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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光是有技巧就行了吗？”
“那我现在没有力量不也一样能赢过吗？我不觉得力量有那么重要。那费德勒力量也不是最大的，不也一样拿十八个大满贯吗？”男孩横下一条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男人惊讶男孩会这样说，更惊讶他对网球力量的理解是这样的偏差，这还是他带了六年多的学生吗，他不相信。
“你知道什么？费德勒的力量不强只是针对极个别人的，对多数选手他的力量仍然是压倒性的优势，你不能只是看到他击球的优雅，而忽视了他这优雅是建立在超强的力量上的。网球可以打的很优雅，但你现在的控制能力根本做不到优雅，原因就是你的力量没有达到要求。”男人耐心的解释着力量与优雅之间的关系。
“球场这么大，我只需要把球打到对手够不到的地方不就行了，力量只需要适可就行，没必要那样专注，我觉得技巧更重要。”男孩终于说出了他的想法。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可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一种想法，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有可能你想的东西一辈子都做不到呢？”
“不可能，我相信我的能力，我一定会做到的。”男孩口气很大。
“你对网球的理解已经出现了偏差，我真希望你能醒悟，如果没有力量，我怎么可能达到现在的高度。”男人回忆起自己的网球生涯，还是不甚感慨！
快算了吧，你倒是号称东亚大炮，可你从来拿过一个世界冠军了没有，哪怕亚洲冠军也好啊，再不了，全国冠军也行啊，可你拿过吗？你的力量怎么没有效果啊，为什么从来没有赢过严肃，男孩心里根本瞧不起眼前的男人。
“我就是喜欢费德勒和严肃那种优雅自然的打法，不喜欢老师你这种满是暴力的发球，暴力的击球。”男孩大胆的回应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的神情。
男人很震惊男孩会这么看不起他，忽然他觉得自己一下子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孩子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对他事事言听计从的小孩子，他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突然一种巨大的莫名的失落感袭上他的心头，也许是时候了，是时候放下了，可能他真的错了，他的那一套可能真的错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摆了摆手，示意男孩回去吧，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好好考虑一下他很久以来的一个决定。
男孩什么话也没说，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球场，留下男人一个人落寞的坐在角落的阴影里。
李老师下班回到家，妻子去女儿的学校看女儿去了，还没回来，晚饭没个着落，正准备挽起袖子做饭，放桌上的手里忽然响了起来，是他同事高斌打过来的。他抓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老李，在家吗？”
“在，什么事？”
“没什么事，看你回去没有。”
“回来了，正准备做饭，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先别挂，我找你有事和你说。”
“那你倒是说啊，净说些没用的！”
“这样吧，你也没吃饭，我也没吃，你出来吧，咱们到上次那个地方去，我家里还有瓶洋河，咱俩一起把它消灭了。”
“喝酒就算了，有事你就说。”李老师想起上次喝醉后的情形，心里不想再去喝酒。
“来吧，来了我告诉你，我先去占个座，你赶紧的。”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根本就没考虑过李老师会不会不来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他肯定来，尤其是听到有好酒的时候。
李老师放下电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披上衣服出个门去，没办法，他跟高斌的关系在那放着，快二十年的同事，俩人相处的非常好，兴趣爱好都一样，又都好那么一口，高斌是拿住他的弱点了。
他很快就到了，这是一家湘南菜馆，他最喜欢的家乡菜，他是湘南人，很早就来到江城，在这里学习，一直到在这工作生活，这里就是他的第二故乡，但他一生没有忘记的就是家乡的味道，所以他很早就找到这些地方，而高斌和他一样，也很喜欢吃辣，本来江城本地人也很能吃辣的，所以俩人很快就成了铁哥们关系，这种关系一直保持了二十年。
高斌已经等了一会儿了，正笑着冲他招手，看到他来了，直接就把酒瓶拧开了。李老师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到底啥事，非得出来说。”
“你先坐么。”说着拿起酒瓶给另外一个空杯子里倒满酒端到李老师面前。
“有个事我想和你说说。”
“什么事，你先说，说完再喝。”
“你是不是和长虹体校的曹校长比较熟悉？”
“嗯，她女儿上高中分数不够，我给他找人帮忙来着，他欠我一个人情，怎么，你有事找他？”
“你也知道，我那个儿子现在也上高中了，他以前一直跟我练习长跑，现在也没有中断，基础还是不错的，但这孩子不怎么喜欢学习，现在上了高中还是那个样子，我曾问过他，他说他想走体育的路子，想去学习足球，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如果只是听我的意见，那还问曹起云干什么？看来你是已经考虑好了的。”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不知道是不是成熟，所以才找你来商量的。”
“按说高勇练长跑也快七八年了，你又是专业体育教师，他的体能什么的还是不错的，天赋方面我看也还行，就是他没怎么练过足球，现在转大球，他还能行吗，那可不是一个光跑步的事，你考虑过这个没有？”
“这个我也想过，关键孩子喜欢，而且踢球比练田径容易出头，踢球收入又高，孩子现在还小，应该能适应改过来。”
“但是你家高勇已经十六岁了，如果是其他项目还好，足球学校一般超过十四岁就不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我当然知道，这不才找你来吗，你不是跟曹校长熟悉吗，让他想个办法试试吗，据我所知，他们学校有好多这种超龄的孩子，这都是公开的事，只是大家嘴上不说而已。”
