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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儿,父皇这样信你,你却对豫王半丝怜悯都没有。若他继续待在京城,是非只会更多。
他是我。。。。。。是我最小的弟弟,将来无论如何都不会威胁你的位子。你不要与你母后一样,妇人之仁。这件事无需争论,我意已决,待豫王身子大好,便会颁旨。”
赵胤猜测,赵恒之所以能拿到这串珊瑚珠子,很有可能是掉入密室之时,从沈穗穗身上盗取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太子妃,继而牵连自己。
而两人双双坠入密室的事情,想必赵恒并未与他人说起,无论如何,他笃定了赵胤不会在御前坦诚事实,这与沈穗穗名声极为不好,故而才敢拿了珠子引皇上怀疑。
此举或牵扯皇后,或关联太子妃,赵胤无论如何抉择,总要牺牲一个。而此时的默不作声,将错就错,早已表明他的态度。既然皇上已经怀疑皇后,便索性由他去吧。
宣政殿的大门刚一打开,冯安便赶紧迎了过去。
赵胤左脸颊肿了起来,似乎擦破了皮,看起来萧瑟压抑。就算如此狼狈,赵胤依旧挺着腰板,一缕头发挂在额间,冯安跟在身侧,轻声询问。
“殿下,去清秋殿?”
本来心神不定的赵胤,忽然间就明朗起来,他点头,“去清秋殿。”
几个宫人扒在墙边闲聊,几株吐蕊的花朵迎风摇曳,他们时而压低了嗓音,保持神秘,时而抑扬顿挫,仿佛这件事多么诡异恐怖,不用这样的语调,无法表达内心的惊惧一般。
沈穗穗皱着眉头,贴在墙边听了一会儿,这种消息,除了赵恒,还有谁会恶意传播。
他们说偏殿发现了暗室,前朝吊死的七皇妃或许没死,被人顶包从暗室秘密运走。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编纂七皇妃的秘闻。说她在皇宫被攻破的那一天,已有身孕,如今前朝皇室仍有血脉流落民间,指不定哪一日便会卷土重来,光复皇室。
她方要关上窗户,却瞧见韩初从花房出来,手里端着那盆昙花,神情凝重。
如此细想,大约青姨便是他们嘴里的七皇妃,那韩叔,应当就是侥幸没死的七皇子。
只是事实并非如同这些宫人杜撰的一般,韩叔与青姨的孩子韩初,是在前朝覆灭许多年后,与自己同年出生的。也就是说,皇宫被攻破那日,七皇妃没有身孕。
赵恒狗急跳墙,因为自己劝阻韩初与其合作,他便想要夺了韩初的性命,果真阴狠毒辣。
一双手从身后将她环住,温暖的下巴搁在肩上,“想什么呢,小傻子。”
“想着怎么弄死八叔。”沈穗穗扭头,唇瓣贴着赵胤的左脸,恰好盖在那处红肿之上,那人低嘶一声,不由得皱起眉头。
“咱俩倒是不谋而合。”
作者有话要说: 难以想象,我的第n个18岁生日,竟然伴随着通宵码字开始,如此勤奋的作者,是不是该好好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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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039()
殿内的温度缓缓蒸腾上升; 窗边案上的香炉里,青烟袅袅; 精致雕花孔中,晚娘扔进去两粒沉香与安息香,悄悄合上了殿门。
韩初站在院墙外面,日头落了半个时辰; 天黑的乌蓝。手里的昙花悬翠若滴; 硕大的花苞随风摆动。他抬头,内殿的烛火息了两盏; 耳畔刮过急速的风; 几滴豆大的雨点翩然而至,落到额头,打到花身,他匆忙挪着去了花房; 再出门; 暴雨突至。
天阴的如同末世一般,雷电交加; 院子里的花瞬间湮灭,泥土的腥味席卷扑鼻,韩初握紧双拳; 晚娘等人守在内殿之外,面上皆都挂了喜气,仿佛今夜,注定会发生什么一样。
沈穗穗摊开宣纸; 压了纸镇,“你不要找太医瞧一眼,伤在脸上终不得体。”
赵胤跟她身后,于前一步坐在楠木椅上,双手环住那纤细的腰身,墨香浓重,沈穗穗选了一只软羊毫,扭头,颇为嫌弃的戳了戳赵胤的左脸,“好生难看。”
“你嫌我难看,我便难看给你看。”说罢,便双手交错,捣乱的咯吱沈穗穗腰下。那人惊叫扭动,奈何痒得厉害,站立不稳,兀的攀住赵胤的脖颈,上下摩挲几回,求饶似的喊道。
“好了好了,难看也有人看。”她无心之举,却让赵胤心潮澎湃,红着脸圈住沈穗穗,跟着站在身后,让她动弹不得。
“要写什么?”
