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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留了心眼,没跟着林知远他们逃出道观,才保住了性命。
我被村民们包围后,她隐在大门后面偷窥。
明月最得林知远信任,替他保管木笼的钥匙。
她猜到我可能会揭穿林知远的身份,就先一步把净蝉转移走。
“你把净蝉仙姑咋样了?”我咬牙问。
明月来到铁栏门前,嘲谑道:“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别人?”
胖警察看了窗口一眼,不耐烦地催促,“别啰嗦了,快点把事办了。”
“警察大哥,这就开始,麻烦您先到外面等着。”
明月面对胖警察时,立马换了一副献媚的嘴脸。
“看在净蝉仙姑的面上,我才帮你,可别给我惹麻烦。”胖警察带有警告之意。
从他们的对话中,我得知胖警察滥用职权帮明月,不单是收了她好处,也因为得过林知远的‘恩惠’。
这些男人是她雇来的,钱都是拿林知远的。
胖警察打开牢门,交代别弄死我之后,就走了。
明月招呼那些男人进来,把我按在地上。
“你想干啥?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拼命地挣扎。
“要不是你,我师父和师妹他们也不会死,我要你生不如死!”明月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起头。
我疼得直吸气,“关、关我啥事?又不是我杀他们的,有本事去找鬼算账啊!”
“那鬼出手救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明月冷笑。
“随你咋说!”她根本是强词夺理,我多说无益。
“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做什么吗?”明月说着,拿出一只塑料瓶子。
她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液体的声音让我心惊胆战。
“这是我师父攒下的好东西,倒便宜你了!”明月不舍道。
我猜出是啥了,林知远淫贱好色,肯定攒有不少助兴的东西。
再看那些男人在明月的示意下,脱掉各自的衣裤,还有啥不明白的?
“这里是派出所,你们不能乱来,唔唔”
我惊恐大吼,话还没说完,明月就掐住我的下巴。
她要把塑料瓶里的药水灌进我嘴里,我死闭着嘴,不肯张开。
“死到临头了,还敢抵抗?”明月灌不进药水,火冒三丈。
她抬手甩了我几个耳光,见我还不肯张嘴,就死命地掰着我的嘴,那些男人还帮忙按住我的手脚。
“不肯张开是吗?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明月表情变得有些癫狂,这点很像林知远。
她的指甲很尖利,抠得我满嘴都是血,还划花了我的脸。
我深知喝下药水会有啥后果,死都不肯张嘴。
其中一个男人淫笑说,“这丫头真硬气,有意思!”
“再硬也硬不过我的拳头,看我的!”另一个男人笑道。
他抡起砂钵大的拳头猛砸着我的腹部,一拳比一拳狠。
难以忍受的巨疼让我不断抽搐,忍不住惨叫出声。
明月趁机把药水灌进我嘴里,抬起我的下巴,不让药水溢出来。
“接下来看你们的了!”明月对这些人道。
他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兴奋地扑向我,撕扯着我的衣服。
喝了药水后,我浑身发软,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
我眼泪狂涌,如同绝望的困兽,“滚开!不准碰我”
“哈哈!臭丫头,这就是你害死我师父他们的代价!”
明月拍手大笑,她甚至搬了张椅子,摆出看戏的姿态。
眼看这些男人逼近我了,又被明月这么一刺激,我双目蓦地闪出红光。
“你、你的眼睛?”明月骇然大惊,不住地后退。
“你们都得死!”我从牙缝挤出这话,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用头狠狠地撞向离我最近的一个人。
那人被我撞得脑浆迸裂,在场的人呆若木鸡。
“怪物啊!”不知谁喊了一声,引得众人争先恐后地逃命。
他们还没出牢房,空气中的温度突然降至零点。
一道鬼影倏地闪现而出,挡住他们的去路。
同时,铁门碰地一声巨响,自动关上了。
来的是厉行风,他俊脸冷如结冰,眼神嗜血骇人。
“除了我,谁都不得伤她分毫!”厉行风阴声道。
他五指虚抓,把一个男人吸到面前,也没见他用力,那男人就被撕成碎块,顿时血肉横飞。
其他人惊惨了,为了逃脱,都疯了一般用脑袋用力撞着铁门。
我把同样在撞门的明月扑倒,“我杀了你!”
