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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
我正思忖着,顾夏夏看着我笑。
“呐,你可真了不起啊,我第一次看见我哥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
我抿了下嘴唇,不得不说心里有些欢喜。
我和顾夏夏在花园呆了一会儿,她其实是个性格很好的女孩子,很活泼很明朗,话唠,跟我东扯西扯说了不少。
她还说自己一开始不叫顾夏夏,母亲给她起名字叫顾秋,不过算命的说她这名字不好,秋字和她命里的劫数相冲,所以不让她叫这个名字。
第356章 至若春和景明(47)()
我从来不信这些的,可是突然我又想到我爸当年给我起名字的时候:
至若春和景明。
我是明春。
顾景川的名字里面有个景。
这种感觉特别特别神奇,又很欢喜,就好像很久之前,在冥冥之中,我俩已经有了某种剪不断的联系。
顾景川和明春,好像就是天生一对呢。
越是这么想,我越是开心。
我和顾夏夏从花园进大厅,远远地,我就看到顾景川站在他父亲面前,负手而立,微微低垂着眉眼,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轮廓,紧绷的弧度。
“啪——”
顾景川的父亲突然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嘴里念叨着:
“以前我是怎么教育你的,要尊重女孩子,这几年你是怎么做的?”
我打量着顾景川,心疼了,那清脆响亮的一巴掌光是听着就肯定很疼。
我想上前,顾夏夏却拉住我的手,叹了口气,“没事儿,我爸一直都是这样的,我都习惯了,我哥也习惯了。”
也就是说,顾景川之前就挨过他爸爸不少打吗?!
虽然男孩子皮糙肉厚的,可是我还是心疼他被打,哪怕是他的父亲。
眼看着顾景川的父亲第二巴掌要扬下来了,我眼皮狠狠一跳,赶忙拂开顾夏夏的手,冲上了前,“叔叔,住手!”
我挡在顾景川面前,那一巴掌并没有落下来,顾景川的父亲看着我,淡淡地让我起开。
我摇了摇头,替顾景川求情,“叔叔,我是自愿的,顾景川没错……您别打他了吧,我看着心疼!”
“闺女,你怎么这么傻,起开!”我老爹拉着我。
我不起开,我心里就是想着不能让顾景川受欺负。
顾景川的父亲看着我老爹,说,“景川还没到结婚年龄,要不就让两个孩子先订婚吧,你看怎么样?”
我爹说好,我爹还说让顾家准备一个亿的礼金。
我和我爹离开了顾家,顾景川出来送。
我让老爹先去车里等我,我看着顾景川,然后抱住他脖子,抚摸着他那半张受伤的脸,“疼不疼啊?”
他摇了摇头,拉住我的手,吻了一下我的手背,冲我笑。
我叹了口气,“你傻啊,你不会解释的吗,就那么站着被乖乖打?”
“顾青承就那样。”
他用那半张没受伤的脸颊蹭了蹭我,我反应过来顾青承就是他的父亲。
“你回去之后,记得找个冰袋敷敷,不然明天脸就肿起来了,知道么?”
他笑着说好,我又叮嘱了他两句,这才离开了。
我回了家,我老爹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好久没抽烟了,不知道怎的,貌似今天烟瘾又犯了。
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我老爹叹了口气,突然间眼眶就湿润了,把我吓了一大跳。
只听他说,“唉……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大的闺女,本来是想着一辈子陪着我孝顺我的,怎么觉得,很快闺女就要离开我了呢……”
被他这么一说,搞得我也想哭。
“老爹,你放心吧,我就算结婚了,也不会离开你的!”
从小到大,因为我妈身体的缘故,通常都是明崇伦同志在照顾我。
我妈去世之后,我和明敬伦同志更是相依为命。
第357章 至若春和景明(48)()
今年我二十岁,本来也觉得结婚是离我很遥远的事情,可是突然觉得似乎就在眼前了。
我问明敬伦同志,“干嘛要问顾家要一个亿的礼金?!”
