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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蓉性情耿直,见不得冯雷道长无耻自揽功劳的行为,“师父,是沐菱自己要探阴救师弟的,冯雷——”
“够了,你给我闭嘴,回头再和你算账!”云傲天冷声打断李佩蓉的话。
在他看来不管冯雷道长通过什么当时帮他找回云畅的尸体和魂魄,都不重要。
如今他对李佩蓉已经失望透顶,就算不会把她逐出师门,惩罚是免不了的。
我的处境比她糟多了,就怕云畅还没醒来,他们就把我灭杀了。
冯雷道长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不知云掌门要如何处置沐菱?”
李佩蓉急了,“师父,师弟不是沐菱杀的,等他醒来,真相自然大白。”
云傲天还没开口,冯雷道长就说,“云掌门,就算沐菱不是凶手,也留她不得,毕竟她是妖,留着只会危害世人。”
我知道冯雷道人是怕我得了自由,会报复他,谁让他算计了我。
“胡说八道!沐菱心底善良,即便入了妖,也不可能会害人。”李佩蓉气疯了。
被她这样维护,我心暖不已,“佩蓉,冯雷道长是心虚,才急着杀我。”
“随便你怎么说,我问心无愧!”冯雷道长冷笑道。
李佩蓉怒道:“好一个问心无愧,既然——”
云傲天再度打断她的话,“佩蓉,再对冯雷道长无礼,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李佩蓉仰起头,红着眼睛说,“舅舅,如果您是是非不分的人,您这个师父,不认也罢!”
她面上尽是浓浓的失望,我听云畅说过她不想让人认为她是靠关系,才能成为云傲天的入门弟子。
所以,她从不肯叫云傲天一声舅舅,也从不再人前提起他们这一层关系。
现在她破天荒喊了云傲天舅舅,可见他有多失望。
云傲天的弟子中有人求情说,“师父,二师姐为人耿直正义,从不会说谎,更不可能帮害死云畅师兄的凶手,说不定沐菱真的是冤枉的,看在她救回云畅师兄魂魄的份上,等云畅师兄醒来再处置她吧。”
我认得这人,他就是上次被项扬叫去给我送饭的孟朗。
他的话,就得到大部分师兄弟的赞同,都认为要处置我不急于一时。
冯雷道长急着灭杀我的行为,确实显得心虚了。
但他见云傲天似乎动摇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疾身逼近我,“害人的妖孽不得不除,今就由我来替天行道了!”
第99章 露出真面目()
这人居然是南沟村的前任村长、刘大贵。
当初要不是他和舅舅,我也不会与厉行风结冥婚。
那时正值蟒蛇妖出没,刘大贵把自己的闺女和另一个刘姓女孩掳去给蟒蛇享用。
事情败露后,刘大贵就抛下家里的妻儿逃跑了,再无音讯。
他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我没开口,冷眼打量着他。
刘大贵被我打量得心底发虚,不确定地问,“你是跛子吗?”
我现在也就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同,刘大贵认得出我,因我迟迟没回答,令他心里没底。
看来他改名了,成了李佩蓉口中的刘大富了。
我知道他的为人,连自己的亲闺女都能送入蛇口,这种人真的值得信任?
犹豫了下,我冷声问,“你如今叫刘大富?”
刘大贵以为我是来找他算账的,哆嗦道:“是、是,你咋知道?”
“李佩蓉让我来找你的。”我扶住门框,快撑不住了。
“是小李师傅啊,她可是我的恩人。”刘大贵惊讶道。
见到我这熟人,刘大贵不做表示,一听到李佩蓉的名字,就赶紧把我请进屋。
偏屋有人听到动静出来了,是刘大贵的婆娘张婶子,和一个我没见过的年轻妇人。
刘大贵逃离南沟村不久,他的家人也搬走了,村民们以为是没脸待在村里,没想到他们一家团聚了。
“你、你是沐菱?”张婶子愣了很久,才认出是我。
我不觉意外,神色淡淡说,“张婶子,好久不见。”
张婶子知道自家男人做下的错事,心虚地问,“沐菱,你咋会找到这里来?”
