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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聿寒薄凉的嘴角微勾,左手仍抓着她的右手放在他的心口,但他的右手,却『摸』上了她的脸,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洁无暇的面颊:“我很高兴,你能认出我。”
她继续笑,却笑出了眼泪:“很好认的,爱我的是你,不爱我的不是你。”
看见她的眼泪,时聿寒心疼的要死,窒息感袭来,时聿寒喉咙如被堵了什么,哽的生疼,却无法说出一句话来,他只是低下头,吻上了她的眼。
她则闭上眼,蓄积在眼眶的眼泪瞬间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全数『逼』尽,掉落。
薄凉的唇在她眼皮上只停留了五秒,他就缓缓移开,但也没移的多远,他只是移开一点就顿住,她睁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致命俊颜。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他低低道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让你害怕了;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出现保护你;对不起……现在,我不该再吻你。”
听到这,苏子玥再也控制不住,任眼泪恣意流下的同时,她抬手,扣住时聿寒的后脑勺,将时聿寒的头压下,她吻上了时聿寒的唇。
吻没有任何加深,她只是将唇紧紧贴在他的唇上,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
他也没有加深,只是任她的唇贴在他的唇上,感受着她唇上咸咸的味道,那是她眼泪的味道,让他心如刀割。
他们所处的这间房间也被砸过,狼1藉一片;窗外夜『色』漆黑如墨,没有一点亮光;此刻,他们一致希望,这就是末日。
若是末日,那该有多好,他们到末日仍在彼此的身边……
第626章 玥儿,天亮我们再分开()
可现实是,这不是末日,痛苦还将持续,深深的碾压着他们这两颗深深爱着彼此的心。
心、太痛!
痛的时聿寒都闭上了眼。
过了好一会儿,痛劲仍无法缓解,时聿寒也就不强压了,任痛苦在眼底泛滥成灾的同时,他也睁开了眼,并轻轻推开了将唇紧紧贴在他唇上的女人。
只见他异常努力的将薄凉的嘴角牵扯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玥儿,天亮我们再分开。”
在天亮之前,他还想和她呆在一起。
看着他扬起的笑容,看着他冷眼里的痛苦,苏子玥又哭又笑,重重的点了头:“好!”
离天亮还有五六个小时,他和她还能在一起五六个小时。
脚下是厚厚的地毯,第一次,时聿寒也不嫌脏的,弯腰坐了下去,然后,他仰着头看着苏子玥,并轻轻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
苏子玥会意,擦干眼泪,坐在他的旁边,然后,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时聿寒侧首,垂着冷眸,看着苏子玥精致的小脸好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开,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淡淡道:“一直都想跟你赏一次月,今天正好。”
“呵。”苏子玥蓦地失笑。
明明就没有月亮。
但她心里,却很甜很甜。她知道,他还在吃醋,吃那天她和霍逸风坐在黎氏医院门口看月亮的醋。
她仍然记得,在她和他互知心意的第四个晚上,他因为她和霍逸风看月亮的事,在她唇上惩罚『性』的咬了几口,还说也会找个十五的晚上,和她一起看月亮,可惜,她和他还没看,就分了手……
思及此,苏子玥眸『色』暗了暗,但脸上笑容依旧,一毫都没有减少。
她爱的男人啊,其实,真的很小心眼~
苏子玥没有说话,只是靠在时聿寒的肩头,然后,和时聿寒十指紧扣。
我爱你。
苏子玥在心里说。
尽管他知道她爱他,但以后,她不能再对他说她爱他,哪怕再爱,她也不能说出来;哪怕他心里再清楚她对他的爱,她也不能说出来;只因,他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夫。
时聿寒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扣着他心爱人的手,微微仰着头,看着窗外的夜『色』。
夜,很静。
他的心,却一点都不平静。
垂下眼,看了眼靠在他肩上的女人,他才在心里说:玥儿,我答应过你,会好好生活,这段时间,我做到了,我没有自残,我没有再伤害自己。
