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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其实她想反问的是,殿下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爷爷让我来的。”他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手随意插在裤袋里,“舒梓乔,很少会有人这么让爷爷上心的。除却跟贺家有血缘关系的,你算是第一个。”
舒梓乔笑了笑,并不想开口,这样的氛围,是不适合对话的。
“爷爷让我到金圣来,关心关心你的状况。并且让我之后的一个月,管理金圣之余,照顾好你。另外,他早上跟我提出度蜜月,明天。”
明天?
舒梓乔抬眸,恍然之间明白了,难怪他会做出让她到邯曲的决定,难道说是……
“你猜对了。”贺一格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明天就是‘我们’的蜜月之旅,为期一周,舒梓乔,请相信这个蜜月,一定会是让你很难忘的。”
他凝视着她波澜不惊的眸,或者是期待看到她的震惊的,只是这个女人的惊讶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便淡然道:“我知道了。”
总能如此淡然吗?贺一格嘴角的弧度又勾大了一些:“如果这个蜜月让你不满意的话,你大可以去跟爷爷告发,当然你必须做好足够耐心的准备,因为……这种事情应该会司空惯见,时常发生。”
“我不会跟爷爷说什么的。贺先生,我只有一个要求……去A国的时候,能不能不坐飞机?”
“舒小姐,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提要求呢?”他淡然的话直接堵住了全部出口,舒梓乔哑然。
定于傍晚七点启程。
在贺家老宅吃过晚饭之后出发的,行李箱都已经由佣人收拾好,贺复云只是对贺一格叮嘱了一句:“好好照顾梓乔。”
又对着舒梓乔道:“如果一格欺负你,尽管打电话给爷爷,爷爷会给你做主!”
贺一格冷冷地看了舒梓乔一眼,脸上无半分表情:“爷爷,时间差不多了。”
司机打开车门,舒梓乔弯身坐进了车子,贺一格很快也坐了进来。忽地想起近来金圣的女人谈论得最多的龙涎香。
真的是这种味道吗?龙涎香?
确实很好闻的味道,配合着窗外的暖风,竟让人想要昏昏欲睡。因为这个蜜月,郝姨激动了一个晚上,唠唠叨叨个没完,她整晚都没有怎么睡好,白天林萌萌丢过来一大堆邯曲的资料,她看得着实是有些累。所以,当车子停下的时候,她果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夫人,请下车。”
舒梓乔睁开眼睛,是吴谨微笑的脸:“夫人,您醒了?殿下已经离开了,务必让我在五分钟之内叫醒您,飞机还有十分钟就起飞了。”
第十六章噩梦()
第十六章
舒梓乔睁开眼睛,是吴谨微笑的脸:“夫人,您醒了?殿下已经离开了,务必让我在五分钟之内叫醒您,飞机还有十分钟就起飞了。”
飞机?
舒梓乔一个激灵:“能不坐飞机的吗?”
吴谨愣了愣,很快笑道:“夫人,这是您的机票,殿下每次去A国都是乘坐这个班次的飞机,或者是私人飞机。殿下已经在头等舱了,夫人,请跟我来。”
“……”
“夫人,请务必抓紧时间……贺老先生还等着我的答复。”
“……”
舒梓乔脸色微微发白,虽然她请求过贺一格,他并没有答应。
她没有身份让他答应什么。
“夫人……”
“我知道了。”舒梓乔紧了紧手心,跟着吴谨可以免去很多程序,只是这些她都无法顾及,脑袋有些晕眩,有回忆穿插涌入,被她生生地阻止了。
“夫人,请登机……夫人?”吴谨看着舒梓乔发白的脸,“请问您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舒梓乔勉强地勾了勾唇,贺一格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会有转圜的余地,爷爷也等着吴谨的答复,看来,这飞机,她是非坐不可了。
时隔多年,正好可以试试,对飞机的恐惧,是不是已经随着岁月渐渐地减轻消散。
坐到座位上,脚步还是虚软的。
坐的位置靠窗,舒梓乔缩了缩身子,攥紧了手心,回忆如潮水般,她费尽了力气,让自己的神思游移,却仍抵挡不住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的恐惧,那种直达心脏的恐惧,还有……疼痛。
“妈妈,妈妈!今天真的是要带我去坐飞机吗?我们要坐飞机去找爸爸?”