我看破她的想法,不由失笑,也没多作解释。
倒是刘大贵按耐不住,询问我的来意,我原本不想多说,为免他们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就含糊说遇到点麻烦,先在他家避避,
快两年没见,刘大贵变了很多,似乎比以前好了一些,而张婶子还是老样子。
刘大贵满口答应,“不说小李师傅救过我的命,就凭咱们是一个村的,我都会让你住下。”
张婶子自听到我麻烦缠身,就一个劲地冲刘大贵使眼色,这会见刘大贵答应了下来,脸色瞬时难看了起来。
她阴阳怪气说,“也不知道干了啥坏事,可别连累了我们。”
我暗暗蹙眉,要是玄宗派的人找到这里来,难保张婶子不会泄露出去。
刘大贵瞪眼道:“你胡咧咧啥?赶紧去给沐菱下碗面,再烧些洗澡水。”
张婶子如以前一样有些怕刘大贵,被他一吼,就怂了。
见她不情不愿地去给我下面烧水,我犹豫着要不要到别处躲藏,又怕李佩蓉找不到我。
李佩蓉只知刘大贵如今的名字,肯定对他不了解,以为他会感念她的恩德,善待我。
刘大贵哈欠连连,仍不忘问,“沐菱啊,你和小李师傅是朋友啊?”
“嗯,你说佩蓉是你的恩人?”我故作无意问起。
“是啊,要不是小李师傅,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
刘大贵倒没隐瞒,他离开南沟村后,到一个大城市打工,因为年纪大,又没一技之长,找不到工作。
他带的钱全花光了,沦为乞丐,四处漂泊,但城里的人大多很冷漠,要讨到饭吃很难。
刘大贵只好流连山野乡村,后来,他辗转来到这个村子,住在村外一个窑洞里。
有天夜里,他不小心招惹了脏东西,疯疯癫癫地跑到这村里大闹,因为是外乡人,遭到了村民的驱赶。
这事闹得很大,刚好李佩蓉下山办事经过撞见了。
她不但出手救了刘大贵,见他无家可归很可怜,就帮他在这村子安家。
刘大贵现在住的这房子是一个村民全家搬到城里后空置下来的,李佩蓉租下来给他住。
他靠着给人打零工生活,攒了点钱后,就捎信让他婆娘卖了在南沟村的田地房产,才有能力买下这房子。
刘大贵一家算是在这村子落户了,如今他大女儿嫁到邻村,儿子也成家了。
那个年轻妇人就是刘大贵的儿媳妇,他儿子到城里打工,家里就他们两公婆和儿媳妇。
刘大贵几次探问我遇到什么麻烦,话题都被我岔开了。
他就没再多问,安排我在他家住下,告诫张婶子和媳妇不得往外说。
住了两天,刘大贵对我倒是照顾,没了缚妖链的束缚,我身体有所好转,体内的妖力也在逐渐恢复。
李佩蓉迟迟没来,也没听到什么动静,我焦急不已,又不能到外面打听。
终于,在第三天夜里,刘大贵家的门被敲响了。
李佩蓉满头大汗地背着云畅出现了,我非常激动,“佩蓉,你真的把云畅偷出来了?”
玄宗派只有两艘船,一艘被李佩蓉毁了,另一艘被我划走,中途弃了,不知李佩蓉怎么离开的。
她气喘吁吁地,还没歇口气,就催促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我也不废话,见李佩蓉累得不行,想接过云畅。
“不用,你的伤还没好。”李佩蓉摇头道。
云畅趴在她背上,身后蒙着一块白布,容貌全被遮挡住了。
“小李师傅,这么晚了,你们还要走?”刘大贵很好奇。
发现他时不时偷瞄,我心下微沉,但愿他没有歪心思。
李佩蓉空出一只手,拿出些钱给刘大贵,“刘大叔,劳烦你帮我弄辆单车来。”
“小李师傅,你太见外了,我家的单车尽管用,哪能收你的钱。”
刘大贵不好意思拿李佩蓉的钱,张婶子假笑了几声,“小李师傅,这多不好意思啊。”
张婶子嘴上说不好意思,却快速从李佩蓉手里接过钱,刘大贵佯怒骂了她几句。
我暗说狗改不了吃屎,更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等刘大贵牵出一辆单车,我和李佩蓉就带着云畅离开了。
单车只有一辆,还很破旧,载不了两个人。
李佩蓉坚持要我踩单车载云畅,她跑在后面扶住云畅。
我怕被玄宗派的人追上,又不敢踩得太快,心里很焦急。
我忍不住问,“佩蓉,我们要去哪?”
