,她没那么大,跟咱俩一般大,才27。”
“听你这意思,你真打算跟她处对象啊?你们两个赌棍凑一起,还能有个好,从澳门带回来个女人,你到底咋想的?”
“走一步算一步吧,想那么多干啥?再说,你不一样也从澳门带回来个女人?”
我听了哭笑不得:“我那个跟你能一样么?我……”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一样?”大伟反问我。
我还欲再说,但已经走近座位,便只好闭嘴不谈。
服务生上了炭火和烤串,我们一边烤一边闲聊,赵彤把一片烤好的肉片夹起来,蘸了酱料:“来,亲爱的。”便往大伟嘴里喂,大伟张嘴吃了,赵彤又用手指按了一下大伟的鼻子,大伟又是暧昧一笑,伸手抓抓住了赵彤的手指……
他们做这些的时候,我正在咀嚼牛肉,但是我的动作被迫中断了:“你俩能不能不这么腻歪,这吃饭呢。”
“又不耽误你啥事,吃你的吧。”大伟一边吃烤牛肉一边说。
“你也可以喂你女朋友呀,嘻嘻。”赵彤在一旁附和道。
我听了这话,和林音对视一眼,便学着赵彤的模样,夹起一块牛肉,摆出一副温软的腔调:“来,亲爱的。”
筷子还没伸出去,林音的指节已经‘噗’地戳到了我的软肋,她的手劲极大,打得我哎呦一声,只得作罢。
席间,不知怎么话题又聊到了二手车,大伟于是继续在那滔滔不绝的讲起了他的计划,他的计划每次我听起来都是云里雾里,有的时候甚至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偏偏这个变态总是能从他勾勒的那些个商业计划之中赚到钱,我如果有他的赚钱本事,根本就不会去赌博,更何况玩时时彩——现在我没他那赚钱的本事,都不玩时时彩。喔……念及此我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幼稚,因为澳门赌桌上,不知道多少家财千万甚至亿万的富豪也和大伟一样沉溺其中。弄不好等我真的有钱了,赌得比现在还严重。
如此一直吃到深夜,大伟帮我定了个三颗星的酒店——他有优惠券,合着住一晚只要70多块,每到这种时候,大伟总是给力的,我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永远都能搞到那么多优惠券或是积分之类的东西。
第二天先是给港澳通行证办了签注,这样我就又可以再去两次香港一次澳门了,下午回了原公司办理一些劳动合同调转的手续,公司的办公区也不让外人进,我只好让林音在大厅坐着观摩那些大叔大妈的谈话一边等我——正好她说她要学习东北话。
忙活了一通,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正遇到王海,好久没见王海,跟他出去抽了根烟,几个月不见,他还是那八卦大师的做派,跟我神秘兮兮的说了许多八卦,说财务部的一个女孩跟财务经理睡了;说公司员工中现有个外公司派来的商业间谍企图窃取机密,公司正在查是谁;还说公司新开的营业部装修花了上百万却看起来破破烂烂,钱肯定让赵总给贪了;又说赵总贪污是为了甩他的二奶方珊珊,因为他给了方珊珊100万分手费,现在方珊珊拿着那100万出国了……
他说的前几条也就罢了,最后一条实在是太离谱了,我猜这纯属他一厢情愿的臆测,因为方珊珊的说法是,赵家跃当时一脸痛苦与不舍地跟方珊珊表白内心世界,说自己的错自己承担,现在既然不能给她名分,那么就一定会有经济补偿。信誓旦旦的说会给50万,结果骗得方珊珊把孩子给打了之后,哭穷说手头紧只有30万,东拖西拖,截至目前只给了方珊珊17万,还威胁方珊珊说就这么多,若是再闹,就找黑社会去强奸她一百遍,一,百,遍。现在方珊珊的电话号码已经被赵家跃拉黑,气得方珊珊到现在一说这事就激动不已,有一次吃饭时候说起这事她说得连比划带骂,差点把调料扬到我脸上。赵家跃这厮做派也真够禽兽,可惜我没本事整他,我若是有本事,一定会把他脱光了绑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风吹雨打半个月。
——当然,也存在方珊珊真的收了100万,然后骗我说只拿到17万的可能,不过这次我一点儿也不相信王海。且不说方珊珊骗我与否,王海连方珊珊在深圳都不知道,其他那些话又有什么可信度?估计多半是赵家跃不知哪天根谁胡吹后传出来的。
当然,表面上我得假装第一次听说,不然让他知道我和方珊珊已经睡了,24小时内这事见报都有可能,我可不想冒这个风险——更何况林音还正在大厅里坐着。不过,现金桌打得久了也有好处,那就是演技会得到提升,内心世界变得不那么容易表露,至少我觉得我装得应该很懵懂的样子。王海说得兴起,一根烟抽完还没说够,又点了一根儿接着说,他心中的对公司八卦的执著追求真的让我钦佩,我若是做娱乐新闻的,一定会雇佣他这样的狗仔队。
听王海讲完八卦,我在公司的事情也办完了,跟几个之前相对熟悉的同事闲聊了几句,权当告别——对我这种纯无产阶级来说,因为心还没家乡,所以到哪里都是流浪。尽管在这个分公司奋斗了三年,但是想到就此离开,竟然没能产生什么念念不舍的情绪,反倒是觉得深圳那边硬件软件都比这里好,期待着回去好好做,保住我的交易量冠军,作出一番事业。
正准备离开,却见马小宁不知从什么地方匆匆走了过来,开口就问:“于乐哥,你今天带女朋友一起来的?”
