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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腕脱臼了,站不起来。
“你谁啊?敢动我,我是南霸天南爷的人,你找死啊!”壮汉揉着脚腕,气急败坏地骂着半路闯出来的多管闲事者。
南霸天是这处交易市场的幕后主人,也是云波城臭名昭著的一方恶霸。
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好路过的凤九殇。
“你好吵啊,不想死,闭——嘴!”
语落,一道青色的风属性元气鬼魅般掠到壮汉的脖颈前,凉飕飕的,壮汉头皮发麻,刹那间嗅到了死神的气息,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青色元气如灵蛇般悄然撤回去了,围观者一片唏嘘声。
有实力就有话语权,有实力的人就是强者,强者为尊!
“哈哈……这哪位啊?欺侮到我南霸天的头上来了……”
交易市场的出口处涌出来十几个彪形大汉,为首的正是南霸天,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过来。
凤九殇红唇微抿,毫无惧意,径直走到瘦弱少年的近前,缓声道:“小子,是条汉子就站起来,跪着求别人同情只会得到百倍侮辱!”
瘦弱少年闻言,立即站了起来,压低嗓音道:“公子,叶尘给你添麻烦了,南霸天很厉害的,你快走吧,我会拖累你的!”
第218章 管闲事2()
“这种傻话不要再让我听到了,不爱惜生命的人都是傻子,你且躲远一些!”凤九殇懒懒地白了叶尘一眼。
“哈哈,这么点修为也敢强出头……怪不得你小子看不上市场里的小丫头,原来是断袖啊,与爷的爱好一样,那……”一语未落,南霸天突然噎住了。
没有几个人看见——凤九殇以闪电速度,脚尖踢起一块石头,抛进了南霸天的嘴里。
顿时,一大圈围观者,零零落落的哗笑声纷起。
几个手下一番忙活,终于取出来那块石头,南霸天满嘴的血,牙齿也掉落了好几颗。
南霸天望着抱臂而立的凤九殇,恨得双眸喷火,招手,身边的师爷附耳过来,咿咿呀呀地说了一通。
师爷摇头晃脑地往前走了几步,望着凤九殇嘿嘿笑着,还故作深沉地轻咳了几声。
“这位小哥,我们家南爷早就关注你了,在市场里就关注你很久了,一句话,乖乖地做南爷的宠,万事皆休,不然,今天的事儿就没完!”
说罢,十来个彪形大汉散开来,围上了凤九殇,一一亮出来随身的兵器,他们的修为大多在修元境气罡阶中段。
围观者都不禁为凤九殇捏了一把冷汗,因为凤九殇的修为貌似在修元境气芒阶中段。
凤九殇凤目微微眯起,宠,男宠……瞎了你的狗眼,也懒得解释了,一个字——打!
双手扬起,拂兮起——出!
手指如抚琴般拂出,雄厚的红色火属性元气从指尖涌出来,奔向了周围的十来个彪形大汉。
这些大汉们原本就没把凤九殇放在眼里,突如其来的元气匹练瞬息即至,砸昏了几个,吐血了几个,剩下还有几个摇晃欲倒。
凤九殇指尖动了动,红色的火属性元气灵蛇般绕着那几人的脖颈旋转起来,一转眼的功夫,那几人的头发都被齐根削掉,成了白花花的光脑袋。
这几个人望望地上散落的碎发,一个个瞪着凤九殇,那惊悚的眼神就似白日见了鬼一般,修元境气芒阶中段,不可能!
驾驭元气的熟练程度,连气罡阶高段的修者也做不到啊,对,这就叫游刃有余,人家这是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长十个脑袋也不够割啊!
围观者这时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掌声雷动,间杂着毫不掩饰的哗笑声,此起彼落的叫好声。
对此,凤九殇置若罔闻,抬手拂了拂袍衫,唇角弯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嗓音如泉水激石般冷冽凌人。
“南——霸——天,好难听的名字,记住了,以后不要在本公子面前出现,叶尘,我们走!”
围观者齐刷刷地闪开了,让出来一条道,南霸天望着凤九殇和叶尘飘然离去,而自己的手下一个个东倒西歪,惨不忍睹,愤懑,不甘齐齐涌上了心头,哇地一声张开嘴,狂吐鲜血……
凤九殇带着叶尘走进了一家中档饭馆,因为她听见了这个少年肠胃咕噜噜雷动的响声。
“对不起,本店有规定,乞丐一律免入!”
