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是半年,可能还不到。”展翔肯定道。
“这怎么可能,半年,时间这么短,又不是专业练习,只是课余时间,怎么可能掌握。”杨老师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啊!”展翔很奇怪为什么每个人都不相信他能在半年内学会网球这件事。
“哪天有时间,咱们切磋一下,让我看看你的水平。”杨老师仍然不相信展翔说的。
“好啊,我也正愁没有人跟我打。”展翔认真的回应道。
听到展翔跟杨敬业的交谈,严明忽然想到了什么,但他觉得他的这个想法是不是有些欠考虑,展翔能有那么高的水平吗?还是看球吧,这比赛,怎么还不结束,他还想早点回家去看他的漫画,这套漫画是杨敬晖教练从日本给他带回来的,原版,国内是没有卖的。
三人再没有说什么,专心看着场内的比赛。
杨敬业的心里却平静不下来了,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杨敬晖,他现在是国家男子网球队的主教练,现在定居在首都,前两天还打电话来说要来江城几天,本来他想让弟弟住自己家里,但杨敬晖说他已经安排好住处了,所以他也就没有再坚持。他现在是国家队的教练,事情肯定比较多,他也能理解。
看眼前的这个叫展翔的孩子也是打网球的,如果真如他自己所说,才练习网球只有半年的话,那他的天赋可不是一般,不知道把他推荐给弟弟如何,但是他现在对这个孩子的真实水平到底如何还没有个底,再说了他也不是从事网球的,虽然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段时间,但毕竟不是专业教练出身,对水平的判断还是不够的,这倒如何是好。正当他沉思的时候,场内的双方打出了一个漂亮的穿越,现场不多的观众发出了稀稀拉拉的掌声,展翔也兴奋的跳了起来,倒是严明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是兴奋还是平静。掌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忽然,他想起一个人来,也许他能帮到他,但他们平时也联系不多,不知道这人还能不能记得他。
杨敬晖跟陈胜在宾馆分谈了很久,一直在分析明天的对手,对明天的比赛,陈胜是很看重的,因为这种atp的挑战赛第一轮是没有积分的,只有从第二轮开始才有积分,而且第一轮的奖金出只有几千美元,这还是他们在国内参加比赛,如果是出国的话,只这点奖金有时候连往返的机票都不够,所以他们对第二轮比赛的对手非常重视,希望明天能顺利战胜对手,这样不但可以拿到十几个积分,而且奖金方面也不至于白跑这一趟。两人谈了快有两三个小时,队医已经吃饭回来了,看他们还在聊,就自己回了房间,杨敬晖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离开了陈胜的房间,叫车准备回严正家,严正昨天就安排好在家里招待他,所以他就不和陈胜在宾馆吃了,况且陈胜一会可能想回家去看看父母,他就不去了,这里是陈胜的老家,他的父母住在这里。
天已经黑了下来,等他回到严正家里,严正已经在客厅等着他了,客厅里还坐着两个人,都是他认识的老熟人,一个是江北省网球队的主教练陈启明,另一个是宏达体育用品公司的总经理旷世仁,这都是他以前就认识的老熟人了,跟严正也是多年的朋友,所以严正把他们叫过来陪他。他赶紧上前伸出手跟他们的手紧握在一起。
四人寒喧着坐下,互道安好。
这时,严明也回来了。一进门,看到父亲正在陪杨教练和两个朋友,其中旷世仁他见过,小时候就经常来他家里,所以他有印象,陈启明他不熟悉。他过去给父亲他们问个好,正准备上楼去,父亲却叫住了他。
“去哪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噢,我去看网球比赛了。”严明边上楼边回答。
“你先别上去,过来跟你陈叔叔问个好,这么没礼貌。”严正有点不高兴了。
他赶紧又下来。
“这是你陈启明叔叔,现在在咱们省队当网球教练,跟你杨叔叔以前是队友。”父亲介绍道。
“陈叔叔好。”严正向着陈启仁问候道。
“好,好,都好,都这么大了,上高中了吧。在哪个学校呢?”陈启明笑着问道。
“嗯,现在高一了,在江城中学。”严明回答道。
“是吗?不错啊,江城中学可是名校啊,老严啊,贵公子可真是有出息啊,你有个学习这么厉害的儿子,可真让人羡慕啊。”陈启明夸奖道。
“老陈,看你说哪儿去了,他也就一般般吧。”严正客气着说道。
“我是说实话,可不是跟你客气,我那个儿子如果能跟你儿子这样好学,我可不知道要省多少事,少操多少心,我是比不了你啊。”陈启明真心的说道。
“看你说哪儿了,哎,我听说江城中学的陈智仁校长是不是跟你沾点亲?”
