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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孩子都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不对吧,据我所知,她的大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郭瑶淡淡的看着严凤娇,眸光浮起一层冷色。
“你?你?”严凤娇狠狠瞪了眼何春梅,说不下去了。
“我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郭处长,她什么都知道了,你这个凶手,就是你害死我儿子的,我要你给他偿命!”
何春梅状如疯癫般吼完,就要冲上去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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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诡辩()
郭瑶一把拉住她,低喝道:“别冲动,记住我说的话,法律不会姑息任何一个坏人!”
何春梅恨恨停下脚,对着严凤娇呸了一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仅害了我的儿子,还觊觎我的女儿,恐吓我,亏我这么信任你。”
听完何春梅的话,严凤娇敦厚的面容上浮起一丝阴狠,眼珠一转儿,叹了口气。
“春梅,我帮你本来是好意,没想到你居然恩将仇报,指认我是杀害你孩子的凶手!平心而论,咱们俩谁才是凶手,是谁用枕头捂住的孩子的嘴,让他断了气,又是谁找来的运送垃圾的三轮车将孩子拉去了堆放杂物的破屋子,还是谁用汽油点燃了水缸,活生生把那个孩子烧成了一把灰,哎,可怜的娃娃啊,被自己的亲娘弄死不说,最后就剩下一把烂骨头!”
严凤娇冷冷盯着何春梅,一句一句的控诉。
她每说一句话,何春梅就哆嗦一下,说到最后,何春梅已经抖成了筛子。
显然,她说的那些话都是发生过的事实,是何春梅心底的噩梦。
“警官,你看看她这个样子,明明就是做贼心虚,你觉得我们俩谁才像凶手?”严凤娇立马换上一副悲愤的表情。
“我只是可怜她才帮她掩盖事实,转移火化了孩子的尸骨。没想到,她居然反咬一口。我承认我犯了错我知罪,我也有错,可杀害她孩子的凶手绝不是我,而是她!”
“你有证据吗?”郭瑶平静的问。
“有!我就知道她有一天会反悔,所以我把她捂死孩子的枕头收了起来。警官,枕头就我家里,上面一定有她的指纹!”
严凤娇得意的狞笑了一下。
“你!你不是说把枕头扔了吗?你骗我!”何春梅的身子抖颤的就像狂风中摇摇欲坠的秧苗。
“警官,您听听,她说漏嘴了,肯定是做贼心虚,她就是凶手!抓起她来,抓起来她!”
严凤娇阴狠的喊叫着,脸上凶狠毕现,再无一丝忠厚和蔼的样子。
“不对吧,据我所知何春梅的儿子不是窒息,他真正的死因应该是被钉子刺入颅骨而亡,正如你所说,何春梅确实动过伤害大壮的心思,用枕头捂住了他的嘴,但大壮并没有死,而是昏迷了。而你,恰巧碰上了这件事。于是,你鼓动何春梅去推垃圾车运走尸体,可让你没想到的是,何春梅走后不久,大壮居然又清醒了过来,于是,你便从工具箱里摸了两个长钉,钉进他的颅骨,杀害了他!因为大壮先前从床上跌下,撞倒了头,地上本来就留了一些血,再加上何春梅心慌意乱顾不上细看,所以,等她回来的时候,根本没发现大壮刚刚死去的事实,就把他装进袋子运走了,我想火化大壮尸体的事也是你提议的吧,表面上你是为了帮她掩埋罪证,其实却是在掩饰你杀人的恶行。”
郭瑶实在不想再看这个女人演戏了,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严凤娇一怔,眸光划过一丝骇然,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故作吃惊的瞪着郭瑶,道:“警官,您怎么也被何春梅蒙蔽了,相信她的话,指认我是凶手?我怎么可能是凶手啊,我最多算是知情不报。你说我杀害那个脑瘫的孩子?请问,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郭瑶没回答严凤娇的话,默默打量着对方。
从一进屋开始,她就发现对方身上有些不对劲儿,她的脖颈间环绕着一层淡灰色的气体,不像鬼气,却比鬼气更阴寒。
如果她没猜错,严凤娇身上应该佩戴者一个很邪恶的东西。
怪不得那些被她伤害过的孩子都无法靠近她去复仇。
也难怪当日他们去那栋旧屋焚烧大壮的尸骸时没有鬼怪妖灵敢现身,原来如此。
“没话说了吧,警官。虽说我只是个清洁工,可我也明白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尤其是杀人案。动机,物证,人证缺一不可。”何春梅诬赖我杀害了大壮,我也可以状告她杀害了自己的儿子,所以人证不成立。至于物证嘛,我有带血的枕头,请问,你们有什么?呵呵,大壮化成粉末的尸骨吗?哼!可笑!”