她被我掐住脖子,发出低弱的求饶声,“沐菱,我错了,别杀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加重力道,脑中浮现出刚才被灌药水的画面。
强烈的仇恨吞噬了我的理智,我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塑料瓶子,奋力地塞进她嘴里。
我快掐死明月时,头顶上响起一道冷喝声,“够了!”
厉行风已经把那些人解决了,他抓住我的手,阻止我杀明月。
“我要杀她、我要杀她”我愤声嘶吼,拼了命地想杀了明月。
“有我在,轮不到你动手!”厉行风说完,明月的脑袋就分家。
她死状和林知远如出一辙,可我非但没恢复理智,满地的血色依旧刺激着我。
心腔似乎有啥东西在叫器,这样的我,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厉行风察觉我的异样,他眸色泛冷,抬手成刀往我后颈劈去。
我软软地倒在他怀里,无意识地低喃,“你为啥不早点来?”
厉行风收紧搂抱我的力道,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他柔化的目光,透着深切的无奈。
******
我是被一阵凄厉的狗叫声吵醒的,醒来时,已经半夜了。
可能是刚醒的原因,我整个人晕沉沉的。
睁着迷糊的眼,我发现自己站在外公在村里的老宅外面。
透过倒映在窗纸上的移动的人影,我看到偏屋里有人在争吵。
我听出其中一个声音是外公的,非常惊讶。
外公咋会在老宅?不对!老宅空置了十多年,早就破旧得不能住人了。
可眼前这老宅像翻新不久,屋檐下还挂着干辣椒、玉米串等物,鸡圈、菜地也没空着。
种种迹象表明有人长住,何况,屋里不止有外公一个人。
抵不住好奇心的催促,我走到窗前,在窗纸上捅破一个洞。
我趴在窗上往里面一看,有点懵,屋里的外公年轻了二十来岁。
和他争吵的人竟是净蝉,她同样年轻了很多岁。
炕上躺着一个人,被他们挡住了,我看不清是谁。
虽然我闻不到一点血气,但从现场的布置看来,应该是在生产。
奇怪,外公啥时候干过接生的活?是不是该叫接生公?
我在心里打趣完,又觉得眼前的场景不仅古怪,还有些熟悉。
这时的我,压根就没想起昏迷前的事,脑子也没转过弯来。
我竖起耳朵听他们争吵内容,越听越震惊。
净蝉挡在炕前,不让外公靠近炕上的人,“沐老,婉清肚子的孩子早就死了!”
“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不是为了阻拦我!”外公怒了。
净蝉寸步不让,“生死有命,你妄想救活一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有违天道!”
婉清?胎死腹中的孩子?我如遭雷击般,久久都无法反应。
直到外公推开净蝉,炕上的人暴露在我眼界,我才恢复思考的能力。
婉清是我妈的名字,我曾看过她的旧照,认出躺在炕上的是她。
她暴睁着眼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隔得这么远,我还能看到尸斑。
我的目光移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心里的震撼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难道我回到了二十一年前、自己出生的那晚?
我有些不敢相信,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产生了不真实的感觉。
为了验证猜测,我抬起自己的左手拍向右手,两只手居然交穿在一起。
我现在果然是魂体状态,应该是魂魄离体了。
原来净蝉不止见过小时候的我一次,我还是她帮忙接生出来的。
至于外公,我从小到大,都很好奇他是用啥秘法把我救活的。
不管我咋问,外公都不肯透露半分,如今有机会探究真相,我莫名感到兴奋。
在我失神之际,外公和净蝉已经合力把‘我’接生出来了。
我还没看到刚出生的自己,净蝉就惊声大喊,“沐老,这孩子不能留,日后会为祸世人!”
