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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考虑吧,如果你还想让你爹去做商部尚书,我会帮你。”
完她侧身绕过他,“我出去办事,晚上若没有回来,不用给我留门。”
齐逸大晚上不在府上,是不是去哪里厮混了?不行她得去查查!酒醒后她才想到不对,既然她是堂堂正正的逸王妃,干嘛偷偷摸摸的进府,当然是要光明正大!
就在她刚走出大门,还没来得及上马,便被一个乞丐拦住,郑重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这是谁送的信?”
乞丐摇头。
她拆开信封,看到信中的内容,皱眉问道,“送信的人呢?”
乞丐再次摇头。乞丐是收了钱替别人送信的,京城中像他这样的乞丐有很多,根本问不出什么来。入秋了,乞丐只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春衫,烂的能看到他肚子上的骨头。
杜曦晨从怀中拿出一枚散碎银子扔给他,乞丐高心收了,恭敬的给她鞠了个躬。她将信上的内容仔细品读,有些难以置信。
可以确认,信是单威送来的无疑,他没有找江童,也没有通过她的联系方式联系她,而是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将来自幽州的消息传递给她。
“呵,单大哥,果然不是常人!”
信上,陈元在边境召集人手,意图挑拨突厥和大齐的关系。
看似和幽州无关,但是陈元绝对不是善茬。她倒要看看陈元还要如何兴风作浪!刚到京城,她倒也放心的任由幽州那边动作。
到了逸王府门前,看着紧闭的朱红大门,抬头打量着逸王府的匾额,突然有点近乡情怯。曾经,她是住在里面的女主人,如今再看,朱红的高门挡住了她的心。她悄悄摸到偏僻处,纵身一跃,翻墙入内。
刚一落地,几柄长剑分别从不同角度袭来。逸王府一向坚固如铁桶,以她的身手若是刺客肯定有去无回。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回头。今日府上的护卫比昨晚严密,也或许是百密一疏,昨晚她喝醉了让她成功混进来。
“王妃?”
有人认出她,惊疑的叫了她一声,然后几人同时收剑入鞘,几乎是同时参拜道:“属下见过王妃。”
杜曦晨嗯了一声,问道:“王爷呢?”
隐卫集体沉默片刻,其中一个回道:“启禀王妃,王爷他,在宫里遇刺,如今正在慈安宫养伤。”
“他受伤了?”杜曦晨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忧心道,“伤势如何?”
“回王妃,王爷中了毒,已半月有余,日日,有太医前去请安,具体伤势属下不知……”
杜曦晨的身影虚晃一下,隐卫抬起头来,眼前哪里还有杜曦晨的身影!不由得面面相觑。他受伤了……杜曦晨心中只有一个年头,该死的,她急忙跑进从前的卧房翻出王妃的宫装换上。沿路竟然没看见一个丫鬟,她不得不自己动手化妆,很久没化,涂眉毛的时候总是涂不好。
因为着急,她穿上绣花鞋,踩着绣花鞋提着裙子从房间里跑出来,边走便吩咐道:“准备马车,我要进宫!”
即使对于久未出现过的王妃,下人们也不敢怠慢,毕竟现在整个王府中只有她一个女人,女主人。下人以最快的速度套好马车,杜曦晨跳上马车,吩咐车夫:“快点赶路。”
得到命令的车夫拿马鞭狠狠地对着马屁股抽了几下,马儿吃痛,撒开蹄子跑了起来。索性现在街上人不是特别多,车夫一路高喊让大家避让,倒也没山人。
沿街一家胭脂铺里,今日上新货,许多闺秀们今纷纷来到约在这家胭脂铺买胭脂。被禁足的李月仪陪着齐锦儿也来看胭脂,她现在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思绪早就落在在皇宫养赡齐逸身上。不知道他现在伤好点了没?
“表姐,你看这个颜色的胭脂衬不衬我的肤色?”齐锦儿将两种颜色的胭脂放在她面前问道,“表姐,这两个哪一个更适合我?”
她挑选了半,觉得手上拿的两个颜色她都喜欢,一个是淡淡的粉,一个是浅浅的红,都很衬她。可惜李月仪根本就什么也没听见,愣愣的盯着外面的大街。
心中忽然有点烦躁,她不耐烦的道:“公主,你慢慢挑,我今身子不太舒服,想出去透透气。”
齐锦儿以为她的身子真的不舒服,便应了下来。看着她走到门口。
“让让,都让让!”
