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等四人都看过,四朵花全给了那姑娘。
最终获得花最多的,是那个之前默默无闻的姑娘,排在第二的,是小徒弟。
而这姑娘所在的小青楼,顿时扬眉吐气,喜笑颜开,到处发放着赏钱,知道接下来几个月的时间,他们楼肯定是临阳第一楼。
花车早就扎好,被换了一身红裙的那姑娘,与排在第二的小徒弟,排在第三的少女,三个人共同乘着花车,游临阳一圈,敲锣打鼓,宣告着新的花魁的诞生。
评审这会儿就没有什么事,贺兰叶与柳倾和谢绝了那边的邀请,先走一步。
而这头他们刚回家,才抱着小巧巧亲昵了一会儿,贺兰家的门就被敲响了。他们在正堂看见的,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衫,圆脸笑嘻嘻的半大少年。
“师父,师娘!”
少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功夫,这么短时间内脱身而出,还换了装,看上去只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不引人注意。
贺兰叶怀中抱着好奇张望的巧巧,被这少年喊了一声师娘,笑吟吟应了。
“妹妹也在啊。”少年从怀里掏出来纸包糖豆子,递给巧巧,“妹妹好,我是你师兄,乔轻谙。”
巧巧对这个陌生的大哥哥有两分好奇,看了他一会儿,才慢吞吞接过糖豆,奶声奶气:“谢谢哥哥。”
熟稔的哄了哄巧巧,乔轻谙笑笑嘻嘻道:“师父,徒儿今日做得可还行?”
“尚可。”柳倾和颔首,“人可顺着抓到了?”
“抓到了,思哥正在想法子混成那人身份,进去接洽接洽。”乔轻谙这会儿说话,可没有刚刚的模样,正色着回答,身体站得笔直,十分严肃。
贺兰叶怕巧巧听多了与外头学舌,抱着巧巧起身,点了点头出去玩。
庭院中这两年多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哄巧巧玩的小秋千,什么都有。
小巧巧偏要和贺兰叶玩摸瞎子,抓来了小多几个不忙的,在庭院中陪她一起玩。
稚嫩的孩子笑声在庭院上空回响,欢快地拍手大笑,是这贺兰家这两年最多的轻松。
不多久,巧巧玩出了一身汗,贺兰叶抱着她正要去给她换衣裳,里头小徒弟走了出来。
“师娘,妹妹。”少年很爱笑,一笑起来,眼睛眯着很是天真。
贺兰叶颔首:“谈完了?”
“是!”乔轻谙重重一点头,然后皱着脸小声道,“师父说我还差得远,这趟事办的不够好。”
“你才多大,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贺兰叶已经猜到这一出是在做什么,再看看才不过十五的少年,温和道,“何况,你做的也很漂亮。”
少年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谢谢师娘认可!嘿嘿嘿,好歹有一个长辈夸我了,这样就够了。”
不等柳倾和出来,少年蹦蹦跳跳着就要走。
“留着一起吃饭吧,”贺兰叶挽留着他。
“不了,师娘!”少年回过头来,挠了挠头笑嘻嘻道,“我还要赶紧回去,尔凉哥还等着呢。”
少年离开的匆匆,这一趟留了也不足一刻钟。
柳倾和等乔轻谙走了,才慢吞吞走出来。
他抬手接过小女儿,逗了逗,满脸都是慈爱。
贺兰叶看了会儿,冷不丁道:“你在急什么?这孩子做的已经很好了,为何不夸夸他?”
柳倾和闻言,迟疑了下,却还是没有骗贺兰叶,直言道:“因为他必须要早日成长起来,等他能够肩负起首领之位,能与陛下和未来的新君所用。”
“可是他现在做得也不错,而且才十五岁”贺兰叶叹息,“算了,是我差点忘了,你当年也才十六七就接手风刃了。”
“和我年纪无关。”柳倾和嘴角一勾,小心打量了贺兰叶一眼,“只不过,是我私心作祟罢了。”
“嗯?”
柳倾和理直气壮道:“只有等他成长起来,我才好偷懒,顺利卸任啊。”
贺兰叶:“这话别给他听着,我怕你们师门内讧。”
“不会,这小子皮实,也听话,讧不起来。而且说来他聪明得厉害,估计早就知道了。”
柳倾和淡定得很。
贺兰叶无奈:“行吧。”
“贺兰。”
柳倾和抱着怀中小巧巧,忽然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年说过的话?”
