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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三个帮忙()
大夫摇头晃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捋着长长的胡须,叹息着走出厢房,去隔壁给另外的孩子换药。
药童快手快脚整理好药箱,背上,跟在后面。
“赵五大哥,有酒吗?”腿上换过药的木言,眼红红地转头问道。
“有。”赵五简短答道,“我去给你拿来。”
“好的。”木言笑着感谢。
“你要酒干嘛?”石铁牛疑惑道,现在可不是喝酒庆祝的时候呀,山娃子还高烧着昏迷不醒呢!
“铁牛叔,拿了酒,我们给山娃子退烧。”木言擦去眼泪,笑着道。
“用酒退烧!”石铁牛惊讶道。
赵五也很惊讶,可没问出口,转身出了厢房去拿酒。
赵五拿过来的酒还算可以,不是太烈,但也能用了。
石铁牛用手蘸着酒,安照木言的要求,轻轻地在石岩全身,两遍下来,石岩粗重的呼吸已慢慢平稳下来。
石铁牛心底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这娃自出生就没见过他娘,小的时候还问着娘亲去哪了!等到懂事了,就再也不闹着要娘亲了,比一般的娃更懂事,话也比一般的娃少,从不胡闹,跟着自已跑山里,从不喊苦喊累,累极了,就抿着张小嘴,暗暗使劲,看得自已都心疼。
木言小丫头来了村里,这娃笑的次数就多了,天天跑回家,就是妹妹怎么样,妹妹今天又干了什么,妹妹明天又要干什么,笑容整天挂在嘴角,让自已看得心都软了。
这次要求出来找妹妹,从没见过他这样坚定、执着,好似走遍天涯都不怕,只要把妹妹找回来。
唉,木言那小丫头,一看就不是平常人,也不知这两娃将来能走到哪一步?算了,看老天吧,是祸躲不过,是缘拒不了!
石岩退烧了,安稳地睡着,木言和石铁牛就在一边陪着他。
十三儿把药拿回来,交给秀姑去县衙厨房煎着。
安远县衙,正厅内。
“潘大人,这次小女能找回来,真是托了皇上的鸿福!”沈乾沈老爷双手抱拳向西南方向拱了拱手,哈哈笑道,“当然,还要感谢潘大人您哪!”
“是沈老爷贵人有大福!我哪都没帮上啊!”县令潘大人呵呵笑道。
安远县令潘颀,一身淡青色绸缎长袍,头顶发髻上插着一根白玉发簪,淡眉细眼,高颧骨,下巴留着山羊胡,梳理得整整齐齐,身材削瘦,小眼眯缝,闪着精光。
“要不是潘大人这么看重这事,派人来来回回搜寻,哪能那么快找到呢?”沈老爷转动着手上的祖母绿戒指,哈哈笑着。
“这伙匪徒这么猖獗,定要好好严办哪。”潘县令捋着山羊胡严肃道。
“辛苦潘大人了!”沈老爷又拱手做了个礼。
“来人。”潘县令朝外叫道。
一个小厮跑了进来。
“去,请赵师爷给这些找回来的孩童们安排登记,通知家人认领。”潘县令吩咐道。
小厮答应一声,飞奔去请赵师爷。
“大人,四品骠骑卫大人的两个护卫求见。”门外又跑进来一个小厮通报。
“那我就不打搅大人了,等下自行去文书那办个手续就行了。”沈老爷笑着站起来作揖告辞道。
“沈老爷大忙人,我也不多留你了。”潘县令呵呵笑着,站起来上前几步,拍了拍沈乾的肩膀道,“沈兄可别忘了下个月我五姨娘做寿的事啊!”
“不会,不会,一定到。”沈老爷笑着连连作揖告辞。
潘颀心满意足作了个请的手势,看着沈乾走了出去,“请他们进来。”
“大人。”赵五和十三儿进来,跟潘县令抱拳行礼。
“你们是?”潘县令坐在太师椅上问道。
“我们是四品骠骑卫赵睿大人的贴身护卫,在下赵五。”赵五朗声道。
“在下赵十三。”赵十三跟着介绍道。
“失敬,失敬,原本是赵睿大人的贴身护卫。”潘县令急忙站起来拱手作礼。
“不敢,不敢。”赵五和十三儿急忙回礼。
“你们过来是”潘县令请着两人坐下,自已坐回太师椅上,问道。
“这次赵睿大人抓住了这伙偷盗拐卖孩童的匪徒,命我们护送她们回来。”赵五道。
“噢,原来是赵大人抓住了这伙匪徒啊!”潘县令点点头道,“告示上没说明。呵呵,赵大人好本事啊!我抓了这么久,都让他们给逃了,最终他们还是踫上了赵大人,真是法网恢恢啊!”