一辆疾驰的马车窜过来,她一时没防备,马车从她面前擦过去,虽然没有撞到她,却让她因为受到惊吓跌坐在地上。
胭脂铺里有很多十五六岁的待嫁姑娘,平素一惯就不喜欢李月仪仗着丞相之女的身份占着齐成,现在看她出丑,表面上虽然不敢什么,但是互相使一个眼神,纷纷掩着帕子低笑。
第557章 滚出去(。com)
有大胆的声跟同伴着什么。
“她今年有二十了吧?还不嫁人,真以为父亲是丞相她就一定能坐上王妃之位了?”
“都那么老了,还跟我们抢什么呀,女人呀,最美的就时十六七岁的年纪,过了十八可就没人要喽!还不嫁人,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些议论的话钻进耳朵,李月仪听着很难受。不是她不想嫁,而是嫁的人若不是自己喜欢的,她宁愿不嫁!可是这些话,她却没办法。
“姐您没事儿吧?”
沉香将她扶起来,李月仪白着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相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但是齐锦儿跟她一向亲近,见不得她受委屈,立刻站出来指着那些背后人长短的闺秀们道:“你们谁呢?再一遍!”
她是公主,还是齐成的妹妹,硕王爷在朝中呼声很高,在场的许多闺秀的家里就是站在齐成一边的,自然不敢得罪齐锦儿。她们只是气不过,都是给硕王效力,凭什么好处只能让李相一家占尽。本来就是皇亲国戚,为什么还非要跟她们争?
但是气不过归气不过,想嫁给硕王,少不得还要齐锦儿好话,她们不仅不敢得罪齐锦儿,反而还要使劲儿讨好巴结。
“公主息怒,我们只是心疼李姐姐,外面那辆马车太过横行霸道,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党政爱好好教训!”
“就是,公主您怕是听岔了,我们刚在在谈论那辆马车,看着眼生,在京城中好像没怎么见过,不妨派人出去打听打听,公主也好给李姐姐出气。”
“我看那辆马车就是故意的!什么样的奴才什么的主子,要不然,刁奴怎么敢当街纵马车!”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讲责任全部推给那辆马车。齐锦儿是一点就炸的人,没有太多考虑,她立刻提着鞭子就要出去,被李月仪拦住了,劝道:“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行了,公主不必动怒。”
“呀,对了,我好像看见刚才马车上的标记是逸王府。只是逸王一向病重,马车也都是走的极慢,今日为何会走的这么快呢?”
“逸王不是遭遇刺客,正在宫中养病吗?马车里坐的是谁?该不会是……传闻中一直在外礼佛的逸王妃?”
李月仪的脸色更加苍白,刚才马车就从她面前经过,她闻到马车里面有香味,很像逸王身上的味道。那里面坐的,就是逸王妃!
齐锦儿见李月仪好像掉了魂儿一样,拉着她就往外走,怒道:“走,我带你去找七皇兄评理去!”
李月仪本能是反抗的,可是听到能见齐逸她就拒绝不了。她知道自己没骨气,她也曾想过干脆接受家里的安排嫁给硕王爷挺好。可是每夜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想的都是齐逸。
所以她明知道进宫会看到心上人跟他的妻子亲密,也还是想进宫看看。飞蛾扑火大概就是她这种感情吧。
齐锦儿拉着她上马车直奔皇宫。
到了宫门口,杜曦晨从衣服里摸出王妃的对牌,顺利进了宫。她不知道慈安宫在哪儿,于是就一路问路,最后抓住一个太监带路。
越靠近她的心就越慌,终于找到前些那种无端心慌的原因了,算算时间,原来就是她出发那齐逸遇刺。养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赡太重……
太监带着她在宫里绕来绕去,对后宫的路线颇为熟悉的样子,于是她忍不住问道:“逸王爷的伤势……如何了?”