第219章 管闲事3()
一个伙计让过了凤九殇,伸臂拦下了叶尘,鄙夷的眼神毫不掩饰。
顿时,叶尘身体哆嗦了一下,缺乏营养的脸庞更加苍白不堪,低垂着脑袋退了半步,就要转身离去。
“叶尘兄,本公子请你吃饭,你快点好吗?”凤九殇抱臂而立,懒洋洋地望着叶尘。
伙计一听这话,立即满脸堆笑赔不是,“叶公子,小的眼拙,您请进吧!”
一句话的功夫,从地狱到天堂行了一遭,看惯了世态炎凉的叶尘,唇角掀起一抹苦笑,走进了饭馆。
“叶尘兄,喜欢吃什么就点什么!”凤九殇选了一个临窗的偏僻位置坐下来,将菜单推到了叶尘手边。
“公子,两碗白米饭就好了,我吃一碗,打包一碗回去给我父亲吃……”叶尘压根就不敢看菜单,更别说点菜食了。
凤九殇懒懒地翻了一个大白眼,苦笑道:“叶尘兄,是本公子掏钱请你吃饭,又不会把你卖了抵饭钱,你怕什么啊?”
叶尘根本就不敢看凤九殇的眼神,低垂的脑袋一个劲儿地摇啊摇。
凤九殇揉揉眉心,暗叹,一个爷们家家的,也能腼腆成这样,那无助而哀怨的眼神像极了二哥小时候……
没办法,凤九殇拿过来菜单,一口气点了十几个肉菜,六笼肉包子,叶尘傻傻地望着,不安地揉搓着袖子。
不一会儿,菜肴肉包端上来了,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叶尘兄,开吃吧,浪费可耻,吃不完就打包回去!”凤九殇微笑着说罢,就要了一壶茶水,边喝茶,边欣赏叶尘狼吞虎咽的吃相。
不到一刻钟,一桌子饭菜仅剩下一笼肉包,其余的都被叶尘吃光了。
“公子,也不怕你笑话,我有一个多月没吃过饱饭了!”叶尘擦擦嘴,苍白的脸庞浮出一抹羞涩的红晕。
凤九殇掩口笑着点点头,给他斟了一杯茶水,两人就低声地闲聊起来。
叶尘长凤九殇三岁,本来家境也算殷实,两年前拜入了一个名叫玄松的外地炼药师门下开始学习配药。
普通人难免会有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就来玄松药堂这里抓上几帖药,拿回去煎煮几次,喝了就去了病痛。
人来人往,时间久了,玄松药堂的名声鹊起,这祸事也接踵而至。
一天夜里,几个蒙面黑衣人闯进来,将玄松打成了重伤,叶尘的父亲出手拦阻,也受伤不轻。
第二天凌晨,叶尘采药归来时,师父奄奄一息,父亲神志不清……
叶尘只好变卖了一些家产,将师父玄松安葬,但是,叶父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转而始终神志不清,就这样,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叶父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甚至都不认识儿子叶尘了,帮别人看病配药也没有多少收入,再加上蒙面黑衣人不间断的打砸抢,日子入不敷出,生活每况愈下。
于是,叶尘打算卖身为奴,将病父带在身边照顾。
在奴仆交易市场的附近跪了大半天,看热闹的人围了一圈,真正的买主少之又少,一听他要随身带着病父就摇头作罢。
第220章 管闲事4()
后来,交易市场的打手就来了撵他走,说是影响南爷的生意。
凤九殇听完叶尘所说,不由得鼻腔酸涩,心中一阵触动,相比之下,自己的生活就是天堂啊!
“嗯,本公子闲来无事,去你家坐一会儿好了,叶伯伯喜欢吃什么菜食?喜欢哪种水果?”
叶尘愣了一下,憨憨地一笑,“父亲随我的喜好,不过他吃得很少……”
又腼腆了,凤九殇无奈地一笑,随即打包了一些菜肴和流质的粥汤以及水果之类,装满了一个食盒,收入空间戒指中。
“公子,我家在那边!”叶尘难为情地抬手指指方向,话未说完,脸就红到耳根了。
这又窘又羞的呆模样,真是像极了二哥,凤九殇都不忍心调侃了,无奈地耸耸肩,“本公子一时兴起,想看看时下的新款男装,走吧!”