肩上的人太过软缠,沈穗穗侧了侧头,“几日观春思寡淡,几夜喜春雨浓稠,暗香浮动,帘幕清幽,却道往事依旧。”
赵胤嗤笑,揽着沈穗穗翻过身来,一手拿过毛笔,胡乱的置于笔架上,一手将她推至桌上。两人四目相对,呼吸渐缓,殿内香气怡人,赵胤深深吸了口气,沈穗穗心惊,破口而出,“别。”
赵胤双手撑住桌案两侧,倾身上前,故意逗她,“别什么?别亲你,还是别碰你,还是别。。。。。。”说着,他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热浪袭来,沈穗穗耳畔如同染了胭脂,红扑扑的格外诱人。
她想说的是,别大口喘气,要轻一些,晚娘燃的香里,照例加了些催/情的东西,真是屡教不改。
正在走神中,赵胤却已经吻上眉头,温柔缠绵,如虎压迫。沈穗穗不由得往身后倒去,几乎贴近案面,赵胤忽然将她往上一扯,坏笑的凑了上去。
“为谁相思,为谁寡淡,春雨不期而至,却浇不透我对你的热情,穗穗,我等不了了。”
说罢,双手用力一提,将沈穗穗抱于怀中,一道闪电劈空而破,震耳欲聋的雷声轰隆隆的弥漫夜空,无数的草木纷纷贴了地皮,扑簌簌的抖动,院中刚开的花儿全都零落成泥,混着残叶,枯败颓废。
哗然而下的雨水,尽情的冲刷每一处砖瓦,在这样一个夜里,所有的声音全都掩埋与天地之间。
帷帐落下,帘幕低垂,红烛摇曳。
赵胤眼眶通红,沈穗穗亦好不到哪里去,只觉得体内有一团火,烘烤的炙热难耐,身后出了细汗,滑腻叫人好不难受。她胸前的衣服微微敞开,肌肤胜雪,两片皎洁的锁骨如同含苞待放的芍药,裹得紧致。
上面那人嗓音暗哑,他的锦袍早已宽松,软趴趴的贴在身上,唯独那双眸子,异于常人的幽深灼亮,他的手指似乎在颤抖,连话都无法正常诉说。
喉咙上下滚动了几次,他闭了闭眼,如同在与自己做决定一般,贴到沈穗穗耳边的时候,他只觉得那股燥热愈发强烈,唯有抱住她,亲吻她,才觉得稍稍好些。
俯身而下,气势如虹,沈穗穗双手环住赵胤的脖颈,虽早已做了准备,事到临头却觉得有慷慨就义的忐忑,喉咙干哑,温情薄散,她的双颊粉嫩如同铺了一层晚霞,双目看一眼便叫人溺于其中。
“赵胤,我为你思,为你愁,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贤汝书院的大火,确实与你毫无关联?”
“我发誓,没有。”
得到了保证,沈穗穗心头稍稍落下不安,一道闪电惊惧而至,突如其来的痛苦让她神思清明,她皱着眉头,双手方要抓紧被褥,却被赵胤摸索到,十指交握,发丝濡湿,他贴着沈穗穗的小脸,气/喘/吁/吁,尽管遇到阻滞,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红着脸,嘴里却仍旧耐心哄劝,“穗穗,放松一下,别紧张。”他不敢动,怕惹急了沈穗穗,半途而止。
“你下去,赵胤,改天,改天好不好。”一段皓腕莹莹洁白,袖子宽大,被赵胤胡乱一拂,露出那枚嫣红的守宫砂。
刹那间暗流涌动,他顾不上沈穗穗的求饶,心一狠,低头擒住那仍在低哭的唇,窗外的暴雨将两人的声音冲刷干净,红鸾帐内,一片旖旎。
晚娘的嘴角一直翘着,几个宫女被她支到外殿,今夜雨势湍急,在她看来却是祥瑞之兆。
韩初从花房走来,眼中欣喜若狂,他刚走到殿门外,却见晚娘朝他使了个眼色,随即便是满含深意的诡笑。
头顶一声闷雷,他止在原地,任凭雨水浇灌,脖颈里瞬间溻透,嘴唇暗紫,双手紧了又松,面上如同被人浸于水底,浓烈窒息浑身难受。
床上一片混乱,赵胤支着胳膊,侧身卧着。伸手挑起沈穗穗的青丝软发,臂上那点红痕了无踪迹。发中清香伴着殿内的安息香,竟叫人辨不出此夜的情/动,到底是由何而起。
沉香行气止痛,助于解肾虚气逆之症,添加的安息香,更有开窍行定血之效,如此看来,晚娘果然心思缜密,事后必要好生赏赐一番。
