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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彭微微皱皱眉,游鸿又指向我爷爷:“那他就是掌印了。不对,掌印不可能受这种暗算”
这货自言自语,嘀嘀咕咕和没完,最后将目光投到我身上,他从头到脚将我仔细打量了一遍,看得我毛骨悚然,心想这哥们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取向。
还没等我开口,这货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笑开一脸的菊花:“难道还真是你?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我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什么土豪做朋友,真是摸不着头脑,只是这货看我的眼神有些异样,弄得我背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游鸿意犹未尽,还想说什么,却被我爸哼声打断。我们往场中一看,我爷爷与老彭又略略有了些变化。
刚才老彭不知用了什么秘术,竟挡住了我爷爷两轮爆发,甚至还压住了我爷爷一线。我爷爷虽被暂时定在当场,身躯却开始微微颤抖,似是正在积蓄力量,好从这压制中挣脱出来。老彭却反而有了一些疲态,看来喻文诺当初的担心,事出有因。
可老彭这边并不只有他,还有我们。他感觉我爷爷有再次挣脱的迹象,连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游鸿,你那破渔网还要留到什么时候?”
游鸿一听,撇嘴道:“什么破渔网?我这可是伏羲网”
看他又要长篇大论,喻文诺两手干脆往长袖里一揣。游鸿脸色变了两变,终究是觉得这婆娘能下得了狠手,嘟哝了两句,才停止了喋喋不休,开始办正事。
游鸿要我们准备一套青囊,这事儿好办,我爷爷就有,小叔很快将青囊拿了过来。他双手一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刚才那好好的一整张大网,一下子被抖散成一根根丝线。
我定睛看去,这些丝线的底色是黑色,上面嵌有暗色金银二色丝线,经纬交织,却又像是经历了许多年月的沉淀,显得古意盎然。
游鸿见我在看他,又忍不住吹了几句。这一整张大网由一百零八根丝线织就,共有三十六根嵌金,七十二根嵌银。三十六是天罡指数,七十二是地煞之数,取经天纬地之意,合起来是一件宝贝,拆开了还是宝贝,而且自有妙用。
我在江家也熏陶过这么多年,内里的一些门门道道,也并非全然不懂,只是当前的情况只能是不看广告看疗效,也不接他的茬,只是努努嘴,示意他继续。
我半信半疑的态度让游鸿的脸抽搐了两下,他也不多说,从我小叔弄来的青囊里取出几根铜针,摆弄几下,将几根丝线从铜针中穿了过去,接着便捏着那几根穿了丝线的铜针,绕到我爷爷身后。
我心下好奇,不远不近地跟了过去,既是监督,也摆出了不影响他工作的意思。游鸿也将我抛在一边,仔细想了一番,双手如穿花蝴蝶般翻飞起来,绕着那只诡异的黑白鱼四周,又快又准地一针针穿在我爷爷后背上。
刺字的见多了,往背上缝线的,我是闻所未闻,当下有些发呆。游鸿那双十指修长的手,却又快又准,丝毫不像开玩笑。
很快,我爷爷的背上出现了一副金、银、黑三色交织的八卦圈。游鸿也是满头大汗,来不及擦一下,手上的活儿一停,几乎要瘫倒。不过这货到底臭屁,左右看了一圈,自夸起来,说我这伏羲伏魔圈如何如何。
我本来还想损他两句,说夸你两句你还真把自己当东方不败了,却发觉我爷爷背上被穿刺了许多针,竟是连一丝血珠都没渗出,不禁也大为惊奇。游鸿这货尽管有万般不靠谱,但真做起事来,也有着超越常人的专注,且天赋不会低,只是不知他这奇葩的性子到底是怎么来的。
那伏羲伏魔圈一经置好,困在其中的黑白鱼顿时像陷入了胶水之中,行动异常艰难。老彭也顿时轻松了几分,两指轻轻离开我爷爷的额头,也没见他有什么大的反应。但老彭也不敢掉以轻心,又用那两根碧玉般的手指,在我爷爷的胸膛、丹田处,划上了两个血印。血印也迅速转成了碧绿,将我爷爷的几处气穴,悉数封印。
