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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还说刚才为什么会被下了眯烟呢,原来那小恶魔估计早就认出了自己才是。
“这么霸道?皇上和她母妃也不管管么?”
重新把玩着百里恩泽送给自己的拨浪鼓,云九这次却是没让它再发出声响。
“哪里有人会管他啊!”
无比愤恨的咬唇,波罗脸儿都气白了“他可是皇上最小的一个儿子。其母是茵嫔,又是太后收养的义女。这样一来太后把他既当外甥又当孙儿般宠着,再加上那货在长辈面前惯会撒娇讨巧,小姐说说这世上还有谁能奈何的了他。”
气的锤了他送的那些小玩意儿,波罗只能把气撒在这些死物身上。
“呵,这么说来他还没有天敌了?”
轻轻挑了帘子看向外面,云九倒是有了几分兴趣,要知道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尽情狐假虎威。
“若非得挑一个人出来,他只对咱们王爷是敬畏的,不仅敬畏还喜欢黏着,不过王爷不让他跟着就是了。”
说道这里终于有些解气,波罗都暗自得意了,那么嘚瑟的他活该不被自家王爷看上。
“喜欢黏着百里逸?”
脑中一阵灵光闪过,云九貌似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被他缠上了,感情那家伙是把自己当成了接近百里逸的跳板。
好,很好!
既然他是有求于自己的,那么他应该会对自己有求必应才是。
本来的困顿被波罗带来的消息冲击的无影无踪,云九心情不怒反而更好了,这一路上品着茶水吃着点心,倒也没自己来时那般难熬了。
“叩叩!”
“九儿,这个给你。”
抽了个空递给云九一包东西,百里逸只能深深看了眼她,复又夹着马儿赶去了前面。
望着桌上的油纸包,云九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气“好香啊,他这竟然给咱们弄来了野味儿!”
毫不犹豫拆了开来,云九看着那只被烤的外酥里嫩的山鸡,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小姐可真是好福气啊,王爷怕是为了让你能吃好已经动用了暗卫提前做了准备呢。”
给云九倒了杯水,波罗已经寻了匕首来,径自帮云九卸了一只黄嫩流油的鸡大腿,轻轻递了过去。
接过咬了一口,云九任由那香气弥漫唇齿间,声音有些含糊“你也赶紧趁热吃,大不了回去啊,咱们再做顿好吃的回请他一下。”
把男人的好默默记在了心底,云九亦有自己的方式回报他的珍惜。
“多谢小姐。”
给自己也割了一块鸡肉品尝着,波罗不禁感叹自家王爷终于苦尽甘来了。
若是以前,小姐那会理会这些啊。可这会儿都已经懂得了要给王爷准备膳食了,咀嚼着嘴里的鸡肉,波罗甚至想着过不了几年,她的小小主子也该诞生了。
倒不知波罗想的那么远,云九吃得一只鸡腿便撑得肚儿圆了,勉强喝了杯茶水解腻,她那好不容易赶走的困意又重新席卷而来。
要不说她最讨厌做马车长途远行呢,只有这么大点地儿,除了吃喝睡着实干不了别的什么事情。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山间路上,云九亦吃饱喝足睡得香甜,睡梦中,她见到了与大哥共同许愿的南山下小竹屋,不过里面的人却变成了百里逸。房顶炊烟缈缈,男人刚刚外出归来,那样的温馨一幕,哪怕云九是在梦中都笑弯了嘴角。
“唉”
摇摇头收拾了桌上的狼藉,波罗这会儿倒是不困了,就那样百般无聊的举着下巴,看自家小姐睡得甜甜蜜蜜。
时间飞逝,外面的大部队终于逐渐缓慢了下来。
随着嘈杂声隐隐响起,波罗这才挑了帘子看向外面。这是京中的主街道,皇帝的马车已经往皇宫而去了,剩下的各家大臣的马车也都调转了方向,往自家的府邸行去。
“小姐?小姐醒醒吧,咱们马上就到家了。”
摇了摇云九的手臂,波罗轻轻把人从睡梦中唤了出来。
“嗯。”
迷梦睁眼,云九一时间还没从梦中清醒过来,又是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揉了揉眼睛“这么快就到家了啊。”
说着趴在窗口,看着外面那些熟悉的街道。
“小姐莫不是睡迷糊了,您坐马车竟然都没坐够么?”
