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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呢?这其中必定有问题,难道与刘恒有关?我沉默半晌便对菁儿说:“你去帮我准备笔墨,我予代王捎封书信让姐姐带去,想来代王看在我的面子上定会对姐姐多加照顾一些!”
我给刘恒的信中无非是说些与窦漪交好并希望多加照顾之类的话,写好后将锦帛交予窦漪收好,然后偷偷给窦漪说:“若代王问起如烟的近况,姐姐尽管直说便是,另外请转告代王,小心驶得万年船。”
窦漪问:“此乃何意?”
我笑道:“姐姐只管如此告诉代王便是,代王自会明了。”
窦漪点点头便开始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仍低声哭泣着,任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我便不再管她,着菁儿帮她一起收拾,自己出了门。
这半日变化也实在太大了,想来窦漪的事怕是赵力方才去挽救回来的,真该去谢谢他。于是我趁着天还未黑便又朝着刘盈的书房走去。
远远的,看见赵力正向我走来,我忙急走几步迎了上去,对赵力行礼道:“此次真是有劳公公了。”
赵力回礼道:“姑娘莫要如此说,杂家并未帮上忙。杂家去时才得知,昨日太后已定了名录,幸亏那管事的太监信手分配时便将窦漪分到代地了,想来这窦漪命中该着去代地,也算是缘分。好在杂家并未误了姑娘的事,还望姑娘为杂家保密。”
我也叹息着命运无常,笑道:“如烟不管,如烟只当是公公帮了这个忙。”想来是那管事的太监收了窦漪的礼,却把这事给忘了,反倒阴差阳错将窦漪分到了代地,看来这窦漪与代王果真有着不解之缘。
赵力笑笑道:“承蒙姑娘抬举。对了,杂家正要去找姑娘不想却碰着了。皇上着杂家来请姑娘过去说话。”
我忙随赵力一起到了刘盈的书房。刘盈正坐在那里沉思,赵力带着其他人全部退下,只留了我与刘盈两人。
我行完礼后,便一直站在那里,刘盈过了许久才说道:“今日朕去向母后请安时,母后说已选好宫女明日便起程。”
我颔首。
他又缓缓说:“母后也给三弟如意送去了五名美女,朕看了,倒也长得如花似玉,全是这些宫女中的上等货色。”
我忽然明白了今天下午的疑惑,又没忍住多嘴道:“怕是这些宫女送到的同时要召赵王回长安吧?”
他看我一眼,苦笑道:“正是!母后着如意随同送美女去的侍卫一同回长安。”
我颔首,便不再说话,这一句已经够多了。
他又无奈道:“三弟最多不过半年便会回宫,朕心里烦得慌。”
我道:“既然事已至此,皇上烦闷也无他法,莫要伤着身子才是!”
他轻笑道:“呵呵,朕予你说这些作甚?走,陪朕用晚膳去!”
我笑嘻嘻地应诺着,看来我的口福不浅呢,不仅能看到这西汉的皇上吃些什么,而且还能一同享用呢。
与刘盈一同吃过晚饭后,我很满足地腆着肚子谢绝了赵力的相送,独自溜达着往回走。难怪在古代人人都想当皇上了,他那一大桌子菜怕是十个人也吃不完,虽然他们还不会炒菜,但做出的东西却仍是异常精致,今天可算是美美地腐败了一把。
这窦漪的问题也解决了,虽然她没准正难过得茶饭不思,我却高兴得紧。正哼着歌儿悠哉游哉地走着,不想一个活物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惊叫了一声,这才借着月色看出那是醉东风的猫头鹰花花。因为上次它啄我那口的疼痛仍记忆犹新,今天便不敢贸然碰它,只是轻声问:“小家伙,你跑来这里做甚?”
它歪着脑袋,大眼睛瞅着我不吱声。我想想便笑了,它是动物哪会说话啊,便笑道:“莫非是你想我了?不会是那烦死人的醉东风把你给抛弃了吧?”
它“咕咕”地叫了两声,仍看着我,我笑:“给你说你也听不明白,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赶紧回去吧!”便想哄它走,可它却牢牢地抓着我肩头的衣服不撒手,我又不敢碰它。无奈之下只能吓唬它道:“你再不走,我就把你杀了做肉干吃,就象吃那烦死人的醉东风的肉。”
“如此歹毒的女人!”一个声音自身后传来。我回头,一身白衫的醉东风正邪笑着。
我看看四下无人,便不由地嘴角翘了翘,道:“你怎又来找死?”
