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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体回到了石室,双臂一甩,将尸体扔在了尸堆上。那尸体的天灵盖已被掀开,脑子已不见了,只留下血淋淋的血洞。
那俩怪物将尸体甩上尸堆,又向着地上这一些昏迷不醒的人走了过来,将两人倒拖出来。借着岩洞中微弱的光线,我爷爷看到了,那两个人一个是当地乡民,一个穿着勘探队的衣服,满脸络腮胡子。我爷爷对那张络腮胡子的脸还有点印象,似乎是个姓王的勘探队员。
这两只怪物没有再将人带出石室,其中一只张开大口,舌头在嘴唇不,应该说是脸上舔了一下。
倒不是说它是要用舌头洗脸,而是因为那舌头又粗又长,足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细,吐出来的部分长度都超过了一米,也不知平时是如何收在口腔里的。看样子,它们是打算就在这里进食。
我爷爷还没反应,其中一只大点的就急不可耐地扼住了那个山民的颈脖,长长的指甲一划,那人的脑袋就像切罐头一样打开了。
饶是那人已经被尸毒弄得昏了过去,这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一声惨呼。那怪物长舌一伸,直接探进了没有天灵盖保护的脑子。长舌舌尖是刺刀状的锋利尖端,上面还有许多鹰嘴般的倒钩,一吸之下,那人的脑部已经全部被吃掉,身躯抽搐两下,就不动了。
那怪物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还沾有脑浆的长指甲,而另一只小一点的怪物,也是跃跃欲试,准备拿那位勘探队员开刀了。
我爷爷看到这里已经知道,这被当地老乡称作“飞马”的马脸怪物,实则是一种上古奇兽,名叫“傲因”。它们的指爪锋利,最爱袭击落单的人,以他们的脑子为食。
按理说这种东西早应该灭绝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山区,而且身上还有奇怪的尸毒。
但眼下的场景容不得我爷爷再做思量,不过一会儿,已经有三条人命在他眼前消逝,要是再耽搁,这王勘探员也是要被吸去脑子了。
我爷爷一声低喝,从那昏迷人堆里一跃而起,怒拳如风,直扑那只小点的傲因而去。
那傲因也没想到,这昏死的人堆里会突然冲出一个劲敌,忙丢下王勘探员,双爪交叉,想挡下我爷爷的一拳。
面对这上古怪兽,我爷爷也是一点都不敢托大,早已将全身气力灌注拳上,一拳探出,声势如风雷激荡,结结实实地轰在了那怪物交叉的双爪上。那一对切人脑颅如豆腐的锋利双爪,竟像是暴风雨中的小树枝般咔嚓折断。
一击将小个傲因双爪轰断,我爷爷拳实不减,毫不花俏地擂在傲因那张丑陋的马脸上。脸上是灵长类最脆弱的部分,傲因也不例外,挨了我爷爷奋力一击,一张马脸都向内塌陷下去,身子也是飞了起来,狠狠撞在身后的岩壁上。
大个傲因见同伴被一招击飞,狂吼一声,向我爷爷扑来。我爷爷刚摆出架势,只听背后两声枪响,两团闪光曳过,冲大个傲因激射而去——程克武也动手了。
这两发曳光信号弹无比精准,直直射入大个傲因两颗眼珠。功夫再高,也不可能修炼到眼球上,大哥傲因痛呼连连,向程克武奔跑了没几步,捂着脸在地上翻滚起来,一会手上的白毛也被引燃,火势迅速蔓延,弄得傲因都成了个三米多高的火球,
“古书中说傲因怕火,果然没骗人。”程克武双枪在食指上潇洒一转,插入腰间的工作腰带,轻松地说。
我爷爷也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几分放松。这岩石山洞里的傲因肯定不止两只,刚才它们将两人拖出去,拖回来的却已是尸体,应该不是自己吃了,而是供奉给其他更为强大的傲因了。
灵长类生物大多群居,结成一个个部落,这上古的傲因,想必也不会例外。这两只倒霉的傲因大概是部落中的底层,在其上应该还有更强大的同类,甚至像猴王那样的部落首领,他们面临的,十有七八是一场大战。
