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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冬草放了心,也不像之前那么慌乱了。
冬草送大夫回来,走进屋子,见薛昭在堂厅里坐着。
冬草咽了咽口水,走进堂厅,在薛昭的面前跪下。
“冬草没有照顾好小姐,请昭公子责罚!”
薛昭坐在灯下纹丝不动,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冬草低着头,盯着影子看,忽然产生一种将他的影子看成了凌霄的影子的错觉
“起来吧!”
过了很久,冬草听见一声平稳中带着一抹稚气的声音。她刚站起身子,薛昭就从她的身旁错身走了出去。
“好好照顾她!”
第114章 晨练()
夜色愈收愈紧,在某一个暗沉的点上,忽然又放松开来天空变成浑浊的青灰色,清冷的月亮西移,大地上的黑影全部变成形容难辨的虚影田埂上吹来的青草的香气带着一抹湿气,虫鸣声渐歇,鸡舍里已经响过了三声鸡鸣
元沧寒睁开眼睛。
客厅里一片朦胧。
抬手摸索着沙发头上的开关摁下去,客厅天花顶中央垂挂着的漂亮的水晶灯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他微微偏着头,用手挡了一下眼睛,待到眼睛适应光线的时候,才起身坐了起来。
打量了一下客厅,像两天前一样,一切如常。
元沧寒目光微闪,冰冷的唇紧抿着,起身大步走到餐厅。
开了所有的灯。
明亮的灯光将餐桌上铺着的浅绿色小碎花、带花边的桌布表面照射得散发出一层浅浅的光晕,看起来一点都不真实。
餐厅里也一切如常。
厨房、厕所、储物间、二楼的卧室、书房里没有什么东西异常。
这一切的正常无声的在告诉着元沧寒,方好确实信守承诺,没有再来过!
元沧寒的唇角微微放松。他走进厕所,简单的洗漱过后,从挂在门后面的大袋子里拿出自己的剑,拿一把椅子挡住门,然后出了门。
别墅的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水系,水边建了一个仿古的亭子,亭子前往水上延伸有一大片木条铺装的架空空地。
元沧寒走过修剪平齐的灌木围夹而成的弯曲甬道来到亭子前的水上架空空地,横握宝剑、从剑鞘中缓缓抽出剑身
只见一道寒芒从剑身上闪过。元沧寒右手执剑,横空一劈,绷直了手臂他将冰冷如锥的目光缓缓的移向剑尖——隐约中可以听见剑身在空中发出“嗡嗡”的声响——倏然,他丢掉左手的剑鞘,脚尖点地,凌空一跃身形化作一道虚影,从水面上掠过!
只见平静的水面如被投掷进小石子,连接着水系对面的一条直线上的水面上相继泛起一圈圈清浅的涟漪只见涟漪,难辨身影!
剑锋在空气中的“嗡嗡”声愈来愈清晰
水系对面,一棵高大的乔木上缓缓的落下一片树叶
剑气直指树叶在快接触到树叶的时候,元沧寒目光微沉。他将手腕一转只见树叶如同被剑尖吸附住,在距离剑锋一厘米的距离停下,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元沧寒抬起脚,轻踩水面有什么东西沉进水里去他的嘴角轻轻一动,接着目光瞬间变得寒冰万丈,他从水面上跃起,一个凌空翻转改变了身体的方向,将手中的剑横向扫过去只见吸附在剑尖的树叶如满功射出的箭,朝着亭子急驰而去。
“砰嗡嗡”
树叶不偏不倚,正好击打在正在下落的剑鞘之上!只见剑鞘受到击打,朝着亭子内飞穿过去,在空中翻转了几圈,最后越过灌木丛斜插进灌木丛后面的大树下!
元沧寒轻踩水面,回到空地上,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斜插在大树下的剑鞘,然后黑着脸低头看向脚下。
只见他的左脚上穿着一只鞋头上印着白色hollokitty的粉红色拖鞋。拖鞋和他的脚的尺寸严重不符——元沧寒的前脚掌穿进鞋里,后脚掌搁在地上。右脚光着!光着的右脚掌直接踩踏在木板上,顺着脚的轮廓,隐约可见一圈暗色的水渍。
元沧寒索性甩掉了左脚的鞋子,走进亭子里坐了下来。
天色以让人难以察觉的状态快速的明亮起来。东边的天际、云层深处,隐约泛出一抹霞光,而西边的半月还尚且明亮。周围草木茂盛,了无人迹。夹杂着草叶和水的气味的风从水面上吹过来,带来一股湿气有种说不出来的宁静!