尽管苏子玥和时聿寒都希望天亮不要到来,尽管苏子玥和时聿寒希望时间可以过的再慢一点、再慢一点,可当天边第一缕曙光乍现的时候,苏子玥和时聿寒都同时在心里叹了口气:时间为什么过的这么快,明明上一秒他们还在说着赏月的事。
苏子玥将靠在时聿寒肩上的头收回来,笑看着时聿寒俊美的脸,她轻声说:“送我回去吧。”
时聿寒薄凉的嘴角微勾,轻轻“嗯”了声。
明明一晚上两人都没睡,明明两人坐在落地窗前看了一晚上的黑夜,但两人的精神却很好,好到就感觉他们的前面,其实不是痛苦,而真的是黎明。
第627章 最好把这个叔叔弄死!()
时聿寒亲自开车,送苏子玥到心阳小区,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两人都下了车。
面对面站着。
“别忘了你之前答应我的那些事。”苏子玥笑看着时聿寒。
她希望,今天,他们能分开的开心点,可紧紧揪起的心一个劲的提醒她,想开心,真的没那么容易。心,真的好痛。
知道她指的是她和他在她公寓分手时他答应的那些事,时聿寒紧紧看着她,道:“不会忘的。”
“那就好。”苏子玥笑容更加灿烂,“你走吧,我看你车开走,我再上去。”
“嗯。”时聿寒顺着她,可点了头后,他却动都不动,仍站在原地,紧紧看着她。
苏子玥任他看了两分钟,才强忍着心痛,催他:“走。”
一个字,哽的她喉咙疼。
时聿寒这才转身上车。
直到时聿寒将车子开出心阳小区,直到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苏子玥才闭上眼,任痛意肆无忌惮的袭遍她的全身。
……
时聿寒一将车子开出心阳小区,确定站在公寓楼下的苏子玥看不见后,他才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在路边呆了一个小时的样子,他才又发动车子,继续朝前开。
而他的目的地是——黎氏医院。
时聿寒到黎氏医院的时候,仇情已经带着时小爷在医院门口等。
仇情的衣着打扮还和时聿寒平时一样,摆明了是故意的。
时小爷昨天被关了一天,直到今早才被仇情放出来,一被放出来,仇情就说带他来医院,以为是来看袁静玫这个『奶』『奶』的,时小爷想都不想就跟着仇情一起来了。
可都到医院了,仇情却不带他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似等什么,正在他纳闷要不要问他这个‘爹地’在等谁的时候,就见一个长的跟他爹地一模一样的人从车上下来。
时小爷先是一愣,随即,他那高智商的脑袋马上就明白了,撒开脚丫子就朝时聿寒跑去,抱住时聿寒的腿就说:“爹地,我再也不说你对我不好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爹地。”
他的爹地好好,从来都不关他。
说着,他唬了仇情一眼,才朝时聿寒抱怨道:“爹地,那个跟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叔叔好坏,他昨天锁了我一天,还跟姓乔的走的那么近,天天伤妈咪的心,你一定要好好教训那个叔叔,最好把那个叔叔弄死。”
他就说嘛,他的爹地不对劲,敢情,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爹地!
时聿寒『摸』了『摸』时小爷的小脑袋,才没任何情绪起伏的道:“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你亲二叔。”
靠!
时小爷立刻在心里恨恨骂了声,才幽怨的问:“能不能不认?”
时聿寒只给他简单利落的两个字:“不能。”
时小爷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但还是跟仇情正式打了声招呼:“坏人二叔,你好。”
坏人……
呵。
这小家伙还不是普通的记仇。
仇情好心情的说了三个字:“我不好。”
“不好就去做个全身检查,”时小爷立刻就说,“看在你是长辈的份上,检查费我可以给你出。”
第628章 脸皮厚的逆天()
仇情没有理时小爷怼他,只是看向时聿寒:“你的儿子,智商有些逆天。”
“那是!”时小爷立刻就得瑟起来。
仇情淡淡补充:“脸皮也厚的逆天。”
时小爷:“……”
对于他们叔侄两个的唇枪舌战,时聿寒没兴趣参与,只是道:“进去吧,爷爷也已经来了,正在病房等我们。”
…
vip病房,时老太爷和袁静玫震惊的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时聿寒和仇情。
两人长的一模一样,同样的脸,同样的高大颀长,同样的装扮,同样的面无表情,让时老太爷和袁静玫一时间分不清这里面到底哪一个是时聿寒。
看时老太爷和袁静玫只是盯着时聿寒和仇情看,一句话都没说,等了一会儿,时小爷有些没耐『性』的开口问道:“太爷爷、『奶』『奶』,你们该不会认不出来我爹地是哪一个吧?”
