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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琉峻的死,倒给了他上位的机会,他应该是趁方容川出事,收拢了势力,也让方家和禁魂门都接纳他。
说不准如今方家和禁魂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带来的这些人应该是禁魂门的人。
“我说了,阴阳录地图不在我手上!”我声音愈冷。
虽然我之前动过复印了阴阳录地图,散播出去的念头,在此之前,我怎么都不能单单交给方琉天一人。
方琉天可不是好东西,阴阳录落在他手上的话,必定会危害世人。
“不可能,你别给脸不要脸!”方琉天怒可,死死地瞪着我。
我冷眸微眯,“我真的没有,信不信由你!”
“好,不说是吗?我也不跟你废话,把她捉起来!”
方琉天抬手一挥,他的属下们一拥而上,把我和沐山包围起来。
他好像才注意到沐山,以施恩的口气说,“那个谁,这里不关你的事,识相的话,赶紧滚!”
我凛然一笑说,“沐山,他说得没错,确实不关你的事,快走吧。”
“表姐,我不走,我要和你共进退。”沐山倔强道。
他的表情认真得看不出一点作假,我不禁想,可能之前是我误解他了。
“既然不走,就一起拿下!”方琉天阴声道。
他带来的人齐齐出手,我把法器等物都留在老宅了,因为外公下葬,加上没想到会有人跑来南沟村捉我,就没带在身上。
我没有武器在手,沐山更没有,两人只好赤手空拳对付这些禁魂门的人。
这些人应该是禁魂门的精英,拳脚功夫和道行都不低。
可气的是他们知道我是入妖者,居然用对付妖的方法对付我。
我气得不行,只好凝聚妖火对付他们,沐山的拳脚功夫不行,还得分心照顾他。
好在妖火的威力非常强悍,他们有不少人被我烧死了,暂时奈何不了我。
我现在极想让沐山先走,这样我才能放开手脚地对付这些人。
禁魂门这些人使了不少禁魂门的专有术法后,都拿不下我。
有人骂骂咧咧说,“少主,这妖火真他妈的厉害!”
“没事!”方琉天笑得有些阴毒,他眼角轻挑,好像在给谁使眼色一样。
刚好这时,沐山被一个禁魂门的人一掌击飞,“表姐!”
他下意识叫了我一声,身体重重摔落在地上。
不等沐山爬起来,就有几个人同时涌了过去,把他擒制住了。
方琉天仰头狂笑,“哈哈哈!沐菱,论心机、论手段,你都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我一时没多想,他所说的心机和手段指的是什么。
见沐山被捉,我大为着急,“方琉天,放了他!”
“放了他可以,拿阴阳录地图来换!”方琉天说着,拿出一把匕首。
“你想干什么?不准伤他!”我愤声大吼,想轰出妖火,但他们狡猾地拿沐山当挡箭牌。
我几次想冲过去,但他们人多,沐山又被掐住脖子。
“表姐,别管我!”沐山艰难道。
方琉天走过去,把匕首狠狠插入沐山的大腿。
“啊——”沐山面无人色,疼得忍不住惨叫。
方琉天阴测测道:“叫啊!叫到你的好表姐肯交出阴阳录地图为止。”
“我、我不叫!”沐山咬住牙关,坚决不肯再叫。
他这样子令我无不动容,更加认为自己错怪他了。
“叫不叫?再不叫,我弄死你!”方琉天暴怒了,不断用匕首狠刺着沐山。
沐山被刺得血流如注,因为沐山对他还有用处,他是避开要害之处刺。
“住手,阴阳录地图给你!”我厉声怒吼。
这一幕让我想到了外公,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沐山被凌虐。
我很怕类似外公的悲剧再度重演,当时是真的被逼得没办法。
但形势不同,除了我手里的阴阳录地图,厉行风也记住了地图的内容。
大不了先把阴阳录地图给了方琉天,再想办法把这事告诉厉行风。
厉行风也一心想要阴阳录地图,他要是知道地图落在其他人手上,肯定会夺回来,甚至杀了对方灭口,杜绝有人和他抢阴阳录的可能。
方琉天听到我肯交出阴阳录地图,激动不已,“沐菱,你真的肯交出阴阳录地图?”
