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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人会嫌地多的。”木言轻叹一声,“张继哥,我们去看看那个出水口。”
好。张继点头,转身往北面牛头山行去。
清浅小溪汩汩,绕过灌木丛,缓缓流淌,夕阳下呈现出暖暖金色。
“水流不大。”张继探头往里细瞧了瞧,“估计用不了多久,这边就不出水了。”
“张继哥,让我看看。”木言轻推张继。
“黑呼隆冬,看不到啥。”张继让出位置。
木言上前,扒着石壁往里看去,黑黑洞内空阔深远,几个通道长长延伸开去,一潭池水静寂无波。
“这一池水也不知通往哪里的?”木言笑起来,“我们不用担心了,有这么一池子水呢!等它水位下了,蓄在里面,足够我们用了。”
“丫头,你真是挑得好地方啊!有这么个大水库,看来不用发愁了。”张继舒口气,嘿嘿笑起来。
木言跳下岩石,拍拍干净手,爽快笑道:“走,回家吃饭去。”
走回山湖边,木言停步,“张继哥,你先走,我洗下手。”
“回去再”张继不及说完,已见着木言跑向湖边。
这么一大池子水,断了来源,日日爆晒,不出几日怕也剩不下多少,要是能收进玉螺空间就好了,到时干旱断水,拿出来能救多少人命啊!
木言把手伸进湖中,湖水温温暖暖,熨贴抚慰。试一下吧!
收进玉螺空间,木言闭上眼睛,专注此念头。只听得内心轰隆一声,睁开双眼,一片黑色山石空余水渍。
真收起来啦!木言慢慢站起身,揉揉眼睛,确实,成功了!黑石山坳再不见山湖,偌大湖面消失无踪。哈!先好好收起来,非常时期不能浪费了!木言甩甩手,转过身,险撞上张继胸膛,心一惊,张继哥怎么跟来了!
张继一手伸出,眼瞪大,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整个人怔愣成石像。自已眼花了吧!这这这个大湖还在吧!没有眨眼从自已眼前消失吧!
“张继哥,我们回去吧!”木言心下微颤,汕笑着拉过张继左臂。
“丫头,你看看那个山湖还在不在,我眼睛没问题吧!”张继慢慢低下头,木呆呆望向木言。
“在,在呢。”木言嘻嘻笑,“走,我们回家吃饭吧!婶子们要骂我们,怎么还不回去呢!”
“在,在就好!在就好!”张继傻呆呆随着木言往前走去,说着又想回头望去。
“张继哥,我们跑吧!”木言一拉张继胳膊,拖着他跑起来,“今天晚上有红烧肉,我刚就闻到香味啦!是你最爱吃的!三月没吃了噢!”
“噢,有红烧肉,那我们快回吧!”张继慢慢回过神来,强压下心中震撼,暗想着要拖大哥过来看看。
“妹妹,这是石岩送你的吧!”田草凑着灯火缝衣裳,抬头望一眼木言,轻笑问道。
“送的什么,快给二姐瞧瞧。”田菊腾得坐起,把头探出床帐,满脸兴味,“山娃子才多大点的娃啊,就知道送东西啦!”
“田菊姐,是把小银梳。”身旁田二妮捂嘴偷偷笑,“刚洗漱时我看到了。”
“妹妹,这梳子可不能乱收啊!你可想好了!”田菊笑得更欢了,一脸促狭,“山娃这小子,还挺有心思的嘛,偏偏送把银梳!”
“送梳子有啥意思,不就这梳子好看,又能用上嘛!”木言忙把手中银梳塞到枕下,一咕噜躺下,翻身朝里,嚷道,“大姐,白天做吧,点着灯,我睡不着。”
“好,明儿做。”田草好脾气道,收了手上针线,吹灭油灯,来到木言床上,放好床帐,慢慢睡下。
“山娃子去金谷园可要三年呢,到时不知还要不要上战场,外面世界大,将来的事情可真不好说啊!”田菊嘟囔着放下床帐,躺回去,“二妮,我们睡吧。”
“妹妹,这梳子意思可大了,结发同心,以梳为礼,送梳子可是订终身,欲与白头偕老的意思。”田草慢声说道,“石岩是个好娃子,大姐希望你们好好的,千万不要像我。”
木言默默靠过去,搂住田草胳膊,大姐,你也会幸福的!