卸下伪善的面具后,严凤娇恢复了尖酸刻薄的本性,句句话含沙射影,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口齿思维都不错,说的话,条条是道。
“单纯从这件事来看,我确实找不到你的动机。”郭瑶的声音异常平和。
严凤娇闻言一声嗤笑,刚要再说些什么。郭瑶忽然接口又说。
“可惜,你做的事并不完美。”
“哼,欲加之罪罢了,我说的很清楚了,证据,动机,缺一不可。”严凤娇有恃无恐的哼了一声。
“当初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也觉得你是个很善良的人。表面上你的确处处维护何春梅的利益,但,实际上,你却在不停的陷害她。”
“你……胡说!”严凤娇一怔。
“从我发现屋内的煮饭用具后,你就开始给何春梅下套儿了,如果不是你的引领,以何部长的个性,根本不会进这个杂物室检查,也不会发现他们私下做饭的事实,何春梅就不会被开除。你三番两次暗示我,钥匙就在何春梅自己手里,你什么都没有。正是这一点,让我开始怀疑何春梅,我想,她箱子里的石灰骨粉和汽油也是你给何春梅的吧。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恶毒的人,居然虐杀一个先天脑瘫的孩子,甚至,连他死后也不放过他的骸骨。虽然我暂时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杀害这么多人,不过,你陷害何春梅的目的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郭瑶停顿了一下,示意何春梅将手里的葫芦递给自己。
“我能有什么目的,就她那样的家庭,我能图她个啥!”严凤娇气势汹汹的盯着郭瑶。
“你的目的很简单,先是让何春梅被开除丢掉工作,又让她卷入官司中缠身,自顾不暇,这样,你就更有理由逼迫何春梅将女儿的抚养权过季给你,我想,你看上的不只是小君吧,估计,东子才是你最后的目标。他是个男孩子,年纪又小,正好符合你的所有要求。我说的对吗?”
郭瑶淡淡看了她一眼。
“就算我想收养小君怎么了,我是可怜她,跟着一个杀人犯的妈能有什么前途,跟着我,最起码可以丰衣足食!我做的有错吗?”
严凤娇拼命辩解。
“你真的想收养她,还是想像杀害他们一样,将她杀害?”
郭瑶的眸光瞬间犀利起来。
就在她质问严凤娇的同时,她的左手轻轻扒开葫芦上的塞子。
同时,翘起食指弹出一道乌光。
严凤娇脖颈一阵麻痒,忍不住抓挠了两下,却不知自己颈部带的鬼链已被郭瑶的蛊虫咬断了。
无数黑气从她胸口四散开来,向着四面八方逃逸,只可惜除了郭瑶谁也看不到这一切。
眼看黑气散出,葫芦口忽然微光连闪,无数黑烟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和那些黑气融合在一起,然后,这间小小的杂物间中,忽然多了八个人。
八个浑身乌黑,状如焦炭的人。
他们形容枯槁,面带怨气,身体支离破碎不堪入目,可他们的个子都很低矮,一看就不是成年人。
郭瑶从没这样气愤过,她的记忆又回到刚看到这些黑雾的时候。当她第一眼看到这些无辜孩子的残魂时,她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煎熬,说不出的愤慨!
从那一刻,她就决定了一件事。
虽然,严凤娇必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但,她必须受到更残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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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他就是……()
“你胡说!我干嘛要杀害小君,我不过喜欢她才想要收养她,我怎么可能害她,我更没……”严凤娇话说了一半,人忽然愣住。
一股麻酥酥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
平地腾起一阵风,无孔不入似的,钻进她的骨头缝里,体内仿佛生了千万只蚂蚁,说不出的麻痒钻心。
她想挠,却发现胳膊抬不起来,低头一看,一双白嫩的小手正按在自己的胳膊上。
“严姨,你给我买的肉包子呢,我饿了。”严凤娇低下头,一张娇小却惨白的脸映入眼帘。
“小悠,怎么是你?”严凤娇一怔,拽住她胳膊的这个小丫头不正是她从菜市场捡回来的小女孩吗?