元沧寒一直坐到月亮完全消失了踪影、天光大亮,一轮红彤彤的圆日被云层捧出才离开了亭子,拔出剑鞘,光着脚回到别墅。
进了别墅,元沧寒将脚在摆放在门口的hollokitty的门垫上擦了擦,然后从旁边的鞋架上取出唯一一双摆放在鞋架上的凉拖鞋,穿上后上二楼,从方好的卧室里拿了一套新的睡衣(方好是睡衣+睡裤=一套,他是睡裙+睡裤=一套),下楼去厕所冲了个澡,按照方好上次在他面前演示的那样,加点洗衣液,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处理完这一切,元沧寒打开厨房的门,走进去。
厨房的门后,堆着一些新鲜的蔬菜,旁边有一只土黄色的麻布袋子——是方好上次带进来的——元沧寒拿起一只水盆,用一只碗在布袋里舀了半碗米倒进水盆里,走到水龙头底下接水将米浸没。然后洗了一根黄瓜,将砧板倒下来放在砧板上,又将米淘洗干净,倒进电饭煲里,加水,打开开关。
电饭煲放在窗户下面。
元沧寒开完电饭煲的开关,抬头无意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别墅后面的一片水稻竟然全不见了!
元沧寒打开窗户,一阵夹杂着青草香气的清风从窗户中灌进来地里的水稻只剩下浅浅的稻草根,平整有规矩的分布在田地里田埂上,有一只大概四十厘米左右的古怪的箱子!
元沧寒目光微闪,丢掉手中的事情走到门前,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鞋子,他的身子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脱掉鞋子光着脚走出去。
这是一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方形盒子。盖子上用彩色的颜色画着什么——一把金黄的稻谷旁有两根弯曲的箭头分别指向一对大米和一堆谷壳。
元沧寒审视了一会儿箱子,除了盖子之外,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他打开盖子,只见方形的盒子被一道“s”形的曲形隔板将盒子内的方形空间平均的分成了两个空间。左边的空间里盛满了金黄的谷壳,右边的空间里盛满了白色的大米。
稻谷被自动收割了!
元沧寒察看了一下周围他记得方好说过,别墅外面的环境归系统管,就算有留下什么线索,也不会被他看到了!果然,田埂上干净得一塌糊涂,元沧寒什么都没有发现!
元沧寒检查了一下田地和鸡舍,还是和几天前一样——证明稻田确实是系统自己收割的,方好没有来过系统!
确认了这个,元沧寒才来将米箱抱回了别墅。
第115章 清醒()
夜更加黑了,深沉得不见边际。这浓重粘稠的夜将隐藏在某处的什么挤压、搅拌、融合在一起
方好感觉被什么东西冲撞出了灵魂。她的意识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身体。她有意识的想要向她的身体靠近,但是她的灵魂却如同被捆绑上了千钧重的铁球,不断地被拉着往下坠,不断地往下
“小姐”
“小姐”
远处传来听不真切的焦急呼唤声。但是好像和她无关。方好像一个和人交谈到兴致正浓的人忽略过路人的自言自语一样忽略了这虚幻的声音。
“小姐,您快醒醒!奴婢是冬草啊,您看到奴婢了吗?”
声音又近了些,方好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字眼。明明是很清晰的音节,但是在她转换成脑海中的意识时,忽然又不知道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了!
声音又渐渐远了
黑沉的夜的边际忽然撕裂开一道口子,一道强烈的光芒从那道口子里倾斜下来,刺得她双眼模糊
“小姐,您醒了吗?小姐,您吓死奴婢了,呜呜呜”
方好闭了闭眼睛,缓了缓,又重新睁开眼睛。
只见冬草跪坐在地上看着她,脸上布满了泪水。
“冬草我刚刚听见你叫我了”方好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可以灵活自如的动作。
“小姐您刚刚怎么了?明明已经睁开了眼睛,却看不到奴婢!”冬草从地上爬起来,凑到方好的面前仔细打量了方好一会儿,担忧的问道。
“我?”方好想了想,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忘记了!
