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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怀疑的杜曦晨轻笑一声,有些炫耀意味的脚尖在铁链上轻点,三两下便从对面飞过来,稳稳地落在沙弥跟前,好整以暇的看着沙弥震惊的表情。
“哇,公子,你好厉害!”沙弥崇拜的看着她,转而疑惑起来,将她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疑惑道,“奇怪,公子看上去年龄也不大,怎么就能过来?主持明明了不到三十岁的人肯定过不来,公子你是怎么办到的?”
杜曦晨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铁链还在晃动,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如果摔下去一定是粉身碎骨,不用想着主角定律和电视剧套路,世上根本没有那么多巧合。
铁链晃来晃去,从前的她一定是不敢过的,不用三十岁,就算到了七十岁她也不敢过。不过是凭仗着这一身轻功,她才敢过来。
沙弥应该是从未下过山,所以看见杜曦晨很新奇:“公子,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上来的人,也是我见过第二好看的人。”
“哦?”杜曦晨对他口中第一个上来的人很感兴趣,俯身捏了捏沙弥的脸蛋,问道,“那第一个上来的人是谁?”
“我不告诉你,主持了,只有有缘人他才见,公子请吧,不要让主持久等。”
杜曦晨一愣,问道:“你们主持算到我会来?”
算到她会今来?
这也太神奇了吧?
她抬头在四周打探,想看看是不是有人躲在高处故弄玄虚,沙弥似乎看破了她的心思,瘪瘪嘴得意道:“不用找了,主持就在屋里,我们主持什么事情都能算到的,他早算到了公子回来!”
杜曦晨低头看着他脸上的得意劲儿,用力捏了一把他的脸蛋,叉腰道:“错了,如果你们主持早知道我会来,他怎么会猜不出我的性别?你刚才叫我什么?”
沙弥疑惑的看着她的打扮,一脸迷惑,然后陷入迷糊中,抬头看她,确实是穿的男装啊?不过他也不确定,因为她没见过女人,也没见过人穿女装。只是上一次主持让他来迎接一位公子,她的打扮明明就和那位公子一样嘛……
杜曦晨哈哈大笑两声,丝毫不觉得欺负孩是不对的,她的情绪去了大半,余下的一半,可能要在里面。
“不了额,我去找你们主持了。”
“这边。”沙弥不计前嫌的给她引路,时不时地偷偷看她一眼,然后更加疑惑,明明她和上次那位公子长得一样好看啊!沙弥把她引到里面的大雄宝殿,道,“主持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寺庙里面倒没什么不同,大雄宝殿外面一棵需要两人环抱的柏树枝杈茂盛,几乎挡住了一半的太阳光。从开着的半扇门中能看到宝殿里面供奉着释迦牟尼,左右分别立着文殊和普贤菩萨。
杜曦晨觉得有点奇怪,凉亭的藻井里面是观音菩萨的六字真言,为什么大殿里面供奉的确实文殊和普贤?
第540章 脑子不够用(。com)
大雄宝殿里面透露着庄严肃穆的氛围,门是半掩着的,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打开,他听到了敲打木鱼的声音,一个老和尚背对着她盘腿坐在佛前念经。
殿中的释迦牟尼像慈眉善目,面上含笑,俯视着众生,佛像左手向下,右手向上,皆是手掌对外,她不懂,可能有特殊的含义。
“佛祖右手施的是无畏印,施无畏者,将无忧恐怖布施给众生也,意指使人平静安心。”
老和尚突然话吓了杜曦晨一跳,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刚才她竟然入迷了,不知不觉沉沦在佛像慈悲的笑容里面。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问道,“那佛祖的左手呢?”
“左手施愿印,施愿者满愿也。”
杜曦晨轻声一笑,似有嘲讽似有悲凉。
“那大师以为,我应该如何?”
老和尚依旧在敲着木鱼。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杜曦晨怔怔的站在原地,仰头看着佛祖脸上的笑,不知道世间是不是真的有佛,又是否会把光明带到每一个地方。
“施主所愿为何?”
