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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疼吗?”他粗糙的指落在她肩上,轻轻划过那些红痕。
“有一点。”她小声地说道,然后看见他竟低下头来,以唇帖上她颈间被弄伤的痕迹。“不可以——”她惊呼一声,而他炙热的唇吻上她的股肤,带来火热而禁忌的情绪,教她的全身都虚软了,只能紧紧闭上眼睛。
“嘘,芷儿,我可以吻去你的疼痛。”他以浓浊的声音说道,气息因为接触到她柔软的身子而有些不稳。只是拥抱着她,他冷静的心思就全乱了,那淡淡的香气诱惑着他,让他几乎要把持不祝
芷娘优雅的颈子往后仰去,将美好的肌肤都奉献给他,红唇中逸出一声叹息。
先前的恐惧消失了,她全身有着死里逃生的松懈,而他的唇舌及拥抱,似乎不像先前那么让她害怕。那灼热的唇滑过她的颈间,原先的疼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火焚似的欢愉狂喜,她原本紧握住衣襟的双手,被诱惑得软软松开,转而举住他宽阔的肩膀,完全忘记身在何处。
她胸前的衣襟滑开,软嫩的丰盈被包里在兜儿之下,他双眼迸射出火焰,唇舌蜿蜒而上,反覆抚弄轻吻着,隔著有些潮湿的绸布兜儿逗弄,之后轻含住那已经绽放的蓓蕾。
芷娘低呼一声,强烈的快感如同雷电般击中她,她星眸半眯着,红唇间飘出细微的申吟。所有的神智都集中在他吻着她的那一处,柔软的腰甚至像是自有着意识,轻柔地靠在他身上款摆。
她觉得好热,被某种怪异的感觉煎熬着,像是紧紧地拥抱他,那种感觉就会好一些。
他低笑一声,将全身虚软的她拥入怀里。“真可惜,时间地点都不对。”他嘴角有着邪魅的笑,看起来危险极了。
他的话意外地让芷娘惊醒了,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时,她全身都羞得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她连忙想推开他,而他却还是不放手,将她紧拥在怀里。
“这样是不对的。”芷娘不安地说,用小手覆盖住羞红的脸儿,不敢看他的眼睛。
天啊!她怎么会这么不知羞,竟然还靠在他坚硬如石的身躯上厮磨着!她已经是顾炎的妻子了,怎么可以跟魅影做那种事?
想起在生死一瞬的那一刻,她想喊出的名字,竟然是魅影而不是顾炎,她就心神大乱。
“芷儿,你刚刚回应我时,可没有想到什么对不对的问题。”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有几分自豪及几分温柔,却没有嘲弄。他伸手替她拢齐了散乱的长发,之后结起衣扣。
“我要回去了,顾爷还在等我。”芷娘不敢与魅影独处,急着就想离开。虽然面对他,不再像以前那么恐惧,但是她心里却愈来愈不安。
她感觉到他态度上的改变,如火焰般包围着她,却小心翼翼地没有逼迫、伤害她的意思。她握紧了双手,想起自己先前忍不住在他怀里臣服轻吟的模样。
是不是因为他救了她,让她的心变得软弱?她竟然心甘情愿地给予他反应,甚至在刚刚那一瞬间,根本就忘记了自己已经是顾炎的妻子。
想起先前的恶战,她轻呼一声,一双美丽的眼睛里满是焦急。“你受伤了。”
她抬起头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小手摸索到他肩上,碰到些许湿黏的温热液体,她将手举到眼前,赫然看见满手的血,泪水瞬间涌入她眼里。
“没事的,祸害遗千年,这点小伤还不能让我去见阎王。”他扯唇而笑,看见她满眼的泪水,忍不住抬手为她拭泪。“芷儿,你怎么这么爱哭呢?在为我担心吗?”他低声问道,低头舔去她眼睫上的泪水。
芷娘匆匆转开头,转身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我才没有担心你。”她心虚地想起顾炎,匆忙地就想要离开。
她才刚刚推开屋榭的门房,隔壁的宅院里,就传来一声可怕的惨叫声。那声惨叫十分凄厉,而且距离得好近,那人像是要喊出所有的疼痛与恐惧,让人听了不由得胆战心惊。
她被吓得站在原地,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魅影皱起眉头,足尖一点就已经来到门前,锐利的黑眸看向惨叫声的来源。
“那是陈家主人的住所。”他喃喃说道,耳中已经听见刀剑挥砍的声音,他双手运劲,击向华丽的木门,转眼将木门击成碎片。
眼前的一切简直惨不忍睹,鲜血喷洒在四处,而在血泊之中躺着一个还在缓缓抽动的男人。穿着高官华服的陈大人,如今被人劈砍了数十刀,每一刀都深可见骨,却又准确地避开致命伤,让他在承受了最多的痛苦后才濒临死亡。
他嘴边还有残破的布料,看来像是被人用布料塞住了嘴。他是痛极了想咬舌自尽时,才咬碎了布料,发出那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陈大人张开嘴想说话,但是嘴才蠕动了几下,双眼就散乱无神,整个身子也渐渐死寂不动了。
芷娘胆怯地走了过来,眼前的景况让她发出一声惊恐的喘息,之后连忙将脸埋在他背上,不敢再看。
