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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区别来的是北堂傲,他贤良,细节不敢当着她的面看,但是那直叙的陆兵水兵驻扎点,乃至朝廷大事熟啊,一看就知道此书非同小可,里面写得全是国家机密……
本来是大功一件吧!
大家开始也是关注细节的,后来……后来……女人们都只关注里面的细节去了,尤其那细作直言招供,说有三本书写得就是战蛟、北堂傲和肖腾的。
大理寺内的一群获知机密的男人们女人们一片哗然,下一个工作就熬更守夜地将书看完,据说还有一夜在某个细节处就琢磨了数十遍,回味无数次的——
此书改进了许多人家刻板的夫妻生活,也彻底让把北堂傲和战蛟又推到了风头浪尖,而肖腾免于受难的原因,是墨儿还是比较循规蹈矩,肖腾还一直没能养上孩子,书中戏称“绝代”佳人。
第280章 牢中难友()
皇太女半死的心又活回来了,皇上也跟着小鹿乱撞,忽然发现她那些个三千佳丽算什么呢?还不如此二人一夜的癫狂。
说起来……都是一言难尽,她们傻乎乎地去抓什么细作,想着立什么大功呢?
大功最后归了谁?谁家又得好了?就连小黄、书都没得新的可看了——
她柳金蟾和楚天白最后还千方百计去营救那些差点被屈打成招,本已命薄,却险些又丧命于此的哥儿们。
受此波及,那年章台楼馆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门可罗雀……楚天白帮忙,不帮还好,一帮……就把她帮成了京城七成以上青楼的幕后真老板——
要是北堂傲知道,他一不小心就成了京城名副其实的老鸨,还当了至少三年之久,不知道会不会在家吐血而亡。
可这生意甩手给谁啊?
玉堂春说是帮她管,结果被他爹娘那一闹,他把他的那份产业,各大戏园子占得份额,也全部算到了她柳金蟾的名下,还借利生利,再加上雨墨那天生的商人头脑,二人趁着她无暇过问的当儿,三年来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大肆向外扩张——
玉堂春那日船上不提,她都不知道,她忽然那么那么有钱了,亏她在苏州时,穷得只差没掘地三尺去当临时摸金校尉了。
这是东宫不查,一查她柳金蟾当官还行商,收获暴利,根据地就是京城和苏州……十个脑袋都还不够砍的
——谋财啊,她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年为救人挪借北堂傲的私房,到底瞎整了多少钱,反正……大周红灯业她柳金蟾秉承她外祖的血统,一不小心成了她自己都“痛恨”的大佬之一不说,小农意识强悍的雨墨还囤了不少地和店铺
——这不是找死吗?
这往大牢里一坐,柳金蟾就忽然发现自己罪岂止一点点?除开毒杀璟驸马这个是真的冤枉外,其余收受贿赂、借官行商等死罪,她几乎一查一个准,还犯罪数额巨大,不说后来雨墨和玉堂春合谋弄得——
单是青楼跌到谷底,维持生计都难时的跳楼白送价,到现在青楼事业再度如日中天,单就一个名倌赎身的价就是天价,再加上当年被迫买下的那几块地的楼盘飚飞价,全都“蹭蹭蹭”地。足以把她们柳家合族送上午门,跟切豆腐似的,全斩了。
这越想就越虚,越虚就觉得自己就算是被“请君入瓮”,要被煮成温水青蛙了,她柳金蟾也一个字都不能说——
要说也只说她对璟公主色心不死,真的参与了毒杀璟驸马一案,愿意就地伏诛,愧对北堂傲痴心一片,然后再如皇上所愿,写一封长长长的《放夫书》,让北堂傲“重获自由”,免受株连。
具体怎么写,她心里腹稿都打好了,就等皇上提审,前提是,北堂傲还得传出“出现”的消息。
但北堂傲出现了,上面不是又得召他进宫?
此为两难,柳金蟾觉得自己得有两手准备,如果北堂骄还是要北堂傲坚持“死了”呢?皇上弄不好就要她柳金蟾真的陪葬了——
可陪葬的罪名,会是什么呢?
