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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头疼又不敢找家长,因为学校图书馆是杜宇凡父亲赞助的,否则,以他那烂得拿不出手的成绩,怎么可能进入省级模范高中。
高一时,杜宇凡主动请老师,把他安排到班级最后一张桌。上课睡觉、看、打游戏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所有任课老师都不招惹他。
高二下学期,杜宇凡突然找老师说,他要往前串三张座,后面离黑板太远,他看不清。
听了这话,老师都想直接问他,你看清黑板干什么?又不学习。但这话,老师于公于私都没胆问出口。
于是,杜宇凡顺利地坐到了青麦的后桌。
自从坐到青麦身后开始,杜宇凡真的开始学习了。上课时,老师讲得听不明白的地方,就主动找青麦请教。
学期末,杜宇凡的成绩,竟一下提前了20名。
接下来,两个人一起做题、同看一本书、一起去图书馆慢慢地,班级里流传着“你家青麦”的说法。而杜宇凡听了,就笑得一脸得意。
面对青麦恨恨的眼神,杜宇凡总是皮皮地斜着嘴角,似挑衅。
接下来的高三时间,单凭一个累字远远无法形容,总之,连青麦都偶尔要发牢骚,作业太多,觉不够睡。
好在黑色6月总算到了,同学们想到,即将就能与这生不如死的日子永别,连走进高考考场的脚步,都轻盈起来。
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场,青麦被杜宇凡截住。
“如果我们考到同一所大学,你就做我女朋友。”杜宇凡的样子,不容青麦拒绝,青麦一下就紧张了。
以至于到现在,青麦都不记得,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杜宇凡。
事情的结果,就如很多言情的开头一样,青麦和杜宇凡毫无悬念的考入了a大。
报到那天,杜宇凡早早地到学校,将自己的物品扔进宿舍,就跑到校门口等着接青麦。
那天,杜宇凡站在阳光下,牛仔裤、格子衬衫,帅气的有些稚嫩的脸,青麦忽然想起“阳光男孩”这个称呼。
大学可比高中轻松多了,而且,开学没多久,成双入对的学生,满校园地逛,连老师都不避讳。这些,都给杜宇凡追求青麦,提供了便利条件。
虽然青麦一直没表态,但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青麦已被杜宇凡贴上了标签。
除了宿舍,杜宇凡几乎24小时,黏在青麦身边。
就因为这样,大学里,青麦没什么朋友,来往稍多一些的,也就是同桌和同宿舍的几个人。
也因为青麦过早的被“认领”,直到毕业聚餐时,几个男同学还借着酒劲儿,向青麦告白,直骂杜宇凡不是人,下手太早,防得太严。以至于,他们错失了青麦这么好的女孩。
“两个人的交往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青麦眯起眼睛,使劲地想,还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时间点。
可能,就是从大一开学,杜宇凡等在校门口的那一天吧?
如果从那一天算起,青麦跟杜宇凡相恋了5年。
算相恋吧,青麦也尽了身为女朋友的职责。
比如,跟杜宇凡看电影、一起过情人节、杜宇凡生日时送礼物、一起畅想未来
甚至,青麦打算答应杜宇凡的求婚,如果不是在他生日的前一天,他提出分手。青麦打算他生日当天,带上户口薄,直接跟他去登记结婚的。
可最后,所有的如果都终止在了杜宇凡生日的前一天。
都说初恋蕴藏了所有的美好,青麦也期待过。
不管在跟杜宇凡交往期间,她是付出多的还是少的那一方,她都希望自己的初恋能如水晶,闪着不可磨灭的光。可5年时光,她的初恋却变成了水滴,她还没松手就不见了。
青麦闭了闭眼睛,心中有些酸楚。
又看了眼时间,再不出门,就真的来不及了。
青麦到同桌所说的餐厅时,服务生说,包间里已来了很多人。
突然,青麦心里就紧张起来,杜宇凡到了吧?