虽然李佩蓉不说,想也知道她把云畅的尸体偷出来有多难。
现在玄宗派肯定乱成一团,会到处搜捕我们,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容易。
李佩蓉喘着气没吭声,离开那村子后,她突然喊停,我不解问,“怎么了?”
李佩蓉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说,“我知道那山上有个山洞,我们先到那里躲躲。”
我了然,其实她刚才注意到刘大贵夫妻的反应,也不怎么相信他们。
要单车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一般人不会想到我们会途中弃车,躲到附近的山上。
******
云畅的魂魄已经遁入阴间了,招魂是没用的,必须到阴间把魂魄找回来才行。
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到阴间找回云畅的魂魄。
李佩蓉也不能离开云畅的身边,因为玄宗派保存尸体的秘法,必须要有人时时守着尸体,每隔两个小时施一次法。
我提出让李佩蓉偷出云畅的尸体,是打算求助上清观的观主玉清。
前头说过十一年前,我幼时救了一个女道人,就是玉清,她如今在道界中很有名望。
外公之前还介绍我在清风观结识的小道姑明萱,到上清观投靠玉清。
照外公的说法,玉清年纪轻轻,道行却很高,还是个重情义的人,想来她应该会看在我救过她的份上,帮我一回。
李佩蓉听后,也说玉清口碑不错,可以去求助她。
但云兆山离这里太远了,保存云畅尸体的秘法所剩时效不多,根本赶不及,玄宗派又在到处搜找我们。
“那怎么办?”我当时光想到求助玉清,却忘了云兆山离这里有多远。
李佩蓉也犯难了,我灵光一现,“我们可以坐飞机啊!”
“还带着师弟呢,容易暴露行踪。”李佩蓉摇头。
我没坐过飞机,也知道要哪些手续,更不好把尸体带上去。
不过,非常时期,可以用非常手段,比如劫私人飞机。
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市里有不少富人,要弄到一架飞机应该不难。
******
我和李佩蓉避开了玄宗派在附近的搜查后,来到那个市里。
刚好遇到市里一个富豪娶媳妇,在自家的别墅里宴请客人。
这富豪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豪车,还有私人飞机。
当时我想,真是天助我也,事情也比想象中顺利。
我们守在别墅外面,趁婚宴没散场,偷偷潜进去。
别墅里设有飞机坪,飞机自然是没人看守,其中一架飞机的舱门也没关。
我和李佩蓉暗喜,带着云畅的尸体,摸上了飞机。
要是我们会开就好了,可以直接把飞机开走,现在得等等了。
本以为婚宴散了,飞机的主人才出现,没想到我们刚藏好,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
李佩蓉探出头,不知看到了谁,低声惊呼,“不好!”
不等我多问,就有人上来了,我小心地窥望过去,居然是一个小道士,看道袍应该是茅山派的。
我们调查过那富豪明明是普通人,来参加婚宴的,也是没有道行的普通人。
怎么会突然冒出道士来?道士不但参加婚宴,还坐飞机来?
我和李佩蓉面面相窥,从眼神中读懂对方的意思,这个小道士的道行应该不高,把他打下去。
我们正要动手,又有人来了,几个人拥簇一老一少两个道人。
李佩蓉显然认识这两个道人,她面上露出慌色,低声说,“是茅山的冯雷道长和他徒弟。”
听到冯雷道长的名号,我脸色大变,这个冯雷道长是茅山派现任掌门的师弟,在行内很有名望。
我和李佩蓉潜进来的时候,没注意到婚宴上有道人,只远远看到在台上讲话的新郎父亲,也是那个富豪。
他亲自送冯雷道长上飞机,态度非常恭敬,从他们的谈话中,我总算知道冯雷道长等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原来前段时间新郎撞邪了,富豪托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