“这怎么可以，再说了，你让高勇改年龄进去，如果他本来天赋不行，你这不是耽误他吗，他以后的进步空间可就非常小了，你是学体育培养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但现在没有什么办法，再说了，现在足球市场这么好，球员收入这么高，不赶快趁现在踢几年，以后还能遇到这种机会吗，进步不进步有什么重要的，难道他还能踢到国家队去？”
“改年龄可不是那么容易操作的，你可想清楚了，如果被人知道，后果你是知道的。”
“这我清楚，你就说能不能帮忙说一声吧，我你还不了解吗？”
“好吧，我给你试试，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成与不成还很难说，我只能是尽力吧。”
“行，我看你的。”说完端起酒杯递到李老师手里，李老师一口喝了，真是好酒。
第20章（）
“你现在还打球不？”高斌问道。
“打啊！”
“还在江城大学那边？”
“嗯！”
“你平时都很什么人打？”
“都是些学校的老师，再就是几个专业队退下来的。”
“那你认不认识许邵东？他也是专业队下来的，三十多岁不到四十，好像是江北科技大学的体育老师。”
“是有一个姓许的，名叫什么，我还真没问过，打的确实不错，我们那一圈里数他水平高，今天以前从来没输过。”
“这话怎么讲？什么叫今天以前？”高斌好奇的问道。
“说来也是让人震惊，他今天输给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我就在现场，确实让人挺惊讶的。”
“有这事？我见过他打球的，一般业余选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尽然有人会比他厉害。”高斌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还不算让人惊奇的，最惊奇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李老师呡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说道：“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孩子才刚开始学习打网球，听说才打了六七个月，而且他没有人指导，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学生。”
“这怎么可能？没人指导那他是怎么入门的？”
“这谁能知道，我跟这个小孩认识有三四个月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连球拍如何握都不会，但是他的学习能力相当强，现在别说我了，那一片打球的就没人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潜力，反正现在是看不出来。”
“你认识那孩子？”
“嗯！我经常见他在那里打球，我们一块打球的几个朋友也挺喜欢他的。”
“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展翔，名字挺特别的。”
“你说他叫展翔？”
“是啊，你认识他？”
“岂止认识，他还来过我家里。他跟我儿子是初中同学，也是练长跑的。”
“是吗！怪不得。我看这孩子那双小腿特别粗壮，并不适合跑步，倒是打网球的好苗子。”
“去年见到他的时候还没听说他在打球，他跟高勇是同班同学，通过体育加分升到江城中学的，高勇给我说过一些，他们俩上初中的时候在一起练长跑，成绩上差不多，高勇只是见他偶尔跟人打打球，却没想到他现在这么厉害，看来他真的有天赋也说不定。”
“我是很看好这个小孩的，就是感觉他好像年龄上会有些吃亏，可能学球时间有些晚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的发展。”李老师稍有点惋惜。
“许邵东好像有一个网球学校，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想法去。”
“我试着问过了，他自己可能想去，但是还的问他家里的父母，这学网球费用可不低，经济基础不好点的家庭怕是供不起，这不像上大学，一年五六万就行，这一节课一个小时就得二三百，高水平的对抗一小时的一俩千，一年没有个十几万是出不来的，为什么为内这网球水平上不去，跟这也有关系啊。”
“是啊，这确实得看家庭了。”
“如果家庭条件不行的，是很难培养出人材的。”李老师有同感。
“天赋再好，没有合适的平台，也很难出人头地，现在不是过去了，所有的开支都很大，就像国足那个小孩，家里为培养他踢球，得把大都市的房子卖掉才够，一般点的家庭确实很难承受这样的负担。”
“你既然认识，那你对他的家庭情况了解多少？”
“这我不是太清楚，只是听高勇说过一两次，他们家好像就是那种普通家庭，他父亲是退伍军人，听说他们家祖上有长跑的习惯，他父亲也是以长跑耐力在部队上很有名气，算是有家庭优秀基因吧，但是家庭情况好像一般，不是很有钱的那种，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这个孩子将来的发展，如果他真要走体育这条路的话，特别是走网球这种个人项目。”
“还有其他的途径，那就是进体工队，跟地方体育局签订合同，成为体制内的运动员，但这样对他的限制是有些太多了，如果他真能打开一片天地的话，这种体制其实并不适合他的发展。”李老师说道。
“但是这不妨为一个好办法，如果他真能有那样的天赋，只要水平到了，肯定会打出来的，我是没有想到这个孩子能有这样的天才，我那个儿子可能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高斌遗憾道。
“这很正常啊，人跟人的天赋差距是天生的，谁也决定不了，但是再有天赋的人也得会利用他的天赋，有天赋的运动员多了去了，但是打出来的有几个，如果后天不努力，再好的天赋也会挥霍完的，这样的例子又不是没有，就像当年女子网球界的陈娜，她倒是号称百年一遇的天才，最后也只是普通水平而已，这谁又能说的准呢。”
“话是这样说，但天才球员学什么都快，就像你说的这个展翔吧，我都没怎么听说过他会打球，听你也说只是才开始打了有六七个月而已，但是他现在都能把退役专业选手打赢，这得要多么天才才行，我是没有亲眼见过，如果我见到，一定会佩服死的。”
“也就是那么一见，至于以后还难说，过两天我准备再去看看，看能踫到不，如果能，我想尽力说服让他进专业体校去训练，也许我们国家的网球未来就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了也说不定。”
“能有那么玄？这我也得见识一下，你什么时候去，去的时候通知我一下，我也看看，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天赋，如果有，我帮你出面跟许邵东联系。”
“提起这个许老师，还真有话说，那天他到底是没发挥还是真的技不如人，看他那样子很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