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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玩命日常-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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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叶听得清清楚楚,闭着眼的她眼睛都不睁一下,懒洋洋提高了声儿:“我洗完太困,先睡了。你自己寻个地儿先睡一晚上,有事儿明儿再说。”

    这下子柳倾和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站在门口吹着寒风,咬牙切齿。

    也是他大意了,贺兰叶从来没有耍过这种小心眼,导致他上当的太轻松。

    真的要顺着贺兰叶的意思去睡小屋?柳倾和抿着唇,果断转身。

    听不见柳倾和的回应,贺兰叶等了片刻就放轻松了。她的长发已经擦得半干,手腕都酸了,也懒得继续,打了个哈欠爬回床。

    她刚躺下没有一会儿,只听见窗外响起窸窣之声,窗户被摇了摇,没有摇开。

    贺兰叶侧卧在床上,听着外头的动静嘴角慢慢扬起。

    过了片刻,窗外没有动静了,贺兰叶翻了个身,觉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门窗都锁了,这是明显的拒绝,柳倾和绝对懂她的意思,不会继续缠下去了。

    可是不多时,贺兰叶就又感觉到了一阵窸窣。

    来自房梁上。

    她睁开眼,有些纳闷。

    柳倾和这是真的打算和她杠上了?大晚上的,屈服一次也不行,非要争个一席之地?

    贺兰叶坐起了身,搂着被子打算看看柳倾和还能做出什么举动来。

    她定定仰视着屋顶横梁,不多时,果然看见了屋顶瓦片被掀开了,一缕月光洒了进来。

    屋顶的柳倾和不知道她发现了没有,还在努力掀着瓦片,贺兰叶默默看着,觉着再不制止,今晚上她可能要一睁眼就是满天星星了。

    “上网揭瓦这种行为不太适合你现在的身份。”贺兰叶抱着被子还是开了口,而头顶斜上方已经漏出来的空隙中出现了柳倾和无辜的笑脸,他被发现了也十分淡定,举着刚掀下来的瓦片朝贺兰叶挥了挥,“被你发现了啊。”

    贺兰叶彻底无奈了,她算是知道了,要是今晚不让柳倾和留下,他势必会干出些混事来。

    之前明明撵人起来轻松得很,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怎么现在柳倾和变成磐石了,动也不动?

    她不禁头疼:“把瓦片放好,下来,我给你开门。”

    房顶的柳倾和露出一个意料之中的微笑:“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比脸皮,贺兰叶对柳倾和只能甘拜下风。

    也不知道他一个世家子弟皇权中心的人物,怎么就能做到这么洒脱的不要脸?

    这一夜,贺兰叶再次被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只是与往常不一样,柳倾和大晚上的在被子里把衣裳悄悄都脱了,裸着身腆着脸试图让贺兰叶摸摸他。

    被动碰触到的手感是不错,贺兰叶就着柳倾和的手在他身上迅速摸了一把后,淡定地抽回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不能继续下去了,贺兰叶如今已经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要做一个心如止水,不留丝毫杂念的贺兰叶。

    区区肉体,是诱惑不了她的。

    柳倾和到底第一次干这种事,脸皮比起别的事上面还是薄了些,讪讪住了手,没敢继续。

    同床共枕,却连一个亲亲都没有讨到,柳倾和夜中孤寂地窸窣穿着单衣,发出一声闺怨般的叹息。

    美色,到底要怎么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搂着贺兰叶相拥而眠的柳倾和,嗅着怀中人头发散发出来的清香味,不由陷入了深思。

    休息了几天的贺兰叶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已经是精神奕奕。她先把镖局的事情大略处理好,就赶紧给几个友人下了帖子,请人出来聚一聚。

    她因为不好意思,友人来探望都没有见人,这身体好了总要摆一台酒谢上一谢才是。

    来的人不光是当时来看她的佟彩任佳周谷他们,齐洵也来了,不单单是他,笑眯眯的齐洵身后还跟着一个儒衫俊雅的青年,赫然是齐沼。

    他之前受了一番罪,回京之后休养了几日,如今看起来已经大有不同,与归路中贺兰叶熟悉的憔悴病态判若两人。

    齐洵还记得请贺兰叶跑这一趟前说的话,喝了几杯酒,死活抓着贺兰叶要义结金兰。

    贺兰叶抱着她温热了的酒试图把醉鬼齐洵抖开,奈何他力气很大,抓着她胳膊不撒手。

    几个友人笑呵呵看着,倒是挺赞同此事。贺兰叶到底是漠北人,而且身上没有一官半职,只是一个刀尖讨生活的镖师,能和楚阳候府世子结为兄弟,那可以说是有了极大的依靠。

    贺兰叶却并不打算真的和齐洵结为兄弟,她抽不出手,只能求助旁边端坐着喝酒的齐沼:“齐守令还请帮帮忙。”

