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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宓将抹茶冰激凌,一口一口的舔进嘴里,一并将对钟槿冽的思念,吃进肚子里。
两个人来到青麦的公寓,下了电梯。
一抬头,青麦就看到等在门口的钟槿丞。
青麦被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她忘记跟他“请假”了。
看到青麦身边的人,钟槿丞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但随即又舒展开,冲着安宓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我今天要住在公寓。”青麦扬起小脸,撅着小嘴,向钟槿丞宣布。
看着她“你敢不答应,给你好看”的警告眼神,钟槿丞一下就笑了。
“好,住公寓。但你也不能不让我进门吧。”钟槿丞接过青麦和安宓手里的东西。
从头至尾没吭声的安宓,正沉浸在自我交战中。
眼前的男生,怎么会跟钟槿冽那么像?
“安宓?进屋啊。”青麦拉了安宓一把,她才如梦初醒。
而被安宓盯得,一脸不悦的钟槿丞,率先进屋,将东西直接拎进了厨房。
青麦跟钟槿丞说了什么,安宓一句也没听清,她一直在自己的世界里征战。
“怎么了?”青麦问。
刚刚在门口,她就觉得安宓有些不对劲。
但以为,是第一次见到钟槿丞,被他冰冷的外表吓到了。
毕竟,她第一次见钟槿丞的时候,也不太适应,他的冰山脸。
可现在,钟槿丞没在客厅,安宓还是一副思绪神游的样子,青麦有些担心了。
“他是你老公?”安宓尽量稳住自己的语气问。
“你看我,忘记给你们介绍了。”说着,青麦拍了自己的脑门一巴掌。
这一巴掌,拍的不轻,额头都拍红了。
站在身边的安宓,一下拉开青麦的手,责备的瞪了她一眼,赶紧帮她揉了揉。
“用那么大劲儿干嘛?把要自己打傻呀?”安宓埋怨。
“我是不是提前老年痴呆了?”青麦说。
“胡说。”钟槿丞正从厨房出来,接过她的话茬。
看着钟槿丞走过来,安宓退开,坐到一边的懒骨头上。
钟槿丞抬手,拨开青麦额头前的碎发,看着还有些红的肤色,没好脸色的看了青麦一眼。
“我忘记给你和安宓介绍了。”青麦嘟囔着。
安宓?钟槿丞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想着,他又抬眼,看了安宓一眼。
正好,安宓也在打量钟槿丞。
这种审视的眼神,跟钟槿冽如出一辙。
安宓的心揪紧着,嗓子一阵一阵的发干,也忘了要将盯着钟槿丞的视线挪开。
突然,有什么挡住了她的视线,钟槿丞的脸,越来越模糊。
抬手一摸,竟然是眼泪。
看着安宓不断涌出的眼泪,青麦先是一愣。
接着,不知怎么的,突然,她想到了那个安宓口中的“他”。
顿时,青麦的心跳加快,她慌张的一把攥住钟槿丞的胳膊。
心慌的全身发抖,双腿有些支撑不住她的身体。
青麦抓住钟槿丞胳膊的同时,钟槿丞就感觉到了。
但因为面前这个,看着他不断流着眼泪的女生,太奇怪了。
钟槿丞在思考原因,才没第一时间注意到青麦。
青麦的脸色,白的看不出血色,她的嘴唇颤抖着,试了几次,才终于发出声音。
“安宓,钟槿丞是你一直给我讲的那个人?”青麦问。
她的声音涩得,自己都辨别不出,那是谁的声音了。
此刻,她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耳朵上。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安宓。
她不知道,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要怎么办?