叶尘憨憨地一笑,点点头,随着凤九殇走进了路边的一家成衣店。
“哎哟,乞丐都进来了,快走快走!”一个伙计让过了凤九殇,拦下了叶尘,满目的鄙夷不屑。
叶尘如遭雷击一般凝顿在原地,脸又红了起来。
“叶尘兄,跟紧我好不好?快进来啊!”凤九殇白了伙计一眼,笑着喊叶尘。
伙计连忙让开了,满脸堆笑地让进叶尘,沏茶倒水。
“叶尘兄,这件好看吗?”凤九殇拎着一件血红色的袍衫在身上比划着。
“好看!”叶尘憨憨地笑了。
“那么,这件呢?”凤九殇又拎出一件玫粉的袍衫。
叶尘愣了一下,随即憨憨地一笑,“好看,你不管穿那件都好看!”
凤九殇真被叶尘的憨态击败了,也懒得逗他了,“叶尘兄,是你穿耶,颜色款式自己挑吧,三身,买好了就去看望叶伯伯!”
说罢,凤九殇优雅地坐在一旁。
选来选去,叶尘选好了三身袍衫,两黑一白。
换上了一身黑色暗纹袍衫,叶尘看上去精神极了,凤九殇打量着,眸光下掠,皱起了眉头。
叶尘循着凤九殇的视线看下去,自己一双破烂的鞋子都是窟窿眼,脚趾头暴露在空气中,极力地缩了缩,还是老样子,刹那间又脸红了。
“伙计,你们这家店……一直都是买成衣送鞋子……难道本公子走错门了?”凤九殇左顾右盼,一副不太确定的模样。
其实,凤九殇陪凤栖梧来过这家店,当时店掌柜就是这样承诺的。
伙计原想着掌柜恰好不在店里,自己可以白得三双鞋子,没想到撞上老顾客了……
“公子爷,您没有走错门,就是咱们这家店——买成衣送鞋子,小的这就去拿!”
伙计一溜烟地跑去拿鞋子了,叶尘又憨憨地笑了……
凤九殇随着叶尘步行,渐渐就行至了城郊处,这路程比想象中远多了,“这么偏远,寻医问药的人能找到吗?”
叶尘转身朝凤九殇憨憨一笑,“一个月前,叶家老宅失火了,烧没了,叶家没了,就剩下我和父亲,为了避免再遭祸事,就搬到这里,还没有人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第221章 叶尘1()
这么大的变故从叶尘嘴里说出来,如话家常一般平淡,凤九殇觉得这个瘦弱少年在极力地伪装坚强。
越过一道高坡,凤九殇望见了叶尘的所谓的家。
一间小屋位于坡底处,四壁是用枯死树木的枝干搭建而成的,屋顶苫盖着厚厚的茅草,简陋寒碜之极。
茅草屋后,卧着一个青冢,孤孤单单的,连一块墓碑也没有。
叶尘走到青冢旁,扑通一声跪下来,拜了几拜,轻声道:“师父,徒儿好运,今天遇到贵人了,您就放心吧……”
末了,叶尘眸间酸涩,嗓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叶尘兄,好了,去看看叶伯伯!”凤九殇眼神旁掠,轻声提醒着。
叶尘点点头,站起来,绕到了茅草屋前,伸手撩开了破烂不堪的布门帘,人却在刹那间如遭雷击,僵硬起来。
凤九殇似乎想到了什么,就止住了脚步。
叶尘机械地走进了屋内,呜咽声随之而起,在这寂静的荒野中回荡不息。
渐渐,叶尘悲声大放,哭得捶胸顿足,撕心裂肺……
凤九殇静静地立在屋外,遥遥地望着,并没有去劝导制止,陪伴多年的父亲一下子没了,做儿子的嚎啕大哭,悲痛欲绝很正常啊!
生活中的各种变故,折磨,叶尘也忍得够辛苦了,是时候释放一下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因是未到伤心处。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叶尘嗓子也哭得嘶哑了,渐渐止了悲声,将叶父抱出来,放在屋前的草地上。
叶尘打来了一盆清水,手指沾着水,为父亲擦洗脸上的污渍。
叶父瘦弱不堪,简直就是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直到熬尽了生命中最后一点点的生气,如油尽灯枯,去了。
凤九殇看不下去了,递给叶尘一块簇新的雪帕。
叶尘愣了一下,脸庞僵硬地抽了一下,勉强地笑了一下,接过来雪帕,沾着水为叶父细细地擦洗手脸……
凤九殇走进了茅草屋子,里面可谓一无所有,一些树叶杂草铺在屋角,大概就算是休息的床榻了。
简直是一贫如洗,叶尘这是怎么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