他笑道:“我顺路来听听你如何诅咒于我!”
我走上前,说:“赶快将你的鸟儿弄走,抓得我肩膀生疼。”
他邪笑着说:“不只是鸟儿,还有你,我也要一并带走。”
我没留意,他竟又将我抱起跃上枝头,起落间,我已又到了宫墙外一处街头。我脚一落地便又挥拳过去,他笑嘻嘻地闪开:“我就知你必会打这一拳。”
我愤怒道:“你为何总是如此霸道,又将我带到宫外?若是旁人见到,我这小脑袋还能继续长在这脖子上么?”
他邪笑着将我的双手拉到我的身后,强迫我近距离面对他。我挣扎着,但仍挣不开他那铁钳般的手。他笑着说:“我以为与你已算是朋友了呢!”
我说:“朋友便可如此被你挟持来挟持去么?”
他笑道:“我并未挟持你啊,只是将你请来陪我饮酒去。”
我无奈笑道:“你当我是三陪吗?”
他茫然道:“三陪乃是何物?”
我得意地笑道:“哈哈!凭甚要告诉你?走,饮酒去!”
他看看我,也笑了,便放开我,拉着我的手走进一家酒馆。
他人未进门便大声喊道:“酒家,来十坛上好的酒!上大碗斟上!”
“要那么多用来洗澡么?”十坛?有没有搞错?
他笑着拉我坐下:“这里的坛子都很小,十坛只顶得上我家乡的三坛。”如此说来,这里的坛子估计与王致和臭豆腐的坛子一般大吧,西汉的酒也不比现代的酒,是黄酒,这样说来喝十坛酒倒也象喝了一大桶饮料一般了,于是我也笑着说:“罢!反正我身上没大钱,只要你别将我押在这里就好。”
正说着,一个小二抱过来一个大坛子,我一看就眼晕。这坛子都快赶上现代腌泡菜的坛子了。我忙对小二说:“行了,暂且先要这一坛子吧!”
小儿笑道:“小的也是如此认为,二位这一坛子能喝完便也算是好酒量,若要十坛子……呵呵……若无他事,小爷与姑娘慢用,小的退下了。”
醉东风瞪大眼睛站起来怒道:“是哪个说爷喝不了十坛子?不信你拿来爷给你喝喝看!”
真是个小孩子,我忙笑着拉他坐下道:“酒要一口一口喝,你一下子拿那么多过来,我犯晕!”
他见我拉他,便也笑道:“连你也不信么?我平生最怕人瞧我不起!要不咱比试一下?”
我斜眼看他,笑道:“哪个稀罕与你比试?你怎不去找个莽汉?却来欺负我。我今日不能与你待太久,丫头们估计仍等我回去呢!”
他失望道:“才刚刚出来便又吵着要回去,你可知今日乃何日子?”
我笑道:“任你甚日子,我都只能再陪你一个时辰,并非我驳你面子,往常是丫头都睡了我私自偷偷出来,今日却是下午出来后一直未回去,丫头必定等着呢。”
他笑着,斟了两碗道:“有一个时辰总比没有的强,来!干了!”
我笑盈盈地端起碗道:“罢!今日我也如江湖人般使碗喝酒吧!”便一口喝干!这酒甜香中带着些酒气,倒是很好喝。我在现代虽不怎么喝酒,但试过几次却发觉自己的酒量倒还真不错,曾经喝过一次半斤竟没醉,所以这点小黄酒还真难不倒我。
他看我喝完便也干了,大叫道:“好爽!好爽!再来!”
谁怕谁?我看他成日那样高兴、自在,倒也真是羡慕,又见他洒脱、不拘小节,心里喜欢,便也跟着豪爽起来,与他就这样一碗一碗地喝着。
谁知道这酒喝着好喝,但却上头,不知喝了多久,我发觉自己的脑袋晕晕的,趁着自己还算清醒,得尽快回去,便大着舌头道:“时辰不早了……今日我必须得回去……他日我若自由了,你我再喝他个昏天黑地!”
他笑道:“果真?好!我等你自由的那日!”他说着将一串大钱放于桌上,起身便拉我走。谁知刚才坐着除了觉得头晕外别无其他异常,这一起来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脚底下也轻飘飘的。可不能让这小子看笑话,我强忍着随他出门,风一吹便也略微舒服了一点,可脚底下却是东倒西歪,他笑道:“你的酒量没我好,不过常人均没我这酒量,不然枉费了醉东风这诨号了。”
我忍着难受问:“你还未告诉我今日是何日子。”
他苦涩地笑道:“我以为你忘记了!”
