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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还真是奇怪。
刚才她摔落下陡坡的时候他竟然还有点担心这小丫头会摔死,抓住她手腕后她抬眸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那双在黑夜中依旧澄灵清透的眸,竟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轻扫在心尖,痒痒的。
将她脸上的泥土擦掉,站起身拿出手机看了看,一点儿信号都没有。
怎么办?
既然撞到了脑袋,又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现在昏迷不醒,大概是脑震荡……就是不知道是轻微的还是严重的。
就这么让她睡下去吗。
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的她,他转开脚步,暂时离开。
起风了,一阵阵凉风吹在脸蛋上,她是被冷热交替的感觉刺激醒的,眼睫轻颤,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一团火光,身上还披着一个衣料上成的黑色风衣。
额上的疼痛让她的脑袋轻轻晃一下都觉得难受不已,看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又听到某些叫声心里更觉得幕牛兀�
这个恶劣的男人不会丢下她就直接走了吧。
她手撑在身边的大树上,强撑着站起来,紧紧抓着身上的风衣,声音中夹着害怕似的颤抖,“迟御行,迟御行?你在吗……”
想要走一步膝间却传来一阵酸痛,难受的她差点跌倒,弯下腰轻抚着膝间,又感觉身体各处都是伤,哪里都疼。
到最后走不了也站不住,她扶着大树身子缓缓下移,又被一双温厚的大掌扶住肩膀,她侧眸,男人紧绷着俊容,扶着她让她坐下。
再见到她她诧异的很,瞪了瞪凤眸,“你,你没走?”
他轻瞥了她一眼,“走?走了把你扔在这里喂蛇吗?”
“蛇?”她咬牙重重的重复了一下这个字,随后强装镇定,紧抿着唇,“我,我不怕蛇。”
这女人以往面对他时都是一张冰块脸或者苦瓜脸,今天再看到这样的表情还真是丰富多彩。
半蹲在她的面前,浓眉戏谑似的扬起,把刚刚放在身后的东西拿过来放到她眼前,“你不怕这个?”
她只看到黑漆漆的一条,大概有两根手指粗,看都没看清楚直接抬脚朝着他踹上去,“啊——拿开,拿开!”
被她狠狠踹了一脚的男人脸色迅速阴沉,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一边,低语一句,“你眼睛是瞎的?”
她这才看清楚被他扔到不远处的那是什么,不过是一条藤条而已,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你有意思吗?有吗?有吗?”
看着她气的圆鼓鼓的脸蛋儿,他一手撑在树上,俊颜猛然朝她靠近,“你不是不怕?自己打脸?”
她被他噎住,之后又呛声,“我不怕死的蛇。”
“OK既然你不怕,那我就先离开,你一个人乖乖呆在这里等你的组织来救你,如何?”
他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本来就没准备管她,如果不是韵亭山地形诡异他也不可能选在这里和史密斯先生做交易,现在没想到这种优势偏偏成了堵死他的地方。
裤脚被人紧紧的拽住,身后是她示弱的声音,“不行,我怕,我真的怕,这个地方很恐怖,你陪我呆一会儿……”
他只是顿了一下,迈开脚步,慕柠柒咬咬牙,“喂,你怎么这么没人性啊……”
他去找了一堆干树叶过来,凌厉的眸没有温度的盯着她,“我要是没有人性,就应该让你吊在那个陡坡上,何必救你连累自己也掉下来?”
第68章怦然心动了?()
她舒了一口气,这句话说的的确没错。
在她的身下铺了一层干树叶,他在她面前蹲下,面容似是覆了层寒霜,“告诉我,你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她一怔,脑子还有些发晕的难受,低着头双手抚着太阳穴,“什么什么什么,我刚才只想着能找到落脚点休息会儿,哪知道你们在讨论些什么。”
他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幽深的黑眸紧盯着她的眼睛,“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部忘记,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饶不了你。”
她一怔,眼前也开始发晕,还能听见他说:“即使你是他的人。”
她眼眸半阖着,因为他的动作低下头的时候正巧砸在他的胸口,迟御行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下,怔愣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扶着她的肩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因为难受而紧拧着眉,脸色比刚才更差,陆霆琛冷嗤一声,“陆霆琛竟然会放你一个人到这样的地方来,他哪根筋搭错了?”
