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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了么?
怀着忐忑的心情,听这厮唾沫横飞的足足讲了半个小时,这才终于说到了正题:“鉴于这种情况和公司发展需要,我们公司在今年三月的时候筹备了深圳分公司,现在马上就要开门营业了,你需要到深圳出差一段时间,因为那边现在人手严重紧缺。”
——一句二十几秒就能说完的话,这厮竟然在那不知所云了整整半个小时才说出来,你这个傻逼。还好,不是要开除我。
“需要去多长时间,丁哥?”我问。
“至少两个月,可能更长时间。小于啊,你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刚毕业不久就得到了这次机会,这是机会,也是挑战,深圳是中国的特区,那边的金融业非常发达,我们在那边必然会面对非常激烈的竞争,公司派你们过去,也是对你工作的一种认可,你在那边也能得到很多锻炼……”这哥们儿又开始扯淡了。
在会议室度过了足有九十分钟之后,我才算终于搞明白了丁经理的意图:出差深圳,补助稀少,时间漫长,任务艰巨,需要一个苦逼去干活。
说白了,全部门经验最多的成本偏高,成本最低的又没经验,就我经验不多不少,工资不高不低,没结婚又不是本地人,做个干活儿的苦逼,再合适不过了。不过我倒也不觉得被坑,因为就算补助稀少,也终究还是有补助的,好歹也算是多了点钱,就当是长期旅游了。反正我在这儿也输了那么多钱,到深圳也好,怎么说还能省点钱:省得输了。
这的确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之一,但我很快就会意识到,我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单纯幼稚……
出差的时间定在了五天后,我跟大伟说了我出差的事之后,大伟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唉!乐乐啊,可惜了,你看不到哥飞黄腾达的过程了,等你回来,只能看到一个结果,就是……”
“就是你成为了一个傻逼。”我说道。
“哈哈哈,去你妈的,结果就是,伟哥成了亿万富翁!”大伟做出一个坚定的表情。
“你先去,过几天,我要没事了,我也过去玩玩,那不是离东莞挺近的么?”大伟一边说一边坏笑。
“你什么意思?我这么单纯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你激动什么,去东莞看看风景,不行么?”
我和大伟四目相对,狂笑不已。
“哎,说真的,你明个赶紧去办个港澳通行证,我也办一个,到时咱俩还能去‘航康’看看夜景,跳个广场舞什么的。”
大伟这一说,我心里一动:耶,对啊,还可以去香港旅游一趟,这么说来,这次出差也不算太苦逼,也算是半个美差了。
但是,如果出差的话,我还面临一个严峻的问题:没钱。身上只有两千左右,虽说基本生活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去了深圳花花世界,稍微想娱乐一下,没钱都不行。
不行,我得赚点儿钱去,要不然,拿最后这两千去三条的场子碰碰运气?
第三十六章外出务工人员(1)()
翻了翻兜,拿出仅剩的那薄薄的一沓红票,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转念一想:耶?听说信用卡能取现,要不然拿信用卡取点钱,赢了再还上就是了。
于是,上网查了一下,结果……很让我失望,因为那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信用卡取现,日限额2000元。
——2000块,刚够一个买入,算上我手里的一千多,算起来一共就1。5个买入,1。5个买入,甚至无法承受哪怕一丁点儿的波动,即使遭遇顶对被河牌的两对买死的这种情况,也很容易一次打光,而实际上,这种牌局,在德州牌桌上也算很是常见。如果我处在上头状态下的话,或许我会用最后1。5个买入去拼,但现在我心情平静,所以还是不想做这明知不可为的事情。
第二天恰逢周末,上午跟大伟去了趟汽车用品店,听大伟和那店主吹了整整一个上午的牛逼,不过这牛逼也不白吹,店主已然被大伟描绘的蓝图所蛊惑,答应掏钱替大伟进货,然后由大伟操刀销售,卖出去了给大伟提成——不要以为大伟是纯靠嘴皮子,之前他卖的那二十多个洗车器,就是通过这个走的货。