“哪里是沾亲,他是我堂哥。”陈启明回答道。
“是吗?那你们这兄弟俩可真有本事啊。”严正赞叹道。
“你这笑话我不是,我们哪有你强啊,是不?老杨?”
杨敬晖呵呵一笑,他们两个认识也很久了,但每次见面总会这样相互挤兑一下对方,就为图个乐。
第30章()
这时,保姆过来说晚宴都准备好了,请他们入席。严正手一挥:“走,我们边喝边聊。”说着起身,顺便拉着旷世仁一起走,四人一块到里边的餐厅里去坐下。
严明见他们都进去了,赶紧向楼上跑去。
“老陈,怎么这次在你家门口的比赛不见你来现场?”杨敬晖对陈启明问道。
“原本我也想去的,但这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抽不出时间去现场看比赛,我也是没有办法,组委会的高主席昨天还给我打电话,希望我能出席现场开幕式,我都没顾得上去。”
“怎么了,最近很忙吗?”严正问道。
“唉,忙倒是不怎么忙,关键家里不太平,让人心急啊。”陈启明一副很是焦心的样子。
“还就是为你儿子的事?”严正问道。
“是啊,除了这,还能有什么事让我着急上火的。”
“怎么了,你儿子又怎么了?”杨敬晖关心的问道。
“唉,你让我怎么说呢,上次是因为比赛输了球跟人打架,这次倒没打架,但这次更严重,他跟几个社会上的人一块合伙搞地下赌球,被公安局查获,现在人还在局子里,已经十多天了,哎,你们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陈启明伤心道。
“你先别着急,老陈,按理说赌球这种事可大可小,但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按什么处理的?”旷世仁插了一句,他自进门一直在听他们几个说,自己还没有发过言。
听旷世仁这么一问,陈启明一下子想起他不是原来搞过这种事吗,那他应该对这很熟悉啊,着急问别人,这眼前不是有一个吗。
“真是的,忘了问你了,你对这种事非常熟悉,老旷,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才行,我虽然搞了这么多年的体育,但对法律方面可是一窍不通啊,这事还得你帮忙。”陈启明诚肯的说道。
“你先别急,你把事跟我详细说一下,我看找谁比较方便。”旷世仁很自信的说道。
“有你这句话,事就好办了。是这样的,他们是上个月二十四号被查住的,案子好像在江都区派出所,人已经关了有十天左右了吧,具体怎么处理还不知道。”
“那边派出所有没有告诉你案子是走行政还是刑事?”
“据说是刑事案件。”
“刑事案件比较难办,不过也不是没办法,人还是有的,那边派出所的所长我认识,姓高,我们以前打过几次交道,应该没什么问题,赌球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罪名,又不是人身伤害案件,好处理,放心吧,我明天就过去走一趟。”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在这方面关系比我多,全看你了。”
“这你放心,我你是知道的,这种事我以前没少搞过,方方面面还是结交了一些人,办点小事还是容易的。”
“行,你办事,我放心。”听旷世仁这么一说,陈启明的心里总算把这事放下了,人也轻松了许多。
“这回可以了吧,事解决了,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严正笑着说道。
“开始,开始,我等老半天了,今天得跟老陈好好喝几杯,老旷这次不许耍赖。”杨敬晖兴奋的叫着。
“说起比赛,你的那两个队员第一轮表现怎么样?”陈启明放下心事,跟他们聊点时下的话题。
“怎么说呢,也还算是正常发挥吧。”杨敬晖回答道。
“怎么?发挥不好?”
