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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场面总是会让人忘掉不愉快。男人女人在一起,跳舞喝酒聊天,她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道多痛快。也就是那天,她在阔太太们的聊天中得知阳城苏家想要一个跟她的子女差不多大的孩子陪读伺候,也就是那天,她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就把舒梓乔卖给阳城苏家的苏太太,就这样离开舒城,离开这段婚姻。他跟白素回来,是哭是上吊都好,与她沈漾都无关。金苏这个城市,她不会再回来了。
她是鲜少对舒梓乔露出什么微笑的,现在还记得,她温柔地叫着她的名字,让她走过来的时候,那个孩子眼底的惊愕和惊喜。她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眸光灿亮。
“妈妈已经跟你幼儿园的老师请好了假,机票也订好了,妈妈给你换套衣服,扎根小辫子,我们去坐飞机,好不好?”
五岁的孩子,轻轻地咬了唇,眸光晶亮晶亮,狠狠地点着头。
那天,她跟她换了一套新买的衣服,还仔细地扎好羊角辫,舒梓乔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笑得甜美无双,嘴角有酒窝漾出。
一路上,她拉着她的手,舒梓乔的脚步都是蹦蹦跳跳的。她不时地望望她:“妈妈,真的去坐飞机吗?”
“嗯。”她淡淡道。
“机场好大好漂亮,这里的姐姐都很漂亮。不过……妈妈,还是你最漂亮。”
“是吗?”她淡淡地弯了弯唇,内心没有丝毫的愉悦。无论这是舒梓乔的讨好还是真心,她都讨厌。
“妈妈妈妈!飞机好大啊!真的好大!”
“走吧。”她拉过她的手,女孩子嘴角的酒窝就没有褪去过,那样兴奋。
一路上,她好奇的眼睛还在不断地东张西望,又推了推她的手臂:“妈妈,妈妈!今天真的是要带我去坐飞机吗?我们要坐飞机去找爸爸?”
清甜的声音刺着耳膜,她的太阳穴在跳跃,她按了按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嗯。”
“太好了!妈妈,我还没有坐过飞机呢!坐飞机就是在天上旅游,是不是啊?天上会有很多很多白云,我们可以看见,还可以跟他们做游戏,是吗?”
“嗯。”她觉得自己就要疯了。这孩子是不能对她好吗?她还真以为自己……
“真的呀!那飞机上能不能……”
“你有完没完,舒梓乔?等坐上飞机就知道了。”
没有办法再控制自己,她吸着气,舒梓乔眨了眨眼睛,点点头,安静得不再言语。
坐上飞机,她也安静得不再说什么话。事情往往可笑吧?舒城从来没有把她当回事,可她的女儿把她当成真正的妈妈,她一直在努力尽力地讨好她;舒城,如果你对我能好一点点,我又怎么可能做得那样绝?
如果我无法生育,这辈子永远都没有办法做一个真正的母亲,那么,我也要你尝到,什么是痛彻心扉;我也要你的人生,这辈子都不再完美。
她嘴角露出了完美的微笑,打开牛奶瓶子,柔声道:“梓乔,喝杯牛奶。”
舒梓乔的眼睛正认真地望着天空,听到她的声音,很快地转过头来,眸子晶亮,接过她手中的牛奶时,眉眼弯弯。
舒梓乔闭了闭眼,回忆定格在那个镜头,她接过女人手中的牛奶,笑得眉眼弯弯。
这些年,都是噩梦,这个镜头无数次地在梦魇中出现过。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传递过来的文件已经接收,她不太敢相信,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会有人歹毒至此。
秦臻跟她的对话还是内容简短的,只是,直接捕捉了一段重点。
“秦臻,她一直都在贺家住着,你一定要注意观察动向。这一次的化验报告已经显示她很难怀孕的迹象,等她回来,你要记住定期带她去检查,除了南山城的医院,还有其他地方的权威医院,都要去检查。只有报告的数量多了,结果又惊人的一致,这个事实才会有说服力。”
“我知道……”
“那就这样了,舞会的事忙,我先挂了。”
“嘟”一声忙音。
舒梓乔打开文件,又把耳塞塞入耳朵,把对话的内容反复听了几遍,又缓缓地拔下耳塞。
她沈漾会有什么本领知道她难怀孕?遗传?不可能,她自己有子嗣。难道小时候发生过什么让她难以怀孕?也不可能,若是这样,她早就借着这个理由让她离开贺家。如果这些都不可能,那么可能就只有一个……
浑身毛孔战栗,舒梓乔再度闭了闭眼睛。她走进洗手间,用水狠狠地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水珠从脸上滑落,也洗去了妆容,她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自己。
手机铃声猝然响起。
一瞬间,她失去了去接的勇气。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可她终究不愿意把事情做得太绝。无奈,这个母亲总是逼人太甚,她现在,应该怎么做?
