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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是陆晴在东街的分酒楼开张的日子,酒楼开张可和之前的紫脂楼开张不同,这是她明面上的产业,自然得请各方有名望的人士都来高调的庆祝一下。
这天孔泽光自然也到场了,许久没出现在众人眼里的他,貌似沉默了许多,这便让那些碎嘴人士更加相信了谣言之传,但看贤王对他说话的态度与从前无差,似乎又不像。
舞龙之后,陆晴被一群人拥着灌了好多酒,实在顶不住了,只能以小解为借口悄悄溜到后院来透透气,却看见孔泽光独自手拿着一个酒瓶坐在假山后面。
“你怎么在这儿啊。。。”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他身侧,原本想坐下,结果脚下不稳,直接摔在了孔泽光身上。
平日里,孔泽光见了一定会讥笑她一番,这点酒量都扛不住,今日他一动不动,仿佛她摔在了一个假人身上一般。
陆晴直起身做好:“你。。。这是。。。嗝儿。。。。”她打了个酒嗝:“怎。。。。怎么了?”
孔泽光没有看她,仰起头给自己灌了口酒,转头突然问她道:“陆少,你说。。。。如果你是姑娘,我与贤王之间,你会选择谁?”
“当然是贤王啊。。。”陆晴毫不犹豫的说道。
“果然。。。。”孔泽光垂下头:“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选择我?”
陆晴一愣,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道:“谁?你说。。。。谁选择了你?”
“还能是谁。。。。当然是沈姑娘啊。。。。”
“沈姑娘?”陆晴不解。
孔泽光一脸惆怅的叹了一口,然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轻声道:“和你说件事,千万要保密,那天。。。。。。”
他把那天在楼外楼的事情与陆晴说了说,陆晴装作很压抑的张大嘴巴。
“原来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啊。。。。。。”随后她晃着脑袋想了想:“可。。。。这又和你刚刚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我怎么没从哪儿看出沈姑娘选择了你啊。。。。”
“怎么会没看出来,你还没听明白吗?她明明很不喜欢嫁给贤王,可为了不拖累我,不拖累孔家,不惜牺牲自己去面对贤王,而将我护在后面,这份情谊。。”说着还一脸惆怅的叹了一口:“。。我当真觉得心里很是愧疚啊。。。。。。。。。。”
“。。。。。。。。。。”
陆晴在一旁听的真是头顶一群乌鸦飞过。
我勒个去,这孔泽光的脑子里到底装得什么啊,竟然能把事情曲解成这样?还真不愧是这京城第一纨绔,这脑子里竟是这些花前月下之事。。。。。
陆晴后来把这事告诉蒋玥,蒋玥顿时有些苦笑不得,但她心里也明显松了口气,只要孔泽光对她还有好感,那证明有些计划还是在进行中的。
接下来,国公府里的人都非常忙碌,因为沈家的三小姐没几日就要出嫁了,这是沈家二小姐沈曦月与人私奔后,国公府第一次那么热闹,打扫宅院布置新房,几乎每个人都有事做。
要说如今整个国公府谁最闲,那就是若水院的人了。
蒋玥也难得没出去,躺在院中晒太阳。
宁春坐在她身旁给她扇扇子,宁夏站在不远处在正给铁柱量尺寸。
“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还给铁柱做衣服?”蒋玥有些不明所以。
宁春轻笑一声:“她呀,昨日,她在街上瞧中了匹缎子,想给宴灿做件衣服,却又不知道那种花色做了衣服好不好看,适不适合宴灿,便想着铁柱与宴灿身形及肤色都差不多,不如先做件给铁柱穿着试试看。。。。”
蒋玥一笑:“原来是这样。。。”
这时,丫鬟翠心匆匆忙忙跑过来:“小姐。。。小姐。。。。”
快跑到时还差点摔了一跤,幸亏宁春眼快将她扶住了。
“有什么事慢慢说,别急。。。。”
翠心站直身喘了喘气,才道:“前院出事了,老爷在前厅大发脾气,说要打死三小姐。。。。”
蒋玥一怔,缓缓坐起身:“为什么要打死三小姐,所为何事?”
“详细的事情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今儿个一大早,陈家的人突然过来,说是要退亲了。”
退亲?蒋玥蹙蹙眉,这再过几日就要过门了,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退亲?