清甜的声音穿越厚厚的云层,依稀可以辨别那稚嫩童音里的雀跃。
“嗯。”
“太好了!妈妈,我还没有坐过飞机呢!坐飞机就是在天上旅游,是不是啊?天上会有很多很多白云,我们可以看见,还可以跟他们做游戏,是吗?”
“嗯。”
“真的呀!那飞机上能不能……”
“你有完没完,舒梓乔?等坐上飞机就知道了。”女人的声音显然已经不耐烦,她撅了撅嘴:“哦。”便不再多言。
只是心底还是雀跃的,因为飞机,因为父亲。
舒梓乔按了按太阳穴,想要阻止涌入的记忆,只是思想却是不由她控制的,那些回忆一点点地涌来,避之不及。
心在尖锐地收缩疼痛,眼前却是出现那样美丽的霞光,她跳跃着哼着歌曲,在机场中快乐得咯咯地笑。
坐上飞机,也是靠窗的位置,她惊喜地张着眼睛,看着地面上的景物越变越小,飞机缓缓地上升,她摇着小脚丫,嘴角漾着微笑。
“梓乔,喝点牛奶。”
“哦。”她边看外面的白云边喝着牛奶,天空那么广阔,跟在地面看到的并不一样,她想,以后还要坐飞机,坐很多很多次飞机,因为,坐飞机,是那么好玩的事儿。
渐渐地有了困意,她打了个哈欠,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醒来的时候,原本母亲坐着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第十七章噩梦()
第十七章
恐惧在猛然之间再度袭来,恍然看到了那么多年前,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孩子,睁着茫然恐慌的眼睛看着周围,飞机已经降落,而乘客已纷纷下飞机。
她不知所措,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空姐上前询问,她还没回答,便有一道陌生的声音插入,“对不起,小姐,这位小朋友的母亲我认识,我负责带她下飞机。”
她抬眼看这个陌生的女人,她长得不算很漂亮,身上却有很浓的香味,她虽然是在微笑,眼神却是冷的,她缩了缩身子往后退,女人拿出照片笑道:“你看,这是不是你妈妈?”
她点点头,女人又收回照片:“那就跟我走。”
她擦着眼泪,跟着她下了飞机,走到机场,她四下张望,并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阿姨,我妈妈呢?”
女人没有理会她,径自朝着一辆停下的车子走去,打开车门对着她命令:“上车。”
“我妈妈呢?”她一直摇头,后退,心底巨大的恐慌像是要把她淹没。
“我让你上车,上车就可以见到你妈妈了。”
“你骗人!你说妈妈就在这里等我的,我妈妈呢!我要找我妈妈!”
女人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一把把她拉进车里:“你是舒梓乔对吗?舒梓乔,你给我听好了,你妈妈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已经把你卖给了我,你听懂了吗!”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能听懂她句子里的意思,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你骗人!骗人!妈妈不会把我卖掉的!你是人贩子,我要找警察叔叔把你抓走,你这个坏人!我要找爸爸!”
“啪!”一个耳光落下,女人冷笑道,“小小年纪的臭丫头,竟然胡乱说话!你妈妈收了我五十万,把你卖给了我!你如果不相信,看看这个!这个,你见过吧?”
晶莹的白玉兰挂坠,有两块,都是一样的,却是一半的白玉兰花,合起来才是完整。她自然是见过的,爸爸曾经拿着这个挂坠很多次,她也见过很多次,父亲说以后长大了,给她做嫁妆。
“这东西你自己收好。小丫头,你乖乖听话,苏家不会亏待你的!你爸爸早就不在人世了,你妈妈又欠了一大屁股债,我能买你,就算不错了!”
