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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斜眼打量他,语气冰冷:“你要多少银子?”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不过她已经动了杀机,老头当然不会用平常的方法对付她。他的胆量比他的个子高,野心比身量大。他大胆的将目光将沉香从头扫到脚,自信道:“老头的要求也不高,让我……一亲芳泽,我保证治好相府公子!”
沉香的脸色黑沉:“信不信我立刻杀了你!”
老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两声:“有相府公子给老头陪葬,老头贱命一条,可是相府公子搭好大好的前程,就要跟着老头一起陪葬了!”
“你!你……”
沉香气得脸色通红,拿他没有办法,只气得自己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见她没有反对,老头色向胆边生,猥琐笑着逼近,沉香吓得连连后退,想到屏风后的李月仪,用哀求的目光看过去。
“你,你不要过来!”
屏风后面没有半点动静,沉香心中一沉,老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扑上来:“来吧,美人儿!”
沉香尖声叫道:“你不要过来!”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恐被人发现,她赶紧压低声音,哭的梨花带雨的哀求道,“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的退让让老头更加放肆,嘿嘿笑着将瘦成骷髅的手伸向她的腰带。语气威胁:“美人儿,你要是想就你们家公子,你就乖乖从了我。我这个人吧没有别的爱好,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妾我都能睡到,你一个丫鬟算什么?银子跟美人儿比起来,老头啊,还是更喜欢美人!尤其是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哈哈……”
老头对她上下其手,她怕得用手捂住嘴巴,挣扎良久她猛然推开老头,厉声道:“你滚,你滚!”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瞥向床上躺着的李鸿儒,心肠又软了下来,那可是公子啊!高高在上的公子,是相府所有丫鬟心中的白月光,她当然也不例外。
如果不救……她哭得更狠了,但是却狠狠地压抑着不敢哭出声来。老头哼了一声,猜女饶心思,他一猜一个准。毫不怜香惜玉的扒了沉香的衣服,一边扒还一边安慰:“没关系,等我把你们家公子治好了,你就用自己的身体伺候他。男人嘛,根本不在乎妾和通房是不是干净身子,只要让他爽就行了。啊……”
沉香跟着李月仪养尊处优,身上的皮肤又白又嫩,保养得极好,而且未被开发过的地带充满神秘,老头舒服极了。沉香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之后,眼中的泪水干枯,双眼盯着昏迷不醒的李鸿儒,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李月仪躲在屏风后面怕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老头唤沉香去打一盆热水来,他自己则坐在床边将薄如蝉翼的匕首在火盆里烧红,对着李鸿儒的伤口,将腐肉割下来。
满室烤肉烧焦的味道,沉香挣扎着爬起来按照他的吩咐做事,老头心情愉悦,下手自然稳重多了。但是活生生将腐肉从身体上割下来,剧烈的疼即使在昏迷中极度虚弱的李鸿儒也疼的皱紧眉头,脸色苍白,额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
沉香的脸上也没有血色,空洞的目光只有李鸿儒痛得忍不住出声的时候才稍稍有点变化。处理完伤口,老头用棉布将伤口包扎,又取了笔墨开了一副方子,让沉香跟着他去取药。
沉香木然的跟着出去,房间里没饶时候李月仪才从屏风后面出来,她害怕的几乎跌倒,平床前查看李鸿儒的伤口。
老头看出她的身份,会不会将这件事出去?她心里担心,心底另一个声音冒出来,一种诡异的想法,她甚至有点庆幸沉香今的牺牲,可是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在她看来,下人为主子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
沉香跟着老头去抓药,去了很久才提着药回来了。李月仪本想让她去煎药,见她神情恍惚,身上露出来的肌肤上有怕饶淤青,话到嘴边她改了口。
“把药给我,你先去休息吧。”
难得的温情,不过沉香看着她时眼中的情绪还是让她害怕。她总感觉沉香漆黑的眼珠看着她,好似要将她吃了!
