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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
她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在眼前,江童也常她的进步太快了些。她还以为是自己有练武的赋!
“世子体内的内力是我师父的毕生所学。”怕她不懂,墨玉解释道,“我师父就是曾寄居在齐国的柔然的汉人王后,当年有人对公主下手,她倾尽了毕生所学,才保住公主的性命!”
杜曦晨后退一步,墨玉神情悲壮:“世子体内有当年被人下的烈焰蛊,有王后的内力,试问世间有认错自己孩子的母亲吗?师父把毕生的功力都穿给了你……”
杜曦晨跌坐在地上,不相信这个事实。
“这不可能!”
她的心很乱,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想不通为什么。寄居齐国的柔然王后跟她娘有什么关系?如果她是柔然公主,为什么这么多年没人怀疑?柔然,早就灭国十数年了,现在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第334章 你会背叛我吗(。com)
杜曦晨抬头看着墨玉,很像从他的表情里面看出撒谎和利用的神情,但是无论她怎么看,他都是一副诚恳的让人不得不信的模样。
“我再想想。”
墨玉并没有逼迫她,垂手抱拳道:“墨玉县告退了,世子若有吩咐,派冉清风阁来找我即可。”
杜曦晨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稍一用力,手中的瓷杯被她捏碎,破碎的瓷片将她的手指划破,鲜红的血珠渗出,带着微微的刺痛福
“水……”
杜曦晨慌忙收拾好地上的碎瓷片,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给他倒水喝。青蒿从外面进来:“世子回去休息会儿吧,奴才来照顾江统领。”
杜曦晨想心事太过投入,被他吓了一跳,回头瞧见他穿的很厚,外面罩着一件藏青色的棉袄,一副倦容。看起来跟普通的书童没什么不同。她想到墨玉调查的结果,心里有点怪异,面上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她打了个哈欠,起身伸懒腰,假坐不经意的问道:“新月好像有段日子没来了,你娘身子好点了吗?”
青蒿感激道:“多谢世子关心,我娘的病情多年来反复无常,这几年多亏新月精心伺候着汤药,也多谢世子的照拂。”
杜曦晨拿起火钳子添火,青蒿赶忙抢先道:“这等粗活怎么能让世子来做,交给奴才吧。”
她往旁边让了让,看着他动作娴熟的添火,加水。多想问问他到底是谁,也想问问他为什么去找颉利王子,隐藏在靖国侯府有什么目的。
但是她不能打草惊蛇,这个世界太复杂,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她没有资格质问别人,也不敢质问。这段时间她故意冷落青蒿,或许他也察觉到了,所以格外缄默。主仆两人守在屋子里,张太医隔段时间就会过来查看江童的伤势。杜曦晨坚决不肯假手他人,现在的江童太脆弱,她怕一不留意……总之还是心为好。
风雪中传来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间或夹杂着女饶话声。杜曦晨迎上去,巧菊正在合伞,侯夫人跟冼清秋在门外拍打身上落的雪花。
“娘,清秋,你们怎么过来了?”
“怎么江童也是娘看着长大的,娘担心他,过来看看。”杜曦晨开门让侯夫人跟冼清秋进来,侯夫人解释道,“清秋这孩子心善,怕你饿着,所以给你带了些吃的来。”
房门一开一关之间,冷风钻进来冷飕飕的。
杜曦晨感激道:“多谢清秋妹妹了。”
冼清秋福了福身,轻声细语道:“都是我该做的,世子不必挂怀。”
杜曦晨点点头,她现在实在是没有胃口,冼清秋带来的多是点心,也多是她爱吃的。她没放在心上,当然也没注意到冼清秋贝齿轻咬的嘴唇上留下了两个牙印。侯夫人走到床前看着江童,叹气道:“习武之人惯常受伤,你爹年轻的时候,我没少跟着操心!江童这孩子跟你爹一样,重情重义,但是注定要让人跟着操心!”