冬草点了点头。
“我没啊啊啊,头怎么痛痛的?”方好伸了个懒腰,舒心的说到——她还从来没有睡这么沉过!话音刚落,方好就感觉额头的左边一阵钝痛!
“是不是伤口又流血了?奴婢去叫昭公子!”冬草一边紧张的问道,一边起身就要跑出去。
方后见此连忙拉住她。
“等一下冬草,好像没什么事!”方好单手顺着自己的额头摸了一圈,囧了囧。她恐怕是史上第一个因为睡觉摔毁容了的吧?
“真的没事吗”
“我去看看!”方好从床上挪下来,趿拉着绣花鞋走到梳妆镜前。
只见她的额头上包扎着一圈大约两指并宽的白色纱布。
“这也太夸张了吧!”方好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惊叹道。
“是不是还疼?”冬草屏气小声问道。
方好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她不过是擦伤了个额头,至于给她包得像脑震荡一样吗?
咕噜咕噜
方好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起一伏还不断发出奇怪声响的肚子——她没觉得饿啊!
冬草也看了眼方好的肚子,然后抬起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方好说道:“小姐没事奴婢就放心了!其实不告诉昭公子也好,免得昭公子又要惊动大夫了!”
“为什么?”方好听冬草这话说得有点奇怪。什么叫“又”?
冬草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方好说道:“小姐有所不知,在您昏迷的这一天两夜里,昭公子已经请了三次大夫了,但是大夫说您就是睡着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几次三番下来,大夫都不愿意来了!”
方好几乎能够想象到谦和有礼的薛昭一边为她的病情担着心,一边又要耐着性子跟在大夫身后赔礼道歉的情景。
“呵呵呵真是辛苦小叔叔了我去找小叔叔吧!”
“小姐,您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吃饭了,还是先吃饭吧!奴婢先去告知昭公子一声,好让他放心!”冬草看着方好说道。
“嗯嗯嗯,快去吧!”方好连连点头。刚起床的时候没感觉,现在缓过劲儿来她还真的感觉浑身酸软、四肢无力!
冬草朝着方好行了礼,然后退出水阁。
方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气色好得不得了!她瞬间就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风怜!你没事就好!”薛昭一步跨进堂厅,透过圆形的门洞,看到方好坐在梳妆镜前发呆,瞬间就红了脸。
只见方好衣衫松散、头发蓬松,面色绯红。整个人透露着一种迷糊的慵懒之意
“小叔叔,你还是来了!”方好转过头,看向薛昭,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薛昭微微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看向她。
“听冬草说你醒了,我来看看!”
“小叔叔坐吧!”方好扶着桌子站起来,想起冬草之前和自己说的话,她的身子顿了顿,走到衣架前取下一件粉色的披风将自己包裹严实了才走出来。
薛昭在堂厅的圆桌子让背对着方好的房间坐下。等方好走出来在他的对面坐下,他认真的将方好打量了一圈。
“真没事?”
方好别过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叔叔别问了丢死人了!睡个觉还能将自己摔毁容了”
“别担心,大夫说伤口浅,不会留疤!”薛昭安慰道。
“我知道我就随便说说”
“别动!”
“小叔叔”方好看着薛昭半起身伸手抓住她手腕的手,目光闪了闪。
薛昭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是第一次他主动抓她的手。但是他并没有立马松开她的手。
“不要动伤口!”他解释道。
“我知道啦”方好将手从伤口上拿下来。薛昭别扭的松开方好的手,一时坐立难安。
正好这个时候,冬草端着一只托盘远远的从石壁后走出来
薛昭将目光从外面收回来,看着方好局促的笑道:“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小叔叔慢走!”方好起身笑看着薛昭。
薛昭没有回头,离开的背影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冬草走进来,将托盘搁在桌子上。托盘上放着一只精致的罐子和一只空碗。碗里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