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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催促她做什么。即使她一天一天什么都不做,他仍然整天陪在她身边。整天陪着她,他愿意为她这么做,这就够了。他还有一个国家,她不能太任性了。
她拖着拉着,用了一推借口不愿意替他开矿,延长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他没有一点厌烦的样子,什么事都由着她。襄安已经十万火急了,他的心里不知是怎么滋味,但他硬…挺了下来,不让她知道。
他还在对她笑,笑容多了几份温柔无奈,那是她记忆里最美丽的笑容。襄安王是不常笑的,即使是这种笑容已经让柳轻尘十分惊艳了。他在为她而笑!
她什么都知道了,虽然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对她说。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也拥有过这种好日子,现在她觉得时间到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知道时间到了。
襄安王走进卧室,看到了柳轻尘。
红色的烛火摇出**春意,一身玄色纯衣纁袡,她端坐在次席上,头发梳成了精致复杂的样式,别了些红色的花儿,脸上化了点妆,更显得眉清目秀,丰神如玉。她艳红色的唇画得那么甜蜜丰满,充满诱惑。她抬头用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深深地锁住了他。
襄安王突然觉得口干舌燥,象掉进了一个陷井一样,悲伤的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逃了。
他就站在门口,良久,久到柳轻尘已经他想在那里站成化石。
比耐心,柳轻尘是拼不过襄安王的。她终于展眉一笑,轻声问:“王爷不进来吗?”
襄安王晃了一晃,这娇柔的邀请对于他来说未必不是一把刺伤他的利剑。
不过,他还是移动了,坚定的走了过来,没有表情的脸,比冷冰冰时更能显出他内心的挣扎动荡。
柳轻尘拍拍手,丫头们开始上菜了。全是热菜,柳轻尘发现襄安王对热菜热茶有一种偏好,即使在盛夏,他仍不喜欢食用生冷食物。而且,襄安王非常节制,除非有贵客,一般他不饮酒。
一个位置如此尊贵的人,不好酒不好色不好赌,除了权势之外他似乎全无别的爱好,柳轻尘甚至于觉得权势都是他迫不得已的选择,因为一个外姓王失势后等待他的往往是死亡,而且还有可能是灭族的惨剧。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保护,在防护,问题是他在保护谁?
柳轻尘想,自己一定也被他纳入了保护圈了。所有发生的恐怖烦恼的事,他都把隔绝开,让她呼吸在一个自由轻松的环境中。真是,人生得一男子如此倾心相护,一个女孩子还可能有更大的追求了吗。
也许他们现在还不能在一起,但她相信他的话,他一定会努力在不久的将来,给她一个真正的属于柳轻尘的婚礼,她,柳轻尘,将成为襄安王凌朝歌一生中唯一的一位王妃。
不过,她不想等到那一天,她并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她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少变数,每天有多少诺言化做碎片消失在风里,她不是不相信襄安王,但不管怎么样,她,现在,想献身给他!