柳金蟾觉得一杯鸠酒赐死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但,她刚进来时,有个内线的人暗示她,说宫里有人说这次嘉勇公南海失踪,估摸着又是气柳金蟾丢下他独自回老家的闹得诈死。
诈死——
后面的学问,要传递出来的信息就很多了……
一,嘉勇公很可能没死;
二,嘉勇公和嘉勇公夫人夫妻感情还长着呢;
三,嘉勇公对他夫人的感情还是非同寻常的;
四,嘉勇公性情刚烈,是无论如何不会和他妻主分的,不然,谁为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五嘛,告诉皇上,柳金蟾乌龟了,北堂家族“唯利是图,要卖弟求荣”了,北堂傲也不是个会听话的主儿,他任性、霸道,闹起来还不怕死——
所有这些,是不是为一个新的情节做准备?还是临时又有了变动,恰好如此?
时局多变,世事难料……
柳金蟾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打算,尤其……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来提审她……当然,她也不想被提审——
好死不如赖活着,不见天光,也比黄泉路上放不下男人、孩子强。
柳金蟾还在琢磨着上面到底是要怎么个博弈法呢,,隔壁女人忽然幽幽地长叹了一句:
“‘平生事,风流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酌低唱’呵呵呵……‘换了浅酌低唱’哼——少了浮名没了利,谁又还爱你呢?”
柳金蟾打个呵欠:“这种事,得以心换心,你用钱买笑,没钱,人家自然不给你笑!”
“照你这说的,难不成你不花钱,他们还给你笑?”隔壁女人一阵冷笑。
柳金蟾则笑道:“这人不同,你用钱不用心,自然花钱买的只有开心,青楼嘛,何必认真,你对他挥金如土,他对你海誓山盟;你一去不复返,他自然落花逐水流——
怨你薄情,你在这也听不见,何苦想些有的没的,自己家男人好好疼着就是了——
对了,你……还能出得去么?”换个轻松话题。
“出得去?出不去?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隔壁才开口,哪边还没从癫狂中彻底平复的慕容嫣就冷不丁地讽刺了一句:
“金蟾啊金蟾,你也是够虚伪的,这大理寺的案子,你当年也没少办过,这但凡牵扯上细作一事的,你就不动动脑子?
‘出得去?出不去?’都是死路一条,冤枉不冤枉,上面素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隔壁那位,听我一句劝,早点安排后事是真?你今年没杀,是案子没审清,审完了,明年秋后问斩就有你的名了。”
这话说的……
柳金蟾想安慰两句吧……隔壁大姐却“呵呵呵”地大笑了起来:
“好一个心直口快的,在下竟不知二位原来都是官场里的人!怎得,你们也犯下了叛国的罪?来陪姐儿一起垫底的?”
第281章 胡言其人()
“少来和我们套近乎,我们是要早晚出去的!”慕容嫣立刻大声喝道。
“哈啊哈哈,哈哈哈出去?这大理寺十个进来十个都说自己要出去——结果呢?活着的都在这里,出去的都没了脑袋!”隔壁的大姐笑得喘不过气。
柳金蟾不得不说这位姐说得对,大理寺素来就有有来无去的说法,百个进来,出得去的不占一成,而有些年,甚至一个都没出得去的。
慕容嫣正值偏执期,少不得就与隔壁姐吵了起来,干涩嘶哑的嗓音,少时就引来对面那头的狱吏的暴喝:
“吵——再吵——立刻拖你们出来各打二十大板!”
牢内寂静一片,好半日好半日,才幽幽地听隔壁的大姐问了句:“你们什么案子?”
“毒杀璟驸马未遂。”柳金蟾闭目养神。
“璟驸马?”隔壁一听这声儿,死气沉沉的声儿,忽然就不可以抑制地兴奋起来。
“你,认识?”
柳金蟾惊得睁了眼儿,忙想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还是当年和天白跟着颜丹青,贼眉鼠眼混迹青楼时的旧识?
“不认识!”
隔壁扼腕不已地叹了口气,柳金蟾一颗心终于落下。
“但……她男人可真是个尤物啊!”隔壁又语不惊人死不休,吓得柳金蟾呼吸一窒:难道这个……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大内侍卫?