我借着酒劲拽着他的领口笑道:“说是不说?”
他黯然了片刻道:“今日是我生辰!”
我无语。来到这里,我早没了生日,今日却给他过了生日。
他片刻又笑道:“不过,今日却是我平生第一次与他人一同庆生辰!”
我看他,他的笑容里有着些许无奈与感伤,想他从小无父无母,心中怜惜,与现在的我没什么区别,便攥住他的手说:“往后……若我还活着,我每年都会为你庆生辰!”
他笑,白白的牙齿闪着喜悦的光,道:“当真?”
我坏笑道:“信不信由你!”
他一把将我扔到肩头,一边狂奔一边大叫:“往后有人陪我庆生辰喽——”
我笑着叫道:“莫要疯了,快块送我回去,若要给人发现就麻烦了。”
他笑笑便又跃起。
我笑着说:“你小心着,酒后驾车危险!”
他停下问:“酒后驾车?”
我坏笑,拍打他的脑袋一下,说道:“还不快走!小心我吐你一身!”
他大笑一声便向皇宫飞奔而去。
等我摇摇晃晃回到房子里时,窦漪正瞅着油灯发呆,菁儿正陪在一旁。
见我摇晃着进来,菁儿上前道:“我的大小姐,您从黄昏出去就没了音信,这是又跑哪疯去了?奴婢找也不敢找,问也不敢问,担心了这半宿。”
窦漪仍红着眼睛,扶住我说:“姑娘身上好大的酒气,这是上哪逍遥去了?”
我笑道:“不小心找到了皇上藏好酒的地方,偷喝了半坛子,果真不错!”
窦漪忙捂住我的嘴:“好姑娘,醉了就安生歇息,莫要生事,若要旁人听了去这还了得!明日奴婢就要走了,以后姑娘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看她眼睛就知道她哭了一个晚上,便拉开她的手笑道:“代王府里可没好酒,但也不是甚不堪之地,姐姐宽心吧!日后若要荣华了,莫要忘了如烟!”
我这一说,窦漪又开始流眼泪。
我借着酒劲说:“姐姐还有何伤心?姐姐日后的荣华旁人不知如烟还能不知?莫说你家亲人,就算是你家猫猫狗狗都要跟着姐姐富贵了!”
窦漪又捂住我的嘴哭道:“好姑娘,莫要再惹事了,快睡吧……!”
我笑嘻嘻地滚到榻上呼呼睡去。
翌日,我早早就渴醒了,浑身不舒服,胃也难受得要命,便去将那两丫头摇醒道:“我都起来了你们还睡?菁儿快去帮我弄点凉的吃食来!”
菁儿迷糊着起来,坐在榻上蓬乱着头发,揉着眼睛说道:“小姐好生磨人,昨夜等了那半宿,今日也不让奴婢睡,往日也不见小姐这般勤快,今日怕是宫里头第一个起的。”
我挠头笑道:“喝多了嘛!体谅我这一遭吧!我渴得厉害,帮我弄点去嘛!”
窦漪不做声,穿好衣服才说:“喝多了第二日必睡不塌实!奴婢今日便再伺候姑娘最后一遭吧!”
我忙拉住她:“好姐姐,先坐下与如烟说会子话,让菁儿去弄。”她这就要走了,怎么能让她再伺候我?他日我不伺候她就已经不错了!
她黯然道:“此去路途遥远,不知……”
我道:“姐姐还是宽心吧!命里有的逃是逃不掉的!还是早些梳洗打扮一下,想法压住那四个宫女的姿色才是!”
她叹道:“打扮做甚?奴婢无野心,如今只求留条命再见家中亲人一面便已知足!”
我笑嘻嘻地站起来帮她梳头:“姐姐这般好姿色,不打扮不是太浪费了,若如烟有姐姐这一半姿色,早乐疯了!”
她无奈:“姑娘真会给奴婢宽心,这宫里的哪个不比奴婢漂亮?随命吧!”她起身挣开我笨拙的手,苦笑着自己随便将头梳好,便开始整理东西。
她说的倒也是实话。她那姿色也就是中等,当然比我强不少,但放在宫女中却也平常得紧,若再不打扮怕不会有人注意。这宫里的人都知道刘恒母子好欺负,送宫女会给他们挑好看的吗?自然是最最平常的才能轮到刘恒吧!
刚收拾完没一会,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