车店老板请我们吃了个中午饭,大伟和那老板聊得热火朝天,而我半点儿也没听进去,脑子里想的不是打牌就是去深圳该玩点什么,说起来,‘玩物丧志’这个词,用在打牌上倒也贴切,在以前不打牌的时候,我还经常看电影、打球、做锻炼、偶尔来个短途屌丝经济旅行,自从迷上打牌之后,这些活动基本上都取消了,不过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其他事情没有打牌有意思呢?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看那个QQ群又活跃了起来,群内各个成员求战欲望强烈,但是另有一小撮不安分分子被一个人挑起话题,说经常玩的那个茶楼喧闹哄乱,环境脏乱差,不适宜他们读牌——挑起这话题的是智慧鱼,我看了当时直接就喷了:就你这个紧弱鱼,还读牌?估计自己手里的牌都记不住吧,真他妈能装,今天你要再敢去玩,看我不让你输掉裤衩。
不过实事求是的讲,之前的那个茶楼环境的确不怎么样,不光是喧闹哄乱,那个疑似老板合伙人的端茶大妈也有点儿烦人,因为她倒了茶之后一般不立即走开,而是盯着那个牌局看,看完了还得留下一句‘你们玩的这个小牌儿啊,手里就两张牌,一点也没意思,没有打滚子有意思’,着实有些烦人。
最后,群里一个叫包子的牌友,说他知道一个叫暴风码头的桌游俱乐部地方,有一个德州桌子,适合玩德州,商议到最后,大家决定今天到暴风码头体验一下,而当大家已经说完这件事的时候,那个智慧鱼又发话了:暴风,好黄的名字。
我觉得这个紧弱的智慧鱼的思维实在有些难以理解,暴风?为什么是一个好黄的名字呢?
此言一出,群里一直沉默着的成人用品经销商相信哥——他网名叫‘相信自己’忍不住好奇。他直接问智慧鱼:暴风,为什么是一个很黄的名字呢?
智慧鱼说:暴风你可能不知道,爆菊你总知道吧,爆菊是强暴菊花,暴风就是把风给强暴了,你说,黄不黄?
刘相信好像还是没能理解的样子:怎么才能强暴风呢?
智慧鱼说:无论是强暴菊花,还是强暴风,你都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脱下裤子。想暴风的时候呢?你只需要把JB暴露在风中,硬了之后,就可以强暴了。当街脱裤子,你说,暴风,黄不黄?
……
卧……槽……这要在脑子里积攒多久的龌龊念头,才能冒出这么一个想法来啊?这个流氓,不行,今天我一定要清那个智慧鱼一次,也好发扬一下人间正气。
因为那个QQ群里附和者甚多,所以局很快就组起来了,地点就在那个‘很色情’的地方,一个叫暴风码头的桌游俱乐部。
那俱乐部地处市区两条主干道的交汇处,甚是好找,走近那地方看时,只见一大排路旁的杨树后面,有一面暗红色方砖堆砌的外墙,透过绿叶的间隙,可见那墙的正中间挂着四个墨绿色的字:暴风码头。倒是多少有些游戏风范,我记得早年,那款《传奇》最火爆的时候,什么‘比奇咖啡厅’、‘沙巴克网吧’开了一街。这个暴风码头么……或是跟魔兽世界有些什么关系。
进到里面,发现侧边一面墙上立着一个直抵屋顶的玻璃柜,里面大小各异的高达、海贼王、变形金刚、葫芦娃摆了整整一柜子,光看一眼高达身上反射出的光,很容易就可以知道价格不菲,看来这个用来强暴风的地方,果然是有一些门道。想到这里,我忽然发现我的思维竟然被智慧鱼绑架了,难道是,我的内心也很龌龊?
再看另一面墙,满满一墙的照片,乍一看吓我一跳,只见一个表情风骚的胖子,分别与不同的名人合影,包括马云、王健林、刘强东……还有,奥巴马?我心想这胖子是谁?这店的老板?怎么牛逼?难道是什么高人落魄之后才开了这个店?等到再仔细看的时候,却明白了,因为其他的照片之中,那风骚的胖子还和奥特曼、钢铁侠、蜘蛛侠合影,另外还有一张是观摩小泽玛莉亚拍摄现场的,需要凑近了仔细分辨,才能看出图片上的些许马脚,这PS,堪称神技。
“你好,欢迎光临。”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转头一看,我一眼就认出说话的就是照片上那个风骚的胖子。
我指着他和奥特曼合影的那张:“你比奥特曼还胖。”
他笑了笑:“那是我变身后的样子。”
我往里走了走,发现这是一个不大的桌游吧,大概六七张桌子,有几拨人在玩我没见过的桌游,一桌玩的是上面带数字的麻将牌、一桌在玩一种带图案的纸牌,另有一桌,一男三女在玩一种类似桌面台球的东西,看他们欢乐的表情,实在是弱智到了极点。
正要问德州在那里,却听里屋一个包房里一个嗓门传来:“黑桃,摇一摇!”
