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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益听后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还行吧,运气好。”
“运气是一方面,技术肯定也的跟得上,那个红马杯代言的老外那么早被淘汰了,肯定是运气不行,技术更差……”
小益又摇了摇头:“他技术很高的。”
我眨了眨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心下顿觉跟这个叫小益的聊天好难——难道是我跟不上职业牌手的思路?
“你坐哪儿?我一直没看着你。”
“我那桌就剩三个人了,等重分呢。我过去了。”小益说着扶正了耳机,头也不回的走了,像是一个留下什么名句然后飘然离去的侠客一样冷酷牛逼。会不会扑克高手都是这样的?不苟言笑?想了一下,我又觉不对,因为老那就不是这样的。说到这儿我又四下里看了看,想找老那给我出点建议,因为我总感觉现在心里没底,最让我担忧的是我还没能给自己一个坚定不移的方针,我需要老那再指点我几句,几句就够。
找不到老那,口渴的紧,看旁边有人喝橙汁,不由有点儿馋,一问竟然要58港币一杯,靠,这些钱在市场里可以买一大兜橙子,我才不要买这么贵的橙汁呢,于是拿了两瓶免费的矿泉水,咕嘟咕嘟猛喝起来。
水还没喝完,又有人给我打电话,是大伟,我看了一眼表,时间是下午四点四十,我早上出来的时候,大伟还没回来,这会子,估计是刚睡醒,于是接起了电话。
“刚才打你电话怎么关机呢?”——大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嘶哑。
“比赛呢,没开机。你睡醒了啊?”
“睡个屁,我刚给客户伺候走,可他妈熬死我了,嗓子都哑了。”
“你那客户赢了输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输了点儿,开始输不少后来又赢了,不知道赢没赢回来。”
“就你这么做客户啊,盯了一天一宿客户输赢多少你都不知道啊?”
“他输赢跟我有鸡毛关系,我挣洗码钱的。”
“那你那客户打了一天一夜,你这下没少捞吧伟哥?”
“还行吧,上家抽了不少,还能剩点。在这人生地不熟,还是麻烦。哎,你打牌时候,遇到个什么爱玩百家乐的,让他来我这玩啊,我给返码粮。”
“但是你觉得像我这样优秀的职业扑克玩家会去玩百家乐么?”
“滚你,跟你说正经的呢,你给我拉来个客户,我按比例给你返点,我在澳门就这几天,能挣点儿是点儿,反正他们玩百家乐也是玩,也没有码粮返,上我这玩我还给返码粮,我还有的赚,你也有的赚,这不是双赢么乐乐,你说的跟你一起来比赛的那个胖子,一看就是个赌棍,你问问他玩不玩,还有你不说有个刘总还是什么的也来比赛了么?你问问他玩不玩百家乐……”大伟扯着嘶哑的嗓子滔滔不绝地说了好多,一直说到他的出租车到了酒店,这才算完,我放下电话,心想大伟这一周之间摇身一变,竟然一下子变成了永利贵宾厅的代理?我要不要问问大金蛋他们是否去永利玩呢?一想算了,话说‘劝嫖不劝赌’,万一给他们请去了,再输了,那我就特别容易成为他们眼中的‘衰人’。一旦他们有了这个认识,我以后还怎么跟他们构建和谐的客户关系?