极不情愿把百里恩泽赠与的小玩意儿都收了起来,波罗看着自家小姐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
“是没睡够。”
闭了闭眼留住脑中仅存的美好片段,云九好怕自己就这样忘了那么美好的时光。
云府前,两辆马车依次挺稳。
前面儿云暮年下了车,后边儿云九这才任由着下人们摆好了凳子并扶着自己下地。
“云瑨!云九!你们俩跟父亲到书房来一趟!”
寒着脸色,云暮年憋了许久的火气直到这一刻终于漏出端倪。
然而,云瑨和云九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一声更尖锐的参拜声响了起来。
“杂家参见云相大人、大公子和九小姐!奴才奉菀妃娘娘之命前来请九儿小姐进宫叙旧,还请云相大人行个方便。”
第163章 断绝父子关系()
“父亲,您这儿可能等上一等啊?”
闻言表情平淡,云九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云暮年。
她这般说着,一旁的小太监表情倒是莫测了起来,声音不高不低端的是有板有眼“云相大人要说什么还请快些,宫里菀妃娘娘还等着呢。”
闻言面色一窒,云暮年不由得剜了眼自己的女儿。
“公公哪里的话,老臣就算有事儿也得等娘娘召见完了再说,您先请,还是娘娘那里要紧才是。”
拱手弯腰颇为客气,云暮年这番态度终于令小太监好看了脸色。
“那九儿小姐,咱们走吧。”
拂尘一甩招手让人把软轿抬了过来,小太监紧了一步帮云九打开了帘子。
“有劳公公了。”
往前行至小太监跟前儿,云九客客气气道了谢,而后才身子一矮进了轿子。
“起轿!”
待到云九坐稳了,小太监这才放了手中的门帘,声音高亢唱和着,颇有几分隆重之气。
默默让了路,云暮年看着渐行渐远的轿子有些微微皱了眉头。他是很盼望府中子女攀上皇家,可是这云九和云瑨貌似越来越不听自己的掌控了。。。。。。
“你跟为父去书房!”
想到这里,云暮年眼神儿一凛,对着难得落单的云瑨冷冷下了命令。
而云瑨,眼神还在痴痴望着云九离去的方向,等她婚期一定,自己恐怕连这样看着她离开的机会都不多了吧。
心里正难受着,冷不丁听云暮年的命令,更是让云瑨皱了眉头“父亲有要紧事直说无妨,若不要紧儿子就先去看望母亲了。”
看也不看云暮年,云瑨直接无视了他气的发颤的身子,擦着他的身边就那样直直进了府中。
从前,他顾及母亲和妹妹还对这个父亲有所忌惮,可这会儿,妹妹生死不明,母亲缠绵病榻不知何时能醒,孑然一身的他还需要怕谁呢!
“你!逆子!”
狠狠瞪着云瑨的背影,云暮年气的直指着他,并寒了声音“来人啊,把把那个逆子给本相押去书房!”
横竖早已经撕破了脸,这会儿关起门来,云暮年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了,索性准备用武力让这个儿子屈服。
听了他的话,一众小厮门有些迟疑了。
一边是府中的老爷,一边是府中的大公子,所以他们虽看老爷是动了怒的,但也一时吃不准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实。
“你们这是连本相的话也不听了么!”
眼看云瑨越走越远,云暮年几乎歇斯底里咆哮着,吓的一众小厮门直接闭了眼睛。
“还不快去!”
一角踹在离自己最近一人的屁股上,云暮年再次指了云瑨的背影,命道“他若敢反抗,家法处置!”
身后一声比一声冰冷无情的命令传来,云瑨听得一阵苦笑,这哪里还是父子啊,说自己是他云暮年的仇人还差不多。
“大少爷,您还是跟咱们走一趟吧。”
几名小厮被逼追上了云瑨,奈何他的身份尊贵,只能苦哈哈劝着,并不敢直接动了武力。
“呵,你们都比他像个人。”
呢喃了一句,云瑨回头看着云暮年更是满目的冰冷。
亲情在他眼中不如权势,他倒要好好看着他失势的那一天!