我爷爷往地上瞅了瞅,脚尖一颠,从人堆中挑起一把苗刀,用衬衣下摆擦了擦。这苗刀尘封已久,但一擦之下毫无锈蚀,微有弧度的刀身波光涟涟,显然是一把好刀,看样子恐怕是个倒血霉的边区土司的佩刀,连人带刀一起被掳了上来。
程克武也是翻捡一阵,从那些勘探队员身上摸出一些信号枪和信号弹,上好膛插在腰间。他还发现了一把毛瑟驳壳枪手枪,就是剿匪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那种盒子炮,应该是某个军官的配枪,不管有用没用,也一起带上,又将那军官腰间的军用匕首解下来,插在工作靴里。
谅那些傲因也没想到,它们这个一点都不讲究的食物仓库与陈尸所,反倒成了我爷爷与程克武的装备补给站。
兵贵神速,我爷爷他们也不做什么耽搁,打算冲出去杀其他傲因个措手不及。刚要出去,一条硕大的舌头便向我爷爷吐了过来,
只见被他打得贴在墙上的傲因,颤巍巍地走了下来,长开那张被打得稀烂的脸,长舌犹如一道标枪。
那小个傲因全盛状态下,也不是我爷爷的对手,这一击突袭虽然也不慢,但我爷爷苗刀一竖,就将那舌头缠住,只是被腥臭气熏得紧皱眉头。
我爷爷反手一搅,傲因长舌顿时碎成几节,惨叫一声,再也没了声息。
那地上被烧成一堆黑炭的大个傲因,也是几乎同时向程克武射出长舌。程克武毫不在意,就势向大个傲因一滚,将长舌避过,随手抽出靴中匕首,将舌根钉在地上,猛然往后一撕,坚如铁丝的长舌裂成两半,顺手在那小个傲因长毛上一擦,清洁干净。
看来这傲因的弱点,也是在那条厉害的长舌上。换做别人,恐怕早已中招,可我爷爷和程克武,那可是专程对付古怪东西的专家,这两只傲因一脚踢到了铁板上,栽得一点都不冤枉。
彻底解决掉这两只傲因,我爷爷与程克武对望一眼。
已入虎穴,就看看这虎穴里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吧。
第35章 巨石王座,古代巫王()
刚才差点中招,我爷爷也不再冒失,又从那堆人尸里拣出一把骑兵刀。骑兵刀维护得也是不错,刀刃上却有两道崩缺,应是拼斗中造成的。
这把刀的主人本应是驰骋沙场的骑士,却被这些傲因掳走,连脑子也被生生吃掉。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可叹,可惜。我爷爷也发誓血洗这傲因洞窟,告慰壮士亡魂,一手苗刀,一手骑兵刀,大步往石室入口走去。
快走出入口时,我爷爷将那骑兵刀抛起,用力往前一掷,叮当一声,那骑兵刀已是钉在了对面石壁上。与此同时,两条舌头飞快地卷到了骑兵刀刀身,正是两只伏击的傲因!
守在门口的傲因,应是刚才听到响动的巡逻兵。这些东西也很是狡猾,还想在出口处打个伏击,可惜被我爷爷的诱敌之术吸引,反倒落入了圈套。
两只傲因也反应过来,正打算将长舌收回去,我爷爷哪会给他们留下机会,苗刀往前一送,将一条长舌斩断,已是冲到了指挥刀下,反手又将那指挥刀挥出,另一条断成几截的长舌搞搞抛起。还未落地,我爷爷已是双刀交叉,剪刀一般将冲上来的第三只傲因脑袋绞断。
我爷爷这几下只攻不手,却毫无后顾之忧,程克武也是一个低身,扼住想趁机攻击我爷爷的那只傲因颈脖,轻灵一跃,竟是在那傲因射出长舌之前,就将匕首戳进它口腔,一搅之下,那傲因嗷嗷退后几步,哇地吐出一堆血肉模糊的碎块,轰然倒地。
我爷爷与程克武都是第一次合作。在大混乱时代里,他单枪匹马,闯出了不少事迹,后来也习惯了单独一人活动。但程克武展露出来的手段,是极对他的胃口,他全不担心身后有所闪失。就像大唐太宗李世民说:“我持弓,尉迟敬德持矛,百万之众能耐我何”,冲入敌阵,杀个痛痛快快。
傲因巢穴中阴暗非常,但对修炼者而言,并不觉得有多少障碍,只需一点微光,就能将面前看得清楚,何况程克武还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指肚大的小珠挂在胸前,发出柔柔荧光,将前路后路都照得微明。
这悬崖巢穴中,不知有多少想刚才存尸所一样的石室,也不知冲出来了多少傲因。我爷爷暗暗运转气息,将“气”附着于双刀之上,绞肉机一般砍杀,身上沾染了许多鲜血,也不知是傲因还他的。只是这些都是皮外伤,并不伤筋动骨。