净蝉说我日后会为祸世人,这不是胡扯吗?她还劝外公不能留我。
幸好外公没听她的,那这世上就没有我了。
再往里面看,外公抱着幼小的我,对净蝉的话不为所动。
净蝉不死心地劝说,“沐老,这孩子是——”
我还想听她咋说,外公就怒声喝止,“住口!你最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要是敢泄露半分,别怪我不顾念旧情。”
“可她根本不是——”净蝉刚开口,就被外公锐利的眼神骇得不敢再往下说。
这种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又突然中断的感觉,让人很不痛快。
他们接下来的话,我听不清了,只看到嘴巴一张一合的。
净蝉没待多久就走了,外公缓缓转过身。
我终于看到他怀里的‘自己’,却不是我想象中的死婴脸。
“不!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摇头自语,脚步踉跄地后退。
一出生就不会哭的我,这时,突然爆出嘹亮的啼哭声。
我心头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再度扑到窗口。
外公已经放下‘我’了,他坐在炕边,老泪纵横地看着我妈。
这一刻,我感受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
我又能听到外公的声音了,“婉清,你安心地去吧,我会把孩子抚养长大。”
外公枯瘦的手抚过我妈的眼睛,让她合上眼。
自我有记忆以来,外公从没提起过我妈,也不准我问,更不肯说出我妈葬在哪,不让我祭拜。
有次我给外公收拾房间,不小心看到我妈的照片,才知道她长啥样。
每到我生日那天,我都背着外公,偷偷点了火盆,给我妈烧点纸钱。
外公接下来的行为,解开了困扰我多年的疑惑。
“住手!”我急声大喊,想撞开门,阻止外公。
倏地涌出一股强悍的力量,把我吸走,老宅渐渐地和夜色融为一体。
******
“醒了?”
我耳边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身上好像也被啥东西压住了。
猛地睁开眼,厉行风俊美无铸的脸,在我眼前放大。
我愣了好久,才意识到我们正在做那种事,他‘那里’还埋在我体内。
尖叫声还没出口,厉行风就伸手捂住我的嘴。
“唔唔!”他的手劲很大,我拉不开他的手。
“不准吵,听到没有?”厉行风冷瞪着我。
我点头后,他才拿开手,从我身上抽身而出。
少了厉行风的遮挡,我看清周围的环境,竟是我的房间。
牢房发生的一切、以及魂魄离体看到的幻象全数回笼。
换成平时被鬼那啥,我肯定受惊不小,现在受到巨大的冲击,如同失了魂般。
厉行风以为我不甘再次被他占有,恼怒道:“你自己要的!”
“随你咋说!”我有力无气道,扯过被子裹住身体。
我压根就不相信自己会主动要求和厉行风做。
虽然被灌了药,但我昏迷后,魂魄都离体了,身体咋可能有反应?
也亏得厉行风能对着一具空壳子做,想到这里,我看他的眼神多了些鄙视。
厉行风似看穿我的想法,意简言赅说,“你魂魄归体后!”
我明白了,我魂魄归体后没有马上清醒,反而受药性控制,接下来的事就不用说了。
看来不能怪他,我怔问,“是你拉回我的魂魄?”
厉行风冷笑不语,我知道自己猜对了,那股把我拉回身体的力量是他所为。
“我外公呢?”问完,我心里又涌出新的疑问。
他是咋离开玉葫芦的?外公发现后,应该会第一时间赶去道观才对。
厉行风把我带回店里,外公也不可能不知道。
刚这么想,门外就响起外公的声音,“阿菱醒了?”
我还没开口,厉行风就冷瞥我一眼说,“给她拿些吃的。”
他们言和了?我也才发现自己没那么怕厉行风了,他对我的态度比之前好多了。
这些改变太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见他已经穿好衣服,我嗫嚅说,“我要穿衣服,你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