“春,立即找人去晴那儿问问,她的消息比较灵通,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时辰后,春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让蒋玥非常震惊的消息,沈曦舞要被孔宣纳为妾了。
蒋玥不禁蹙眉:“她怎么会和孔宣扯上关系了?”
宁春叹了口气道:“这就要问宁夏和铁柱了。”
铁柱听见有人喊他,一脸迷茫的抬起头,宁夏很是错愕,关他们什么事啊。
宁春道:“这恐怕还要从陆少的酒楼开张那天说起。。。。”
“那天。。。。”宁夏想了想:“想起来了,那天我们站在外边等小姐的时候,无意还救了沈曦舞。”
铁柱在一旁转了转眼珠子,似乎也想起来了。
宁春道:“其实。。那天那些流氓是沈曦舞自己花钱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要引起孔少爷的注意,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孔泽光与小姐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就特地雇了些市井流氓,想学小姐那日让孔泽光英勇救美,结果,那日孔泽光没有如她预算中的出来,而那些市井流氓见沈曦舞貌美,竟真起了歹意,最后还是铁柱听见了呼救声过去将人救了。。。。。”
是这样,蒋玥点点头:“那后来呢?”
宁春看了宁夏一眼:“后来夏见铁柱救得人竟然是三小姐,就让铁柱直接将人扔在路边了。。。。”
扔路边?蒋玥愣了愣,随后忍不住轻笑一声,这确实像宁夏的风格。
“她那样的人,扔路边我都觉得便宜她了,早知道被欺负的人是她,我就让铁柱别救人。。。”宁夏哼道:“春,你说了半天,那这事与孔相爷要娶沈曦舞又有什么关系啊?”
“孔相爷就是那天碰见沈曦舞的,你前脚将人仍在街上后,后脚人就被孔相爷捡走了。。。”
“啊?”宁夏张大嘴巴一脸惊讶:“这都行啊。。。”
第59章 美人儿,看你往哪儿跑()
宁春道:“你以为孔泽光这爱逛青楼爱美人的性格是哪儿来的,就是遗传自他爹孔宣的,听说孔宣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家里的妾室是娶了一房又一房,可却迟迟没有任何一位妾室怀孕,后来经过一名高僧指点,说他阳力受损,家里不得有那么多女人,逼迫之下才全部遣散了回去,只留下现在的三位,半年后,孔泽光的母亲这才怀上了孔泽光。。。。”
“那日,他在路上见到楚楚可怜的沈曦舞,立马就让车夫将人抱上马车了,本就见着美人定力不足,这沈曦舞又暗示想以身相许报答他,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沈曦舞有婚约在身,他身为朝廷命官,自然不能抢娶,所以便用威胁加利诱,迫使陈家主动退婚,这便有了早上那一幕。。。。”
原来是这样,蒋玥一脸恍然。
宁夏一脸鄙腻道:“这沈曦舞也真不要脸,勾搭不成儿子就勾搭老子,那孔相爷的年纪可比老爷都大啊。。。”
“有些人,她把权利和地位看得比什么都大,大到她可以忽略一切,包括她的良心,她的婚姻,沈曦舞就是这种人。”蒋玥淡然说道:“对了,春,沈阔知道陈家退婚是因为孔宣吗?”
宁春摇摇头:“应该还不知道,不然他怎么敢说出要打死三小姐的话。”
沈阔挑眉,也对。
几日后,沈家的婚礼照常进行,礼仪上虽说从娶妻改成了纳妾,但排场却比之前还要大气,可见孔宣还是非常疼爱这位年轻又貌美的小妾的。
沈阔原本还挺不不自在,毕竟,哪有女婿比老丈人年纪还大的?但是看见孔宣来迎亲的这阵势,还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瞧瞧,以后这谁还看不起他沈阔,他一个女儿嫁给了当朝的右相,另一个女儿嫁给了贤王,他沈阔就等着在朝廷上官运亨通了。
这天,可以说所有人看起来都挺高兴的,唯独孔泽光的脸时黑得跟木炭一样。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天爹跟他说要娶小妾,娶的会是沈姑娘的姐姐,不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原本,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个贤王,只要凤惊煜不愿意娶沈曦囡,他孔泽光就可以取而代之,而现在。。。。。。
自己与她是真的不可能了。。。。。
如此想着想着,他不禁有些怨恨沈曦舞的贪慕虚荣,竟然愿意给一个比自己爹还大的老头子当妾。
沈曦舞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在第二天,孔宣为她介绍自己的儿子时,她的心就开始不安分,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京城第一纨绔竟长得那么俊。
孔宣毕竟年纪摆在那,有些事也是力不从心了,这沈曦舞就仗着自己的容貌开始打孔泽光的主意,可她没想到的是,她越是明显暗示,孔泽光越是厌恶她,最后干脆连孔府都不回了。
陆晴偶尔来找蒋玥时,就拿这些事来当笑话讲,可惜没逗笑蒋玥,倒是把宁夏逗得眼睛都笑弯了。
可这日,陆晴一进来,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反而表情有些严肃。
“玥,计划恐怕有变,皇上突然下旨,将你和凤惊煜的婚期延后了。”
蒋玥一愣,随后微微蹙眉:“皇上怎么会突然做这样的决定?”