    齐沼放下酒杯,含笑道:“我觉着此事可行,不若再加我一个,松临可愿意。”

    贺兰叶立即摇摇头:“当真不可以!我出身低微,能与诸位作为酒友已为高攀,若真结为兄弟,当真不妥。”

    齐沼还劝着:“亲兄弟看出生,义兄弟只看投缘。”

    贺兰叶想了想,舔了舔唇,抱歉地看着齐沼:“齐守令有所不知,世子曾咳,若是结为兄弟,我怕拙荆有意见。”

    齐沼回京几日,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曾经追求过贺兰叶的妻子,一时替齐洵脸红,也不敢劝了。

    齐洵还大着舌头:“这有什么!反正柳姑娘已经嫁给你了就连,就连奇华公主,都要嫁出去了!都过去了!”

    贺兰叶心中一动:“奇华嫁出去已经定了?”

    她离开临阳之前,只听齐洵这样说过一句,奇华作为适龄公主,极有可能嫁到边荒。没想到这才一个月,事情已经成了定局。

    一想到当初逃家的小丫头,后来屡屡给她生事的奇华,贺兰叶不知道怎么,对她多少还是同情的。

    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那个任性妄为的公主,沦落到这般地步,当真令人唏嘘。

    贺兰叶转着酒杯,默默一口饮尽。

    许是得了这个消息并不令人开心,齐洵醉的也早,齐沼只能带着弟弟先回去,贺兰叶与友人们也没有多聚,索性散了酒局。

    她回来的早,给桃儿杏儿她们带了不少小吃,与母亲说过话后,回了房间。

    柳倾和却不在屋中。

    贺兰叶只当他又出去了,觉着刚好免去了麻烦,关了门窗泡了泡热水,整个人松乏了,坐在案几旁,从柜子中取出一本册子来,细细研读着。

    剪了两次烛心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贺兰叶只当是平氏来送夜宵,收起了册子起身去开门,却见门外站着柳倾和。

    他依旧是在贺兰家的女装打扮,脸上还有薄薄脂粉,一看就是没有外出。

    贺兰叶看见他后一愣。

    柳倾和的面色,似乎不太好。

    他进来反手关了门,搂着贺兰叶闷着声:“贺兰,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贺兰叶眼睛一亮:“哦?”

    正愁怎么把人弄出去呢,这样一来真是太好了!

    许是她语气太过兴奋,让柳倾和听出了端倪,当即眼睛一眯,口吻危险:“听起来你好像很开心我会离开?”

    贺兰叶立即收起了脸上不由自主扬起的笑脸:“怎么会,只不过替你高兴罢了。一个暗探有不断的任务,就代表他被人看重,得用。这是好事。”

    柳倾和却垮着脸,牵着她进了内间,懒洋洋坐在床边叹气:“是啊,被看重”

    贺兰叶想了想,还是决定稍微关心一下他:“危险么?”

    柳倾和摇摇头,淡然道:“不过是送公主出嫁,作为暗中保护的一支,没有什么危险的。”

    贺兰叶立即想起来齐洵醉酒时说的话了,这送嫁,指的是奇华么?

    她一问,柳倾和也就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这不是什么秘密,贺兰叶知道也无妨。

    “我要把你旧情人送走了,怎么样,开不开心?”柳倾和还故意问了句。

    贺兰叶一本正经道:“奇华公主可谈不上旧情人,真要论旧情人,你只怕要去漠北找了,”

    柳倾和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他知道自家贺兰在外没有那些花花草草的,心里放心得很。

    贺兰叶说笑着掩去眼中深意:“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几时走,我给你打包行李。”

    柳倾和定定看了她两眼,双眸似乎沾染上了一丝水意,语气有些委屈:“贺兰,我都要外出了,你能不能稍微”

    贺兰叶耐着心听他说。

    “与我亲近亲近?”柳倾和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用沾湿了的帕子把脸上的脂粉擦了,顺手解开了衣带,含情脉脉注视着贺兰叶。

