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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当了8年记者的青麦,竟弄错了采访地点,误撞到团长钟槿丞的家。快被自己犯下的低级错误囧吐血的青麦,撤离速度慢了那么一点儿,就被接到紧急任务的团长捉住,当起了照顾“儿子”的临时保姆。然而,不安生的小魔头,为了能把青麦拐回家,陷阱接二连三地挖,连连中招的青麦,正要狠下心远离时,一直逃避婚姻的钟槿丞,却坚定了要勇敢面对一次的决心。“军婚,我们试试!”钟槿丞替两人做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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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A 001冷情()
梧桐树的叶子在空中舞着圈儿,顽皮地擦过青麦没擦任何护肤品的脸颊,叶片有些微凉,划过后又有点儿痒,被刺激后的神经反射弧拉得有些长,还没做出反应,就又被脑子里的问题困住。
“怎么就答应了?你哪来的能力,去温暖别人?一夜,如果出什么意外,向谁求助?”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就被“向谁求助”问住。本就皱起的眉头,此时又加深了几分,对于一个多数时间都与影子为伴的人来说,朋友、亲戚都是奢侈品。
同时,插进风衣口袋里的双手,都没感觉到手机的存在,青麦的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到了手上。再仔细地在口袋里摸了一遍,确定没有。站定,青麦将挂在肩头的包打开,又仔细地查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看着鞋柜边白色的手机,一遍遍地嗡嗡响着,钟纆有些心虚的眼神,向四处晃了晃,在遇到钟槿丞的目光时,他又马上躲开。最终,钟槿丞拿起手机,果断划开接听键。
“青麦姐,主任问你今天的稿子几点能交,给你留版面了啊?”听似询问,却在意思上已替青麦做出决定。抢在钟槿丞开口之前,韩菲儿轻快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因为始终没听到青麦表态,韩菲儿又喊了一声:“青麦姐?”
“手机没在她身上,我会转告。”钟槿丞的声音里透着冷清。
“你是?”了解青麦一直独居的韩菲儿,在听到钟槿丞那比一般男性要低几分的声音,好奇心被足足地吊了起来,同时,对这个声音的主人,生出了一睹庐山真面目的好奇。
“还有事?”似没听出对方的打探,钟槿丞的语气,明显地表达着要挂断电话。
“没有了,没有了。麻烦一定转告青麦姐,否则,主任发飙,青麦姐就惨了。对了,怎么称呼你?”韩菲儿绞尽脑汁在最短时间内,找了几句闲话,目的就是想与对方多聊几句,顺便打听到姓名,最好附带着联系方式。可不得不说,韩菲儿太不了解钟槿丞,除非他愿意,否则,即便真是一块胶皮糖,都不会有粘到他的机会。
“再见。”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得只剩下话筒里的嘟嘟声。虽然已被挂断,韩菲儿还依依不舍的将话筒贴在耳边。看着再有二三百米就到街角了,青麦纠结着是该继续往前走,打车先回单位向主任说明采访未及时完成的原因,还是要返回去找手机。回过头,看看只剩一个隐约影子露在路尽头转弯处的“铭苑”,青麦真气自己的迷糊。明知这边是富人区,都是有车一族,出租车怎么会来这条路上找生意?