陆晴摇摇头:“我猜不透,但我总觉得。。。。。。。这跟沈曦舞嫁给孔宣的事脱不了干系。。。。”
蒋玥眸底凝了片刻,突然勾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道:“看来咱们这皇上也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信任贤王啊。。”
陆晴一愣,随后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孔宣这位曾经是武将,后来才转文官的老臣,在文武两方都有一定的声望,在立太子这件事上,他是力挺凤惊煜,所以如今朝堂上关于立太子的呼声,几乎都是一边倒向凤惊煜的。
而项来最烦在朝堂上拉党结派的皇上这一回竟难得没有发火,只是保持了沉默而已,所以许多原本支持三皇子的人,而后又默默的站到了孔宣的身后。
陆晴原本也以为皇上是偏袒贤王,而后才查到,其实皇上不是偏袒,他是太了解孔宣这人的性子了,孔宣这只老狐狸,他需要的,是一位能完全受他掌控的人,而非凤惊煜这种表面无刺,实则精芒暗藏的人,若是他日有其他机会,孔宣绝对会另谋他主的。
可现在,情况似乎有点出乎皇上的掌控,沈曦囡要嫁给凤惊煜,她姐姐沈曦舞又嫁给孔宣,沈家这两姐妹不管明面上合不合,但毕竟是亲姐妹,怎么看都像是无意给孔宣和凤惊煜这两人搭上了一座隐形的桥梁,这皇上怎能不急呢?
“你说。。。皇上会不会。。。”
陆晴话还没说完,宁春突然匆匆跑进来。
“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要见你,要接你入宫。”
车轮咕噜噜的转动着,大概一个时辰,一辆有着皇宫印记的马车匆匆驶入皇城大门。
蒋玥揭开车帘,望着那红墙碧瓦,淡淡的叹了一口,竟然又来了,明明是最讨厌的地方,却仍旧要如此频繁的过来。
这回入宫与以往不同,因为宫里有规定,皇上接见,没有召见的人,是不得入宫的,所以这回,她是一个人被接入宫的。
马车行驶到前宫宫门口,停了下来,一个二等宫女已经已经站在那里候着了,见蒋玥下车,便上前道:“沈姑娘,皇上与贤王在东园,请您随奴婢来。”
蒋玥点点头,心里却想,原来凤惊煜也在,皇上这回找他们过来到底会因为什么事?
这一路过来,她想过好多个结果,但都一一被她排除。
因为心中有事,所以蒋玥起初没注意路,只是跟着那个宫女往前走,后来当她无意抬起头看清楚周围时,却微微蹙眉。。。
怎么会走这条路?
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条路虽说是去东园的一条捷径,但由于这里比较靠近鬼宫,所以几乎已经没人会走这条路了。
这鬼宫的详细情况,她也不了解,只是很小的时候听一位老宫女提过,这鬼宫原本叫竹清宛,这宛的主人也曾是太上皇盛宠一时的妃子,后来不知道做了什么,被太上皇直接关在里面活活的给饿死了。那妃子死前,还在墙上写下了两个硕大的血字——冤枉。之后,宫中便传起了谣言,说这里闹鬼,晚上的时候不仅能在这里看到人影,还能听见女人的哭声,搞得宫里一时人心惶惶,再也没人敢来这块地方,太上皇一怒,干脆就封了这一片区域。后来,等现在的皇上登基后,封禁才撤了,可这里仍旧没有人再敢过来。
蒋玥看了眼四下,没错,这里仍旧是那么荒凉。。。。。不,简直比五年前更荒凉,杂草丛生,脚踩下去全是黄色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