攥了攥手心,还是接起电话,根本没有看来电的号码,只是电话里女人仓促的声音,她一听便知道是林姨。
哦哦,林姨查出结果,啦啦啦!出去溜达一下再回来码字,等不了的妞儿明天再看了!
第一零八五章舒梓乔,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6000+)()
第一零八五章舒梓乔,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攥了攥手心,还是接起电话,根本没有看来电的号码,只是电话里女人仓促的声音,她一听便知道是林姨。
“梓乔……你告诉林姨,你房间里是不是有蔼藤?”
轰
有声音在脑海里炸开,舒梓乔差点一个不稳摔落了手机,呼吸也紧跟着急促起来:“林姨,你说什么?”
“前几天的化验结果显示,你的怀孕几率比一般的人确实低了许多,我把过你的脉象,也是这样。可是梓乔,你还记得吗?在劫机的那次,我也把过你的脉象,并不是这样的。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在研究你化验的一些样本,做了好久的实验。今天我发现你的血液样本竟然对蔼藤产生了抗体,说明在你的血液里已经有了轻微的毒素。”
“……”舒梓乔脸色蜡白,想起了秦臻那样热情的样子,她靠着墙壁站定,郝姨叹了口气,又道,“梓乔,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蔼藤?那是A国才有的植物,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植物,它会根据土壤的性质产生不同的物质,如果是碱性土壤,那么蔼藤便能起到清洁空气的作用。可若是酸性土壤,那么就会产生毒素。这种毒素经过血液的吸收,会影响卵子会精子的吸收,所有很多欢场女子的房间里都会放上一盆用加强酸性泥土培植的蔼藤。如果这样的蔼藤的放置时间长达几个月,那么,这种不孕症就是无论如何都医治不了了……要不是今天我凑巧想到,抱着试试的心态,我怎么都想象不到你的房间里竟然放着这样致命的东西。就算是房间了放置一盆蔼藤,一格也不知道用碱性土壤培植吗?这该死的孩子……”
“……”舒梓乔手中的手机已经落到地上,颓然地闭上了眼睛。手机的盒盖已经散开,电板也散落开来,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心,才能策划一场这样的阴谋?她终于明白,她们为什么能够笃定她不孕,就是因为她们做了手脚让她不孕。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所以对秦臻送来的食物也提防,可谁知道防不胜防,竟然能用上这么卑劣的手段?难道是在上演宫心计吗?
她真是何德何能,要让这样两个大人物为了她费尽心思?想起曾经对贺一格说的话,未免觉得自己太过可笑了。没错,她是想桥归桥路归路,可沈漾想吗?她分明就是要把她逼到绝境。
缓缓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手机,一点点地拼凑好。缓步走进舞会会场时,会场上正爆发出如雷的掌声,兰若水最后的造型定格了几秒,才慢慢地直起腰来。
“师傅,你又去了哪里了?总统夫人的表演好精彩啊!”庄乐儿看到那道紫色的身影,一下子跑到了舒梓乔身边,卓洲寒拧了拧眉,发现舒梓乔神色有些异样,脸色苍白得厉害。
“哪里不舒服吗?”他疾步走到舒梓乔身边,担忧地看着她的脸色,“是不是里面太闷,我陪你出去走走?”
一阵如雷的掌声,盖住了卓洲寒的声音,舞台正中,那个美丽的女人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舞蹈服盈盈而立,目光扫过全场,在她脸上顿了顿,又很快地移开。
没错,那是自信的目光,望着她的时候,绝对没有半点的歉疚和不安。她就那样气定神闲,理所当然地对她做着那样罪恶的事情,若她处于困境,她必定还能狠狠嘲笑,落井下石一番。
那是怎样的人心哪?她不要母亲这个词赋予跟其他人一样的意义,可她这样一次一次地陷害,仅仅是为了她那个女儿吗?