扫了一眼微信,看见方珊珊给我留了几条言,问我比赛打得怎么样,另外她也给我描述了一下她们小区里一条令人讨厌的狗的具体讨厌形式;除此之外,大金蛋问我是否被淘汰,说是他在金沙发现了一种叫‘富贵三张’的新玩法;而林音那边却没有任何信息……看了看大屏幕上的倒计时,第九级的比赛还有不到一分钟就要开启了。于是我关了手机,找回我自己的座位,却惊奇地发现,那个穿着黄色T恤的Jack竟然也在——就是之前在威尼斯人用高张9当炸药包诈了我三条街最后把我打跑的那个Jack。另外,之前曾经分过一桌的那个白领模样的女玩家,又跟我坐一桌了,那个女白领筹码有十二万多,Jack的筹码量应该和我差不多,三万左右。我和他四目相对之时,我友好地冲他笑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我看他的胸口贴着一个带数字‘8’的某赌博网站的logo;心想你只是个8而已,却非要跟我装B。一会儿牌桌上再跟你过几招,看看你究竟多厉害。
第一百二十八章思行之间(4)()
在比赛倒计时还剩不到半分钟的时候,我终于看见老那匆匆从场外进来,去往他自己的作为。即将面对Jack这种家伙;真想找老那再要个锦囊妙计什么的,但是实在是没时间了,只后悔那天吃饭为什么没多跟老那说几句,但转念一想,那天吃饭的时候,对比赛尚没有今天这么深的认识,就算老那说了,我也未必能够理解。唉……还是靠自己吧。
我的桌子上,一号位是那个白领女玩家——她也是桌上的筹码王。筹码第二应该是八号位那个穿蓝胖子圆领衫的白胖子,我在三号位,Jack在六号位,我们两个筹码量差不多。桌上最筹码最少的玩家是七号位的玩家,目测他的筹码只剩4000不到。桌上最低筹码和最高筹码相差30倍,我猜各个不同筹码量的玩家都有各自不同的小算盘,筹码量最低的玩家不想被淘汰,筹码量最高的玩家想保住地位,而对于我不到三万的来说,我最大的希望当然是筹码量翻倍,但是更大的挑战则是能在这个生存游戏之中继续存活。这就好比战争之中拿下敌阵自然是首要目的,但若指挥不当,在拿下敌阵之前就已全军覆没,那可就大大的糟糕了。
倒计时结束,比赛开始,对于500/1000+100前注的盲注级别,庄码每转一圈,意味着每个人就要消耗3900的筹码,也就是说只剩不到4000筹码的玩家来说,什么都不做,只需要9次不入池,他就被淘汰了。
上来第一把,他在枪口+1的位置就推了,弃牌到庄…2的女白领,她加注到14000,弃牌到我,我手牌TQo,如果这个女白领不入池我在小盲位说不定还有可能跟那个短筹玩家拼一拼运气,但是女白领后手筹码太多,又加得那么大,QTo这种牌,又太容易被压制,只好老老实实地弃牌。
大盲位也弃牌了,超短筹玩家手牌T5s,女玩家手牌ATo。五张公共牌颇有戏剧性,翻牌发出来一张A一张5,转牌空气,河牌居然又发出来一张5,那个超短筹玩家借此成功收了一万的底池,变成了倒数第二。
在这个时候,你就会意识到,在某些牌局之中,技术就是个渣,运气才是王道。
当然,如果你相信德州扑克的王道是运气,那么你就太纯真了。
超短筹玩家的筹码量变成一万零六十,这个筹码量甚至已经能对我和Jack这样的筹码深度产生威胁了,而他只是收了一个4BB入池的两人底池而已!
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才渐渐明白比赛阶梯型升盲的意义:压缩比赛时间只是次要作用,主要作用,是压迫所有参赛选手,逼迫每个人发挥最高超的牌技赢取每一个底池,同时又要发挥最强大的自律能力让自己不犯任何一个错误。因为任何一个小小的错误,都可能成为让你溃败的那个点——即使没有犯任何错误,略差的运气,也可能会害你被淘汰,我想这就是为什么WSOP决赛桌每年都是完全不同的人的最大原因之一。
第一百二十九章思行之间(5)()
在第九级别我的牌还可以,但是我发现那个女玩家打得才叫凶——也可能是她抓住了大家惧怕她筹码太深的心里,反正她频繁起大注,收了好多次翻牌前的底池,没费什么劲就把在超短筹身上输的筹码又打了回来。
正赶上手持ATs,在小盲位,前面所有人弃牌到那个女白领,她在庄…1的位置起到6500,庄位弃牌,我身后还有个被磨得只剩8200筹码的大盲注,我的筹码已经被磨掉了2600,这把再弃牌,一个500筹码的小盲注又白白损耗,可是我若跟注,就需要拿出我三分之一的筹码,而且我还得防着后面那个家伙All…in。前面所有人都弃牌了,那么根据曾荣光说的那个什么‘去牌效应’,那么荷官手里的牌之中,大牌的存在概率变大了,但是问题是我的牌能不能打过那个女玩家呢?她之前或许是在偷鸡,但是万一这次真的有个AQ;AJ之类的,我不惨了?就算她没有,我入池了,后面的那个玩家推了,到那个女玩家,她跟了大盲注的All…in再大我两万,我是跟还是不跟啊?就算大盲注弃牌,我平跟进去,翻牌零击中,我在前位面临套池的状况,又该如何是好?姑娘啊,你为何下了一个这么歹毒的筹码?这是要让我蛋疼致死的么?算了,我怕了你了……
哎?忽然想起来,老那跟我说过,我怕她,她也怕我不是?我如果推了她会不会弃牌呢?但是我推了我后面还有大盲位的SB啊!此时此刻我分明地感觉到SB作为大盲位的缩写是多么的贴切。
想到我被磨掉了这么多筹码,又要再弃掉ATs。我还是有点不爽,我需要勇敢的心,嗯,对头,《勇敢的心》里面那个华莱士,说的就是“战斗,可能会死,逃跑,你有可能苟活……你们要勇敢地杀回来,告诉那些人,你们可以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是夺不走我的彩池!”