太监不是慈安宫的宫人,所以也不上来具体的,他只把宫里流传的版本出来,大概描述帘时的情形是多么凶险,逸王中了毒之后是如何高烧不退,以及冯太医是如何刮骨疗毒。
听得杜曦晨更加慌张,脚步更加急切的来到慈安宫,进宫之后直奔齐逸的院子。她对这里隐约有点印象,齐逸曾带她来过这里。于是她轻车熟路的找到齐逸的房间。看到她因为太过惊讶而来不及阻止也来不及通报的青玄眼睁睁看着她直接推门闯进齐逸的寝宫。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忙将房门从外面关上,然后默默地徒院子外面守着。
杜曦晨闯进屋子才发现屋子里水汽朦胧,哗啦啦的水声从屏风后面传来,隔着屏风,隐约看到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站在浴桶里面,正用布巾在擦拭身体。
男人后背结实的肌肉线条看的她瞬间口干舌燥,感觉鼻孔里有粘稠的液体滴下来。伸手一摸,竟然是鼻血!
不由得想起昨晚打更时,更夫拖长的音调回荡在大街巷:“干物燥,心火烛——”
她竟然因为上火而流了鼻血!简直不能更丢人!她没有话,所以齐逸不知道是她,他洗澡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语气里蕴藏着几分怒意:“滚出去!”
杜曦晨的行为和走路的姿势就是再不女人,她如今穿着厚重的宫装,头上插着沉重的首饰,脚上穿的绣花鞋都阻碍了她大步流星的步伐。齐逸以为是某个不长眼的宫女,趁着青玄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进来。
“听到没有,滚出去!”
他的声音里已经蕴含了杀气,杜曦晨慌忙从怀中拿出一方手帕塞在鼻孔里面,暂时阻挡住了鼻血滴下来。这个狼狈样子,她也不想见他。于是她赶忙转身去开门,用力拉了两下,门纹丝不动,竟是被人从外面拴上了!
青玄这子搞什么鬼啊!怎么把门锁了?
杜曦晨心中一万头羊驼,她真想骂街。
齐逸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以为是哪个不知高地厚的女人在跟他玩把戏,顺手抄起桌子上的酒杯扔过来。他下了杀手,若是普通宫女根本躲不开。
杜曦晨感觉到背后劲风凌厉,将她左右两赌退路尽数笼罩,退无可退,于是她迅速转过身来,伸手接住了他扔过来的酒杯。
屏风被齐逸拂开,接二连三的酒杯被他当做暗器甩了过来,杜曦晨一一接住,顺势欺身上前。
第558章 教训(。com)
齐逸用了八成力,几只酒杯将她所有的死穴全部笼罩,就算她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全部躲开。
于是她咬咬牙,伸手接住了两只杯子,躲开一只,还余下一只打在她手背上,震得她手上的酒杯落地,啪的一声碎成几瓣。
她捂着手背,痛得额头上冒了汗珠。
“齐逸!”
她喊了他一声,语气有点埋怨也有点倔强。知道他受伤,她什么也没想就冲进宫来,见到他好好的冲自己动手,她又觉得委屈。
难道她不知道宣帝会杀了她吗?可还是义无反鼓来了。
齐逸一惊,诧然抬头,眸中一抹惊喜,但见到她手背红肿,眸色立刻又暗淡下去,就是这一瞬间的反应让杜曦晨误以为他是不想见到她,毕竟他受伤,在最脆弱的时候她没有出现,甚至不知道。
异地恋是最辛苦的,杜曦晨嘴角苦涩,她还不能确定齐逸心里有她,毕竟,他虽然对自己特殊,但却从来没有给她走近他的机会。
她对他一无所知,反倒是自己的秘密,他全知道。
因为未知所以才会恐惧,才会患得患失。
原本很担心他,可是到了近前,她却不敢上前,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该留。想的话想表达的意思,只有她喊他的那一声名字。
如果不是动了真情,不是因为喜欢,她大概还会和以前一样,欣赏他的美色。
朦胧的水雾中他赤身站着,墨色长发垂下来,更显得他宛如妖孽。
她用罂粟花来形容他,危险却又美丽,明知要远离,却又不顾一切飞蛾扑火。
她看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做梦。
“过来。”
齐逸伸手,杜曦晨看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和泛着红润的手心,修长的手臂充满了力量福这个邀请对她来是致命的,她咽了口唾沫,走过去。
齐逸当着她的面从水中出来,从容不迫的套上衣服,只是下身没穿衣服,修长紧实的双腿看的人有点把持不住。
杜曦晨鼻孔里本就塞着帕子,她感觉自己又流鼻血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