音乐声响起,全场掌声褪去,安静得连跟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着这位风姿卓越的女子献出曼妙的舞姿,而沈漾也伸展开手臂,准备一展身手。
那样安静的时刻,所有的观众都几乎带着崇拜,屏住呼吸去观看。每年沈漾在这场全国直播的舞会上所跳的舞,都是经典中的经典,今年自然也不会例外。
舒梓乔眯了眯眼,从桌子上拿过两个高脚杯,对着身侧的庄乐儿道:“拿着酒瓶,跟我上去。”
“……”嘎?什么意思?庄乐儿看着舒梓乔,又看看卓洲寒,可是卓洲寒的目光都凝聚在舒梓乔身上,根本就没有看她。
庄乐儿赶紧拿过酒瓶跟上舒梓乔的脚步。
在全场几乎点穴似的安静中,舒梓乔的步伐和身影都很显眼,更何况后面还跟着一个小跑着的庄乐儿。
穿梭过人群,舒梓乔到了舞台下,轻松地一跃而上。沈漾瞳孔顿缩,刚刚塌下的腰也立起来,望着那个拿着酒杯缓步走向她的女人。
音乐还在缓缓流淌,众人都望着那个穿着紫色礼服的身影,眉目清冷地走向那个淡蓝色错愕却依然从容的女人。舞台很大,舒梓乔的脚步很慢,于是,大家的目光就这样缓缓地随着她的身影移动,一直到了舞台最中央的位置。
这种状况,何解?
“贺太太这是准备要跟我共舞一曲?”透过地表的中央话筒,沈漾的声音柔柔地在会场扩散开来。大家顿时了然,这位殿下夫人可谓身手了得,书法了得,若是能即兴来一段舞蹈,那真是堪称完美了。不过……即便是共舞,难道需要用酒吗?
虽然有疑惑,场下还是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舒梓乔望向了音响师的方向,做了个手势,那如同行云流水般的音乐马上止住。
庄乐儿这才反应过来,也跳上了舞台,小跑着到了舒梓乔身边。
场面异常诡异,一个穿着紫色礼服拿着酒杯的殿下夫人,一个穿着淡蓝色舞蹈服的总理夫人,还有一位拿着酒瓶的A国鼎鼎大名的刁钻小姐。沈漾和舒梓乔对立而站,而庄乐儿拿着酒杯站在一旁,眼底也是一片茫然。
于是,整个会场都变得安静异常,恍若有一根针掉落到地上都能听到。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舞台正中,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亦或是沈漾对于这支舞的特意安排。
沈漾眯了眯眼,望着面前清冷的女子,她嘴角勾着嘲弄的微笑,举起酒杯:“乐儿,倒酒。”
庄乐儿眨了眨眼睛,赶紧上前把酒杯满上,舒梓乔微笑着上前一步,把一只酒杯递给了沈漾:“这杯酒,敬你。”
“……”沈漾错愕地望着她,舒梓乔微笑着又把话重复了一遍,“夫人,这杯酒敬你。”
“你干什么?”她的目光清澈寒凉却又锐利异常,沈漾攥了攥手心,低声道,“舒梓乔,你干什么?这里是舞台,你要顾及自己的身份……”
“夫人不喝吗?怕有毒?”她笑了笑,拿过酒杯一饮而尽,“你看,我可以证明,这杯酒没有毒,你可以放心喝。”
“你!”沈漾的脸色由白转红,“舒梓乔,大庭广众之下你发什么疯?就算要敬酒,也不是这个时候。”
“是吗?可我觉得,这个时候,是最合适不过了。”舒梓乔笑了笑,目光望向了全场,“你看,所有的名流齐聚,现在不恭喜你,又等待何时呢?”
“……”沈漾的脸色白了白,不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过酒一饮而尽,“我已经喝了,你可以下去了?”
“夫人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敬酒?”舒梓乔笑了笑,从庄乐儿手中拿过酒瓶,又满了两杯酒,秀气的眉微微挑起:“喜事那么多,一桩一桩,好像怎么都说不够。这第一杯酒,我敬你,费尽心思,抛夫弃子,终于一跃枝头变成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