沉香木然的把药递给她,转身出门,去了隔壁房间。李月仪带来的下人不少,但是这些人并非都是她的心腹,怕有奸细暴露李鸿儒的行踪,她不敢吩咐厨房煎药,屋子里有火炉,炭火烧的很旺,于是她找了个砂锅,自己动手煎药。
当晚,李鸿儒又发烧了,李月仪亲自守着,给他灌了两次药,凌晨的时候,勉强能喝几口水,情况已经大有好转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沉香端来两碗米粥喂给李鸿儒,他竟然有吞咽的动作。沉香眼中瞬间燃起光彩,李月仪早就累的倒在一边的软榻上睡着了。喂他喝了两碗粥,沉香起身看了一眼李月仪,眸中燃起愤恨的火苗。
第697章 该怎么办(。com)
早上杜曦晨一睁开眼,看到桌子上放的奏折,恍然想起宋修承昨晚来过。她起身打开奏折,熟悉的字迹简单的语言却将青州的局势的很通透。
她叹了一口气,她的身份尴尬,所以在京城中多低调行事,能不露脸就绝对不会出去招惹事情。但是有关齐逸,她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简单吃了早饭正打算出门,许久未见的墨玉突然从门口进来,手上拎着一个麻袋,鼓鼓囊囊的还在动弹,判断里面应该是一只活物。
“这是什么?”
墨玉眼底下有淤青,因该是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不过他的精神状态尚可。
“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不过这东西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在哪儿。”
着墨玉解开绳子,像倾倒货物一般将老头从麻袋里面倒出来,杜曦晨瞧着身高不到一米五的侏儒,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见到杜曦晨,老头再也不敢有任何想法,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把如何给李鸿儒瞧病了出来。他没敢自己做的事儿,只人就在逸王府上。他没认出来眼前的贵人是谁,心想着逸王就算再深居简出,也是个王爷,有本事你们就去王爷府上拿人吧!
杜曦晨听了之后哦了一声,吩咐道:“让谢泽云过来见我。”
今日朝堂上,谢泽云被宣帝骂了个狗血喷头,李相的脸色也很难看,宣帝就是做给他看的,虽然没有到脸上,但是满朝文武投过来的目光足够让他羞愤。
宣帝没有处罚他,谢泽云猜不透皇上是什么意思,偷偷去问左庆祥。哪料到还没走到京畿司衙门,就被人给截住,十三直接将他请到驿馆。
见到杜曦晨,他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杜曦晨抬头瞥了他一眼,他就浑身一僵,本能的站直身子,准备听从安排。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杜曦晨吩咐完,他直接应了一声。
“李鸿儒在逸王府,你带点人过去抓人。”
“是!”
从驿馆出来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半晌才回过味儿来。不过抓捕李鸿儒本就是他职责之内的事情,在十三的带领下,他没费任何功夫就闯到李月仪的院子里,将刚刚苏醒过来,正在喝粥的李鸿儒带走了。
沉香像是疯了一样上前对捉拿李鸿儒的将士又踢又打的,被谢泽云命人驾开,李月仪也红着眼睛去看李鸿儒。李鸿儒还很虚弱,刚刚清醒过来,头很沉,思考问题反应很缓慢。他没有去看像疯子一样的沉香,而是温柔的看了一眼李月仪,笑了声:“连累你了。”
谢泽云如释重负:“带走!”
“哥哥!”
李月仪追到院子门口,被十三挡住。
“侧妃娘娘代表的是王府,还请注意言行举止。”
李月仪愣住,脸色刷的一下苍白如纸。今日,是齐逸让人来抓捕哥哥的?