那个女玩家很有可能在偷底,至于大盲位,我如果推了All…in,他没有JJ+的牌力,应该不会跟上来。按照概率理论,他拿JJ+的可能仅为是2。4%。而且按照老那说的‘思维层级’来推测:在他的眼中,只要再熬过一个小盲,就又可以迎来七轮只有前注、相对平和的牌局,此时此刻,整个比赛玩家淘汰频次极高,多撑十分钟,状况可能大大不同。他当然希望多撑一会儿。
“All…in。”我赌大盲位没有JJ+的牌力——而且我做好了打算,就算他有,我也认了,就当是为勇气付出的代价。
但是,大盲位弃牌比我想象的快得多——他似乎早就准备好弃牌了,只是他的身体姿态没有暴露他打算弃牌的信息。
轮到女白领了,她的筹码已经爬到了13万多,我推出来的共计25000的筹码只是她的零头,我真的很担心她手持AA——尽管知道可能性不大。
女白领没有看我也没有再看她的手牌,只是那么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然后,弃牌了。
或许她有小手对,或许她在纯偷鸡。我认为她在纯偷鸡,真是的,好好一个姑娘,不好好打牌,凭借深厚的筹码,净想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这种精神……挺值得我学习的。
一池子赚了8900筹码,顺利爬上33800,从第八级结束时候的数据来看,人均筹码量是13368。虽然我已经是人均线的两倍多,但心里也丝毫不敢大意,因为只要做错一个彩池,情况就可能急转直下。
第九级开始四十分钟之后,桌上的五号位和二号位被淘汰了,女白领吸了二号位的筹码,变得更加强大。而第九级别开始时候最短筹的七号位玩家,疯狗一样的这咬一口那咬一口,筹码爬得比我还多,有四万多,而最背的应该就是八号位穿机器猫T恤的那个胖子。先是买牌不中掉了一万多,后来又在转牌圈拿两头顺子带顶的牌接了七号位的All…in;人家七号位顺子已经成了,这一池又被咬掉两万,现在他的筹码只剩四万不到了。而那个之前诈过我的Jack,运气则不太好,只收了一个小池子,另外筹码被盲注磨得够呛,整体筹码量微跌。
但是人倒霉起来似乎是怎么也挡不住,在第九筹码级别行将结束的时候,8号位的玩家在前面1人平跟入池的底池中加注到了6000,9号位玩家All…in了不到1万的筹码,所有人弃牌到8号,8号想也不想就跟注了,9号位是TT,8号位是AA。结果,翻牌就发成了6D7sTs。转牌和河牌都没有A发出来,蓝胖子于是又掉了一万筹码,只剩不到两万筹码了。这第九级对他而言,真的是悲催的一级,还好我没有那么倒霉。
经过短暂的座位调整,第十级别600/1200+200前注的比赛就开始了。几乎坐了整整一天,只觉腰酸腿痛,浑身上下很是不得劲儿,但我还是得坚持下去。
第十级别开始的时候,我还剩31200的筹码,几把牌之后拿到了一个很好看的牌型方块的AKs。只是位置不算太好,在枪口位,思来想去,平跟了进来。弃牌到六号位的Jack,Jack加注到4800。所有人弃牌,又到了我。
鉴于这尴尬的位置和之前与Jack在现金桌的对决,我决定稍微隐藏一下我的牌力,于是我平跟了Jack的加注。
翻牌,KsKc5d。我翻牌就击中了三条K。Jack不太可能有K5,他在过去第九级的比赛里打的挺稳当的,他只有3万筹码,不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