他哼了声,“虽然是订婚,不过我们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我得让顾青承知道,你儿子想娶我闺女,就得有点诚意,一个亿还算少的,这只是订婚的彩礼,等到日后你俩真的结了婚的,我要的更多。”
说着,又顿了顿,看着我语重心长继续说,“闺女啊……你爹我这是在给你铺路,万一日后你嫁到顾家去受了欺负可咋整,我活了大半辈子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可不能被任何人欺负着了!”
“呜呜老爹你别说了好不好!”
我抱着明敬伦哭,搞得就跟生离死别似的。
我觉得全世界最爱我的人就是我老爹。
顾景川嘛……
呵,反正我就是最爱我老爹。
要是我爹和顾景川同时掉到河里,我肯定先救我老爹。
*
又开学了,我这几天课程很多,作业也不少,社团很多事情,我也没顾得上联系顾景川。
这节课是无聊的金融课,我听得昏昏欲睡,这个老教授的授课方式确实应该改改了,枯燥乏味的授课方式搞得学生们也都不喜欢听他讲课啊。
我百无聊赖,在桌凳里面给顾景川发消息。
“在干嘛呢?”我问他。
他回答:“在看着你。”
这土味情话说得我胳膊上起了一小层鸡皮疙瘩,我抖了抖鸡皮疙瘩,“叫人毛骨悚然的,你现在在哪啊,怎么能看着我?!”
他又给我回复:
“你往左看。”
因为我坐的正好是靠窗户的位置,我便顺势向左看。
顾景川就在教室门外,冲我挥了挥手。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阳光将他整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好长好长,他的轮廓暖融融的,眉目若雪,温柔至斯发样子真的好迷人好好看。
我心脏咚咚狂跳,有种想要打开窗户冲出去的冲动!
我也冲着他挥了挥手,冲他笑,好几天没见了,感觉这厮又变帅了,我真的好想他啊!
“明春。”
好死不死的,我突然被老教授点名了。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让我站起来回答刚才他说的这个问题。
我:“……”
不过还好我预习过,然后顺利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老教授看着我点点头说,“回答得不错,不过窗户外面有谁啊,你看的那么入迷?”
我冲老头儿笑笑,“心上人。”
然后哄堂大笑。
老头儿叫我坐下了。
一下了课,我就按捺不住迅速起身往外冲。
顾景川还站在原地,一只手抄在口袋里。
近距离看他,他眉眼像是画中人,很好看很好看。
顾景川拉着我的手,然后顺势背过我的书包,他单肩背着。
我微微扬着下巴看他棱角有致的侧脸,还有他眼角下方那颗泪痣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我说,“其实我是想跳到你怀里来着。”
他嗯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然后呢?”
“然后,这里人好多,唉……真的好可惜。”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掌心宽厚温暖,我觉得好开心呀,看到他就很开心。
他突然俯身亲吻我的嘴唇。
第358章 至若春和景明(48)()
停留了两秒左右,顾景川就松开我。
来往的同学都在打量我们,指指点点,频频回头张望。
我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唇瓣,滚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真是……这儿这么多人呢。”
“怎么,这都是大学了,你是我女朋友,我是你男朋友,未来你是我老婆,我吻你也不犯法吧。”
他的语气优哉游哉的,我瞪了他一眼,“你总是这么多理啊。”
他但笑不语。
没错,我和顾景川就这么和好了。
最操心的莫过于吃瓜群众了,我和顾景川接吻的照片再一次掀起了全校热。
之前还有一些顾景川的脑残粉,硬是一个劲说我和顾景川是清白的,只是朋友关系,然后看到了照片之后,都闭嘴了。
还有人调侃:“之前说两个人是朋友的那位大兄弟,拜托你好好看看,哪有朋友之间会接吻的啊。”
我不知道这照片是谁拍的,又是谁传到网上的,但是不得不说拍的还挺好看的。
因为那个角度正好是迎着光,再加上当时我和顾景川是站在大树底下的,樱花的花瓣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所以就显得特别唯美,不用加滤镜都OK。
回到宿舍,冯笑笑赶忙跟我解释说,这照片不是她传的。
我点点头,没再多说。
不管是不是她,都跟我无关了。
或许人就是那么奇怪,当你发现友情不值得的时候,你就会开始倾向于爱情,开始憧憬或幻想;
当你发现爱情不值得的时候,你就会更加倾向于经营身边的朋友关系。
所以上帝总是公平的,它或许只能给你其中一份温情,那些拥有两份或者两份以上的,都是幸运儿。
就像我,我拥有了爱情和亲情,我已经很满足了。
又过了两天,我们宿舍的八卦达人孙晓婷突然跟我说——
我们班的谭菲儿割腕自杀了!