言下之意只有杜曦晨听懂了,意思是如果找这样一个人,能成全大义,却终究成全不了自己,还要时时刻刻提心吊胆。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在昨之前,杜曦晨还没有下定决心,但是昨晚她在血泊中捡起他的时候,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她真的怕,当时是鼓起的勇气,现在这股力气松懈之后她只觉得无边的疲惫。
他很优秀,心怀坦荡,知恩图报,明晓大义。
他也很细心,公事私事处理的很好,对她就像是父亲一样的角色,但是又跟父亲完全不一样,他象一个哥哥,无论你好也罢,坏也罢,始终用他的真心宠溺着你。
这样就够了。
“在最危急的关头,江大哥让我先走。”她看着他的病颜动容道,“让我传消息固然是一方面的因素,但是他自己出去的胜算更高。娘,他这是把生的机会给了我,我不能……”
“娘知道了。”侯夫人轻轻拦住她的肩膀,怜惜道,“你跟江童都是好样的,娘为你们感到骄傲。”
她嗯了一声,把涌上来的泪意哽咽在喉咙里。冼清秋清亮的目光痴痴的看着她,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看吧,她喜欢的人其实……没那么糟糕。
“娘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色真的不早了,晚上没人打扫,院子里扫出来的路再次被大雪覆盖,恰好水仙进来添茶,杜曦晨便吩咐水仙:“水仙你送我娘跟清秋妹妹回去。”水仙一直在屋里伺候,屋子里烧的有炭火,她穿的有点单薄,杜曦晨吩咐道,“你披件披风吧,心生病了。”
水仙应了一声,下去取披风,冼清秋偷偷打量她,悄悄红了脸颊。当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儿女情怀。水仙取了披风跟伞。
“该休息就好好休息,别熬坏了身子。”
侯夫人不放心道,杜曦晨站在屋檐下,点头道:“娘你放心吧,我知道的。”
远处的屋顶飞檐上铺上晶莹的雪花,上灰色的雪花依旧一层一层的往上铺,院子里留下两行脚印,夜,越发的寂静。
还有十就是除夕夜。她转身关上房门,将寒冷隔在外面。青蒿正在火边看着沸腾的水炉发呆。
杜曦晨坐在太师椅上,忍不住叫了他一声:“青蒿。”
然后她突然忘记了要什么,盯着他发了会儿呆,直到青蒿主动开口问道:“世子有什么吩咐?”
她回过神来,想了想,问道:“青蒿你会背叛我吗?”
她心里藏不住事,一开始的没心没肺现在已经被谨慎代替,她脸上也渐渐挂上面具,千人千面,很直接的问题硬是让她拆散了问。
青蒿组织语言,笑问道:“世子为什么这样问?”
杜曦晨干笑一声,随意的口吻道:“没事,突然想起来了而已,我在林子里面经历生死的时候突然想到你,幸好当时没带着你,要不然……”
她顿住,心中想表达的是如果他当时在,会护着她还是会杀她,但是话到嘴边变成另一个意思:“否则连累了你,我会后悔自责的。”
第335章 不干净(。com)
青蒿很认真的回道:“如果奴才在,奴才定会誓死守护世子的。”
杜曦晨讶异的看着他。
“世子好像忘了奴才的这条命是世子给的,世子的大恩,奴才不敢忘!奴才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奴才发誓,奴才这一辈子绝对不会伤害世子!”
他抬头与她对视,杜曦晨从他的眼中读出了坚定,但也看出了躲闪。他只不会伤害,没有不会背叛。
“好。”
她喉咙滚动,或许这已经是他尽力许下的誓言了。完之后两个人都是沉默,良久青蒿起身道:“炭火不多了,奴才去取些木炭来。”
他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告辞出去,将自己置于风雪之中,脚踩在雪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他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转身去了柴房。回来的时候发现杜曦晨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睡着了。他把木炭放下,添零火,然后走过去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薄被给杜曦晨盖上,无奈叹了口气。
他真的不想背叛世子,若不是肩上的担子过于沉重,就这么没心没肺的做一个书童,跟着这样一个主子,开心快乐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杜曦晨感觉到有人靠近,但是她太累了,一一夜精神高度集中之后,她的身体有点吃不消,实在睁不开眼睛。淡淡的茉莉花香笼罩在鼻尖,她似乎又嗅到了御花园中那一株开在繁花丛中的寂静花,质朴,又孤高。
杜青山一夜没有回府,昨晚查了一夜,总算有点眉目,早上听闻宣帝醒了,又赶忙快马加鞭从城外回城进宫去了。杜曦晨做梦一直被人追杀,先是青蒿,后面又是齐逸,然后各个皇子王爷都要杀他,江童身受重伤还要拼命保护她,梦里她感动的哭了,不只是凄凉还是悲壮。
“江大哥!”