“是啊。”说完这话,我看见马小宁满是雀斑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失望。
“你女朋友好漂亮,是你同学?”
我摇了摇头:“不是同学。”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马小宁很是好奇。
我想说在澳门酒吧认识的,但是又觉得这有损林音的形象,便改口道:“朋友介绍的。”
“你这次去深圳,还会再回来么?”马小宁仰着脸问我。
我笑了笑:“有时间,我会回来的。”
“你不回来,你女朋友怎么办?”
“她在深圳那边,这次是跟我一起回来玩的。”说完这话,我能感受到马小宁脸上流露出的失望——尽管她克制了,但是读牌读人的敏锐感觉,还是让我读到了她的心。我知道她是喜欢我的,我在深圳的时候,她跟我主动联系了好多次,还暗示要到深圳找我,我没有答应,她也就没有来。她曾问我是不是因为她性格太内向所以我不喜欢,我只说不是。其实说真的,都不用她长得像方珊珊或是林音一样漂亮,哪怕只是超越或是达到了‘一般’的范畴,我的女朋友还不早就是她了,当然,这个答案,我是不能跟她直说的……
办完了事出来,打开了许久没查信息的大连德州QQ群,见今天他们在暴风码头又即将开局,看到几个相熟的昵称,倒是想起了许多往事。恰好那地方离我的公司也没多远,现在时间下午三点,三点这个时间很蛋疼,想做点什么来不及,不做什么又太浪费。还好有德州,不然我真的又该浪费时间了。问了林音,她听说又要去牌场,还挺高兴,问我东北的牌场会不会野蛮一些,会不会有打手看场子什么的……
第二百三十四章奔流的时光(3)()
“我都跟你说了,我们东北人其实很文明的,才不会像你说的那么恐怖,外界那都是误传。最多就是赢了不让走输了就必须输光才行……哈哈哈哈,别那么看着我,开个玩笑啦。今天去的那个地方是一个桌游吧。怎么会有打手看场子,我去了那么多牌场,都没看见有哪个是你说的什么打手看场子的。哎,不过说真的,你的跆拳道到底……”
林音纠正道:“是柔道。”
我连忙更正:“对对,是柔道,你这个柔道大法,一般能打几个人?”
“去幼稚园,打十几个都没问题,跟我们教练打,一个都打不过咯。”林音说得一本正经。
我嘿嘿一笑:“也就是说,遇到正经的高手你还是打不赢,那你练这个玩意儿也没啥用呀。”
林音用她刚学会的、略显蹩脚的东北话说:“咋没用呢?够揍你就行了。”
“我一个整天想着修林音庙的人,你忍心揍我?“
“就揍你了,咋的?“林音说完又出手用指节捅了一下我的软肋——她对那句‘瞅你咋地’还真是有十足的兴趣。
”没事,林老板,我就是随便问问,只要你出手,我时刻准备着挨揍。“
如此一边说笑一边上了车,路上想起三条的场子,也想起三条场子里的那些玩家——特别是大飞哥。还是很想跟他们再过过招,主要是想把以前的损失往回捞一捞。于是打了三条的电话,寒暄过后,问他的场子现在还开不开,大飞哥还在不在。结果三条语气却颇为无奈:场子早开不起来了,大飞哥现在也被搞得半残,大场子都打不动了。
细问了缘由,原来我去深圳后不久,三条的老板——也就是那个场子的正主,因为允许‘空掰’所以导致场子连续几次都不能正常支付赢家的钱。所谓‘空掰’算是个中英糅合词汇,掰是‘Buy’的谐音,‘空掰’意味玩家空口买入,即上桌不给现金,直接说要买入多少钱,场主提供对应的筹码,牌局结束后结账。这本是三条的老板招揽玩家的手段,结果也成了最大的一个隐患,输家最终的欠账导致赢家拿不到钱,如此几次之后,来的人逐渐就少了。不料没几天,牌局里有个叫花姐的女玩家又自己在外面开了个局,成了三条这个场子的直接对手。雪上加霜的是,大飞哥见花姐开局,也跃跃欲试,在花姐开局后,迅速租了公寓,又开了个局。三条说到这儿,原话是‘大连一共才多少人玩德州,哪能扛得住这么抢人?’最后三条对这件事的评价是:空掰这事肯定不行,这是开场子的原则。我听了表示赞同,但是想起大梅沙游艇会里,歌苏盛言号上好像一直都是‘空掰’,但却没听浓眉哥提起过曾有任何问题。或许‘空掰’并非原则性问题,值得信任的玩家,才是原则问题。
电话那头,三条继续他的讲述,说这件事发展到最后的结果是,三条的那个场子组织牌局越发艰难,最终无以为继。独自开局的花姐,开了没多久同样遭遇各种欠账,同样关张了事;而大飞哥的场子得益于大飞哥引来的一群扎金花推牌九的赌棍,却是越来越火,然而一共火了不到两个月,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大飞哥的那里的全部玩家调转了工作单位,从‘大飞哥局’调转到了‘公安局’,据说,这一调转是由一大波身穿制服的国家公务员协助完成的,想想当时的状况,应该是很拉风的。最后,大飞哥在立案之前搞了些小动作,花了些钱,把人从局子里弄了出来,避免了玩家的拘留之祸。缓了一周以后,大飞哥出来继续开局,然而新局开了之后,状况却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大飞哥认怂,放弃开局。据说这一大圈折腾下来,大飞哥非但没有赚到,反而赔进去一笔。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