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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头了。“
孙靖西哇呀呀大叫,上去又是几脚,于是马上又滚一个。
他一扭头,眼前站着的是爪牙头目,那头目一脸的委屈,见孙靖西没怎么为难自己,便开始了苦口婆心:“爷,您瞧您总出去寻花问柳惹是生非,我劝您好几次您也不听,这下遭报应了吧?咱们是恶霸不假,可要有点恶霸的气概不是?都用在抢女人上,那岂不是西门庆那一套?我们也跟着丢人啊!爷,以后记着点儿教训,要不咱们可怎么混?”
孙靖西暴跳如雷,刚一瞪眼睛,头目赶紧抱头:“爷,不用您踢,我自己滚。”说完马上跑得没影了。
地上还有一个小爪牙蜷在那儿,见孙靖西满脸怒气地过来,哀怨地抬起头:“爷,别踢我,我现在滚不了。我……我胯下疼,爷的疼不?”
孙靖西原地呆住,很用心地体会了一下,突然捂着胯下杀猪似的哀嚎:“我的也疼!也疼!啊————!”
这时,远处出现一辆马车,车帘挑开,一个小姑娘从里面探出头来,远远地喊着:“姐夫,你在啊,我们把清韵送回来了。”
孙靖西下意识站得直了些,老婆的娘家来人了,可不能让他们朱家人瞧扁了!
马车停下,子朗拉着水柔和清韵从车上下来,一见孙靖西的样子大惊失色:“靖西,你这是怎么了?”
孙靖西捂着脸,地上的小爪牙连忙接口:“咱们爷在家门口抢人,被打了。”
孙靖西气得一脚踢过去,地上的人痛哭流涕:“爷,是您说的在您面前不许说假话,听您的也挨打啊?”孙靖西朝门里一挥手,立刻冲出来几只把地上那位拖了回去。老孙望着子朗讪笑:“呃……这群王八羔子胡说,我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啊?”清韵忙道:“相公没事吧?”
那位被拖走的爪牙心里这个不甘呐,这时候连忙回头最后喊了一嗓子:“对,我们爷说的对,我们十几个人一起跌了一跤!”
子朗忍着笑皱皱眉:“靖西跌得不轻啊?怕是浑身都疼吧?”
“还好,还好。”
子朗面上忧色更浓:“靖西,看你的样子,你的伤怕是不止脸上。”
孙靖西忙拉了子朗闪到一边,捂着胯下弓着腰小声说:“子朗,我不怕你笑话,我……我现在那个地方往死里疼。”
子朗道:“那可不能耽误了,我认识一个神医,专治这种病症。靖西马上跟我去看看吧。”
“好好。”孙靖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头钻进马车里,对清韵大喊:“娘子,咱先不回家了,陪你相公看病去!”
070:你没救了
很快,马车就到了一处宅院门口,孙靖西站在外面,见院子里篱落萧疏,不免心生怀疑:“子朗。神医就拄在这儿?”子朗笑道:“神医嘛,总是与众不同的,他们爱住什么样的院子,岂是我们这些俗人能够想象?”
孙靖西觉得有道理,自己可是个粗人,哪像子朗那么博学多才?再说,神医爱住破院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只要能看病就行。
恶霸即使受了伤也会首当其冲拿出恶霸风范,孙靖西忍着疼痛,抬起手砰砰砰砸门:“有活的吗?出来给老子看病!”砸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他一把拉过来子朗:“来,你接着砸!”子朗笑道:“靖西,神医的脾气大得很,这样砸门是不成的。”
他提高了声线,客客气气地问道:“灵枢先生,我们前来就医,可否打开门来行个方便?”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却只开了一道缝,探出一颗脑袋。出来的这一位穿着粗布衣服留着络腮胡子,除了衣服不同,那扮相简直和孙靖西一模一样。孙靖西嘿嘿咧开嘴:“胡子兄,让老子摸摸,是你的胡子硬还是老子的胡子硬!”
水柔连忙小声提醒:“姐夫,咱们是来看病的,不是来摸胡子的。”
孙靖西恍然大悟,忙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开门的大胡子的眼睛滴溜溜转着,上上下下扫着孙靖西,清了清嗓子说:“我师父每天只为五个病人看病,今天人数已满,请几位明天一早前来排队。”这已经是刻意压低了嗓音,却仍然不够粗狂豪迈,水柔垂着头已经是花枝乱颤,清韵一个劲儿掐她的手叫她不要笑出声来。
孙靖西暴怒:“奶奶的,你说话这么娘娘腔,白长大胡子了你!老子看个病还这么麻烦,我,我拆了你这院子信不信?”他大声咆哮着,子朗好不容易把他安抚住,对门口眨眼坏笑的“大胡子”说:“我们这是急症,还请通融一下。”
“不行,我师父的规矩可不是能随便破坏的。”娘娘腔大胡子很是坚持。
子朗淡淡一笑,问那又要跳脚的孙靖西:“靖西身上带没带……那个?”