没敢给自己迟疑的机会,她怕自己临阵脱逃。
青麦挺直脊背,全身不自觉地绷紧,向着包间走去。
包间的门没关严,里面有淡淡的烟味散出,还有男生女生混在一起的吵闹声。
门推开的一刹那,青麦感觉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包间里明亮的光线,一缕缕洒了出来,甚至让青麦不得不微微眯起了眼睛,才适应了里面的环境。
“青麦,这里。”同桌大喊着。
青麦跟坐在门口的同学们点头,算打了招呼,就直奔同桌的方向而去。
“来晚了,自罚三杯。”有人起哄。
“青麦当年的护花使者是谁来着,今天来了没有?”班长首先站起来起哄。
而青麦,刚刚进门时,只顾着应付大家,把杜宇凡放在了一边。现在,突然被提起,她怔了一下。
抬头间,直接撞上了对面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可能是对上了有一微秒的时间,也可能就是一闪而过,两个人都转开了视线。
就那么一眨眼的时间,青麦就从慌乱中平静下来。
杜宇凡比之前成熟了很多,言谈举止不再是12年前,那个站在阳光下等她的青年。听说,他现在已荣升为公司副总,未婚妻是另一家公司的千金,典型的商业联姻。
然而,这些,于现在的青麦,就像身边的每一位同学一样,听听、笑笑,说声祝福,而已。
青麦突然笑了,对自己,对过去的那5年。
接下来的时间,不是被逼着喝酒,就是逼着别人喝酒。而像青麦这样,自己不能喝,又不会逼别人喝的人,就安静的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这群三十好几的人,借着青春年少时的故事,发着酒疯。
包间里太吵了,以至于有人出去、进来,大家都听不到门的声音。
突然,班长拉着一位高过他一头,穿着白衬衫的男子进门。
青麦坐在窗户正对面,男子进来时,就从阳光里走来,青麦根本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待男子走过窗户,站定,被吓了一跳的不仅是青麦,满室都安静了。
“总编?”青麦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学长?”也有同学叫着。
“你现在是青麦领导?”班长斜睨着徐铭晟问。
“是,我们是同事。”徐铭晟回答得很官方。
“用了手段的吧?”突然有同学问。
徐铭晟的眼中有一丝慌乱,但马上就不见了。
他只是笑笑,最后,将目光定在青麦脸上。
“喝了很多?”他温柔地问着青麦。
“两杯,有些过敏。”青麦的脸一下烧了起来,不知为何。
她用手,马上捂住脸,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迷失的小鹿,在求助。
青麦确实不能喝酒,而她也真是没喝多少,但可能是受到气氛的感染,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异常可爱。
徐铭晟眼里有着宠溺,和几名凑过来的同学握了手后,很自然地走到青麦身边,拉过身后的一把椅子,落座。
“学长,得自罚几倍吧,这么多年不见了,又是我们硬邀来的。”班长起哄。
“好,这酒该喝。”说着,徐铭晟端起之前,有人给青麦倒的满满一杯酒,直接干了。
“总编,那是我用过的。”青麦急得小脸更红了,凑近徐铭晟说。
徐铭晟没说话,只是笑着,抬手拍了拍青麦的头。
“学长真是蓄谋已久啊,终于如愿以偿了。”有人调侃。
“别胡说,吓到青麦了。”徐铭晟瞪了对方一眼,制止住话题。
与此同时,青麦感觉到一缕恼怒的眼光,直射过来。顺着眼光,青麦看到杜宇凡正瞪着她。
青麦有些不解,他的这副表情,出自何处?