虽然她刚进门的时候又脏又臭,可洗干净了之后,却是白白净净的,蛮秀气的女孩子。
她是她第一个动手杀害的孩子,当时,她还真有些下不去手,犹豫了好几天才……
“不对!你不是死了吗?”严凤娇一把推开小悠的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滚开!”
她下意识向四周望去,空荡荡的杂物室中,所有人都看不见了。
就连墙壁上的通风口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个房间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憋得她喘不过来。
“严姨,我饿,我好饿啊!”小悠伸着两只小手又抓了过来。
她抬起头,小女孩儿眼眶深陷,眼圈又青又紫,嘴唇苍白干枯,眸光晃动猫一样的幽蓝。
严凤娇打了个哆嗦儿,忽然想起了小悠的死因。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还不敢直接动手,小悠是被饿死的。
她用棉布塞进她的嘴里,五花大绑把她放在床下,饿了整整一个礼拜。
她才死去。
她清楚的记得小悠身死之后那干瘪的身躯和拼命挣扎的痕迹。
“严姨,我的肉包子呢,你说过会好好照顾我的,为什么骗我,我好饿,我好饿……”小悠裂开嘴,一口牙齿都变成了鲜红的钉子。
严凤娇忙不迭后退了两步,忽然撞在一个人身上,软软的,很有弹性。
一回头,瞬间愣了。
“周大虎?”她惊恐万分的看着眼前的小胖子,他是她拐来的第二个孩子,因为和家里人闹脾气离家出走,流连在网吧门外,最后身无分文被人赶了出来,恰好被严凤娇遇到,她不仅替他交了网费,还请他吃了顿美食,最后许诺给他买一台崭新的高配置电脑。
周大虎就这样被她骗回了家,迎接的他的,不是电脑,而是深深勒住脖颈的绳子,周大虎到死不明白,前一刻还和蔼可亲的阿姨,为什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凶狠残忍的屠夫。
杀了周大虎后,严凤娇瘫软了好一会儿。
这时,小悠的尸体已经快腐烂了,严凤娇找个辆三轮车,载着两个孩子得尸骨去了旧河滩。
来警局打工之的前几年,她是一家酱菜厂的出纳。自从河道改道之后,那里的旧仓库已成了一处废墟。周围几乎成了垃圾场,很少有人经过。
她记得,仓库内还剩余了不少破旧的腌渍酱菜的大缸。
她将小悠和周大虎的尸体放进酱缸内,倒入汽油,将他们焚化。
后来,她用那人留下的办法,用珠链收取了他们一部分魂魄,为了遏制他们的残魂不来找她报仇,她把他们的骨粉混合了石灰粉刷在自家墙壁上。
那个人说过,这样,可以削弱残魂的能力,让他们失去反抗的力量。
而她也可以通过吸收他们散落在骨灰中的魂力壮大自己的能力,以便于更好的沟通阴司,召唤她死去多年的丈夫。
她一个人苦了这么多年,看着人家夫妻相伴,儿女成群,她心里的羡慕和委屈慢慢衍变成嫉妒和愤恨。
凭什么他们能幸福的享受家庭生活的快乐,而她,就该独自忍受寂寞一个人终老。
她不甘心!
严凤娇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会得到她渴望的一切。
婚姻,爱人,孩子,力量,她都想要。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她只知道她必须要得到这一切。不惜一切代价。
“阿姨,我好疼啊,别杀我,我不要电脑,求求你,我要回家。”周大虎忽然伸长了舌头,眼珠子凸出眼眶,他使劲瞪着她,阴森森的笑。
“送我回家,你答应过我的,送我回家……”
严凤娇狠了狠心,她不能害怕,她有宝贝可以克制他们的。
她伸手向脖颈间拽去。
哗啦啦,黑珠碎了一地,严凤娇吓坏了,蹲下身子用力划拉地上的珠子。
可她抓起来的,却是乌黑腐烂的一坨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