程克武每每及时补上我爷爷露出的空挡,虽然不是大开大合,却万无一失。
两人一阵砍杀,弯弯曲曲的石道上,已是躺着不知多少傲因的尸体。而越往巢穴深处看啥,空间就越是开阔,傲因也是越加强大,甚至有高近四米的巨大傲因拦路,颇为难缠,纵使两人协作无间,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斩杀。
我爷爷那把骑兵刀早已缺损无数,在斩杀完一只巨大傲因后,终于折断。这一路上杀死的傲因,没有上百也有几十,那军官地下有知,想必也是含笑九泉了。
终于,那傲因再也不是前仆后继冲来了。我爷爷与程克武二人,也杀得有些乏力,但仍不见那傲因部落首领出现。
再往前去,甬道已是尽头已是一个巨大的石室。说是石室,完全不能形容它的宽阔,说是岩石宫殿也并不为过。
这里已不再是如之前的石室一般简单,而是有了不少雕凿的印记。当然,这雕凿说不上是什么巧夺天工,甚至十分粗糙,只能体现雕凿者的怪力惊人。但规模一大,却在视觉上有种让人难忘的冲击力,反倒产生了一种古拙的感觉。
巨石宫殿也不是像甬道一般暗淡无光,宫殿四角,有着四个水池。而水池之中,悬浮着点点光团。
我爷爷他们往那水池边靠近,看到那水池中游动着一条条会发光的鱼。这并不稀奇,洞穴生物中就有不少能发出荧光,诱惑猎物前来。只是这发光鱼池中,沉浮的都是衣着各异的尸骨。看来那些被吃掉脑子的尸骨,就被傲因存放起来,当做鱼池的养料。
这些鱼吃过不少含有尸毒的尸体,说没点问题是不可能的。我爷爷他们缓缓后退,离开发光鱼池,将目光投向了头顶上。
他们的头顶上方,便是洞穴穹顶。那穹顶也不是无意为之,而是呈现出倾斜的角度,表面还经过一些打磨,将射到穹顶的柔光,向下反射。
穹顶各方位反射过来的荧光,汇聚在正下方一块约莫一间房那么大的范围内,使得这一带的光线尤其明亮。一方巨石王座,沐浴在荧光之中。
这巨石王座足有十米之高,与洞穴地面浑然一体,是一整块突出于地面的岩石雕琢而成,连刀砍斧凿的痕迹都不加掩盖,反而让旁观者觉得大拙若巧,彷如天成。在面朝甬道的这一面,雕刻有十二级台阶,庄严无比。
在巨石王座顶端,是一方青铜宝座。
这青铜宝座,不像一般的椅子,而是在一大块青铜熔块上凿出,四四方方的底座上,是大小与床榻相仿的御座。其后是高高的靠背,像一座座刺破苍穹的山峦起伏耸立,质朴古拙,高高在上,甚至隐隐有一种让人忍不住跪倒朝拜的魔力。
床榻一样大的青铜宝座正中央,端坐着一个人。
他身材高大,手握长杖,坐姿如钟,头上一顶华贵高冠,镶金嵌玉,足有半米来高。身上虽是一件麻布长袍,但其上缀满宝石,尤其是在颈部,挂着一串足有上百颗宝石缀成的项链,一直垂到腹部。这人的脚上却什么都没有穿,竟是一双赤足。但一串绿玉脚链,也是异常华美。
在傲因的巢穴深处,却有一个人,这绝对不正常。
我爷爷紧握苗刀,警惕变故。程克武双手微垂,随时拔枪,心里都保持着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防备。等了许久,那王座上的高大男子仍然一动不动。
“我还当是什么危险,原来是一个死人。”过了半晌,程克武才自嘲地说。
我爷爷也是情绪稍缓,再看那高大男子,虽然身姿挺拔,但面色如土,双眼禁闭,两颊深陷,肩骨突出,双足失水,居然是一具脱水已久的干尸。
提防了半天,不料对方是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尸体,想起来也是有点好笑。
“我就说这些傲因有问题,原来与它们的主人一样,都是死物。”程克武语气中不无讥讽。
我爷爷也是点点头,这人虽死了不知道多久,但身躯未腐,看来是有一套保护躯体的方法。而那些傲因,其实算起来也早已不是活物,也是不知死了多久的僵尸。否则傲因身上不会有如此浓厚的尸毒,更别提还能激发出来,让人们进入昏迷,甚至死后肉体仍然不腐。
早在之前,我爷爷就有所怀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