“你……见过?”柳金蟾小心翼翼地试探。
“他是大周公主……我小小庶民何以能得一见?”纵然身经酷刑种种,却还是难以磨灭对该公主的绵绵钦慕之情。
“哦……”柳金蟾再度落心。
“哼——”是慕容嫣的轻蔑冷哼,“还有点自知之明。”
“但此生,若能得见一面,就是死也瞑目了。”隔壁可不听慕容嫣的蔑视之音,仍犹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柳金蟾默默地在她语尾补充了一句:见一面……就怕死了,都得扎挣着活回来。
慕容嫣立刻讥讽:“痴人说梦!”蛤蟆都不如。(蛤蟆暗指柳金蟾)
不想隔壁又被补了句:“璟公主若不能见上一见,嘉勇公能是见上一见,也是死而无憾的。”
柳金蟾头大,想调侃隔壁几句吧,慕容嫣已经在那头抓栅栏抓狂似的,将手脚的铁镣弄得“咣咣”直响:
“姐的男人,你也敢肖想——”
“慕容姑娘,在下胡言纵然是‘痴人说梦’,但也没像你似的,成日里白日做梦
——嘉勇公嫁人了,好多好多年前就嫁人了,在下,再下来这时,他夫人都怀上第四胎了,不是我说你……你也该醒醒了,一个前相家女儿,脸漂亮,怎么的?做女人要有真本事!
你呢,要根基没根基,要本事没本事,好容易攀上个璟公主吧,人家璟公主躲在棺材里,都不肯下嫁于你——
你知道你差在哪儿不?”
直接无视掉慕容嫣那头的抓狂,李梦痴仍话语轻轻淡淡好似不受干扰般,继续自己的话题,反正谁也冲不出来,自然也不用怕此刻谁打死谁。
与武人比,文人的嘴就派上了用场。
而柳金蟾却在惊闻此人名叫胡言时,错愕之余,竟然一时也不知自己是在极度愤怒,还是该……表示点见到了偶像的崇拜,此人谁?
她柳金蟾打小就是看着她的书长大的!
此人本名胡言,笔名狐言,就是文坛……错,是艳文鬼才——
写艳小说,尤其擅长枕畔描写。
虽然故事套路描写几十年如一日,看了开头能知道所有经过和结果,但作为艳小说的艳丽吸睛处,无论是渲染还是一颦一笑,一喘一息地勾勒,乃至细之又细的工笔细描,比颜丹青的画还炉火纯青,看完人都是酥酥麻麻的。
尽管主角,是永恒不变的落魄穷书生,初定义都是怀才不遇,壮志难酬,人穷还各种假清高,看见男人(穿衣服的)全都是目不斜视,纵然天仙尤物也视若无物,但男人们,而且全是名门闺秀,还自带嫁妆千千万万的,纷纷倒贴。
这是开头伏笔,伏笔五十字一过,主角画风就陡变……用柳金蟾的评价,她笔下的主人翁就是垃圾中的战斗机,人渣中的豆腐渣,种马里的纯种马——
人丑,又龌龊,人穷还装清高,明明就是流氓,却硬是要说她这是风流……亏得是戴着主角的光环,一路横行官场风月场,名门闺秀一言一行,与下等窑子的哥儿们无疑——
柳金蟾好多好多次,都很想问问这作者:
姐,你就是没见过名门闺秀,但身边也该有个兄弟比照比照吧?良家的能是姐写得这样的?就是下等窑子里的,也不会满脸就只写着:迫不及待吧?
人家赚的那是卖命钱,办事是耗损元气的。
关键对方还是个矮挫穷,外加人丑又龌龊。
地点呢?
百分九十九在屋内,情节百分之九十九点九都是宽衣后的各种细节描写,从人物外貌到肢体,动作心理……爹爹的,全在宽衣后啊!
柳金蟾以前,直接就怀疑,这胡言看男人,穿衣物前都是雾里花,拨开云雾后,她的眼才开始收光,还是急剧收光加各种瞳孔放大。
但……
吐槽如此之多,却也无法忽略她笔下各位排队倒追,见面就宽衣的名门“窑哥”,细节写得真是好,如临其境——
然,令人柳金蟾想吐血的是:
这胡言他刻画的所有名门“闺秀”里最最最令人称道的居然就是北堂傲和璟公主战蛟,此二人在书里的化名是:
白唐骜与詹皎。
看名字还可以吧,只是……
白唐骜昵称小白糖?北堂傲何时像块小白糖?还说女主在爱他时总喊他小白糖,就因为他沾枕便如同化了一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