她把白玉兰挂坠朝着她手里一塞:“放好!以后想妈妈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但是不准再哭了。再哭的话,我会打人。”
她还是哭,但是很快就没有了力气,只有呜咽的声音。
时隔十六年,她还是能那么清晰地感受,当年只是五岁的她,那种恐惧和慌乱,那种疼痛和颤抖。多少个日日夜夜,哪怕是在现在,她还是没有能想明白,为什么骨肉亲情,可以这样轻易地割舍,甚至连一点依恋都没有。
从此之后,她就再没有坐过飞机,偶尔在空中看到飞机,她就会条件反射地恐慌头晕;几次坐上飞机,她最终还是不堪忍受那种恐惧贯穿的疼痛感,在起飞之前下了飞机;唯一的一次,她是用了轻度安眠药物,下飞机之后,接连一段时间持续做噩梦。
掌心早已粘腻,疲惫地靠在窗边,舒梓乔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一阵阵的晕眩感,一阵阵的绞痛让她无法呼吸,浑身发冷发颤,她抱紧了自己的身子。舒梓乔,别想了,别想了,那个噩梦已经过去了十六年,过去了……难道这种心理阴影要伴随你终身吗?
第十八章示威的女人()
第十八章
舒梓乔,别想了,别想了,那个噩梦已经过去了十六年,过去了……难道这种心理阴影要伴随你终身吗?
“小姐……小姐。”
耳边的声音似唤了多声,舒梓乔疲惫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空气,旁边原本空着的位置,多了一位打扮入时的女人。
见她睁开眼睛,旁边的女人勾唇明媚地一笑,撩了撩鬓边微卷的秀发:“你就是舒梓乔,是吗?”
舒梓乔眯了眯眼睛,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就是她看到的杂志上的那位。
“你好,我叫苏梦欣,这次……是专门陪贺少过来的。”
苏梦欣伸出手来,眼底有着显然的胜利,看着她苍白的脸,那笑更是浮上了一分。
舒梓乔看了她一眼,长得很美的一个女人,比图片还美,赛雪的肌肤,点墨般的眼睛,睫毛卷着微微的弧度,唇不点而朱,颇有些古典美人的味道。
“苏小姐,你好。”
“舒小姐……好像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特等舱里有贺少专属的私人医生,需要我跟贺少说说,让医生过来看看吗?”苏梦欣嘴角的笑容甜美,舒梓乔只是在心底可笑地叹气,她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得宠的夫人,何苦呢?
“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舒梓乔说着便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苏梦欣的存在。飞机这样的环境已经让她觉得很累,再加上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她根本就懒得应付。
“舒小姐,你知道吗?听说A国风光很好,不愧为花国,这个季节无论什么花都开得最美了。我以前拍戏的时候,去过一条街,满街都是琼花,好美好美的。听说,有很多街道是以花命名的,从街头到街尾都是花……真是浪漫之国啊!”
苏梦欣看了看闭着眼睛的舒梓乔,她的脸色那么难看,虽然闭着眼睛,应该是难过或是愤怒地在听着吧?想到这里,她心情更为愉悦起来:
“舒小姐,其实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是你们的蜜月,不过听贺少说你有公事在身并不方便,我凑巧又在这里拍戏。舒小姐,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接的这部戏,是贺少投资的,剧本也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这部戏花了贺少不少精力,投资也很大……这次在A国一周,贺少还要陪着我,他那么忙的人……”
“苏小姐。”舒梓乔悠然打断她的话,睁开眼睛,“我晕机……想吐。”
她的手才盖住嘴,苏梦欣惊惶地起身,看着她苍白的脸,轻蔑地一瞟,扭着腰肢朝贺一格的位置走去。
目光尾随,这才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那个身影。他手里随意地翻阅着一本杂志,只能看到侧脸,旁边,有专门服务的空姐站着,果然是殿下的气势。
A国……秦臻是这里的公主,那么,贺一格岂不是王子?传闻怎么说来着?如果他愿意,可以是A国下一任总统。
舒梓乔揉了揉太阳穴,神思终究无法在别的事情时定格太久,又回复到了沉痛的思绪之中。初到苏家的时候,她只是哭,被教训了几次,也就学得乖了。痛得多了,也就麻木了。她不许自己再去想那些毫无意义的回忆,只是一上了飞机,所有的思绪,都不受自己的控制,像蚕丝般将她层层包裹,缠绕,最终,窒息。
第十九章舒梓乔,别怕()
第十九章
两个小时的飞机,对于舒梓乔来说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