她经受不住,这样的欺骗,她一定受不住。
看着眼前两名女生,怪异的行为。
而且,从青麦的话来分析,这个话题,好像跟他有关。
“钟槿丞?你也姓钟?”安宓似乎用了一光年的时间,才将这句话问完。
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她害怕又期待的盯住钟槿丞。
“你认识姓钟的人?”钟槿丞皱起眉头问。
“安宓,是他吗?是不是他?”青麦嘶喊着,她要窒息了,就如缺氧的鱼。
安宓张了张嘴,她待不下去了,她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
安宓突然站起,身体摇晃了两下,但被她倔强的撑住了。
“青麦,我刚想起,有件事还没处理完,我先走了。”安宓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跟青麦告别。
“安宓,是不是他,是不是,你快告诉我。”青麦踉跄的,抓住安宓的双肩,盯着安宓的眼睛问。
她等不了,一秒钟都等不了,她现在就要知道答案。
“谁?你说谁,是不是谁?”安宓满眼的迷糊。
看着这样的安宓,青麦想过,她是在哄骗自己。
但立即,她打消了这个想法,安宓是她的朋友,她怎么能怀疑她?
“钟槿丞是不是你用生命爱着的那个人?”青麦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将心里的疑问问出。
安宓一下就傻了,钟槿丞?也就是青麦的新婚老公,她都不认识,怎么会去爱?
想着,安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不仅吓到了青麦,还让她误会了。
“青麦,你这个小笨蛋,你瞎想什么?我们都不认识,怎么相爱?”安宓被青麦的想法,弄得哭笑不得。
听了安宓的话,青麦总算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一下就摊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钟槿丞,钟槿丞,你这个大坏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说着,青麦竟哭了起来。
被两个女生弄得一头雾水,钟槿丞也顾不上问。
马上将青麦抱起,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安抚着。
看着钟槿丞一脸温柔的样子,安宓心如刀割。
曾经,那个把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也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泪的。
想着,已经忍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安宓打算,悄悄的离开。
已经被钟槿丞,安抚的差不多的青麦,一眼就看出了安宓的意图。
立即,从钟槿丞怀里挣出来。
“安宓,我送你。”青麦知道,今天即便把她强留下,她也不会开心。
青麦说送,钟槿丞马上拿过车钥匙,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上,青麦安慰安宓,既然还爱着,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一定要躲着,让自己这么难受呢?
“就是爱,才不能拖累他。他是那么万众瞩目,我怎么能成为他的污点?”安宓趴在青麦怀里,泣不成声。
开着车,钟槿丞的眉头皱了又皱。
安宓给他一种熟悉感,可他就是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的出处了。
将安宓送回到公寓,青麦又陪了她一会儿,才跟着钟槿丞离开。
坐上车,青麦一下扑到钟槿丞怀里。
之前,看着安宓盯着钟槿丞哭,青麦心里那种揪紧的疼,好像还在。
她怕,是真的怕。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有劫后重生的感觉。”青麦的声音闷闷的。
搂紧青麦,虽然不完全清楚她的话,但钟槿丞还是想给她力量。
回家的途中,青麦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大致向钟槿丞讲了一遍。
但是,安宓始终没跟青麦说过,那个人的名字,也没具体说,她是因为什么离开。
可是,这些被钟槿丞归纳到一起,又想起安宓问他姓钟的话。
突然,钟槿丞想起了钟槿冽。
这一下,钟槿丞知道对安宓的熟悉感,来自于哪里了。
是钟纆!对,就是钟纆。
急急的将车停在路边,钟槿丞拨通了钟槿冽的手机。
此时,钟槿冽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紧闭着眼睛。
办公桌上,摆着一直揣在他贴身口袋的全家福。
听到手机响了,钟槿冽瞭了一眼,看到钟槿丞的号码,才接听。
“我见到安宓了。”钟槿丞说。