“大哥,我没看错吧!你看,这整个湖都不见了,就那么一眨眼工夫”张继神情激动,挥着手道。
青白色天空中,几颗星子闪闪发亮,晨雾起,鸟儿鸣唱,半面绿意葱茏,半面黑色沉沉。
“此事不要多提。”李想沉声说道,“小姐自有她的考量。”
“啊!”张继诧异,“真是小姐弄的,不会有啥妖怪吧!”
“不是妖怪,是仙女!”李想重重道,“张继,我不想再听到妖怪两字!”
张继噤声。
“这片葡萄棚,从今日开始,早晚两次洒水,让人挑上来吧!”李想道。
第192章 虚情假意()
“妹妹,快吃早饭,二姐给你凉在灶头上了。”田菊蹲在木盆边清洗着做豆腐的纱布和木板等物,不忘喊道。
“二姐,你们怎么不喊我呀,又睡过头了。”木言一脸心急。
“又没啥事,早上凉,多睡会儿。”在井台边洗菜的金大娘笑,“小娃子多睡会儿,长得快。”
“大娘,这井水好用吗!”木言跑过去,探头往井里瞧。
三尺见圆的井圈中,一汪水微微轻漾,映衬蓝天,光影细碎,水面满了大半,露出的井壁青砖细密。
“好用,好用,这水清着呢!蓄了一晚上,有这么多了。”金大娘呵呵笑,“以后不用麻烦他们去河边打水了,这水比河水清,烧饭肯定好吃。”
“大娘,井盖子上找块木板盖上,再压块大石,别让福生、时明他们来玩闹。”木言笑道。
“大娘知道。”金大娘招手,“丫头,来,洗把脸,这过菜的水干净,别浪费了。”
好,木言笑应,“二姐,有地大叔呢?”
“刚看见他挑着粪桶出去,去浇西瓜地了吧!”田菊挤干水,把洗干净的纱布晒到一旁竹竿上,嘴里喊道,“你可别跑出去,先吃了早饭。”
“二姐,来不及,我先去一下,再来吃。”木言用手抹了把脸,甩甩手上的水,一溜烟往西瓜地跑去。
绕着木言身边摇尾巴的大黄狗,撒欢儿跟着跑出去。
“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有个女娃的样子!”田菊嗔道。
“菊啊,我可听说,你那时比她疯多了,上山掏鸟,下水摸鱼,比小子都强呢。”金大娘哈哈笑。
“大娘。”田菊娇羞。
“有地大叔,我们还有毛竹吗?”木言跑过几行西瓜垄,找到安有地大叔,提声喊道。
“毛竹,上次搭架子,好像只剩一两根了吧!在饭厅门后,你去看看还有没有,丫头,要来干嘛?”安有地停下手,直起腰问道。
“我有用。”木言转身往回跑,话音刚落,人已跑远。
“这丫头,又想到啥了!”
饭厅门后,除了几把锄头、刀镰和挂在墙上的蓑衣,一根毛竹也没有。
“李叔,我们毛竹没有了吗?”木言又往后面建房处跑去,找到李想,直接问道。
“毛竹,都用完了,这不,正想再去砍些呢!这屋顶上也要用。”孟禹撑着拐仗,笑着走过来,“小姐,您好!”
“孟叔,不要叫我小姐,叫我木言、木言丫头、丫头,都行。”木言嘻嘻笑,“那我们再去砍些回来吧!”
孟禹不语,呵呵笑。
“你急用?”李想问,“大早上的,跑得一头的汗。”
“李叔,黑石山上不是有条小溪嘛,我想用毛竹把水接过来,葡萄浇水方便些。”木言笑道。
“山上不是有湖吗?挑水几步路,方便着呢!”孟禹笑着接道。
“行,丑子送豆腐估计快回来了,让他带人去砍些回来。”李想目光一闪,点头应了。
“好,那我去吃早饭啦!李叔,孟叔,你们忙。”木言嘻嘻笑着跑走了。
“小姐笑起来真好看啊!我还没见过这样美的女娃子呢!”孟禹笑道。
“小姐是我们的贵人!”李想望着木言离开的方向,轻声道。
“娘娘,您醒了?”双燕撩起兰草金丝纱帐,扶着杜青涵起身,把锦垫铺上,让她倚靠着,又递过温水,给她漱口。
杜青涵脸色灰白,双颊凹陷,一脸病容,全身瘦得风吹就能去。
“素玉回来了吗?”