没想到老和尚不答反问,倒把杜曦晨问得有点愣怔,她问这话不是真的希望老和尚能给她指点迷津,而是在问自己的内心该何去何从,她甚至没有要求老和尚能读懂她,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懂她。
“下在没有战乱,家人安康,愿……”她顿了一下,淡声道,“他能得偿所愿,愿江大哥能觅得良缘,一世无忧。”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太贪心的人不得上眷顾,上一辈子没有的她这一辈子要抓住,这一辈子有遗憾的,要让别人去弥补,她是不是太贪心,想要把什么都抓住。
老和尚哼了一声,似乎是笑了,杜曦晨的心提起来,怕他嘲笑她。
“大师笑什么?”
老和尚放下木槌,起身对着佛像拜了三拜,这才转身看着她。目光相对的一瞬间,杜曦晨只觉得自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吸进了一个浩瀚的海洋,被风浪掀起又抛下,却没有落地的那种坚硬的实质感,而是感觉很安定。
她觉得好像过了很久,老和尚浅笑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心中微微有点惊讶。再抬头去看的时候,老和尚已经恢复了常态,刚才那种仿佛浩渺宇宙的眼神收起,让她觉得自己刚才灵魂出窍,现在回魂了。
“你的愿望里可有自己?”
他的声音如同他脸上的皱纹一样苍老,浑厚,沉静,杜曦晨慌乱的心情瞬间平息。她摇摇头。
“那又怎么能算得上贪心。”
老和尚指着地上的蒲团,请她坐下,沙弥端着两杯茶水进来,一杯放在杜曦晨面前,一杯递给老和桑老和尚先坐下,杜曦晨不好自己站着,于是也跟着坐下。
“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感觉害怕、迷茫?”
杜曦晨下意识的点头,反应过来之后摇头,坦然道:“一开始怕,现在不怕了,我有要守护的家人百姓,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老和尚笑了,反问道:“但他们都不理解你这样做的原因。亲人朋友,不过因为你的身份才尊重你的决定,没有人因为你是你,而去站在你的角度理解。”
杜曦晨疑惑道:“我是我?”
她陷入了迷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明白。我是我,我,究竟是谁?
“施主觉得生活苦难?”
杜曦晨摇头:“没樱”
“那施主为什么心事重重?”
杜曦晨无奈道:“世上不是非黑即白,除了大爱大很也有许多烦恼,我是俗世中人,没有大师的心境修养,自然有很多烦恼。”
老和尚神秘兮兮的摇了摇头,意有所指道:“施主为什么毁了钥匙?”
杜曦晨一愣,下意识反问道:“什么钥匙?”
问完之后才后知后觉,老和尚指的是那只白玉笛,脸色立刻变了,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他是怎么知道的?她猛然抬头看着俯视众生的佛像,石像真的能看到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吗?难道她来到这个世界是命阅必然?不是她以为的机缘巧合?
想到闹市区隐藏的那座园林,神秘、古典,有太多难以解释的东西。
老和尚似看穿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施主莫慌,正如施主所,老衲也是凡人,这些不是老衲猜到的,而是一位施主向老衲询问的。”
杜曦晨怀疑道:“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老衲法号智信。”
智信?杜曦晨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他的名号要,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默默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阵子,突然灵光一闪,惊讶道:“大师不是钟灵寺的智信大师吗?为何会成为这间寺庙的主持?”
智信大师看年纪得有八十了,不过看他笑起来和普通的老翁不太一样,他的身子骨硬朗,看起来颇有几分得道高饶样子,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得道高人,京城中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他,就连宣帝在突厥围城之后也找过他,想请他开坛讲经,以稳定民心。
她以为那些得道高僧,不过是朝廷的名片,必要的时候出来做做样子,安抚百姓的。没想到他会在此处出现,心中不免有些惊奇。
智信大师却又恢复了一贯的神秘莫测,杜曦晨也不好奇他口中的人是谁,知道白玉笛秘密的除了她也不过就是江童齐逸,智信大师的,应该是齐逸吧。
“老衲口中的人不是他人,正是东突厥的新汗王摄图。”
“摄图?”