沈穗穗如同梦里水里,方睡了不过片刻,又被赵胤磨了起来。那人尤其无耻,剑伤初愈,却并不妨碍他此间事宜,如此翻来覆去,已近丑时。
那人兴致勃勃,甚至临时起意,拉着沈穗穗欲再行高招,却被一脚蹬下床榻,连同被子都没留。
乍然而来的凉气让赵胤浑身一颤,却也不敢动怒,只得讨好一般爬上去,沈穗穗拉着被子盖住下巴,连同整个身子都裹得严密无缝。
“分我一些被子,我都要冻死了,穗穗,哪有翻脸不见人的,何况,都是我在动,要累也是累我,你松开手,我真的要染风寒了。”
他轻轻拉了下被沿,里头那人佯装不闻,闷哼了两声,才睁开眼睛。
“赵胤,我同你好好说道说道,若你同意,便进来,若不同意,那你便回你的承恩殿,管你去哪,总之我是没力气了。”
有种沉闷的怨气,赵胤知她性子,况且头一遭,也不敢唐突了,只得连连点头。
赵胤就着松开的一角进去,被凉气一激,沈穗穗的睡意瞬间削减不少,她刚要往里挪动,却被赵胤一把箍住。
“你说,我听着便是。”
沈穗穗转过身子,一把拍掉赵胤不消停的手,板着脸。
“我与你说八叔,你别乱来。”
听她这般语气,赵胤忙披了外衣,半靠在床头,顺手将沈穗穗拽了起来。如此,两人将烛心修剪一番,倒让沈穗穗想起夜雨共剪红烛的典故。
沈穗穗只以为赵胤不知赵恒身世,而赵胤亦然,两人各有所图,终不再点破。
“从前八叔带我去过醉阴楼,烟柳巷,那一夜南靖使者被杀,听闻斩了头颅。八叔带我回宫的时候,我瞧见他胸前受了伤,却竭力掩盖。赵胤,你不妨去盘查一下醉阴楼,我总觉得蹊跷。
还有,你要提防他,偏殿那样破落,他竟然能寻到机关,有惊无险。不仅如此,你今日在御前受到的耻辱,想必也是八叔所赐,你尚且如此,皇后娘娘那里,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你的意思,豫王在宫内和宫外都有布置,且居心叵测,是否?”
赵胤握着她的手,清隽如玉的脸上,眸色阴沉,隐隐有股杀气倾泻而出。
“自然,况且这事,你早就知道,否则,何以处处挤兑与他。”
“我何时挤兑他,分明就是他大逆不道,阴谋重重,我所做的,都是自保。”赵胤拔高了音量,狠狠攥着她的手,仿佛果然无辜。
“你说的都对,赵胤,眼下当务之急,你必须找个合适的由头,派人盘查醉阴楼。狡兔三窟,醉阴楼必定与八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还有,我总觉得八叔会借偏殿之事,造谣生非,你且小心,莫要着了道,掉进陷阱。”
何止是造谣,那人早就布置了重重诡异,只等自己一道道的掉进去,万劫不复。
赵胤心里虽然明白,却不愿让沈穗穗忧思过度,他笑了笑,抬脸将手环过她的肩膀,往自己身边一揽。
“纵然刀山火海,只要你与我同行,我怕他作甚!”
。。。。。。
晨起,晚娘早就候在门口,周围罗列了两排宫女。赵胤方迈出殿门,就见冯安赶忙迎了过去。
赵胤皱眉,将晚娘唤到跟前,沉声吩咐。
“太子妃昨夜劳累,你们莫要搅扰。还有今日父皇大约会宣你问话,若他提及那些细节,你便按照我从前的吩咐,不要多言。”
晚娘心惊,却还是点头,赵胤想了半晌,补充道。
“许太医午后便会过来问诊,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只管配合,不要多问,我自有安排。”
冯安快步跟上赵胤,昨夜的暴雨将满院芬芳打落,绿叶搅在淤泥里头,泥土的腥气让人脑清目明。行至月门,赵胤忽然回头,花房门口立了一个人,因为相隔较远,看不真切。
他打了个冷颤,随即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这块糖,珍惜!因为网站老是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