“哪个?”孙靖西木讷半天,突然一拍大腿,从怀里掏出一打银票,点了几张交给子朗,子朗伸手又多抽了几张递到“大胡子”手里,笑道:“这个,略表心意。”
“大胡子”看看手里的银票,皱皱眉头说:“我可是不会隐私舞弊的,我是很正直的人。不过嘛……几位这么诚心,大家又都是亲戚,师父还是能够通融一下的。”他极其自然地把银票塞进怀里,关上门进去了。
孙靖西面上抽搐着:“谁,谁和他是亲戚?”
水柔忙在一旁提醒:“说是亲戚,他的师父怎么也能通融一下。”
孙靖西挠挠脑袋:“娘的,老子的脑筋就是不会转弯儿。”
在门外等了一会儿,神医灵枢先生的大胡子弟子又走了出来,将大门敞开:“几位,里面请吧。”孙靖西一拍大腿,装成是亲戚果然管用,这点儿银子没白掏啊。
一行人步入厅堂中,大胡子说是进去请师父,就又不见了人影,大家坐下等了半天也没个人出来。孙靖西只觉得重要部位越发疼痛难忍,坐在椅子上难耐地呻吟着。心里不停地骂:神医死哪儿去了,敢叫老子这样等,真是吃了豹子胆!
这个时候,只见内堂走出一位瘦弱的白须小老头,躬着身子一路不停地咳着,他后面跟着两个徒弟,都是大胡子。孙靖西心下狐疑:这就是灵枢先生,他自己都病成那样咋没治好?这人成吗?看着小老头的两个弟子,孙靖西不免又开始猜测:原来这名神医收徒标准是蓄个大胡子,可怎么瞧都像是在取笑自己啊!不会吧,以前和他们又不认识,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小老头神医灵枢先生睁着迷蒙的双眼,哑着嗓子问:“谁要看病啊?”
孙靖西忙说:“我!我被打了!”
神医的眼神茫然望向他:“打哪儿了?”
孙靖西差点没吐血,虽说自己是个粗人,可也懂得医者要望闻问切的道理,脸上都被打成猪头了,这老头都没看出来,这到底是神医还是庸医啊?
灵枢先生冲弟子招招手:“来,诊个脉。”他颤颤巍巍坐下,开门的“大胡子”在孙靖西手上系了根丝线,然后把丝线的另一端交到先生手上。孙靖西又茫然了,他问子朗:“我又不是娘们儿,用得着悬丝诊脉吗?”
子朗笑笑说道:“即是神医,一定有独到之处。”
有道理有道理,孙靖西强迫自己接受了神医一定比其他医生古怪的事实。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叫他更加难以理解,只见灵枢先生一手翘着兰花指捏着线头,另一只手在线上弹了两下,还拿在鼻下闻了闻,又放在耳朵边听了听,最后又对着线头吹了两口气。孙靖西这个疑惑呀!心里马上有了最直接的判定:神医小时候家里一定很穷,所以对区区的一针一线都珍爱不已。
神医灵枢先生摆弄够了线头,摸了摸白胡子说:“这脉象上很明显,一定是剑鞘所伤?”
孙靖西眼睛“唰”地亮了,他兴奋地对子朗道:“子朗,这一位真是神医啊,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真神啊!”
神医眯着眼睛说道:“外伤无关紧要,这位爷怕是另有隐疾。”
“啊!”孙靖西一个高蹦了起来:“神医啊,高人啊!”他也不顾周围有多少人,马上开始解裤带:“先生要不要瞧瞧我的隐疾?”
他本是粗陋之人,根本不管那些礼数,结果一屋子人马上大惊失色,神医用袖子挡着脸尖叫一声:“拦住他!不要让他脱!”
不让脱?那好吧。孙靖西悻悻地系好裤带:“不看啊?不看怎么治?”他此时已经不敢不恭敬,但是心里忍不住还是腹诽了几句,神医刚才尖叫的声音很是尖细,这里的男人除了自己,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娘娘腔。嗯,子朗眉眼比清韵还要美,他算半个。
神医平复了一下受惊的心绪,板起小脸不耐烦说道:“不用看,没治了!”