她怕来不及,她想抱紧他,她知道他也想要她,那些世俗的礼节对于她根本没所谓。
她早知道了,现在太后因为她的机械技能强要从襄安王手里夺走她。太后,柳轻尘冷笑,她可不是什么会顾及有情人之类p话的人。想要便要了,根本不管别人死活。而且柳轻尘愈有用,太后就愈不会放过她,想要再次和襄安王结合,真不知何年何月了。
那一张写着太后阴谋和襄安近况,还有襄安王危机的纸条现在就在柳轻尘的怀里。象火一样烙着她的胸,不过她脸上仍在笑,这一夜,也许是最后一夜了吧。
襄安王举起杯子,和柳轻尘轻轻一碰,杯中清酒轻轻晃动。
他啜了一小口,他不喜欢一切会让人失去自控力的人和事。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剩下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冷静。
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这两个字成就了他,这两个字也毁灭了他。最近他已经学着释放自己的情绪,放松点心情生活。但现在,他又不得不拾起,拾起他保护自己的最强的武器。
柳轻尘两杯下去,脸泛桃花,眼含春情。
襄安王却愈喝愈冷,愈喝愈无情。
酒总有喝完的时候,该来的总是要面对。
柳轻尘已经看到了襄安王的决心,有一会她觉得她和襄安王之间是透明的,情感上思想上完全的透明。但那一会过去,襄安王愈发云雾迷漫起来,又让人完全不能明白了。
酒菜撤了下去,丫头们全部走了出去。
柳轻尘只觉得头晕晕的,有种昏陶陶地快感。她赖在襄安王的怀里,一脸的娇柔,眼里滴的出水来。她要做什么,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甚至于连个吻都没有,回答她的唯有一声叹息。她被抱了起来。移到床边,轻轻放下。然后襄安王也上床合衣躺在她身边,象过去的新婚之夜一样。
柳轻尘侧过去,用一条腿一只胳膊大胆的翻到他的身上,他全身僵硬了一下,仍然不动。
确实,他是很能忍的。经过无数次挑逗试验,柳轻尘认清了,只要襄安王不想做的事,逼他做,那可是很难的。
直接说吧:“我想要和你成为真正的夫妻。”这个有点劲爆,不知说出来襄安王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觉得自己太无耻了。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夜已经很深很深。她已经躲避很久了。她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问:“你——”
襄安王突然回过脸一看她。眼睛很亮。
柳轻尘的勇气可耻的化为雪水淌掉了:“你,口渴吗?”
襄安王摇头。
柳轻尘哦了一声,缩回去继续睡。
过了一会,又开始:“你——”
襄安王又一次回过头来,柳轻尘快哭了,请不要用你英俊的脸对着我,我会说不出话来的。
她的脸皱成一团,有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襄安王用胳膊揽她过来,在她的额头轻轻触了一下,“睡吧。”
柳轻尘满情心事怎么睡得着。
夜很静,灯光一直未灭。
柳轻尘安安静静一动不动的睡出了一身的汗,真是急死人了。
夜很静,灯光一直未灭。
两个人的呼吸此长彼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两个人都没有睡着。
柳轻尘没有象前几日一样,最后不敌周公来访,沉沉睡去。她一旦下定决心,也是很执着的。
“嗯。”一声,在夜里显得很响亮,柳轻尘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发现不是自己发出的,立刻精神抖擞,抬起头来,笑问:“什么事?”
没有问答。
就在柳轻尘以为是自己幻听的时候,襄安王说话了:“在你的一生中,你最想做什么?”
柳轻尘全身每个细胞都活过来叫嚣:我最想和你h了。
呃——
襄安王又说了:“小时候,我最想一个人安安静静躺在草地上看云。”
这个,好象襄安王小时候要求好低哦。柳轻尘愣了愣把自己的话倒忘了。
又半响。
柳轻尘看襄安王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又一时想不起他在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是为什么,耐心已失,她开口道:“每个人从小到大,想法都会不断改变的。”
她停顿,襄安王也不接口。
过一会儿,柳轻尘悲伤地发现打开一个活题好难哦。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绕到正题。
“你要走了。”襄安王的声音平静无波,突兀地响起。象惊雷轰隆隆自远方响起,一直滚过来,炸得她骨肉无存。
不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了吗,不是要主动和他摊牌了吗,为什么,此时听他说起,还是有这么大的反应。
柳轻尘悲从中来,突然哭了起来。她一直都没有跟上襄安王的节拍,她以为他是全拍时,他却突然变成八分音符,一下了乱了她的节奏。
襄安王侧身,将她搂入怀中,轻轻道:“不要哭,轻尘。”
柳轻尘在他的怀里哭得肠断气噎。
“轻尘,你愿意,为了我,变坚强吗?”
柳轻尘抽泣着慢慢将“我愿意”哭诉完毕。
“轻尘,等着我。”
“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永远!”柳轻尘很认真地抬着头,用泪眼对着他。
“那么,你明天就去吧。”
“我,想,要,……xxxxx”柳轻尘含含糊糊地说。
襄安王亲了亲她的脸,对着她很认真的说:“比起你的第一次,我想要你一辈子。”
这一句话,是柳轻尘这辈子,不连上辈子一起,听过的最甜蜜的情话,为了这一句话,她愿意为他去死。
“比起你的第一次,我想要你一辈子。”
柳轻尘烦人的死缠烂打、令人忍无可忍的聒噪、白痴一般的崇拜眸光、纯真而充满热情的仰望、毫不保留的信赖与景仰……这一切原本都是他的,他也无意和人分享!