“陈胜明天还能继续,陆昊天又出局了,第三次了,都是第一轮就出局,今年的积分也不够。”
“这些年感觉国内的网球水平一直没见什么长进。”严正说道。
“是啊,我们从事这个行业这么多年,看不到有希望的新人出来,也是着急啊。”杨敬晖失落道。
“你在基层,这些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好的苗子?”杨敬晖对着陈启明问道。
“我在江北多年,这个省的网球氛围还是不错的,也许因为李娜的缘故吧,但是这些年确实没什么好的选手冒出来,尤其是男子。是不是我们的培养方式出现了问题。”
“你们省队里就没有一些有潜力的?”
“现在来看,现在手上这几个虽然基本功还行,但将来的发展估计还不如现在的陈胜,他算是这几年江北出去的基础最好的了,他是我的学生,所以我还是了解的。”
“你我从事网球也有二十来年了,从我们那代开始打球,到现在这么多年,男子网球水平一直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而国际上从桑普拉斯、阿加西,到现在费德勒、纳达尔,水平一直有进步,在提高,我们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是越来越远。虽然女子前几年有李娜、郑洁,但她们现在退役后,女子水平也出现了人材断档的情况,但相对男子现在的这种情况,她们的情况还稍微算是好些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是为什么?”杨敬晖叹息道,一种严重的挫败感在他的心里得不到释放,他端起桌上严正给他倒的一杯酒一口喝光,深深的叹了口气。
“谁说不是呢,作为专业从事网球二十几年的人,每每提起这种事,脸上都觉得无光,丢人哪。”陈启明痛心的说道,酒杯里的酒早已喝干,酒杯一直在他手里转来转去。
“你们说的这些,我也有同感,你们是从事教练,培养人材的,而我们从事体育用品经商,为了把产品卖出去,有时候不得不打广告宣传,像一些规模大的企业为了这个宣传找一些国外的选手代言,那个费用就是个天价,但是又没有办法,我们也想用咱们自己的选手,但是咱们自己的选手水平有限,国际影响力有限,就拿李娜来说吧,为什么她成功后的收入那么高,和她同期的国外的那些女选手根本没有她那样的收入,就是因为我们国内的市场庞大,企业又肯花钱,所以很快就把她捧红了,我们多么希望自己的产品是由一个自己的运动中来代言,而不是国外的那些个黑鬼,白皮。有时候我们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话说回来了,为什么国外的选手很容易就能成功,而我们这么大的人口基数却打不好一个网球,都说亚洲人善长隔着网子打球,网球也是这样,怎么就不能像乒乓球那样也在世界上搞出名堂来,这个问题还真的问你们这些专业从事网球的人,需要你们来解释。”旷世仁一口气发泄一般说了很多,一席话说的俩位网球界的元老都沉默了。
过了良久,杨敬晖才开口说道:“其实我们也不必自欺欺人,我们的培养体制确实出现了问题,需要好好的改革了,但是我们这些人,不知道是水平的缘故,还是过于保守,我们当中谁也拿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来。”
“其实我说句难听点的话,你们不愿意听可以不听。”旷世仁想说又没有说完。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你的,咱们又不是外人。”陈启明回答道。
“我觉得你们为什么不能把男子网球像女子那样放开,让选手自己去找教练,自己处理自己的比赛,可能刚开始会有些不适应,但人都会成长的,如果选手不能脱开体制自己去打理比赛,自己去合理训练,那他也就不会有多少提高。你看国外的那些职业选手,他就是靠比赛的奖金来养活自己,甚至养活自己的教练团队,他为了生存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提高自己,他需要自已填参赛表,需要自己报名,需要自己订机票,需要自己聘请教练团队,自己联系陪练对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