都怨自己,刚刚在出小区门口的时候,光顾着想事情,顺着路一直往前走。如果当时清醒地在岔道口往左转,只要过到对面的“茗园”小区附近,肯定有出租车,说不准现在都到单位了。再低头看了一眼脚上的短靴,虽然是平底儿,可因为走得太远,脚已隐隐有些疼。
刚刚结束的通话内容里,“主任发飙,青麦姐就惨了”被钟槿丞截取,听成了重点。想到那个凡事好像都不愿争辩,即便为难,也仅是皱起眉头的女子,钟槿丞有了决定。
他转身,来到餐桌旁,看到钟纆已将煎蛋吃完,现在仅剩下几小块碎渣。钟纆有些笨拙的用叉子,一次次地打算将碎渣叉住,可始终没有成功。有了几分恼意,钟纆放弃这么绅士的吃法,直接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捏起碎渣,放入口中。最后,还意犹未尽,又用小舌头仔细地舔了舔两根小手指。这样的情况令钟槿丞很意外,每次面对鸡蛋,如果不是自己使用点非常手段,钟纆是绝不会乖乖主动入口的。
“好吃?”钟槿丞问。
“好吃!好吃!爸爸,你是不是不喜欢吃鸡蛋?”钟纆有些期待地盯着对面餐盘里,被煎得金黄金黄的鸡蛋。钟纆不喜欢吃鸡蛋,完全遗传了钟家。如果不是为了给钟纆以身作则,几年不吃,钟槿丞都不会多看上鸡蛋一眼。而每次陪着钟纆吃鸡蛋的时候,钟槿丞也是皱着眉头,以最快的速度将鸡蛋塞进嘴里,然后喝上一口牛奶,囫囵吞入肚中。
看到钟纆毫不掩饰的觊觎目光,钟槿丞有了试试的念头。他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块,入口的煎蛋带着一点儿海鲜酱油的咸鲜,外酥里嫩,口感确实不错。就在钟槿丞打算再吃一口的时候,一下撞上钟纆瞪着他的那双大眼睛,有焦急,有埋怨,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抢夺。
钟槿丞被这样的表情逗笑了,心情顿时好了,嘴角弯起。将盘子放到钟纆跟前,“一分钟内结束战斗。”钟槿丞习惯了在部队里发号施令。
下达完命令,他走上二楼,主卧室内以黑白两种色调为主。换上一条浅蓝色牛仔裤,一件白色长袖t恤衫,顿时增添了几分阳光的味道。在钟槿丞的衣柜里,所有衣服都没有标签,这些都是自家公司的私人手工定制。每到换季,自会有人上门,将之前季节的服装清走,换上新的应季服装,从内衣到外套,哪怕有时钟槿丞执行任务,半年不回家,新衣服连动都没动过,就又被下一季换走了。
钟槿丞再返回到餐厅,看到钟纆已将煎蛋吃完,正规矩地坐在餐桌前。以往,为了躲避鸡蛋,钟纆一口气能喝个底朝天的牛奶,此时,还有半杯安静地放在桌上。
“出发。”钟槿丞说着,向门口走去。还没有钟槿丞腿高的钟纆,迈开小短腿,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鞋柜前,又转身冲着对面的穿衣镜看了一眼。才从鞋柜下面的两排鞋子中,选出一双白色休闲鞋放在脚边,而此时,钟槿丞已穿在脚上的,也正是一双白色休闲鞋。一大一小两双鞋子,区别仅在于一双是系带、一双是拉链。
看到钟槿丞拿起鞋柜上的白色手机,钟纆眼里有光跳了跳。
“你干的!”钟槿丞肯定地说。
钟纆没出声,钟槿丞也没继续,表情平淡无波。这样的钟槿丞,就是没有生气。“让她今晚还来,明早给我们做煎蛋,行吗?”钟纆试探地问。
钟槿丞只是轻轻地拍了拍钟纆的头,虽然没得到回答,但钟纆并没像别的孩子一样继续追问,他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钟槿丞转身往院子里走,凭着声音他就知道,钟纆已锁好门,跟了上来。进入车库,两个人默契地同时选了路虎车。
第2章 A 002拾光()
铭苑?茗园?仅一道之隔!时间回到前一天。
深秋午后的时光,透着萧瑟,又带了些许慵懒,直入肌肤的冷被玻璃窗隔断,仅许了一室明媚的暖阳,倚窗而立的青麦被晃得有些刺眼。双眼微眯着,一眨不眨地盯着楼下穿梭的车流,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从站在这里开始,眼前溜走的时间内,她的双眼是没有焦距的。
强光直接打在脸上,皮肤有点儿过分的白,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清淡的眉毛。为了提神,眉毛上刷了一层眉粉,这也是青麦整张脸上,唯一算妆点过的地方。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小片暗影,将她的小脸衬托得有了立体感。捧在手中的半杯白开水,早就断了袅袅升腾的热气,但为了能再多贪恋一丝温暖,青麦还是舍不得放手。
时光清浅,许你安然。
青麦的双眸突然连着眨了两下,她自己都被吓到了,怎么莫名的会突然想到这两句话?谁会许你安然?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嘲弄的笑。吐出一口气,手中的杯子又被紧了几分,这个伴随心情波动时下意识的动作还没结束,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
半侧过身,眼角略过身后办公桌上的手机,下午1点32分,青麦没有接听这个电话。但她还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虽然没有回身,杯子却已稳稳地落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轻轻地用双臂拥抱着自己,看着玻璃上映出的隐约身影,青麦想起一句话:喜欢这个动作的人,都是缺乏安全感。安全感?还会有吗?