我爷爷那紧绷的身躯,此刻才软了下来。他双腿一颤,差点跪在地上,我和我爸忙上去搀住他。
经过一番过度消耗,我爷爷也是疲累无比。更让我们欢喜的是,我爷爷的神色恢复了清明,穷途困兽般的凶戾之气,也是消失殆尽。只是此时的他,像是一个受尽了折腾的老人,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松软。他恢复神智的第一件事,却是向老彭道谢。
我爷爷开了个头,我们自然也跟着道谢。老彭有些虚弱地摆了摆手,脸上也没有多少血色。我们见他右手两根手指仍是碧绿,如玉如石,迟迟没有恢复,胸中感激更盛。
老彭却说,当下不是客套的时候。那蛊毒依然未解,怕是要照喻文诺的说法,先找到蛊种,否则仍是治标不治本,下次发作,只会更加厉害。话未说完,空气里传来一声断弦似的响声,游鸿忙绕到我爷爷背后,接着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那生死阴阳蛊仍不死心,正在奋力挣扎,将伏羲伏魔圈的丝线崩断了一根。”
我们早知这蛊毒不会束手就擒,没想到它的力量如此之强。我想,老彭有那将剑指化为玉色的秘术,喻文诺有各种毒虫奇蛊,而游鸿则有一堆千奇百怪的宝贝,他们都已付出不少,我总得做些什么,于是默默掏出怪石头,一把紧握,将手心刺破,照着我爷爷背上的黑白鱼盖去。
那怪石头也是红光暗动,一接触到我爷爷的皮肤,就嘶嘶作响,仿佛是烙铁一般。我爷爷不见痛苦,但那黑白鱼却扭动挣扎,似乎受到了什么创伤,畏首畏尾起来。但我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怪石头虽然也有说不出的功效,却也不能直接将这奇蛊组成的黑白鱼烙死。真要彻底祛除,还是要按老彭说的,找到蛊种,徐徐破解才行。
只是要找寻蛊种,绝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暗算我爷爷的家伙思谋颇深暂且不说,光是线索,我目前都还没有一点头绪,更不要说下一步行动了。我尚且如此,喻文诺与游鸿两个局外人就更是抓瞎。老彭也许知道些什么,但他什么也没打算说。最先开口的,反倒是我爷爷。
他休息了一小会,算是缓过气来,看了一下老彭的手指,更是面露惊愕,嗓音微颤:“老彭,你又”
我爷爷平时对谁都很客气,对老彭却一点都不客套,足见两人交情之深。而老彭也坦荡荡摆摆两只玉色手指:“老江你有难,于公于私,老兄弟总不能袖手旁观。”
我爷爷指了指我,语气复杂:“以后就没有公啦,我家这混小子,还请老哥多照顾点。”
老彭迟疑了一小会,见我爷爷虽是有些犹豫,却没有改口的打算,也应承下来:“江老拐子你的孙子,我当然是没得什么好推脱的。不过老兄弟也多嘴一句,有些东西,是不应该再瞒着他了。”
我爷爷凝重地点点头,甩开了我们父子俩的搀扶,两臂环起,双手合拱,对屋里的老彭,喻文诺与游鸿虚转半圈,拱手道谢。老彭自是一笑,喻文诺肃然回礼,就连游鸿也一改玩世不恭的样子,周正无比。只是对比他之前的作风,让我觉得有点喜剧。
我爷爷带着微笑,与两位晚辈客套了两句,又略略打量了一下四周,嘴角浮现一丝苦笑,这房间一片狼藉,快连站人的地方都没有了。折腾了一晚上,大家也都辛苦了,于是让我两个叔叔领着他们去别的房间休息。
此时天边已是金星西沉,东方微亮,老彭三人也是疲累不堪,加上也知道我与爷爷祖孙二人有些话说,就打着哈欠,跟着我两位叔叔走了。
我爷爷则让我与我爸搀扶着他,往东北角的一处房间走去。
我也很累,那会吸血的怪石头每次使用,都会让人感觉浑身的精气神都被迅速抽离。但听我爷爷一说东北角的房间,精神顿时一阵,疲劳也去了大半,因为那处房间,我用尽各种方法,都没能混进去过。至少对我而言,它算是江家老宅的一处禁地。
而人,总是有好奇心的。长辈们越是不想我进,我就越好奇。这好奇心在我胸中酝酿了二十多年,终于是要揭晓了。想到这里,我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站在房间门口,我爷爷放开了我与父亲,转身面向我。这个疲惫的老人,幽深的眼瞳里却有着犀利的精光。他直勾勾地看着我,郑重地沉声说:“江淼,你准备好了吗?打开这扇门,你今后的命运,就会彻底改变。”
我也严肃地问了他一个问题:“如果我说是,救您家的机会,是不是会大上一点?”