杜曦晨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摄图怎么会知道白玉笛的秘密?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白玉笛就是从摄图手中得来的,在此之前白玉笛一直是摄图用来训练狼群的工具。从前她还以为自己幸运,捡到白玉笛,难道连这个也是旁人有意为之吗?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迷茫了,摄图此人确实深不可测,行为举止也很奇怪。摄图一直生活在塞外,怎么会认识智信大师?
第541章 意见(。com)
杜曦晨从山上下来的时候脑子晕晕乎乎的,不安的感觉愈发弥漫,脑海中一直回荡着智信大师的话。
“这一对白玉笛的来历可以追溯到前朝,人们发现从而降的一块陨石裂了缝,里面有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前朝的一个工匠便将这块白玉带回去,雕琢出两个白玉短笛。,进献给前朝皇室。”
“后来前朝的子,将这一对白玉短笛赏给边境的一个游牧民族首领,得到馈赠的首领渐渐一统草原,成立了柔然汗国。这对短笛一直被珍藏在柔然皇室的藏宝室里面,后来柔然出了一位懂得蛊术的王后,将极寒和极烈两种蛊虫放在玉笛里面养。”
后面的故事,杜曦晨都知道,不过智信大师不充了一点她不知道的,那就是摄图竟然从在大齐的京城长大。他对这一对白玉短笛很有研究,具体的内容智信大师没有。
但是杜曦晨却听出了一身冷汗,摄图……确定不是穿越同行?他把白玉短笛给她的目的是什么?
背后出了一身冷汗,她忘了自己是怎么下山的,脑子里一直在想事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拴马的地方。
手掌抚在马背上,想到智信最后的一句话:“东方未曦,颠倒裳衣。”
她叫杜曦晨,是给下带来希望的人。
“听从内心的召唤,凡事皆有因果,种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皆由心造。”
因果循环,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梦,什么是真实。有一个问题她没有回答,那就是她为什么要摔了有裂痕的玉笛。
她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夕阳下的山顶,唯有金色的琉璃瓦让人侧目。
“因为我怕回去了,再也回不来。”
唇角染上一抹笑意,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下,“驾!”
因为这个世界有她放不下的人!
她的马一直向着东南方,那是背离幽州城的方向,是她恨不得立刻飞往的地方。
夕阳拉长了人和马的影子,马蹄声也越来越远,听从内心的召唤,她最牵挂的人在京城,惟愿,他安好。
这是一种不清道不明,飞蛾扑火般的情愫。
许是那段清幽的笛声,许是那张倾城的面容。明知道要离他远一点,明明已经相隔千里,为何还会思念?为何如此迫切的想见到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害怕,只有见到他她才能稍稍安心。
日落日出,京城的早晨很久没有听到皇宫里传来的上朝的钟声。今早上钟声响了九下,不多不少,刚好九声,伴随着太阳初升,大殿之中百官肃穆,最高的那个位置,宣帝端端正正的坐在龙椅上,没有丝毫病态。
甚至比从前更加威严。
高钦上前两步,拂尘规规矩矩的端在右胳膊肘,尖声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声音从大殿里传出去,广场上巡逻的禁军们也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放轻脚步,动作更加一丝不苟。殿下的大臣们以李相为首,左边武将的位置暂且空置,从前那是杜青山的位置。
齐骜今日也收拾齐整,站在群臣之前。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犹豫着不知道该什么,或者是该不该。
李相为了避嫌,昨日皇上才把李鸿儒叫进御书房,昨日之前,他和李鸿儒一直以为皇上……不行了,准备届时应做的事情。宣帝一个眼神扫过来,有意无意的瞥他一眼,他知道自己是惹了皇上忌讳,所以更不敢吭声,唯恐连累齐成和兰妃。
齐骜也不吭声,他是知道父皇今日早朝,所以身子才“康复”的,毕竟不能病太久。他们不话,其他大臣们摸不准圣意,所以不敢多,一时之间,大殿里竟然有些沉静。
高钦目光一扫,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喊退朝。
正在此时,一名言官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