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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朗一个翻身,突然把春儿压在身下,春儿吃了一惊:“懒……懒猪,你干什么?”
他的两个手臂在她身体两侧圈起暧昧的空间:“游湖太麻烦了。春儿,你就是女子,我就在你身上试试,看看我有没有感觉。”
那张画着猪的俊脸离她的鼻尖只有两寸远,隔着薄薄的衣料,春儿能够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他的呼吸,他灼热的眼神让她立时慌乱起来,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乱了节奏。她顿觉自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话也说得结结巴巴:“不行,你,你还是找别人试的好。”
“这主意是春儿出的,春儿怎能不管?”懒猪显得很委屈:“瞧,暖床也好,捶背也好,春儿都为我做了,再让我试试别的好不好?”
春儿的声音小得可怜:“懒猪,你要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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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他舍不得
春儿的失措都落入子朗眼中,他溢出一声轻笑,如兰的气息喷洒在春儿脸上。蓦地,一记轻吻落在她脸颊,蜻蜓点水一般,温暖,轻柔,有着万种柔情。春儿的心猛跳几下,小脸通红通红的,他让她迷惑,让她不知所措,她完全傻掉了:“懒猪……”
子朗深吸一口气,闻着她的发香,眼中闪着戏谑:“春儿,好像还不错。”
春儿试着推他,却被抱得更紧,耳畔传来他得意地笑:“嗯,我早就发现,抱着春儿挺舒服的。”他的鼻尖缓缓摩挲在春儿脸上,声音暗哑:“还是春儿的感觉好。”
春儿睁大了眼睛,思路马上被他牵引:“比窖香好吗?”
朱子朗简直想马上冲出去找个地方狂笑几声,他忍住笑意,眨眨眼睛:“嗯,比他好多了。”
春儿的眼睛亮了:“懒猪,这么说你还有救!”可她马上反应过来:“不行,你找别人试去,我不能和你太亲近了。”
子朗敛了笑容,看上去十分诚恳:“春儿,你知道,我看到别的女人都离得远远的,根本提不起兴趣。算了,那我还是不试了。”他翻身躺回自己的位置,心里难免有几分无奈:小春儿啊,你可真迟钝啊。
春儿哪里知道他想什么,但又不愿他真的拿自己当“试验品”,她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屋顶,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融化了,那一个吻,真的很温柔。
子朗瞧着春儿茫然的眼睛,暗道:你可是我老婆,难道和你亲热亲热都要哄来哄去?他伸手把春儿拥住,让她感受着充满蛊惑的暧昧声音:“春儿,别动。”
啊?不让动?春儿又傻了,任那修长手指拂上自己脸颊,脸部立刻热得发烫,鼻尖布上了一层薄汗。眼睁睁看着那画着小猪的帅脸慢慢靠近,紧接着,带着薄荷清香的唇瓣再度落下来,带着些许的霸道,印在脸颊的小酒窝上,印在一笑就皱起的小鼻子上,印在光洁如玉的额头,印在墨染的颤抖睫毛……春儿完全傻掉,傻傻地沉浸在这温柔里。
“春儿。”随着一声轻柔低唤,她睁开迷茫的双眼,他水眸低垂,和她四目相接,轻笑道:“看来春儿也不讨厌我呢。”
“可是……”
“不要可是。”他的手指点上她粉嫩的唇,桃花眼里闪出别样诱惑。她一惊,全忘了后面要说什么,他笑意更浓:“春儿,我们接着试。”
唇,带着薄荷香气覆上来,含住她的,灵动的舌滑入檀口,肆意纠缠。春儿长睫微颤,完全处于混沌状态,这如入云端的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好像什么时候有过,却又丝毫想不起来……
长吻……
他满意地抬起头,看着怀中佳人,她发丝凌乱,美目低掩,粉霞飞上脸颊,胸膛起伏着,哇地一声哭出来:“懒猪,你又欺负我!”
这还算欺负?明明才是个开始。朱子朗笑笑:“嗯,我现在觉得有个女子陪在身边也不错。”
这么快就有效果了?可为什么要自己奉献啊?她越想越憋屈,又呜呜哭起来,怎么倒霉事儿都让自己碰上了,这么热心干什么啊?
懒猪眨眨眼睛:“春儿是第一次?”
春儿在他衣服上蹭了蹭眼泪,点点头,又摇摇头,带着哭腔说:“已经不是初吻了,初吻给小狗了。”吸了吸鼻子,她又问:“你是不是?”