让她靠在他的肩上休息,天蒙蒙亮,柴火燃尽,一夜未睡的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然后抬手掐着她的脸蛋儿,“醒醒,慕柠柒,慕柠柒!”
她微睁开一条眼缝儿,见她醒来他从原地站起来,她身子没了支撑点差点摔下去,睡了一夜,脑袋还在发晕,她扶着大树站起来,“天亮了……”
迟御行低首看了一眼仍旧没有一丝信号的手机,调出指南针,准备先回小木屋,“走吧。”
天亮之后路看的很清楚,他大概有些感觉知道往哪里走,大概走了有一段时间,感觉身后明显慢了下来他也停下脚步,侧首看向身后的她,咬着牙,摇摇晃晃的跟着他。
扶住一棵树,她闭了闭眼睛缓冲着眼前的晕眩,然后看向站在前面的他,“怎么不走了?”
迟御行又折了回来,菲薄的唇抿得紧紧的,看着她的眼神还有些嫌弃,“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么麻烦?”
莫名其妙的被教训她一头雾水,可现在没什么精力和他反驳这些,只是撇开视线,准备往前走。
他阴沉着一张脸,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她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
“迟御行……”
看着面前蹲下去的身子她怔住,似是还有点不可置信的小退一步,他该不会是要背着她……
“上来。”感觉她没什么动作,他拧眉催促道。
照着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再走两天两个人也不可能回去,也不知道她的脑袋磕到哪里了到底怎么样了,万一再留下什么后遗症谁来负责?
她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上去让他背着,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只不过,她真的很诧异迟御行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他不是一向冷血无情的吗,不是对于她第一次认错人打了他一巴掌耿耿于怀吗,竟然还会帮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在他的背上趴了一会儿便感觉胃里在翻腾,后来实在忍不住的拍打着他的背,“先放下我下来,放我下来。”
迟御行将她放下来,她脚下软了一下被他一条铁臂扶住,她另外一只手扶着旁边的大树,弯着身子干呕。
什么都吐不出,只是感觉很难受,嘴角竟然吐出几丝鲜血,她抹了一下唇角差点被指尖上的血丝吓到,迟御行抓过她的手腕,蹙紧了眉,“头还晕吗?”
她点点头,“很晕,胃里也很难受。”
背着她不是办法,但是抱着她可能会很累,耽误进度,思量半响还是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在她发生前首先警告,“晕就睡一会儿,别废话。”
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再跟他争辩,哪哪儿都难受的感觉让她浑身都紧绷着,最后好不容易睡着。
抱她绕了很久才绕回小木屋,史密斯先生和他的手下们还在那里等着他,跟在他身边的季天见他回来立马迎上来,“迟少,你没事吧?昨晚您去哪儿了?我和兄弟们都很担心你。”
“我没事。”迟御行摇了摇头,然后将怀里的人先递交给他,吩咐:“先帮我把她抱到车上,一会儿带她到最近的县医院去。”
季天将他怀里似是熟睡着的女孩抱过去,然后点点头转身准备先把她抱回到车上,然而史密斯先生却上前拦住他:“Monroe,她就是昨晚偷听我们说话的那个人?这个人留不得……”
迟御行打断他的话,眼眸覆了一层寒冰,“她是我的人,不会乱说话的,史密斯先生,我做担保,你放心就是了。”
史密斯先生明显不相信的表情,还是不肯放人,笑笑,说:“Monroe,她既然是你的人为何要偷听我们讲话,被我们发现了之后为何会慌张逃走?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泄露秘密的人。”
迟御行抬手,手指摩挲着衣领,季天接到他的暗示吩咐几个兄弟上前拦住史密斯先生,他先带着怀里的女孩离开。
“史密斯先生。”迟御行开口,声音清冷却又好似带了点儿玩味,“我为何要冒着危险担保一个陌生人?她不懂事而已,我会好好管教。”
僵持了一会儿史密斯先生还是妥协,迟御行扬了扬眉,“那既然这样,耽误了您一晚上,我现在先带你去验货,之后再做后面的商议。”
处理完韵亭山这边的事迟御行开车去了最近的县城,赶到县医院的时候季天在门口接应,边往医院里面走边听季天叙述刚才的事情。
“迟少,慕小姐现在已经打上点滴睡着了,医生检查过说是轻微脑震荡,打两天点滴等脑补血块消散就没什么大碍了,身上的外伤也已经上了药,现在在休息。”
迟御行点了点头,俊容面无表情,似是想起什么问他:“送她到医院的途中她醒过没有,说过什么?”