没给青麦仔细回想答案的时间,座机电话再次响起。这次,深深地吐出一口气,青麦转过身,又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还是刚才的那个电话,是新闻热线。工作吧!给自己下达了指令后,青麦没再犹豫,接听电话。
“请问是青麦记者吗?”话筒还没靠近耳边,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话筒里飘出。
“你好,我是主流晚报记者,青麦。”青麦职业性地回答。
听到青麦的回答,对方的声音轻快起来。“青麦记者,还记得我吗?去年11月,在交警支队,我被一个碰瓷的妇女缠住。你去采访的,我姓邵,邵海峰。”语速有些快,说完这些又戛然而止,后面的尾音里有着期待。
这样的“考问”,对于从事8年新闻工作的青麦来说,时有发生。而青麦,仅对自己撰写过的稿件和采访地点、事件有记忆,至于采访对象,不得不说,真是青麦职业能力中无法弥补的“先天不足”,她不仅对采访对象的姓名,脑储存空间小,常常没几天,连对方的脸也记不得,她有面孔遗忘症。
为了不让对方太尴尬,青麦马上接过话茬,“你好邵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青麦的声音很好听,有着播音员标准的语速,话语间的抑扬顿挫也掌握的恰到好处。但只要熟悉工作状态下的青麦的人都知道,这样的她,已在自己与对方间设定了距离,这个距离起始于一名记者,终止于一位采访对象。而这,也注定,两者间只能是工作关系。
通过邵海峰的简要介绍,青麦了解到,他的一个朋友疑似被骗婚了,现在状态不太好,邵海峰担心朋友想不开,帮着找了几天,也没找到失踪的女子,就打算通过青麦的报道,帮朋友一把。打来电话的目的说清了,邵海峰忙不迭地表达另一个意思,希望青麦能赏光,一起吃饭。
“上次的事情解决完,本想请你吃饭,可不巧,随后,我就被外派了,上个月才回到本市。美女,给个机会,一起吃顿饭?”这样的邀约,于青麦,真是头疼。
青麦不是一个圆滑的人,尤其不会委婉地拒绝。而如果不一次将事情解决,她又极不喜欢没完没了的被纠缠。稍微考虑了一下,青麦只好以要开会,不知结束时间为由。邵海峰毕竟在商海中混迹多年,也听出了青麦的拒绝之意,他暗暗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问清了邵海峰朋友的地址、联系电话,青麦匆匆与他告别。与这些虚与蛇委的应酬相比,青麦更喜欢工作中的忙碌,哪怕累些,她也不愿意面对自己不擅长的人际交往。
是今天采访还是明天去?青麦犹豫不决,再次站到窗前。这个位置,似乎成了她遇到纠结问题时,冥思苦想答案的战场。而抱着双臂,拥紧自己,就是她与不同问题作战的唯一姿势。
如果现在去采访,顺利的话,下午4点半前能结束。即便需要核实的内容多一些,最晚5点也能完成。而眼下的5点,夜色已降临了,要是弄到天黑同事肯定又要讽刺她“有新闻理想”。
没再让自己纠结下去,青麦打算先联系一下采访对象再决定。拨通电话,却无人接听。挂断后,青麦顺手拿起桌角上的后台,将金雕之死又看了一遍,时间过去20分钟,青麦再次拨通刚刚的号码,这次,在电话自动断掉之前,被接听。对方叫刘白,声音有些沙哑,但不失礼貌。结束通话后,青麦将“茗园侧门”四个字,写在采访本上。
基于沟通得不错,青麦决定马上进行这个采访。她先制定出一套完备的采访提纲,又将采访期间可能发生的状况,需要拓展的采访内容,一一做了解决方案和计划。附带着,内容呈现在报纸上,该配发什么样的图片,也都有了构思。这样的访前准备,仅限青麦心情不错的时候,而这份心情取决于访前与采访对象间的约访电话。就如刚刚刘白的那个约访电话,给了青麦愉快工作的动力。
做好这一切,又检查了一下包里的采访本、笔以及手机,青麦出门。幸运的是,刚走出单位门口,青麦就截到了出租车。向出租车师傅报上目的地——茗园小区。司机师傅多看了青麦一眼后,附和一句:“铭苑?那住的可都是有钱人。”而被即将开始的采访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