“谁?”钟槿冽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由于用力过猛,身后的老板椅,被钟槿冽直接带翻倒在地上。
“嫂子,我见到嫂子了,在a市。”钟槿丞难得的,声音里有着难掩的激动。
“你见到了?”钟槿冽的声音,竟是颤抖的。
“我确定,她跟青麦是朋友。”钟槿丞回答。
“我现在回去。”钟槿冽直接说。
钟槿丞刚放下电话,钟槿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看住她,她要是知道我去找她,还会溜掉的。”钟槿冽叮嘱。
“好,放心吧。”说着,钟槿丞挂断电话。
随后,他调用了钟卫的飞机,直接送钟槿冽过来。
安排好一切,钟槿丞直接调转车头,返回到安宓公寓楼下。
“你刚刚说,安宓是嫂子?”青麦问。
通过刚才钟槿丞和钟槿冽的通话,青麦已捋出了大概。
“现在看来,应该能确定。”钟槿丞回答。
就在钟槿丞将他所知道的,讲给青麦听时,安宓拉着拉杆箱,从楼上下来。
“还真让哥猜到了。”说着,钟槿丞从车上下来。
“嫂子,你是在躲开哥吗?”钟槿丞走过去,直接问。
听了钟槿丞的话,安宓马上惊慌起来。
“你不能告诉他,他肯定会来找我的。”安宓央求着。
“哥,马上就到了。”钟槿丞也不解释。
说实话,看着钟槿冽这几年过的日子,如果说,钟槿丞心里一点儿埋怨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毕竟,钟槿冽是他亲哥。
可即便是亲兄弟,感情的事,外人也无法插手。
第120章 B 020 等你()
怕你想我的时候,找不到我。所以,我一直等在原地。
重新搬回到“掬安阁”,钟槿冽就等着,安宓回家的那一天。
“让我先离开,以后再慢慢的告诉你们,行吗?”安宓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知道,钟槿冽马上就会到。
虽然离开这么久,但她从未怀疑过,他对她的感情,就像她,从未放弃过想他一样。
“安宓,你不想钟纆吗?”青麦瞪着安宓的眼睛问。
刚刚还在说服钟槿丞,让她离开的安宓。顿时,如被下了定身术,站在那里,一动也动不了了。
“钟纆,还好吗?”安宓颤抖着嘴唇问。
“没有妈妈陪在身边,他会怎么样?”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但安宓,却不敢转过身。
那个声音,是刻录在她心里的。
不管过去多久,依然清晰如昨。
“先走了。”钟槿丞的声音传来。
随即,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
安宓依然没有勇气,转过身。
她的心,在狂跳着,浑身颤抖着。
“安安!”一个隐忍的声音响起。
安宓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她的双腿越来越软。
她攥紧的指甲,已陷入手掌的肉里。她想以此,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随即,那个千魂梦绕的怀抱,就击碎了她所有的坚持。
从背后,钟槿冽将她,紧紧拥进怀里。
那个温暖的怀抱,即便最冷的季节,也能给她如春般温暖的依靠。
安宓泣不成声,只能从传递给她的体温,耳边不断响起的倾诉,一点儿点儿的验证,这些都是真的。
“你不想见到我吗?安安,你忘了我吗?”钟槿冽的声音,嘶哑的不成调。
他问的那般小心翼翼,他的声音里有着胆怯。
这还是那个自信满满,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中的钟槿冽吗?
那个高高在上的,骄傲的掌控者,此时,确如一个胆怯的孩子。
安宓的心,疼的不能呼吸了,她大口大口喘息着,她快要支撑不住这么沉重的自己了。
终于,有氧气到达了肺部。
安宓忍不住了,就让她再任性一次,她怎么忍心看着,他失去曾经的那份狂傲?
“老公!”安宓声嘶力竭的,用尽所有的力气,用她的生命在喊。
这一声,就如他们还没分开,钟槿冽每天下班时,等在门口的安宓。
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她就会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着“老公”。
而钟槿冽总会微笑着,站在院子里,等着噼噼啪啪冲向自己的安宓。
然后,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弯起的嘴角,满足的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那时,他们幸福的,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安宓都快忘了,自己是要呼吸氧气为生的。
看着钟槿冽,满怀柔情的看着她,她就会以为,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有他就好。
两个人凝视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