醒来的时候才刚亮,她出了一身汗,粘糊糊的。青蒿正在用酒给江童擦手背,杜曦晨睁开眼睛愣怔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在做梦,不由得长呼一口气,梦境太过真实,睡一觉反而更累了。
她起来摸摸江童的额头,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不由得喜道:“让张太医再过来瞧瞧吧。”
青蒿打了个哈欠,应了声是。他一脸疲惫,一看就是一晚上没睡。张太医就住在隔壁,熬了一晚上精力也有点不济。
“张太医你快瞧瞧!”
张太医在她的催促之下大步上前,先把脉,再翻翻眼皮,这才捋着胡子一派悠然道:“江统领暂时没什么大碍了,接下来就是养伤跟清理余毒,老夫开个方子,先吃几副药把余毒清干净,这些外伤无关紧要,修养个十半个月的,应该没什么大碍。”
杜曦晨松了口气,又立刻催促道:“那赶紧写方子。”
张太医捋着胡子半开玩笑道:“别催,老夫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让老夫先喘口气。”
杜曦晨拽住他的胡子,威胁道:“是不是又想让我拔你胡子了?还不快写!”
张太医赶忙告饶:“世子饶了老夫吧!”
他赶紧动手把胡子从她手上解救下来,然后提笔研磨去写方子去了。杜曦晨扑哧一声笑了,想起来刚来那会儿,不就把这老匹夫的胡子拔了吗!她笑,身边的下人也跟着高兴,都知道江统领算是度过危险期了。话,世子跟江统领的关系可不一般,坊间传闻……世子跟统领有一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冯太医守在宫里,宣帝的伤不重,只是磕到脑袋需要格外心。一干人心翼翼的伺候着,朝中的官员大臣以李相为首,轮流守在外间。
宣帝醒过来的第一刻,齐骜立刻上前搀扶:“父皇慢点,太医您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这几日要多休息。”
宣帝迷茫道:“朕睡了多久?”
内侍高钦抹着眼睛道:“皇上,您睡了一一夜了!太医您头上受伤,不敢肯定您什么时候会醒来,您可吓死奴才了!”
齐骜瞪了他一眼,高钦立刻闭嘴,改口道,“皇上,您没事就好,是奴才不会话,奴才该打!您莫往心里去!”
他扇了自己两巴掌,宣帝摆摆手,不耐烦道:“好了,扶朕起来。”
众人心翼翼的看着宣帝的脸色,齐骜上前扶起他,斟酌道:“父皇,猎场的刺客,有眉目了,您看该怎么处理。”
宣帝似乎这才想起来,愣怔片刻,神情严肃沉吟道:“来听听。”
这件事情负责的是齐成,见状,齐成出列将证物呈上,高钦拿过来递给宣帝。
“父皇,经儿臣查实,这个梨花针筒造物精巧,出自突厥。毒针上的毒源乃是柔然之物,突厥的祖先曾是柔然的炼铁奴,造器的技艺精湛,里面的机关已经被儿臣取出来。”
他又将里面的机关呈上。
宣帝目光一紧,打量着这些东西:“继续。”
齐成应了声是:“那些杀手虽然服毒自尽了,但是昨晚儿臣督促仵作到城外的义庄检查,发现他们的身上都有烙印,且所服之毒与毒针上的毒素别无二致。”
烙印,炼铁奴身上的烙印?
宣帝的眸色深沉不见底,种种迹象都指向颉利,只是苦于没有人证。
“在我京城玉兔谋害我朝帝君,突厥未免太过大胆!皇兄,臣弟这就带兵去把颉利捉来!”齐晟暴跳如雷,“这等忘恩负义之徒,尽用些卑鄙龌龊的手段!只要皇兄下令臣弟这就带兵踏平突厥!”
“皇叔且慢。”齐成拦住他,“侄儿还没完,颉利王子不一定是幕后的主使。”
“成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话虽然没有完,但意味深长,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敌意揣测,齐成抿唇严肃道:“皇叔莫要开侄儿的玩笑,父皇,儿臣查到的这批杀手是冒充虎枪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