季天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他:“慕小姐在就诊前跟我说让我给她的老师李老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我觉得我说好像不太合适,所以准备等你来了之后再做决定。”
迟御行垂了垂眸,将他手中的东西接了过去,来到病房前看了一眼里面安静躺在上面打着点滴的她,吩咐季天:“去办出院手续,打完这瓶点滴我带她回苏城。”
“好,我现在去。”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了苏城她也没有醒,看了一眼她已经关机的手机和背包,唇角突然挽了起,眸里染着几分深沉。
已经到了苏城市中心,季天从后视镜内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迟御行,又看了一眼躺在他膝上安然睡着的慕柠柒,最后淡淡出声问:“迟少,我们现在是去医院还是去哪儿?”
男人没有出声,过了几秒种,似是思索过了,说:“去城南逸家,打电话叫吴医生过来,说一下她的病情。”
季天打着方向盘,“好。”
城南逸家。
迟御行突然抱着一个女孩子回来把刚收拾好客房下来的方姨吓了一跳,这莫名其妙的收拾一间客房她还以为是要来什么客人,那这情况?
“方姨,房间收拾好了?”
方姨点着头,“哎,少爷,收拾好了,就是主卧室旁边那一间。”
迟御行带着她上二楼,方姨拉过后面跟着的季天,问着:“季天,少爷怀里抱着的那小姑娘是谁家的?这可是第一次看少爷跟一个女人接触这么亲密,是不是我们家少爷怦然心动了?”
季天也搞不清楚状况,抬手抓了抓短硬的头发,“方姨,这个我也不清楚,您还是有空问他吧,我先去忙了。”
将她安置后之后迟御行站在二楼的围栏边叫了一声方姨,方姨匆匆忙忙从餐厅出来,听到他说:“准备些吃的,然后送到二楼来。”
吴医生又给她做了详细的检查,再而三的确定没有大碍之后又给她打了一瓶点滴,估计晚上会醒过来。
她没什么事儿之后迟御行看了一眼带上来的她随身带的东西,最后将手机捞起来,转身去了书房。
晚上八点,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度过了好几个世纪一样久,睁开脑袋还有些缓不过神,看着天花板上挂着的绚丽吊灯,她的记忆开始回笼。
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感觉额头上缠了一圈的纱布,厚厚的裹着她的伤口,不过晕眩感减轻了许多。
看着手背上贴着的绷带,她抬手看了看,打过点滴了?怪不得感觉舒服了许多。
撩开被子下床,脚下却软软的像是踩在棉花上,还没下来,便听到有人叫她:“哎哎哎,小姐,你现在还不能下床,快躺回去。”
抬眸,看到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过来撩开被子催促着她躺回去。
“你是……”
方姨将旁边的靠枕拿过来放在她的身后让她靠着,然后拿过小桌板放在她的面前,将托盘上的饭放在上面,“小姐,少爷吩咐了,你刚醒过来大概没有胃口,但是一定是要吃的,所以多少吃点吧,我一会儿过来拿碗筷。你叫我方姨就好。”
少爷?是迟御行吗……
她微微笑,很有礼貌,声音还有带了点哑然,“谢谢方姨。”
的确没有胃口,看着小桌板上看起来就十分有营养的晚餐,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