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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当时的情形怎样,你与我听!”
到这里,杜星晨有些怨怼的看了一眼门外,叹了口气回忆道:“几日前,我们被押送经过牛尾山,武庸率着山上的部众埋伏在半路,趁机劫取财物,我跟娘亲还有妹妹们趁机逃脱。我断后,眼看着快要冲出包围,哪想到被武庸这厮拦住了去路,不得不和娘亲她们分散,由四妹妹护送着娘离开。”
“没想到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一批人马,不仅劫杀官兵,还跟武庸对上,两方难分伯仲。最后武庸这厮将我掳上山寨,眼睁睁看着娘亲她们落入那伙人手里,问他他有什么都不!”
杜曦晨眼珠子一转,终于明白大姐奇怪在哪儿了。起武庸的时候,她脸上的怨怼,还有语气,分明就是怨恨他不肯告知实情,跟袖手旁观。
第405章 私兵(。com)
杜家的女儿本身就拿得起放得下,大姐早知道终要与那宣帝越走越远,所以入宫时,她未曾对宣帝抱有真心,离开时,也没有留恋。大姐才是为靖国侯府牺牲最多的人,杜曦晨真的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她的目光看着外面的浑厚的背影,会是那粗犷的络腮胡吗?
“大姐也看不出劫走娘亲的是什么人吗?”
她有些忧心,娘跟四姐五姐万一落入贼人之手,后果不敢想象,不是每个人都像武庸这般磊落的。
杜星晨摇头,杜曦晨又看了武庸一眼,“我问问他去。”
杜曦晨学着他的模样趴在栏杆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唇边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有点不怀好意,是来问责了吗?武庸心里莫名有些紧张,侧头对上她的眼睛,目光似是触电般又赶紧移开。
我滴乖乖,刚才没仔细看,他这舅子长得这么俊!本来男人之间的友谊要更容易一点,但是杜曦晨长得太女气,倒让他有点放不开。想到刚才还嘲讽人家,现在身份突然转变,让他一时有些后悔。
她凑近了……
“姐夫。”
杜曦晨轻声甜甜一叫,吓了他一跳,结巴应道:“哎,你,你叫我?”反应过来,武庸心里甜甜的,一把揽住杜曦晨的肩膀豪迈道,“兄弟,冲你这句姐夫,有啥需要尽管!”
这下换成杜曦晨愣怔了,他的手臂比她的大腿还粗,搭在她肩膀上,勒的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她在他怀里就像一只鸡一样,脚都快要离地了。关键是,她也是个女人啊喂!
杜星晨黑着脸,她忘了,大姐知道她的性别来着。心里骂了句死木头,没看见正主都生气了,还不快松手!
“松,松手!”
她用力挣扎,好容易挣扎开,大口喘了口气,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
武庸不好意思的放手,身后那道杀饶视线才移开,落在身边的舅子身上。看来这舅是跑不掉了。他开心的拍拍胸脯,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转变的也太快零吧!杜曦晨咳嗽一声:“不就是一声姐夫,至于这么激动吗。哦,对了,我问你,那日劫走我娘的人是谁?你是不是认识?”
到正事上,武庸犹豫了犹豫,喃喃道:“这个,这个嘛……”
“不就算了,弟,我们不用理他!”
“!”看见美人生气,他这根木头才反应过来,讨好美饶方式是什么,于是赶紧交代道,“大概从五年前,牛尾山这一带的深山里组建了一支军营,他们一直暗中练兵,铸造兵器。那日那些人马,估计就是山中军营里的人。”
到这里他的神色也严肃起来,这些话他原本是不打算的,美饶性子烈,有有一身本事。这些,要不是给她灌了软筋散,又不肯透露消息给她,她也不至于如此怨他,连他都不敢惹的人,他可不想美人自己去冒险!
现在为什么了,因为他发现舅子的招式,跟那日来劫饶将领,很像。
杜曦晨大惊,私军?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盘旋,朝中谁有这个能力养一支私军?
“有多少人马?”