我爷爷想了一会,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将手贴在门上:“那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扇我想尽办法也无法打开的门,在我的一触之下,缓缓开启。
第25章 祝融官的秘密(一)()
我是没想到,这扇门不用钥匙,竟在我轻触之下,自动开启,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机关驱动。
我向我爷爷投去征询的目光,我爷爷盯着我手中的小木盒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想到,江家的这块怪石头,竟然是开始这个秘密房间的钥匙。
我跟随着爷爷,进了那间从未进过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电灯,黑暗一片,就连窗外微明的天光,也像是受到了某种阻拦,跨不过高高的门槛。可一当我们祖先三人走进大门,那大门就嘎吱着自从合上,像极了香港老鬼片的场景。
大门关上的一刹那,房间里也响起了噗噗几声轻响,墙角之下,几盏油灯自己亮了起来。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我爷爷做了点什么,但我爷爷负手而立,根本是一动不动。虽然以前我也跟着爷爷经历过不少怪事,却仍忍不住头皮发麻。
我爷爷淡定一笑:“怕了?其实冇得么事(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那些油灯里装的是北海鲛人的鱼油,燃点极低,能燃烧千年不灭,过去不少皇帝,都拿它们当地宫的甬道油灯的。”
我只好点点头,我纠结的不是它是否千年不灭,而是怎么诡异地燃烧的。可转念一想,我又转过弯来了,这燃烧不仅需要燃料,还得氧气,等这房间里的氧气消耗完了,自然也就熄灭了。
可大门再度开启后,那房间里的空气得到补充,武汉夏季的高温让燃点颇低的鱼油再度燃烧,不就可以解释了?
某些盗墓贼进入封闭千年的墓室,反而发现古灯无人自燃,恐怕也是一样的道理。而会自动关闭的大门,可能是安装着某些机关吧。一些玄而又玄的事情,内里的答案,可能就是如此简单。除了惊奇,我心里还升起了些许对古人的敬意。
人鱼古灯渐次明亮,我也能将这房间内的陈设,看得一清二楚了。除了墙角有着长长灯脚的青铜古灯,房屋里没有多少陈设,只是在正对大门的那堵墙上,放着一个山形木架。
木架通体黝黑,有一层柔柔哑光,一看就是上好的紫檀阴沉木。木架形状好似一座小山,分出许多层次,而在这木山上,摆放的是一块块紫漆木牌,足有成百上千块!
等看清那些木牌,刚刚才按捺下心中不安的我,心中又是一悸。
那一块块紫漆木牌,正是一块块灵牌!
灵牌也就是牌位,一般是用来供奉先祖的,而一些教门也是借用了这一概念,例如清修派的全真道门,虽然不允许结婚生子,但也奉道祖灵牌。但他们所奉的不过三清、五祖以及几位开山祖师,而且各有殿堂供奉,摆错一块,也是万万不能的,断不会展览般密密麻麻,摆出成百上千的灵牌。
何况我盯着那灵牌木山不过片刻,心中竟有喜、怒、哀、惧、爱、恶、憩七情荡漾,一会大喜过望,一会怒从心起,一会惊惧莫名,一会疲懒欲眠,心旌摇曳,一时难以自持。
幸亏我爷爷干咳一声,我才从这变幻不明的情绪统治中挣脱出来,眼角湿润,居然不知何时流出了流水,心脏也是砰砰狂跳,更加不敢大意。
这房间不过四十平方,陈设虽简,但一进门的灵牌木山,就是一件法器。那灯油点燃后,擅闯者的注意力多半会放在灵牌木山上,而这灵牌木山,却是能引出人的七感,控制人的情绪,让人时喜时泣,悲欢交加,倘若一直沉浸在万变的情绪中,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心弦绷断,不死也要精神失常。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隐隐有些后怕,当年作为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我是偷偷拿到过江家那块怪石头的,如果当时一个脑抽,将怪石头拿到这里,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爷爷让我稳定心神,说:“你也看出来了,这不起眼的灵牌木山,也是一件法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