没错了,就是这儿。于是我推门进去,见已经坐了六个人,之前玩过牌的相信哥、Kim、KK、智慧鱼、包子都在、还有一个姑娘,不知道谁带来的,她留着齐肩发,头发染的有点微紫红,化着淡淡的妆,带着美瞳,相貌么,眉毛的弧度正常,眼睛不大不小,鼻子和嘴巴基本附和比例……整体上,实在没有什么亮点,只能用平平来形容。不过,德州牌桌之上的女牌手,就算相貌再平庸,也会透露出一种别致的魅力,这点似乎很容易理解,这就好比在遥远海岛上服役两年的士兵,回到陆地,见到个老太太都觉得很新鲜……
开始玩牌后,因为我的想法一直是洗一次智慧鱼,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技术有些变形,结果非但没洗到智慧鱼,反倒被包子和相信哥各洗了一次,感到很不爽的我最后一次买入了800,憋足了一股劲儿,终于……被智慧鱼给洗了。不过话说,那把牌,有点儿上头,我AKs;翻牌起了50,智慧鱼跟进来,翻牌QJ5。智慧鱼打我跟,转牌6,有个后门花正好是我的听牌,智慧鱼又打了弱弱的几个筹码,我跟了之后,河牌发出了一张没有关系的牌,智慧鱼在前位Check,我看智慧鱼后手还有700多筹码,我这正好还剩700,底池只有300多,看他那样子也不像中了Set;很可能连Q都没有。面上也没有花顺的面,于是我推了All…in想强行抢夺底池。结果……这厮拿着TT竟然跟了。
于是,这一天的牌局以输掉1200而告结束。
郁闷的想了一夜,满脑子只有两个字:不服,于是第二天我主动在QQ群里组局,但不幸的是,玩了整整八个小时,我不但输了身上仅剩的600,还把我信用卡取现的1000输了一半,事后回想,却有一多半都是胡乱诈唬输掉的。
这样度过了一个输钱的双休日之后,我决定暂缓玩牌,总结一下最近输掉的手牌,仔细思索,寻求提高。好在,过几天去了深圳也没的玩,至少情况不会更糟糕。
周一跟公司请了半天的假,办了港澳通行证,见护照也可以再同一个地方办理,顺手把护照也办了,心想万一我在深圳中了个彩票什么的,想出国玩也不用费二遍事了。
那个QQ群依然每天聊的火爆,日日组局;方珊珊依旧没有来上班,不过赵总周三的时候倒是来了一趟,但露了个面就走了;大伟这一周通过我无法理解的一种营销模式赚了一万一,不过他都还了信用卡;马小宁依旧总和我聊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周雯雯的爸比依旧每天开着Audi来接周雯雯……如此混到周五,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不上班了,因为我上午的飞机就要飞去深圳了,我要去我们公司的深圳分公司当农民工了。
因为上周意料之外的输光,便又跟大伟借了三千,毕竟到了深圳还要生活,跟大伟约好了,如果大伟再赚一笔大的,那么他就来深圳找我,我们两个一起去香港玩一圈。
中午十一点,我拖着一个不大的箱子在机场站下了车,因为只是普通的一天,所以办好登机牌进到候机室总共只花了十来分钟。
走到登机口,看着目的地‘深圳’二字,我不禁想,那么,我就要成为一名外出务工人员了?
第三十七章外出务工人员(2)()
看看表,离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看来我的确来得早了点儿,看看左右,这个航班来等飞机的人怕是有一多半都没到,闲晃了几圈,先是拿机场提供的饮水纸袋,玩了十分钟饮水机,又玩了十分钟公用电话,最后盯着机场的广告屏幕又看了十分钟,竟然还没等到开始登机,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还是玩一会儿德州吧。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