结束,就再无瓜葛。既然已无关系了,青麦就不想再纠缠不清。
“我去下洗手间。”青麦小声跟同桌说了一句,绕过被逼着喝酒的徐铭晟,出了包间。
走廊里的光线有些暗,青麦稍微适应了一会儿,才向着拐角处的卫生间走去。
包间内烟酒混在一起的味道太重了,青麦也是借机出来透透气,顺便给党曜霆打个电话,省得他担心。
青麦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想着,青麦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扮了个鬼脸。
“我有那么脆弱吗?嗯!”皱了皱鼻子,电话接通了。
“放心吧,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对于党曜霆的叮咛,青麦嘴上不在意,心里却总是暖暖的。
挂断电话,她又洗了把脸,才出了洗手间。
刚一出洗手间的门,差点撞上一个人。
青麦直觉往后退了一步,又差点没站稳,摔倒。
“你真的喜欢过我吗?”那个差点被撞上的人,开口说话了。
惊魂未定的青麦,抬起头,才发现,那个人竟然是杜宇凡。
突然的,一丝嘲笑,从青麦心底发出来。
“你听过贼喊捉贼吗?杜总!”青麦毫不避让地直视着对方。
“你真的喜欢过我吗?”杜宇凡口气逼人。
“不管曾经如何,就如你所说,都已是过往了。”青麦回答。
“我们现在,将来,是同学,并且,只能是同学。”青麦的语调平稳,表情平和。
就在她要错身回包间时,徐铭晟从男卫生间出来,眼里带着笑,看着青麦。
“哎,那个”青麦一下语结了。
“舌头怎么了,刚刚的伶牙俐齿呢?”徐铭晟说着,似有似无地瞟了还站在旁边的杜宇凡一眼。
接着,他凑前一步,一只胳膊搭在青麦肩上,轻轻一带,将青麦从杜宇凡身边拉过,两个人往包间走去。
再回到包间,青麦有些坐立不安。刚刚,他们一起进门,所有人投过去的目光,都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在里面,让青麦很心虚。
“你真的不记得学长了?”同桌悄悄地问青麦。
青麦一双大眼里,都是迷茫,她还正想找空问问,为啥大家都叫徐铭晟学长。
同桌以手扶额,做出很无奈状。
同时,接着胳膊的遮挡,将脸凑近青麦耳朵。
“他大我们两届,是学生会主席,是a大连任5年的多才多艺的校草。”同桌说。
“怎么会是5年,我们大学才4年。”也不知青麦这孩子,脑子抽了什么风,竟把重点听成了这里。
“他离校后的一年,学校里都没有男生能胜任校草的称呼,笨蛋!”同桌咬牙切齿地说。
看到同桌龇牙咧嘴的样子,青麦还真不敢继续问了,她担心再问,同桌直接咬掉她的耳朵。
最后,有人提议去唱歌。本来青麦是不打算去的,可班长说,谁先撤退,谁是猪。
没办法,青麦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第62章 A062 学长()
钟纆坐在钟槿丞对面,掰着手指算,有几天没看到青麦了。
“爸爸,你的伤疼不疼?”钟纆问。
没回音,钟槿丞只是挑了挑眉毛,示意钟纆直接说。
“你伤得这么重,青青都不来看看你吗?”钟纆埋怨似地撇着嘴。
“那就是个没良心的丫头。”钟槿丞在心里回答,但面上却没任何表示。
看到钟槿丞毫无反应,钟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她不会又去相亲了吧?”钟纆小声嘀咕着,但他保证,钟槿丞能听到。
“跟谁相亲?”钟槿丞果然淡定不下去了。
“就是我们的体育老师啊。上次,她陪着我去参加联欢会时,两个人当着我的面,有说有笑的。”钟纆看了看钟槿丞的表情。
“要不是我把她拉走,警告她再敢跟别人相亲,你就打断她的腿,她还要跟那个老师聊呢。”钟纆不怕事儿小,添油加醋地说着。
刚刚还一副无所谓表情的钟槿丞,此时,已一片墨色。
“你打电话问问,她今天去哪儿了?”钟槿丞心里火烧火燎的,好像已经肯定了青麦又去相亲了一样。
“好嘞。”踢着小短腿,从沙发上跳下来,拿过钟槿丞的手机,钟纆开始拨青麦的号码。
出了餐馆,徐铭晟跟同学边聊边走,但一直跟青麦保持着一步远的距离。
眼看到停车场了,一名女同学疾跑两步,跟上徐铭晟。
“学长,能坐你的副驾驶吗?”女同学含羞带怯地问。
“不好意思,我的副驾驶早预约给了青麦。”徐铭晟礼貌地回答。
刚刚还想一会儿乘谁车的青麦,一下被吓得站住脚,转过头,看着徐铭晟。
她想说,自己啥时预约他的副驾驶了?
“你要临阵脱逃当小猪吗?”徐铭晟眼含笑意地问青麦。
“咱们刚一入学,她就找学长表白,追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