贺兰叶有些茫然:“哪一句?”
柳倾和眸中闪过一丝柔情,看着她无尽温柔:“等我卸任,我就陪你回漠北。”
贺兰叶闻言,心情有些复杂:“你还记得啊。”
“我答应你的事,都记得。”
柳倾和正在思索着,怎么继续压榨徒弟,好早日脱身,却见贺兰叶忽地噗嗤一笑,脸上浅笑着,轻快道:“不用了。”
“嗯?”柳倾和有些诧异。
贺兰叶看着他,又看看巧巧,抬手勾了勾小女儿的脸颊,慢悠悠道:“只要有你们,在哪儿都一样。”
柳倾和定定看着贺兰叶,只见她脸上没有一丝阴霾,反而是雨后初晴般的清透,心中一动。
“知道了。”
“我们小乖宝,待会儿想吃什么呢?”
“炸鱼鱼!炸鱼鱼!”
“刺太多了”
“就吃炸鱼鱼,我给巧巧剔刺。”
“那我给你剔刺。”
“好啊”
此心安处,即为吾乡。
番外3()
万仓镖局的地位;在临阳逐步攀高。
特别是在陛下无意中说;有些给远嫁戍州的公主送去的东西;不想动用军队;索性就让万仓镖局来。
这种来自天子的肯定;更是让万仓镖局在百姓心中多了几分信赖感。
而万仓镖局也不是一把手全挑;在与其他镖局盟合后;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把集中的镖单,按照最适合的发放下去;基本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现在都知道,万仓镖局的局主贺兰叶,很少有外出走镖的时候;大多在临阳;陪着‘外甥女’,就连漠北;这两年也不过只回去了一次;和那边司守府商议了什么;待不到一个月就匆匆又赶了回来。
这种情况下;贺兰家经常收到一些往日旧友的书信。
走镖认识的山头子;看铺子的老伯伯这种还好;特别是什么胭脂水粉铺的老板娘,刺绣铺子的绣娘,都想念这个从来规矩礼待;约束手下的镖局局主;得知这位君子的局主可能长期要留在临阳了,托人稍了些小玩意儿,带来了封书信,以表感谢和思慕。
这天柳倾和休沐,太阳正好,他躺在院子里的长凳上,巧巧挽着袖子,哼哧哼哧给他头发上浇水,认认真真给他洗头。
柳倾和悠哉悠哉,时不时故意逗逗小闺女,惹得小巧巧抬起小手,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湿漉漉的巴掌印。
柳倾和笑得乐不可支,水都进了眼睛,还拖着长音逗巧巧。
“娘!”
小巧巧瘪着嘴,大眼睛一眨一眨,猛地看见不远处走近的身影,眼睛一亮,蹭的站起来朝贺兰叶跑过去。
贺兰叶被小女儿送上了两个湿漉漉的巴掌印。
她抱起小女儿,看了眼被晾在长凳上仰面躺着的柳倾和,笑问:“我们乖宝在给爹爹洗头?真厉害。”
“爹爹欺负人!”小巧巧肉嘟嘟的小手朝柳倾和一指,嘟着嘴控诉。
那边柳倾和还躺着,他头发半湿不干的浸在木盆中,侧眸笑着:“谁让我们小乖宝这么可爱。”
巧巧鼓起了脸。
贺兰叶揉了揉女儿脸,笑眯眯弯腰放下她,挽起袖子,把手中一叠信封交给巧巧:“娘去给你爹洗头,我们乖宝把这些,放到小几上,好么。”
“好!”巧巧接过一叠信封,手一抖没拿好撒了一地。
贺兰叶扭头看了眼,只笑着说:“乖宝自己捡起来。”
“好”巧巧倒也乖,蹲下去一张张捡了起来,叠在手中。
她捡完了,举着其中一封翻来覆去看,嗅了嗅,好奇地扭头对那边的贺兰叶说道:“娘,这个好香!”
贺兰叶已经挽了袖子,用手试了试水温,大热的天水温还行,就浇在柳倾和头发上,帮他细细搓着发。
“什么香?”
她没有听清,抬眸看去。
只见巧巧抱着信封举着其中一封,哒哒跑过来,举到贺兰叶面前,兴冲冲道:“就是这个!好香啊!”