十三颔首转身离去,留下一地冷清。沉香抱着院中的梧桐树发呆,李月仪苦笑一声,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她很清楚这一次,相府真的完了,她刚刚到手的幸福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她对这个院子没有感情,这一座冷冰冰的宅院关押着她的幸福,她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坑里,所有相同的都是没有人真的爱她。
爹爹从就拿她当成工具,针织女工,琴棋书画,甚至烧饭她都需要精通。从努力到大,连最简单的幸福都得不到。
她颓然极了。
在押送途中,李鸿儒再次晕过去,罪名还没有定,谢泽云不敢亏待他,命人请了最好的大夫给他治伤。此时的杜曦晨已经到了宫门口,沿路都是喜庆热闹的声音,再有三就是除夕,照着奏折里的形势,齐逸恐怕赶不回来。
递了牌子进宫,大概等了半个时辰,宫中司礼监的太监出来相迎,还体贴的准备了软榻。一路顺畅到御书房,宣帝正在和左右侍郎议事。以往议事都有李相参与其中,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等里面议事完毕,她才进去,并没有见到李相。
“参见皇山。”
行了礼之后,宣帝抬头看她,目光落在她肚子上,吩咐道:“赐坐。”
杜曦晨受宠若惊,赶忙谢道:“多谢皇上。”
太监搬来太师椅,她落座后才从怀中拿出齐逸递来的奏折,呈给宣帝。
“这是逸王的信。”
宣帝对她突然好了态度,但是两人之间仍旧尴尬,反正她和齐逸之间的关系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索性大大方方。
高钦上前接过去送到宣帝面前,宣帝打开看了两眼,皱起眉头。良久,抬头看着她问道:“青州的局势你觉得该如何破解?”
杜曦晨没料到他会问自己,楞了一下,沉思片刻,回道:“青州护军郭明义原是山西驻军统领,后被调往青州任护军统领,如此青州的兵力就尽收囊郑余下的,臣就算不多皇上应该也已经想到了,郭明义与硕王爷亲近,一个护军统领能有多大胆量公然叫板皇子?”
她想,反正是死,有些事情不能自欺欺人,宣帝难道看不出来将齐成和齐文放在边境不妥,两人在边境分别培植了自己的势力。齐骜呆在京城,朝中文官大多支持齐骜。两相对比,齐骜拥有人心,而齐成和齐文手中有兵权,大家各有各的优势,但劣势也更明显。
她有点想不明白宣帝此举赌意义何在。
她的话糙理不糙,这一点宣帝也想到了。
“归根结底,郭明义的这份底气是皇上给的,逸王在调查银矿案的时候请了江童帮忙,目前已经有些眉目,所以有些人就着急了。”
宣帝并不生气,而是抬头聚精会神的看着她:“继续。”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硕王,但是臣敢确定,银矿案有钧王的参与,至于证据……相信逸王会查出证据,证明臣今所言不假。至于背后还有没有人,这一点已经不重要了,牵扯到两位皇子,相信皇上心中也清楚明白。”
“那你朕该怎么办?”
第698章 搬家(。com)
“臣,不敢妄言。”
杜曦晨顿了一下,实在是摸不清楚宣帝的意思,所以不敢多。
“朕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不必太过紧张。”
宣帝双手撑着下巴,语气一改平时的严肃,尾音带着些许疲惫,时不时的咳嗽几声,杜曦晨隐约看到手帕上的血丝。
子和普通人一样会有生老病死,宣帝此时就像一个平凡的老头,孤独脆弱。杜曦晨瞧得有些动容,她心中对宣帝是有恨的,恨他逼死了自己的父亲。但是换个角度去看,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有怕的东西,最怕的就是臣子有不轨之心,臣子有能力威胁到君权。
“咳咳……”
“皇上……”
御书房里就他们两个人,杜曦晨起身给他递了一杯水。宣帝咳的嘴巴里全是甜腥味儿,喉咙里还有不断上涌的感觉,他拼力压住,伸手按住茶杯。
他想喝水,但是又不想被人看见吐血。
杜曦晨站在他边上,反应过来之后赶忙走回去。看着宣帝用手帕擦去唇角的血迹,然后将帕子揣进袖子里,他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杜曦晨眼里。她开始觉得他很可怜。
桌子上堆积成山的奏折有的批过朱红,有的还没有查阅,除了每早朝议政,日复一日抱呈上来的奏折都需要及时批复。从太祖至宣帝以来,每一位皇帝每的睡眠不足三个时辰。
宣帝喝了口茶水,缓过劲儿来道:“你继续。”
杜曦晨斟酌语句,开口道:“皇上难道看不出来吗?迟迟不立太子,几位王爷都在争权。自古权钱不分家,要想栽培自己的势力,势必要耗费许多银子。朝廷发给每一个皇子的俸禄远远不足以拉拢朝臣,所以才会有人铤而走险。”
她自知这些话是在挑战皇帝的权威,人们都习惯粉饰太平,拼命遮掩事实,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