时老太爷和袁静玫对视一眼,才又继续盯着时聿寒和仇情看,再看,他们就发现,时聿寒和仇情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一个就算只是静静的站在那,也都散发着冷冷寒意,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一个就算面无表情,但也藏不住他的随『性』不羁。
袁静玫抬手指向散发寒意的时聿寒,“你是聿寒?”
时聿寒这才开口道:“妈,是我。”
“你是……聿、聿衡?”袁静玫红着老眼,指着仇情的手在发着颤,声音有些哽咽。
仇情没有说话,只是拉松领带,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装完了时聿寒,他当然得做回随『性』的自己,让他会自在很多。
而他的这个随意动作,让他和时聿寒的对比更加明显。
“聿衡,我是妈啊,聿衡……”
袁静玫激动的下了病床,却在急急的走到仇情的身边的时候,仇情却将屁股在沙发上挪的远了点,摆明了想和她保持距离。
袁静玫想去抓仇情这个儿子的手紧紧握在手里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中,老眼更红:“聿衡……”
她不懂,她的儿子为什么要和她保持距离。
仇情淡淡看着她,这才开口道:“时老夫人,不要这么叫我,我还没认你,你还不是我妈。”
袁静玫立刻就说:“那你现在就认我吧。”
“呵,”仇情笑了声,“你想的还挺美的。你丢了我,你还想我认你?”
“丢?”袁静玫拧眉,“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什么丢?你是在说我们丢了你,不要你吗?”
也不等仇情回答‘是’还是‘不是’,袁静玫就激动道:“你和聿寒一样是我的亲儿子,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么会丢你,不要你呢!”
见袁静玫激动的身体都抖了抖,时聿寒赶紧走过去,扶着袁静玫,安抚道:“妈,你先别这么激动,聿衡他心里有心结,我们现在慢慢给他解开,你别着急。”
仇情紧紧看着袁静玫,声音骤然变冷,也带着很大的怨气:“如果你们没有丢弃我,不要我,我怎么会在外面活了29年?”
第629章 他,一颗被摆布的棋子()
这29年,除了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是开心的,其它时间,他、仇情,就没有开心过。
只因,他是一颗棋子。
只因,他是一个工具。
一颗被摆布的棋子,一个被使用的工具!
时聿寒忍不住帮他妈说话:“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你是被掉包的。”
换句话也就是再说,他妈没有丢他、不要他。
“掉包?”仇情冷笑,“我会这么容易被掉包?难道堂堂的时家女主人生产,身边会没人陪吗?”
袁静玫立刻就解释:“本来你爸是打算陪着我生产的,可我预产期提前了两个星期,而你爸那天在国外出差,根本来不及回来,所以,我一个人在产房被医生护士接生。”
“生你哥的时候,我人还是清醒的,可生到你的时候,我晕了过去,等我醒过来,就听说你是死胎,我真的没丢你、不要你,聿衡,你相信妈,妈真的没有不要你,是有人掉包了,妈真没有不要你……”
说着说着,袁静玫的眼泪还掉了下来。
这时,时老太爷也红着眼睛十分激动地说:“聿衡,你是我们时家的骨血,我们时家人丁本来就单薄,我们怎么可能会丢掉你不要,就算你爸妈肯,我这个老骨头也不肯啊!”
太过激动,时老太爷拄着拐杖的手,青筋暴突:“当时,我就守在产房外,只听见了你哥出生的哭声,没听见你的哭声,后来,产房门开,医生就告诉我,说你是死胎,还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