    贺兰叶也有些犹豫。

    柳倾和这一走,送嫁不是短短时间就能回来的,她也算是初初有了兴趣,才摸了没有两把,就这样让他走,好像是有些亏。

    贺兰叶一动摇,柳倾和见缝插针黏了上来,搂着她的腰贴近二人时,他的唇也不断落在了贺兰叶的脸颊睫毛上,细腻而亲昵,又带着一丝渴望。

    柳倾和不知道从哪里练就了一身的本事,搂在一起还没有多长时间,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落到地上,又伸手来解贺兰叶的。

    贺兰叶双手按在柳倾和的肩上,一时间犹豫。

    阻止,还是任由他继续?

    柳倾和的手有些颤抖,单衣只有两个系带,左右一松开,只要一拉开,就能看见

    贺兰叶屏住呼吸,决定按兵不动,等着柳倾和接下来的动作。

    柳倾和的呼吸已经乱了节奏,颤抖的手正要拉开贺兰叶身上的单衣时,紧闭的门外猛地传来了敲门声。

    柳倾和手一顿,他抬起头看,水波潋滟的眸中染上了一片猩红,满脸都是无法忍耐的委屈。

    贺兰叶忍不住一笑,伸手捏着他绯色的脸颊,刚要说什么,只听外头传来老苏惊慌失措的叫喊:

    “不得了了当家的!当家的!大事不好啊!雪阳姑娘来了!正在外头砸门!”

第 60 章() 
贺兰叶笑脸一僵。

    外头砸门的镖师还在不停的喊着:“当家的;这个门敢给雪阳姑娘开么?”

    贺兰叶嘴角一抽;把身上的柳倾和一把推开;一边慌手慌脚穿着衣裳;一边提高了声音喊道:“不能开!叫老常翻院墙出去把人带到客栈!千万不能让人进来!”

    要命!怎么雪阳在这个时间点到了!

    被贺兰叶一把推开的柳倾和顺着她的力道往后一倒;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派生无可恋。

    贺兰叶无暇分心;瞥了瘫软在床的柳倾和,自己穿衣的同时出声提醒他:“你先穿了衣裳回去后边小屋,我这边要忙会儿。”

    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雪阳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个常恩显很难把人撵走,只能她也跟着出去好生劝上两句。先稳住了再说。

    里头的小衣在刚刚洗澡过后她就没有穿;这会儿穿上了衣裳;贺兰叶总觉着胸前有些空荡荡的不舒服,也防止万一;取了一条斗篷裹在身上;遮挡严实什么也看不见。

    柳倾和就默默侧目看着她的动作;等她开门要出去时;才语气幽幽:“怎么;让我这个正房;给你旧情儿腾地方?”

    贺兰叶脚在门槛上一绊,差点摔了跤,还好一把扶住了门框。她一脸无语凝噎回过头来;口吻真诚:“相信我;如果我要给她腾地方,就没有你什么事儿了。”

    柳倾和憋着口气眼睁睁看贺兰叶头也不回走了出去,用力锤了自己胸口一拳。

    贺兰叶脚步很快,生怕迟一点就让雪阳给闹出什么事儿来。

    秦雪阳可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主儿。

    在漠北,身为漠北最大马场的秦家独女,她几乎是个能在漠北横着走的角色。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娇丫头,秦雪阳可以说是把嚣张两个字刻在了骨子里,走到哪里哪里就要被留下她秦雪阳辉煌的成长历史。

    整个漠北,唯一能制得住秦雪阳的人,只有贺兰叶。

    贺兰叶从漠北走之前,秦雪阳曾放话说等她回来之时,就是她们俩成婚之际。

    吓得贺兰叶当场就觉得,长久的留在临阳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主意。

    贺兰叶裹着斗篷沿着回廊往外走着,不由抚胸庆幸,还好,柳倾和还是有用的,她已经成了亲,起码能够让秦雪阳收收心了。

    越往外走,吵闹声越大,贺兰叶听着声音不对,完全不似是在门外,就像是在院子里头一样。

    她脚刚一顿,只听见一个娇蛮的声音传来:“不要拦着我!我要去找阿叶!”

    “你们别吵吵嚷嚷的,这么晚了别打扰我婶婶们!”

    其他男人们则七嘴八舌求着:“雪阳姑娘,我们当家的说了,天色已晚请您先去客栈暂且休息,明儿了再见。”

    “住什么客栈,我又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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