盯住双燕的眼睛却露出与她羸弱身体相悖的殷切光芒,仿佛燃烧着全身最后那丝精力,灼热浓烈。
“娘娘,路程远,还要过两月。”双燕在床边斜坐下,握起杜青涵一手,轻轻拍抚,“娘娘,别担心,现在老太爷知道了这事,他肯定会小心安排的。”
“都怪我,我是杜家的罪人!”杜青涵眼中光芒慢慢暗淡下去,一手抬起,紧揪雪白中衣,锁紧眉头,神情痛苦。
“娘娘,您胸口又疼了吗?我去叫太医。”双燕慌张起身。
“别别过会儿就好”杜青涵挣扎着拉住双燕胳膊,气喘着拦道,“别惊动别人了我看样子不行了只是可怜锦霁还小”
“娘娘,您说啥傻话呢!现在小小姐找到了,不就是一大好事嘛,只等您身子好起来,就能母女相见了。”
双燕急伸手,帮杜青涵抚着胸口,等她气喘稍平静些,又服侍着她半靠下。
“我们能相见吗?”杜青涵双目盈盈,轻喃道,“她能原谅我这个不慈的母亲吗?”
“娘娘,能相见的,一定能相见的,小小姐也会原谅您的。”双燕偷偷转过头,抹去眼泪,含笑道。
“宝瓶姑姑,梁贵妃请安来了。”一小宫娥急步走近,躬下身,轻声回禀。
“娘娘,您用些粥吧,我去回了她。”双燕轻声道,“金盏,把粥喂给娘娘,仔细些。”
是,金盏恭谨应答,端起青花玉碗,“娘娘,奴婢给您喂粥。”
杜青涵轻轻点头。
一勺,两勺,才用了两勺,杜青涵又轻咳起来,止都止不住,额头汗珠一颗颗冒出来,急得金盏放下玉碗,又抚胸,又轻拍背,哭着要喊太医。
“不用。你把粥放着吧,等下再吃。”杜青涵气喘吁吁道,“我没事。”
“娘娘”金盏双膝跪在塌前,“娘娘,您别再折磨自已了,可一定要好起来啊!奴婢奴婢去给您熬药。”
“扶我躺下吧!”杜青涵轻轻颔首。
“奴婢给梁贵妃请安。”双燕跨进正厅,下蹲褔礼。
“宝瓶姑姑请起,姐姐身子好些了吗?我来给她请安了。”
一袭玫瑰红宫装烈烈逼人,鬟梳高髻,金翅凤羽昂首俯视。脸儿带笑,目光尖锐。
“娘娘身子好些了,只是天儿燥了,厌厌无力,想静心安养,尚未梳洗,不便见贵妃娘娘。”双燕低头,小心回道。
“姐姐身子好些了,那真是大喜!曲儿,把我们带来的金丝燕窝交给宝瓶姑姑吧,这是家兄刚送进宫的,对身子大有补益,送给姐姐吃,也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梁蟠烟启唇一笑,“圣上得知此消息,必定龙颜大悦。请姐姐静养,我告辞。”
一绿衣宫娥快步,把捧在怀中的锦盒递到双燕面前,“宝瓶姑姑,请。”
“谢贵妃娘娘。”双燕双手接过锦盒,再福礼。
一阵环佩叮当,大殿内空余香粉轻荡。
双燕慢慢站起身,把手上锦盒打开,两大块燕窝微泛着黄。
“宝瓶姑姑,这燕窝能用吗?”另一宫娥快步走近,小声道。
“白荷,把这收好,不要弄混了。”双燕摇头,把锦盒递给白荷。
“嗯,奴婢知道。”白荷应是。
“娘娘,她架子可真大,尚未梳洗。”曲儿靠近,愤声道。
“哎,谁让她是景仁宫的呢!我只是个春福宫的!”梁蟠烟重重一步踏出。
“娘娘,这景仁宫以后是谁住还不一定呢!”曲儿轻笑,“身子好些了!呵,那也要看有没有那个福份啊!”
“当年先皇点得是她,真是有眼无珠。”梁蟠烟一甩衣袖,脚下加快几分。
曲儿噤声,这次再不敢接话。
“永遇乐还送去吗?”梁蟠烟微转脑袋,目光狠毒。
“娘娘,放心,还用着呢!”曲儿低头,小心翼翼回道。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心狠了!”梁蟠烟停步,转身盯住曲儿问道。
“奴婢不敢,娘娘是有大智慧的人,娘娘做的所有决定都是对的,曲儿只有敬仰的份。”曲儿扑通跪下身,惶惶道。
“起来吧,要不是为了小皇子,我也不想做个狠心女人啊!”梁蟠烟轻叹一声。
“娘娘,请上轿,日光毒辣,小心身体。”曲儿撩起轿帘。
远处一队人宝盖仪仗,浩荡过来,正中一辇,明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