脚下步伐一转,云瑨没有为难任何一个小厮,自己先一步往那书房走去。
他的身后,小厮门松了口气。
没想到大公子如此配合他们,齐齐回身对着云暮年跪了下去,他们着实怕老爷还会再动怒。
“你们都散了罢。”
眼瞅着云瑨往书房走去,云暮年更无心跟一帮下人计较了,脚步不停歇追着云瑨而去。
书房中,云瑨挑了个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坐下。
眼见云暮年进了门,他却径直望着门外的风景,无法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以前人说恨一个人是不能看他安生立在自己跟前儿的,他还不信,这会儿这滋味他倒是切身体会到了。
“门外就那么好看么!”
“云瑨,你还吃着云家的饭穿着云家的衣,你跟父亲置气我可以不管,但家族利益面前,为父希望你能拎的清楚!”
等了好久也不见他看自己一眼,云暮年索性出了声儿,但这会儿语气中再无半分商量之意,有的只是冷漠和警告。
“呵!”
“好一个吃的是云家的饭穿的是云家的衣,云瑨就在这里,你要不把我之前吃穿用度的现在拿走,要么直接断绝了咱们后面的关系?”
语气极尽讽刺,云瑨终于转脸看了眼云暮年,眼白都有些腥红了。
亏他说得出来,他这样的父亲,怎么还有脸要求别人怎样?
“好!很好!”
“既然这就是你的想法,那么你回去吧,咱们父子一场,为父定当满足你的心愿!”
一只杯子砸在了云瑨的脚边,云暮年气的一张老脸布满青色,眼神冷了又冷终于冷却,最后缓缓坐了下去,再也不看云瑨一眼。
听他说完,云瑨倒是笑了“那么我就在挽澜居等你的断亲书!”
起身就走,云瑨丝毫没有留恋。
不用再看他恶心的嘴脸,他当然乐意至极了,这个家已经不是家了,他宁愿带着母亲寻一个安宁的村落共度余生。
再说了,不日云九也即将搬走,他就是勉强留下,不过更加徒增了伤悲而已。
云瑨走后,书房中静悄悄的。
云暮年眼角湿润了几分,颤抖着手拉开了案子上一个隐蔽的抽屉,那里并没什么值钱的古玩,只有一卷发黄的画作孤零零躺着。
“蓝朵,他们都不懂我,当年是你说我有什么宏图伟志都要放手去实现的。云家看似表面风光,可暗里皇上处处打压着,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九儿能听我几分话吧。”
摩挲着那画卷许久,云暮年却终是没有打开。他怕看见那人明媚的眼眸,怕她质问自己为什么不肯好好待她?
这么多年了,他做的每一步事,用的每一分情,皆是从大局出发的。或者诚如云瑨所言,他的心里真的没有任何人,有的只是家族利益和拜年荣耀!
第164章 婆媳的守护()
软轿被一路抬进了皇宫。
到达目的地时,小太监并没向往常一样唱和,反倒是给云九打开了帘门,等她下来后,直接领着轿夫们退了下去。
看向面前淡雅的宫殿,云九在菀婉殿三个字的匾额上缓缓流连着。
菀、婉?
这两个美好的字眼都用在了这一处宫殿上,云九终于明白了皇帝为什么那么宠爱百里逸了,这就是最明显的爱屋及乌嘛。
思及他,云九眼中有乍显的柔情。
提步上了台阶,她在门口又静静等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一个宫娥出没。
疑惑往殿中看了一眼,云九对上的直接是首位上一位华丽妇人的美眸!
“您好,我是来拜见菀妃娘娘的。”
被人抓了个现行也不闹不羞,云九索性大大方方看了过去,并对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坐着一宫主位?
虽然云九不敢肯定眼前那人就是百里逸的母妃,但看他们相似的眉眼,恐怕也八九不离十了。
“进来罢。”
对她招了招手,美妇神色更是淡淡,仿佛云九这样子她早已见怪不怪了。
见她依自己所言进了门,少妇芊芊玉指指了对面的座椅,并道“茶水是刚上的,你自便。”
拢起了眉头,云九虽讶异她的疏离,但也并没反驳她的命令。
“你应该好奇本宫为什么忽然召见你吧,诚实说本宫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