懒猪很诚实地摇头,当然不是第一次,第一次是在斗酒会那晚,可这个小傻瓜完全忘记了。
春儿哭得更大声:“臭猪,你是不是就这样亲窖香的?”
朱子朗忍不住放声大笑:“春儿,我保证以后只亲你一个。”
春儿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不对,完全不对!他应该是找别的女人来体会男女之情,怎么和自己保证上了?这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啊!她摇头,使劲儿摇头:“懒猪,要不你去找冷韶玉,好不好?”
真是的,好气氛全都被她搅了!懒猪道:“不要,我只要春儿。”
春儿垂下头,小小声地说:“我不行啦,懒猪,我对不住你,我是要去找醉溪的。”春儿觉得自己这话说得非常心虚,真是奇怪,明明也没对不起他,他也早知道自己和醉溪的事,可怎么就好像是碧螺春不守妇道似的。
懒猪笑着勾起她一缕长发,拿在手里一圈一圈绕着:“春儿,那我怎么办?”
“睡……睡觉。”
他笑笑,他很清楚,在她没彻底爱上自己之前,他舍不得……
于是,这一晚的试情算是成功了,虽然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以后是要去找醉溪的,可是春儿还是由着懒猪搂着自己,其间小吻无数,深吻少许,抚摸仅限于背部,直到懒猪睡着……
到了第二天,懒猪的名堂又多了起来,白天喝茶也要春儿坐在榻边,用膳非要抱着春儿在腿上,美其名曰——试试。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吩咐窖香和陈酿去订做一个大一点儿的轻塌,要能躺下两个人的那种。窖香忍不住问:“四爷,这还能叫轻塌吗?”懒猪顶着小金猪,妖娆地冲春儿笑笑:“嗯,是不轻了,没关系,少夫人喜欢就好。”
春儿在一旁狠狠瞪了他一眼:“臭猪,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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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现在还舍不得让小春儿被吃掉,呵呵……
046:轻纱遮面
新婚第三天,依照惯例子朗要和春儿回门。本来这不是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子朗的脸上被画了猪,这叫俩人怎么回家?
朱夫人难免一顿数落,这不是让人家看笑话吗?又劝子朗说,不然称病在家吧,让春儿一个人先回去,等脸上的猪消失了再去碧府赔罪。
春儿是不愿意一个人回家的,怕爹娘觉得夫家对自己不好而担心。可那脸上的东西可是自己画上去的,春儿也不敢说什么,一个人回门尴尬了些,但是婆婆说的话又怎能违逆?子朗却说,哪有让春儿一个人回去的道理?脸上画的猪不过是亲人间玩闹罢了,碧家也不会怎样怪罪,总不能让碧家觉得怠慢了春儿。
朱夫人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生怕媳妇受一点儿委屈,而且一旦主意定了就不会更改,最后也只好叹口气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别让人家耻笑就行。
朱夫人一走,春儿就嘻嘻笑起来,问道:“懒猪,你真的要顶着这张脸陪我回家啊?”
“嗯。”
春儿笑得更开心:“我爹看了一定喜欢。”
子朗笑道:“喜欢?那要不要我给春儿带上那块墨,你给他老人家也画画?”
春儿扑上去捶他,喊道:“朱子朗,你找块豆腐让我撞死得了!”
人自己送到面前,哪有不抱住的道理?子朗把春儿环在怀里,冲外面扬声喊道:“陈酿,去厨房给少夫人找块豆腐来。”
陈酿当真端了盘豆腐回来,春儿气得直想把豆腐拍在朱子朗的那张金猪脸上!
笑归笑闹归闹,两个人还是赶紧收拾了东西,带上朱夫人准备的礼物出门。子朗想了想,找了块面纱罩在脸上,说是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起了疹子,春儿却咯咯坏笑着,看得子朗说自己的老婆一定是有什么坏主意。
坐在马车上的这一路,龙井和瓜片都低着头窃笑。朱子朗施施然蒙着面纱懒洋洋倚在一旁,露出的一双眼睛顾盼生情,一直冲着春儿放电,如果不知道的话还真以为他是个女子。春儿实在受不了这么含情脉脉的眼神,觉得懒猪和自己演浓情蜜意不假,可是戏有点儿过,她就笑嘻嘻地掀开面纱看里面的小猪,懒猪就眯着眼睛笑,当着丫环的面把她固定在怀里继续扮演恩爱夫妻,还笑着说:“春儿,让我再试试”。
春儿挤出个笑,心里恨死懒猪了:臭猪,我一定要快点儿给你找个女人,省得你总拿我一个人试!