071:五大准则
此言一出,孙靖西大吃一惊,神医连剑鞘伤人都能看出来,所说的话一定是有根据的。他的一颗心瓦凉瓦凉的,扯开嗓子就开始哀嚎:“神医啊,你救救我吧,我是俗人不是和尚,这东西要是没救了我可怎么办呀!”屋里的人除了他全都憋着笑,那灵枢先生依然板着脸:“我说没救就是没救,哭也没用。”
孙靖西咧嘴痛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拉过清韵的胳膊往她袖子上蹭眼泪,那叫一个凄凉哀婉!咱这位灵枢先生弓着腰假装咳了两嗓子,忍着笑趁孙靖西不注意直向子朗招手。子朗凑过去,灵枢先生小声说:“懒猪,接下来该说什么来着?我被他吓忘了。”子朗不禁失笑,春儿哪里见过孙靖西这样的莽夫?这种当众解裤带的行为确实不是正常人所为。他尝试着提醒道:“请问灵枢先生,我妹夫得的究竟是什么病症呢?”
“啊,呵呵。”灵枢先生指着子朗傻笑,终于想起了台词。他踱回原处,坐在那儿眯着眼睛,怎么都觉得这种话题没法说出口,于是他嘿嘿干笑了两声,指了指旁边的大胡子之一说:“这还用问我吗?徒儿,我来考考你,这位爷得的是什么病?”
大胡子花容瞪了她一眼,心道:春儿这丫头可真精,自己觉得不好说出口,找了个借口让小姑奶奶来说!见孙靖西那满含期盼的小眼神望着自己,她只好硬着头皮问道:“这位爷,您是不是疼得十分厉害?”
“嗯,一直疼。”
她咬咬牙:“是不是像针扎一样?”
“嗯!是不是你也疼过?”
&@##¥%#!花容在心里骂了个遍,瞪着窃笑的春儿说:“这就对了。师父,这位爷的病应该是早在前期就埋下隐患,他……他寻花问柳不知节制,病……病气已经深入骨髓,现在又……又惨遭痛击,病情愈演愈烈,恐怕是难以治愈。绝后已是小事,怕是还有性命之忧。”
灵枢点点头,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说道:“嗯,现在已演变成不治之症!”想了想,她自己又加了句台词:“你们就回去准备后事吧。”
孙靖西当时就一口气没上来,俩眼一翻昏死过去,清韵忙扑上去掐人中,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感慨:这孙靖西看上去挺生猛的,原来心灵这么脆弱!
子朗笑着拍拍“灵枢先生”说:“瞧你把我妹夫吓得。”
“还不都是你教的!”“灵枢”笑嘻嘻地捶了他一下。这时候,孙靖西长出了一口气,悠悠转醒,在后面的大胡子花容使劲儿咳了两声,大家立刻各就各位板起了脸。
孙靖西哀怨地看了神医一眼,声泪俱下,每说一个字都有长时间的哽咽:“神医……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吗?我们家九代单传啊……”他越想越觉得凄凉,越嚎声音越大,简直是惨绝人寰!
如果此时孙靖西不是过于悲伤,他一定会发现这位神医腰也直了,人也不咳了。神医得意地笑笑,马上开始故作为难:“这个嘛……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不过这是我独门秘诀,恐怕旁人会说此举怪异,而且就算是用了这法子,也不见得能完全治愈,还是不要试了吧。”
孙靖西马上止住了鬼哭狼嚎,两眼放光满含期待:“神医,您说说看,只要有一丁点儿希望我都试试!谁要是敢说您的法子怪异,老子就去抄他的家!”
神医依旧很为难,摇了摇头说:“这位爷,用这法子是要吃很多苦头的,还是不要试了,不要试了。”
孙靖西趴在地上,恨不得马上磕几个响头:“求您老开恩,我以后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您!”
水柔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姐夫,是下辈子做牛做马,不是以后!难不成您以后帮老先生犁地去?”
神医坏笑着说道:“好吧,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就帮你一次。你身上的外伤都无大碍,用些普通伤药就可治愈。这主要的病症嘛,要切记四点。”孙靖西连连点头,神医说道:“第一,以后再不可去那花街柳巷。”
“啊?”孙靖西有些不甘心,问道:“那个……偶尔去一下也不行吗?”
神医坚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