我一愣,谭菲儿看上去是那么温和如玉的一个小女生啊,怎么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
孙晓婷又说,“不过幸好抢救的及时,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你知道她为什么自杀吗?”
“不知道。”
我跟谭菲儿又不是很熟。
孙晓婷叹了口气,“谭菲儿是你男朋友的脑残粉啊,听说你和顾景川和好之后,许是她伤心欲绝才做出了这么偏激的事情吧!”
我真是无语了,为什么顾景川人气这么高,我虽然人气也不比他差,可是我就没有这样的脑残粉啊。
“对了,我还加了谭菲儿的微信,我给你看看她朋友圈哈,都是一些特别非主流的话……”
孙晓婷给我翻开谭菲儿的微信,有几张她的自拍照,不过背景都是灰白色。
很多发泄情绪般的话。
“我好喜欢你,可是你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要是没有那个女人的话……你会不会喜欢我呢……GJC,我好难受。”
“……”
看到这些话,我猛地打了个激灵。
那个女人——
该不会指的是我吧?!
孙晓婷啧了两声,点退出的时候,我瞄到了谭菲儿的微信号。
谭菲儿的微信号就是她的手机号,我瞄着这个手机号,莫名觉得熟悉,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头皮都发麻!
第359章 至若春和景明(50)()
我找到之前给我发匿名短信的那个手机号,那条短信我一直都留着。
经过比对,正是谭菲儿的手机号!
我猛地打了个哆嗦,恶寒连连。
我想起了之前那个故意引诱我把我困在小木屋的人,他说我得罪了他妹妹,他妹妹姓谭。
老天……
该不会那个暗地里对付我的人,就是谭菲儿吧?!
我一直怀疑是宋紫颐,也怀疑过冯笑笑,甚至怀疑过孟帅。
但似乎,我的方向一直都错了。
最不起眼的人,往往就是最容易害你的人。
明明前几天,我在班里收作业的时候,谭菲儿把作业交给我,还仰着头冲我笑。
她本来就皮肤白,圆圆的小苹果脸,而且还有两个大酒窝。
那个时候我还觉得她是一个那么可爱又明朗的女孩子,我还挺喜欢她的。
我的妈……
这就是传说中的笑面虎吧,表面上对我和和气气,实则心里想着要把我杀死。
真是太恐怖了。
我问孙晓婷打听了谭菲儿所在的医院地址,然后就打车过去。
去医院这件事情,我并没有告诉顾景川,事实上我也没有必要告诉他。
女人的事情,就让女人自己解决吧!
到了医院,我同前台打听了谭菲儿的病房号,赶过去的时候,她正在输液,躺在床上看着窗外,脸色很苍白,手腕上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
割腕……
她真的很“勇敢”啊。
我站在床边,张口叫了她一声。
她的眼神本来是空洞没有焦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陡然变得狰狞可怖起来,看我的样子如同看到了仇人一般——
“谁叫你过来的?贱女人!”
说着,拿起桌上的花瓶就朝着我摔了过来。
还好我躲得远,不然现在就被她击中了。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之前那副温和的面孔不再,用两个铜铃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