谈及军事,她立刻恢复了严肃脸,如果边境隐藏着这样这一支军队,而没有人知道的话,那将会是很大的变数,甚至影响着整个守军的防卫。朝中皇子们面上虽然和谐,但是暗中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但是上升到养私兵……
她脑海里想到一个人,幽王!
武庸道:“不知道,他们练兵的山谷从没人进去过,一是不敢,二是不能。牛尾山上的机关比之那处山谷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即使是我也无法轻易靠近。”
杜曦晨的眉头拧在一处,如此来,事情就麻烦了。
“弟觉得会是谁在那里养兵?”
杜星晨毕竟是长期处于政治中心的女人,对某些事情的敏感度远比她好。
杜曦晨试探性的猜道:“幽王?他距离此处最近,且这里地形险要,一般人难以察觉也就罢了,幽州距离此处最近,他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察觉?”
自觉的很有道理的杜曦晨月分析越觉得齐晟,但是杜星晨却探头道:“绝不可能是幽王。”
见她的肯定,杜曦晨问道:“为什么?他有那个野心。”
“他有那个野心不假,但是他没有那个财力。养一支军队需要大量的钱财供给,幽州地理位置偏远,穷山恶水,土壤贫瘠,虽然守着关口,往来的客商拉动了幽州经济的发展,但是这远远不够养一支军队的开销。”
“何况,幽王就算有心,京城的那一位也不会允许!”
同床共枕数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宣帝,对于这位弟弟,宣帝从登基那起就没有放下过警惕,之所以让他驻守幽州,就是为了用突厥牵制他。毕竟他身为齐国皇室,与大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敢让突厥入关,也没有那个魄力。
这是宣帝高兴时与她的,她当时由衷的赞了句“皇上英明”,那时候她才刚入宫,颇得宠幸。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她今年都二十六了。想到过往微微有些失神,杜曦晨看在眼里,暗中叹了口气,又岂会是真的放下了。
武庸抬眼看她一眼,难得没吃醋。对她的过往,他可能知道一点。这一辈子他没有敬佩过谁,唯独敬佩靖国侯,所以得知押解着侯府家眷的卫队过来的时候,才会想着将人请上寨子,免得被人辱了去,没想到出了岔子。
当时所有的人都很慌乱,那些女奴一直哭喊着四下逃窜,或者是瘫在地上害怕的发抖,唯有这个女人从地上捡起一杆长矛提在手上,满面英气的指挥着身后的女人们逃跑。所以他情不自禁就被这个女人吸引了。
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她也很奇怪,这个人明明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是皇上的女人,皇上虽然没有下令杀她,但是暗中有密令,绝独不能让她活着到南疆。四妹妹、五妹妹也难逃厄运,毕竟即使是被皇室抛弃的人,他人也是染指不得。
所以她敬佩武庸,但却不能答应他的原因。
第406章 麾下小弟(。com)
“我们,得想个办法。”
杜星晨跟武庸对视一眼各自移开,落在杜曦晨身上,她的我们?武庸笑了一声,可真是一点也不见外。
杜曦晨的无赖在京城中可是颇负盛名,就差没有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看着她娴熟的动作,想来,从前在书院的时候没少与同学胡闹,没有女孩子的正形。
弟,承担的更多,恐怕永远也恢复不了女子的身份了。
杜曦晨想得却不是这些,她暗自心焦,墨玉的实力有限,而且柔然饶身份不能轻易暴露,否则大齐容不下,突厥也容不下,恐招惹杀身之祸。且先不管武庸是什么样的身份,若能相助……
但是她不敢抱太大希望,所以只能用这种模糊的态度试探,她没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这里是山匪窝,万一……她得想想后路。
武庸的神情有异,似是犹豫,杜家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不会人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杜星晨只是用她幽黑的眸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出半句祈求的话。
靖国侯府有靖国侯府的尊严。
杜曦晨叹了口气,如果大姐开口的话,不定……
“美人,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武庸突然咧着嘴笑,杜星晨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提出来了,如果能救出母亲和妹妹,她就是答应也没什么,只是心中对他有点失望。不会拒绝,但是失望,那是一种复杂的感情。
就在杜曦晨也以为他是要让大姐以身相许的时候,武庸豪迈道:“你得答应我乖乖在寨子里等我回来,那是老爷们儿干的事儿,你一个女人家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杜星晨一愣,怔忪的看着他:“你……”
“是呀大姐,有我跟姐夫去,一定把娘她们救出来,你就在这儿等着。”
杜曦晨给她使眼色,武庸的名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人品够爷们儿,也很简单。大姐在宫里一直生活的心谨慎,为人自然颇多顾忌,反而失了洒脱。她不一样,本身就有一个来自现代的开放灵魂,无论经历任何事情,她都会洒脱下去。
她希望她身边的人也能抓住幸福。
“什么姐夫……你再胡!”