“大人,请尽快做登记,安排孩子安顿,我们也可赶路追上赵大人。”十三儿道。
“是,我已派人去叫师爷,让他给你们办理交接手续。”潘县令笑道。
“那谢谢潘大人。”两人站起行礼告辞。
“这个赵睿是谁呢,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姓赵?四品骠骑卫?难道是一品镇国将军赵格华的子孙?”潘大人看着两人走出院子,背着手喃喃道。
“木言小丫头,我们来跟你告辞。”沈老爷抱着沈璎珞笑着走进来。
“璎珞姐姐,你们要回家啦。”木言直起上身笑着道。
“木言妹妹,等你腿好了,一定要来我家玩啊。”沈璎珞从沈老爷怀里下来,跑到木言面前,拉拉她手,不忘邀请着。
“一定来,一定来,到时你可别忘了我。”木言笑道。
“木言丫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能帮上的,我一定帮。”沈老爷笑道。
这话沈乾前面路上已经说过一次,这次分别时又提,可见是非常真心地。见过他那宽大舒适的马车,四匹漂亮的白马拉车,还有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家丁,这人应该是安远县城数得上名号的!那他说这句话,肯定是有很大力度的。
受人点滴之恩不忘报,沈乾这人很值得相交啊!
木言笑了,道:“还真有事要沈老爷帮忙。”
“哦!何事?你说。”沈老爷感兴趣道。
“一是,这次带回来的孩童和妇人,如果无家可归的,还请沈老爷帮上一把。”木言笑着道。
“应该的,我也正有此意,再怎么说,她们都是跟我闺女一样受了这些苦,帮上一把也是应该的。”沈老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木言,笑着道,“二呢?”
“二是,请你们现在回家时把秀姑和小花带回家住一晚,明天清晨派人送到安远县城通往永清镇的路口。”木言道。
“木言。”端着碗正喂石岩喝药的秀姑一惊,急忙喊道。
“秀姑婶子,你相信我吗?”木言转头认真地看着秀姑。
秀姑点点头。
“那就不要问了,现在就带着小花上沈老爷的马车,跟他回去住一晚,明早清晨我们在县城外踫头。”木言道。
“行,明早清晨我派人送她们到县城北门外等着。”沈老爷眼中闪过精光,嘴角有趣的笑容,“小丫头,还有三吗?”
“谢谢沈老爷!”木言摇摇头,真心诚意地感谢道。
“那这个三,我就给你记上了啊!”沈老爷呵呵笑道。
“妹妹,你一定要来玩啊,沈家,一问别人都知道的,很好找。”临走,沈璎珞还殷殷叮嘱。
秀姑拉着小花,眼泪跟在后面离开了安远县衙。
沈老爷特意还留了两个小厮在县衙,等登记过后,无家可归的孩童和妇人领回家去安顿。
“小娃们,都报一下你们的名字,家住哪里,我们做个登记,让你们家人来领人。”两个文书模样的人进来喊道。
“哎哟!瞧瞧!怎么又病啦!”屋外传来一声尖细的笑声。
赵清娘急忙把拿在手里细细摩挲的一块白色玉佩塞到了被子里。
随着声音的传来,胖胖的身躯挤了进来,一声惊呼,“呀!怎么这么浓的药味啊!在喝什么药啊!是得了什么病啦。”
“三婶,您来啦。”田草把药碗放在赵清娘手里,“娘,现在不烫了,你喝了吧。”
赵清娘接过药碗,忍着苦,一口灌下。
“清娘,不是我说你,那小丫头走了就走了,谁还能拦着她不成。”陈娥扭着肥胖的身子坐到炕沿上,掏出一把瓜子嗑了起来,“说不准哪,她现在在哪吃香的喝辣的呢!早把你这个认的娘忘到脑后了。”
“滚!”一声低沉的声音从赵清娘嘴里蹦出来。
“啥!”陈娥一下子呆住,好似没听清,又好似不相信。
赵清娘抬起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陈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我让你滚!”。
“啊!你说什么!让我滚,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让我滚。”陈娥嗷得一声,扑过去朝赵清娘脸上抓去。
刷一下,赵清娘脸上被陈娥狠狠地抓出五条血痕。
“啊!”吓呆的田草惊醒过来,扑过去拉住陈娥,直喊起来,“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可田草瘦得可说是皮包骨头,能有多少力气,哪里拉得住陈娥那肥大的身躯,一下子赵清娘脸上被抓得血肉模糊。
赵清娘完全不管脸上的伤,像疯了似的朝陈娥脸上乱抓乱打,两人扭打在一起。
陈娥完全占了上风,朝赵清娘脸上又是扇耳光又是揪头发抓肉,赵清娘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抓着陈娥头发,也朝她脸上抓去。
陈娥打赵清娘十下,赵清娘能打上一两下。
可这一两下,让赵清娘觉得很畅快,心里憋了好几天的怒火,好几天的痛一下子就发了出来,浑身冒着冷汗,手脚颤抖,浑身无力,可心情舒畅极了,抓在陈娥脸上的手就像狠狠抓在绑走木言的那个坏人身上,打死你,打死你,还我闺女!