“先放了他!”我眼色森然道,从口袋里拿出阴阳录地图。
我一直不放心沐山,偏偏又住在一起,为免阴阳录地图被偷,就随身携带,这会竟派上用场了。
要不是太过突然,我可以张假的糊弄方琉天,反正他不知道阴阳录地图长什么样。
“一手交人一手交图!”方琉天怕我使诈,不肯先放人。
我思索了下说,“行!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回答我两个问题。”
“什么问题?看在阴阳录地图的份上,只要不过分,我可以回答你。”方琉天说道。
“方容川死了没有,杀他的是谁?”我问道。
方琉天一听这问题,明显松了口气,仍指出,“你这算两个问题。”
“一个!”我加重语气,不肯再退让。
“算了,一个就一个。”方琉天撇嘴。
“快说!”我催促道。
他顿了一下,才说,“我爸确实死了,暂时还没查出凶手是谁,只知是一只鬼。”
我微怔,其实我以为方容川是在装死,但看到方琉天出现在这里,又觉得不可能。
方容川那么阴险狡诈的一个人,不可能猜不出是谁害他中毒卧床。
如果他没死的话,禁魂门的人不可能全心听命于方琉天,更不可能让方琉天来逼我交出阴阳录地图。
之所以问方琉天,不过是想得到确认,到了这份上,他也没必要骗我。
“快问第二个问题!”方琉天紧盯着我手里的阴阳录地图,恨不得马上抢过来。
“你知不知道方容川当年为什么把妖魂植入我妈腹中?”
这个问题是我最想知道的,困扰了我很久,虽然不确定方琉天知道。
方容川是楚公子的人,但我觉得把妖魂植入我妈体内,令我成为妖魂的宿体,应该不全是楚公子的意思。
方琉天愣了一下,摇头说,“这我怎么知道?”
他看起来不像在说谎,我有些失望,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是说好两个问题吗?你这是三个了。”方琉天不满了。
“你刚才没答上,不算!”我说道,并暗暗寻找直接冲过去,救下沐山的机会。
其实要我就这么把阴阳录地图交出去,我心里有些不甘。
但这些禁魂门的人警惕得很,毫不放松地防备着我,让我没有下手的机会。
“你居然耍赖!少和我来这套,快交出阴阳录地图,否则,我先杀了这小子,再和你慢慢磨。”
方琉天气结,示意挟持沐山的人加重手劲。
“表姐,我没事!”沐山死忍着不叫出声,脸色因失血过多,更加难看了。
“沐山!”我心里难受得紧,真的下定决心交出阴阳录地图。
方琉天见我走过去了,唇边勾起得意的笑容,“早点交出阴阳录地图不就好。”
在我走过去的时候,挟持沐山的两个人也押着他,向我走来。
双方的距离渐渐缩短,都得防止对方使诈,气氛变得很紧张。
在快靠近的时候,方琉天大喊一声,“交!”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作势要扔出阴阳录地图,对方也猛地推出沐山。
原本我想一手拉住沐山,一手收回阴阳录地图,但对方正防着我这手。
他们人多,在我拉住沐山、收回阴阳录地图的瞬间,已经有人疾扑了过来,从我手中夺走了阴阳录地图。
“可恶!”我手里落了空,怄得要死,要扶住连站都站不稳的沐山,根本没办法夺回来。
沐山成了我的累赘,害我失去阴阳录地图,偏偏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他靠在我身上,愧疚说,“表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别说了!”看沐山虚弱的样子,我不忍说半句重话。
方琉天得了阴阳录地图,兴奋地大笑不止,“终于拿到阴阳录地图了,哈哈哈哈”
我讽笑说,“你根本不知道阴阳录真正的作用,就算拿到阴阳录有什么用?”