可是,现在,都要变成别人的了吗?
平静的无为集市上风烟云起,隐隐地听到一阵马蹄声。
一辆四驾马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怒马狂飙,惊得道路两边行人纷纷躲避不及。这可是太后的凤銮。
正巧迎面来了礼王的车,礼王是皇帝的堂伯,年已六十,白发长须,为人端正,非常讲究礼仪,很受一干大臣的爱戴。
远远见到凤銮,礼王立刻吩咐停车,自己下了车,恭敬地在路侧按规矩行礼。
审义其正驾着太后的凤銮急驶在大道上,他有十万火急的事要报告太后。见了礼王,也没时间下车解释,就急急地点了下头,一路飞过。
礼王一见车内并无太后,只有个小小的审义其,而且他还如此倨傲,当场气得浑身发颤,手指着过去的马车,抖动不已,不时,身子一歪,大概是突发性脑中风,突然倒下。
旁边有人惊叫:“不得了了,礼王被审义其气晕了。”
这正是有人早已对审义其的骄奢淫逸怀恨已久。借题发挥罢了。
这一时,市集里闹得乱七八糟,群情激奋,那边审义其还一心指着这个好情报在太后那里讨赏呢。他哪里知道,自己已铸成大错。
杖责四十()
一位蛾眉弯弯,颧骨高高,双唇薄薄,头戴金步摇,身着杏黄宫装的女人款款摆摆的进来了,盈盈下拜,满面含笑娇声道:“玉华给老祖宗请安,愿老祖宗福寿康宁。小霏儿说想老祖宗了,闹着要过来,只是她身上不好,怕冲了老祖宗,没敢带她来。”
 ; ; ; ;太后皱眉道:“菲儿怎么了,让太医瞧了没有?”
 ; ; ; ;萧贵妃萧玉华笑道:“老祖宗放心,只不过咳嗽几声,已命太医瞧过了。太医说有些受寒,吃几幅药再暖着些就好了。”
 ; ; ; ;太后点点头,对萧玉华说:“这是柳妃,她刚刚入宫对宫中的规矩生疏,你多提点她些。”
 ; ; ; ;萧玉华移步来到柳轻尘面前,轻轻握着柳轻尘的手笑道:“老祖宗这么说是要折煞玉华了,柳妹妹是老祖宗的内侄女,模样又是这般天生丽质,万中难觅的,日后怕是要妹妹提点玉华才是。”
 ; ; ; ;柳轻尘羞怯怯的笑:“柳轻尘拜见姐姐,姐姐取笑了,妹妹日后还得仰仗姐姐照顾。”心中暗道,人家太后还不到四十,正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纪,再加几个美少年也还不够她一口吃得,你一口一个老祖宗,不怕人家给你穿小鞋?
 ; ; ; ;太后看着两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摸样,淡淡的说:“你们姐妹多亲近亲近,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 ; ; ;萧玉华看着太后的脸色,知道太后心情不佳,脸上堆笑:“玉华不敢打扰老祖宗休息,玉华拜别老祖宗。”
 ; ; ; ;柳轻尘也对太后拜了拜,被萧玉华挽着手一起离开了静安宫。
 ; ; ; ;太后半倚在锦榻上,微闭双目,一个小宫女跪在塌边用美人槌不紧不慢地为她捶着腿。
 ; ; ; ;“来人,把审义其那奴才给我叫来。”太后粉面含怒,柳眉倒竖。
 ; ; ; ;审义其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将一摞奏折仍在他面前:“看看你做的好事!”
 ; ; ; ;审义其捡起一份奏折打开欲看,太后冷声道:“念!”
 ; ; ; ;审义其看了一眼太后,咽了咽口水一字字的念道:“臣廷尉辛绥克奏圣上:臣弹劾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