这些都是这一次镖局从漠北走镖时带过来的一些书信,都是给她的。她刚从前头收过来,还没有看都是些什么。
现在巧巧举着的,信封素雅,有勾花素描,行程过了一个月,香味不散,浅浅而隐约,存在感极强。
贺兰叶的目光看清了寄信人的名字,微微一怔。
而与此同时,柳倾和仰着下巴眯着眼,也把那寄信人的名字看了个清楚。
柳倾和鼻子哼了声,对巧巧道:“这个给爹爹。其他的你拿回房间去。”
“哦。”
好在巧巧还不认识这些字,抱着其他的就一蹦一跳进屋去了。
被留下的书信,握在柳倾和手中。
贺兰叶扫了他一眼,默不作声给他洗着头发。他整天紧紧扎着髻,贺兰叶顺便给他揉了揉头皮,放松放松。
长长的头发拧了拧水,湿漉漉铺在背上,柳倾和也不在意衣服湿不湿,坐起身来,笑眯眯朝贺兰叶摇了摇手中书信:“这算是你老情儿寄来的相思信?”
只见这封精致的书信上,落款是邈离。
柳倾和记性很好,还记得当初贺兰叶曾经说过,那些漠北有名的花魁。这位邈离,就是其中一位。
贺兰叶白了他一眼:“如果她们是我老情儿,那齐世齐洵,不也是你老情儿么。”
“大概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吧。”贺兰叶说着,洗了手接过书信,大大方方撕开来,摊开信纸,与柳倾和坐在长凳上一起看。
信纸上第一句,是吾念三郎亲启。
柳倾和默默看了她一眼。
贺兰叶很淡定:“她们都这样叫,正常,正常。”
信的开头,是一个寂寞妓子夜思情郎贺兰叶,不得安寐,捂面垂泪的自述。
柳倾和微微皱眉。
贺兰叶也有些奇怪,却解释着:“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她需要我帮助,才想起了我。”
“哦。”柳倾和没有多说,继续跟着贺兰叶往下看。
接下来,就是追忆往昔,什么初见倾心,服侍时忐忑喜悦,贺兰叶离开后魂牵梦萦,到她忍不住自荐枕席,被婉拒后无颜以对,避而不见,却发现情思已深,最终愿意做一个普通妓子服侍三郎宴饮之间。
柳倾和目光复杂,对着贺兰叶微微一笑:“哦?”
贺兰叶也看得懵了,这些都是什么?
而紧接着的内容,更让贺兰叶懵了。
她与好友南烛,烟龄曾说起此事,发现大家都是被贺兰叶一往情深,大家知道贺兰叶成了婚,如今还在临阳,索性把这压在心中的相思之苦,一借纸笔,尽托付于此。
而书信的最后,则是邈离烟龄南烛三人的字迹。
书信不长,短短百字,邈离写得婉转缠绵,跌宕起伏,让人看后,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贺兰叶沉默了许久,揉着额角不知道这三位花魁在搞什么。
“你以往常去逛花楼?”
柳倾和似笑非笑问道。
贺兰叶斟酌了下,小心回答:“应酬的时候,在那种地方好谈生意。”
“唔”柳倾和颔首,“那你来了临阳,多久没有进过花楼了?”
贺兰叶一脸惨淡:“别提了,我就是个临阳花楼谢绝户,这几年没有一家楼子接待我的。”
柳倾和摸了摸下巴,看着她,冷不丁道:“今晚上,我请你去嫖,如何?”
贺兰叶看着柳倾和,见他一脸淡然,却不知道为何有种紧迫的危险感,刺激的她头皮发麻,正要拒绝,却见柳倾和自顾自话拍了板:“就这样,你晚上时间留出来。”
请她逛花楼?去嫖?
贺兰叶不知道柳倾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配合着,天刚黑就在外头把事情都解决好。回到后院,发现柳倾和已经把巧巧送去了平氏那儿。
柳倾和一身罕见的烟紫色长衫,打扮的少有的精致,与少年时的美艳相比,更多了不少成熟男人的魅力。眉眼间都是动人心弦的诱惑。
“真要出去?”贺兰叶一看他这个打扮,有些诧异。
“嗯。”柳倾和含糊了句,手中拿着一根三指宽的布条,朝贺兰叶招了招手,“来,我给你把眼睛蒙上。”
贺兰叶更不知道这是做什么了。
蒙了眼睛,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柳倾和一把把她打横抱起,顺着沿廊走着。
一开始,在自己家中,贺兰叶还能知道走到了那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