方琉天止笑后,语带嘲谑,“这不关你的事,反正你活不到我找到阴阳录的那天!”
“什么意思?”我心下瞬沉,猜到方琉天不会轻易放过我。
方琉天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会,摇头说,“我改变主意了,先不杀你,给我拿下她!”
我没注意到方琉天说的是‘她’,而不是‘他们’,把沐山护到身侧,飞快地踢开几个正面攻过来的人。
当我准备凝出妖火时,背部突然一阵巨疼,好像有利器插在我背上。
湿粘的液体大量地涌出,一下子就把我整个背部都浸湿了。
我似猜到暗算我的人是谁,缓缓转过头,难以置信地对上沐山冰冷的表情。
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短刀,深深地插在我背上。
“为什么?”我心口狠狠地抽疼,不甘地质问。
就算对沐山有所怀疑,我也不愿把他想得太坏,甚至想要把他扳回正道,可我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会对我下毒手。
从小到大,我都以为他和舅舅一家是不同的,我们的感情也不错。
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那个憨厚老实,每次到丧事店总会帮我和外公干活的表弟会在背后捅我一刀。
而且是在我为了救他,失去外公以命守护的阴阳录地图的时候,他怎么狠得下心?
“表姐,别怪我!”沐山语气冷漠道。
这样的他令我感到陌生,我睁着赤红的眼,愤恨地瞪着他,试图从他眼里找到一丝愧疚,可惜我失望了。
我动了动唇,刚要开口,他的声音徒然拔高,“要怪就怪你自己!”
沐山语落,猛地拔出我背上的短刀,鲜血溅了他一脸,他依旧面不改色地往我身上补刀。
我强撑着没有倒下,狂怒之下,反手甩了沐山一记耳光。
啪地一声脆响过后,沐山脸上多了一个清晰的五指印,他的表情变得扭曲。
沐山愤怒地揪住我的衣领,冲我大吼,“沐菱,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我无力拍开他的手,努力压住怒火问,“那天晚上你潜入我房间,就是为了阴阳录地图,柳灵郎也是你放的?”
“没错,是我!”沐山目光沉沉道。
“你一直在掩藏实力。”我的语气是笃定的。
思绪渐渐清楚后,我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是沐山通知方琉天来的。
刚才急着救沐山和护住阴阳录地图,没有细看,我现在才注意到沐山的伤口看似可怕,其实并不深。
沐山的虚弱也是装的,他的道行比我想象中高。
以前总听外公说五世横死之人是修炼奇才,但我也摸不准沐山的天赋好到什么程度。
因为他修炼的时间不长,所以我从没想到他会隐藏实力,把我当傻子耍。
沐山甚至有能力压制住柳灵郎的戾气,瞒过我的眼。
短短近一年的时间,沐山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这么可怕。
我对他有所怀疑,却没有往深处想,是被他以往憨厚的形象蒙蔽了。
说到底,我对沐山的防备不够,居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我的行踪泄露出去,又是怎么攀上方琉天的。
“告诉我,为什么?让我死个明白!”我几乎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如果被仇人暗算,我认了,可是害我的人是沐山,让我很不甘心。
“你真的想知道?”沐山面目骤变狰狞,不等我开口,他就继续说,“因为你独占了我爷爷所有的宠爱,他心里眼里只有你!”
我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下意识辩解,“谁说的,外公明明很疼你,他——”
“你不用狡辩!如果爷爷疼我,他为什么要让爸妈把我送到养父家,为什么不供我读书,不教我本事,为什么不把丧事店传给我?为什么、为什么”
沐山连问了我好几个为什么,双眼遍布血丝,表情异常癫狂。
我怔看着他,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也无心去回答他这些问题。
沐山怒指着我,“沐菱,你明明只是一个跛子,凭什么得到的比我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沐山的怨恨肯定不是短时间内生出的。
小时候的他也不可能擅于掩饰,应该是他捉的这近一年里,有人不断挑拨、给他灌输嫉恨我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