到了碧家,子朗带着面纱进门引起许多人诧异,他只是推说脸上起了疹子,同时揽着春儿的纤腰,一会儿帮她理理头发,一会儿又说眼睛里进了砂子要春儿吹吹。引得碧家上下连连称赞:咱家小姐真是嫁了好人家,瞧姑爷和小姐多幸福的。
碧夫人看到他们两个如此恩爱,心里十分满意,她把春儿叫到一边问她在朱家的情况,春儿只说婆媳、妯娌、姑嫂间相处得都不错。见娘放了心,春儿偷偷扮了个鬼脸,要是告诉爹娘敬茶那天的事,他们可就睡不踏实了。
知道春儿今天回门,花容和槿嫣也赶了来,三个人拉着手跑回春儿的雪茗苑,嘻嘻哈哈笑做一团。朱子朗本来想跟着春儿一起,一见自家媳妇的闺蜜来了,只好到碧玉箫那里去——躺着。
花容一个劲儿地问:“春儿啊,嫁人那天是啥感觉啊?”
春儿回答:“是很累的感觉。”
花容眼里闪着光:“春儿,那两个人躺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春儿认真地想了想说:“很挤,很热的感觉。”
花容一听,又靠近一些:“那洞房是啥感觉啊?”
“是讨价还价的感觉。”
啊?花容一听这话,忍不住开始遐想,她的脑海里浮现了春儿洞房的画面:到处都是大红的颜色,那两个冤家扭扭捏捏地坐在床头,子朗扯扯春儿的手:“娘子,你先脱。”春儿羞答答地一拧身子:“不嘛,相公先脱。”朱子朗两只爪子搭上春儿的肩膀:“那我帮你脱。”春儿应该是像小猫那样叫了一声然后扑在人家怀里:“还是我帮相公脱。”
想到这里,花容把自己的脸都想红了,真是风情无限啊!她暗暗下定决心,等自己出嫁的时候也这样讨价还价!
春儿虽不知道她想啥,但是看那傻样就猜出了八九分,她指指花容问槿嫣:“你说她是不是思春了?”
花容扑过来呵她的痒,春儿倒在床上大笑,花容一边下手一边说:“我思春,你就是春,我是思你!”
三个人正闹着,龙井进了房:“小姐,珠联璧合都在大少爷那里,要您过去呢。”
春儿忙从床上跳下来,哎呀,何不归和连暮天也来了,不知道懒猪的脸能不能藏住。花容也站起来挽了挽袖子:“好啊,老古板也来了,我去会会,看他还装腔作势不!”
俩人出了门,这才发现槿嫣没跟上,回头一看,槿嫣小脸涨得通红:“你们先去吧,我要回家了。”
花容觉得奇怪:“槿嫣,你为啥不去?”
春儿噗嗤一声笑了:“嘿嘿,槿嫣啊,你不用不好意思啦,不就是被我们偷看到了吗?没事儿,我和懒猪那点子事儿还被说书先生满大街讲呢!快走吧,我大哥好想好想槿嫣的。”
这样一说,槿嫣的脸更红了,花容哈哈大笑,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大声地说:“谁家玉箫剪春怨,好诗,好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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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觉好多了,舞月争取明天两更哈……
047:最后赢家
三个人一路嬉笑着到了碧玉箫哪里,就见何不归和连暮天正坐在桌旁喝茶,这两个人一点儿没变,一个摇着扇子,另一个一脸严肃。碧玉箫在一旁陪着,独独不见了懒猪。槿嫣进门见了碧玉箫就垂下头,话也不说一句,红着脸坐在一旁。花容却一见到连暮天就挑衅:“喂,老古板,你说咱们今天吵点儿什么?”
连暮天哼了一声:“没见过这样疯癫的女子。”
花容马上一个白眼翻过去:“我也没见过这样讨厌的男子。”
春儿咯咯笑着:“花容,哪有你这样的,一见面就要吵架。今天是在我家,你就乖乖的好不?”
花容的眼睛眨了眨,笑嘻嘻问道:“春儿,你家相公呢?”
春儿笑道:“还用问,睡着呢。”
何不归一见春儿已是嫁为人妇的打扮,虽然心里早有准备,还是面色一黯。春儿倒是主动打了招呼:“不归哥哥,天儿都凉了,还摇着扇子呐?”
何不归道:“春儿不喜欢,我就不摇。”说着一扬手,把扇子丢到院子,有下人赶紧给捡了回来还给何不归,他却赌气地丢在桌子上。春儿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