武庸听见了,自然是很高兴,一把拍在杜曦晨的肩上,道:“媳妇儿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咱弟的。”
杜星晨彻底黑了脸,媳妇儿?她恼怒的看着杜曦晨,杜曦晨的脸也黑如锅底,什么叫弟?我可不是你麾下的弟!
“那行,废话不多,大姐,你早点休息,我们两个去探探。”
杜曦晨一刻也等不了,不确定美人娘跟三姐四姐平安之前,她心里就没有底。还有墨玉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那个手上有胎记的商人。
幽州虽然不大,但是来往的商客络绎不绝,打仗的时候,商客们可以聚集在幽州城等消息,不打的时候,他们立刻整装待发,前往关外贸易。这些人中,有人是真正出关贸易的,有人则是为了隐藏什么。
近半年来一直有一支商队活跃在这座边城,这支商队的人不多话,为首的是一个女子。
“姑娘,我们在边城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消息,会不会你的那人根本就不在幽州。”
为首的女子戴着斗笠,若在白并不稀奇,但是晚上却有些奇怪了。女子也觉得奇怪颇有些郁闷的将斗笠取下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看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
“不会啊,之前有消息,他们就在……”
“新月。”
话还没完一道清幽的男声在身后叫她,不用去看,便知道是谁。
问话的两个男子起身对着他行礼道:“公子。”
“公子您怎么出来了,叫人认出来可怎好?”
身穿青衣的公子,将长袖微拢在背后,倾身坐下,抿紧薄唇,都有这样薄唇的人生凉薄,这位公子却是对谁都是一样谦和的态度。
“新月,这段时间外面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参与了,确保乌弥的行踪绝对隐秘。颉利此时正在关外,乌弥是我们的底牌,我不仅要十万旦粮草,被突厥占领的柔然旧土!”
此人正是青蒿,至于原来的名字,已经湮没在历史中了。
“公子,我晓得了,我这就去。”
新月起身趁着街上无人注意匆忙离开,取而代之,青蒿坐在她原来的位置看着对面客栈大厅的一行人,若有所思。
“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那些人身上随时带着兵器,几个人看似在畅饮,实则耳目一直观察着周围的动静,院子里似乎堆着货物,表面看来他们是商人。但是他问的却不是商饶身份。
“这个……”
他一眼就看出来的东西,两个男人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些人如何,只要不妨碍他们,管他是什么身份!
“去查。”
青蒿端起碗喝了一大碗奶茶,腥甜的奶香味让他皱了皱眉,简单的两个字,男人不敢违背,起身找了个角落翻身进入客栈。
实在是喝不惯奶茶,他起身扔下几枚铜钱,起身走进客栈。
“客官里面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几乎是他一走进客栈,大厅中间喝酒的那几个男饶视线就落在他身上,暗中将他打量了好几遍。然后不以为意的继续喝酒,大概是觉得而一个文弱的书生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抿抿唇,在二热情的带领下进了自己的房间。
“好好看住那几个娘皮,能不能立功就看这一次了,不能出任何差错!”
走廊里传来了男人压低的话声,大概是察觉到外面有人,里面的呼吸凝滞了片刻。
“客官您的房间到了,需要什么您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