赵清娘的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笑容来。
第46章 凶残至极()
铺盖一团乱,两人扭打翻滚在炕上,陈娥完全占了上风,骑在赵清娘身上,朝她脸上扇了十几下巴掌后,双手又死命掐着赵清娘的脖子。
赵清娘脸色涨红,青筋凸出,双眼翻白。
田草扑过去,朝陈娥肥壮的胳膊上张嘴用力咬下去,鲜血咸咸地渗进嘴里,死死地咬住,直想咬下一块肉来。
陈娥痛得尖叫起来,用力一甩胳膊,把田草从炕上摔了下去,咚地一声头撞在凳角上,又砰的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额头慢慢地流来,一动不动,满嘴鲜血,嘴里还
半块肉。
陈娥手一放松,赵清娘缓过一口气,剧烈咳嗽起来。
可红着眼睛的陈娥哪肯罢休,看到自已右手胳膊上少了块肉的地方血一下子冒了出来,痛得她浑身一个哆嗦,咬着牙,双手又掐上赵清娘的脖子,似要把她掐死。
“姐,在家吗?”篱笆外传来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
陈娥被这声清朗如流水的声音冲刷过耳朵,人一下子冷静下来,睁大双眼一看,手底下的赵清娘翻着白眼一动不动,炕下田草的脑袋下面汪了一滩血。吓得张开嘴就要尖叫起来,又急忙用手把嘴死死捂住,飞快的下炕。
眼前一闪,一个白色的东西印入眼帘,顾不上细看,听着院内脚步声走近,伸手拿起这件东西怀里,拉拉好衣襟,抚抚平散开的发髻,走出房间,关上房门,从堂屋出去。低着头匆匆离去。
“哎!这位大姐”一声清润的问话声响起。
陈娥头也不抬,加快脚步,跑出了田木根家。
青年奇怪地看看跑得飞快的陈娥,摇摇头,往堂屋走去。
“姐,你在家吗?有好消息,人贩子被抓住了。”青年说着进了堂屋。
没人,一片寂静!
“姐,你在吗?”青年提声喊道,还是一片寂静。
不应该啊,怎么没人在家。姐一般都在家的,难道到哪家串门了?或者去田里了?哦,这两天正在收割稻子,过来的路上还看到好多妇人也在下田收割,难道姐也去啦。可姐夫一直觉得姐身子弱,不让她下田的呀?
青年在堂屋凳子上坐下来,准备等着姐回家。
不对啊,家里没人的话,那刚才跑出去的那位大姐是谁,怎么会在姐家,行色匆匆,听我喊她,跑得更快了,难道趁着家里没人,来偷东西的。
青年腾得站了起来,看着虚掩上的房门,走过去用力推开。
这一推开,屋里的情形让他睚眦俱裂,摇摇欲坠,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炕上铺盖,一半的被子拖在了炕下,慢慢地还在往下滑动。姐瘦弱的身体倒在炕上,双眼翻白,脸上青紫一片,血肉模糊。
田草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脑袋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下来,地上已是一滩。
“啊!”青年扯破喉咙尖叫起来,就像频死野兽的嘶叫,凄惨而绝望!
声音太响,惊得屋前稻田里的麻雀呼啦一声全都飞了起来。
“快来人哪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