“好俐落的身手。”魅影低声说道,瞧见一扇半开的窗子,知道凶手已经从容离去。
这种手法跟先前杨家的血案相似,看来是有人挑上跟他同批对象寻仇了。
角落里有了些微的动静,他迅速地将芷娘护在身后,本能地保护着她。接着,角落里缓缓走出一个纤细身影,他的表情从警戒转为错愕。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年轻女人,细致而略带忧愁的眉目,淡蓝色的衣裙都是血迹。她缓慢地走上前来,之后在尸首身边蹲了下来,以轻柔的动作替尸体合上双目。
“你是幸存者吗?有瞧见凶手的样子吗?”魅影问道,隐约地察觉出不对劲。这个年轻女人身上有很浓厚的血腥味,像是曾经杀死过千百人般,但那纤细的身段却像是全然不会武艺,每一个动作都是轻柔的。
年轻女人缓慢地抬起头来,嘴角有一抹最无奈的笑,那双眼睛里盛着好多的哀伤。
“他是被我杀死的。”她静静地承认,满是血迹的双手护在胸前,缓慢地闭上眼睛。
庭院的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原本在前厅享受宴会的人,全被那声惨叫声吸引到内院。而在庭院中伤残及惨死的武师们,更是让众人吓得面无人色,全都握住刀剑,谨慎地逼往内院来,准备将魅影一举成擒。
魅影跟芷娘的视线只是稍稍移开,等再回到房中时,那满身是血的年轻女子已经陡然消失了。
“她呢?怎么不见了?”芷娘诧异地问,同时害怕地更往他怀里靠去。这个房间好冷,除了那些可怕的血迹外,还有一种更诡异的感觉。
魅影紧皱起眉头,环抱住芷娘纤细的腰,听见那些人的脚步声愈来愈近。“我们先离开。”他足尖一点就已经抱着芷娘窜出屋外。
当那些人赶到时,屋子里只剩下惨死的陈大人,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的影子了。
第七章
芷娘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警告着她,要趁着能逃开的时候,尽快地远离,但她的双手像是自有意识,在魅影踏风飞驰时,始终紧紧地抱住他高大的身躯。
树叶纷飞在他们四周,她知道他正抱着她往城外的旷野奔去,远远地避开那些追兵。
眼前的路径有几分熟悉,随后她想起在不久之前,一个绵绵细雨的夜里,魅影也曾经抱着她,奔走过这段路。
魅影抱着她来到树林的隐密处,之后俐落地踢开地上的木门,走下有些幽暗的阶梯。
他将她放在软榻上,那双黑眸紧锁着她,之后缓慢地靠上前来,握住她的双手。
“会冷吗?”他问道,皱起眉头看见她身上的袄袍早被撕裂,露出柔软的绸衣。
“不会。”她小声地回答,不敢看他的眼睛,同时连忙缩回双手,不敢贪恋他掌心炙热的温度。她的双手放在软榻上,想起先前他是怎么在这软榻上,亲匿地舔吻她、爱抚她,她的脸就尽得通红。
她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会跟着他回到这里?她明明是不该与他独处的,但是当时混乱的情况让她别无选择,而他对她来说似乎不再那么危险了,毕竟他不是从那些可怕的武师手上救了自己吗?
“那为什么要发抖?”他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笑意,戴着黑丝面具的脸庞靠近她低垂的小脸,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肌肤,像是最轻柔的抚弄。
“我……”她回答不出来,双手揪紧软榻上的锦缎,因着他的接近,而紧紧闭上双眼。她感觉到他的唇轻轻地刷过她的发,之后滑上她的肌肤,逗弄似地轻轻吻着,却让她的心跳得好激烈。
“芷儿,你想要一直闭着眼睛吗?”他勾起她的下颚,有着粗糙刀茧的指摩弄着她细嫩的唇。“你真的不冷吗?先前在路上,你紧抱着我,不是为了取暖吗?”
“我必须回去了,顾爷一定会担心的。”芷娘不断地提醒自己,她已经是顾炎的妻子,绝对不能做出不轨的事情。但是当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时,她的心就乱得一塌糊涂,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隐约知道,要是再不走,自己一定会被那双黑色的眼眸勾去神魂,做出最严重的错事……
“他不用担心的。”魅影弯起嘴角,露出一个谜样的笑容,轻抚着她被散的长发。
“再说,你怎么能够这么无情?我舍命救了你,你一见危机解除,就马上想要离开。 别忘了我肩上还有着为救你而留下的伤口,你这么掉头就走,我要是血流不止,有了什么万一,你难道不会心疼?”
“谁会心疼你!”芷娘又羞又怒地说道,伸手想要推开他,但是想起他肩头的伤,那动作却又变得迟疑。
先前他为她挡刀的那一幕仍留在她脑海里,那么触目惊心的景况,只怕她一辈子都忘不掉。在最危急的时候,他竟然还能想到她!大概也就是因为他的举止与态度,让她的心意外地松懈了。
“你这么绝情,可是会让我伤心的。”他嘴上仍有着无赖的笑,然后缓慢地直起高大的身子,从角落的药柜里取来一瓶药,放到她的手心里。“这刀是为了你挨的,由你来处理伤口,这不算是无理的要求吧?”
芷娘深吸一口气。“好,我替你处理伤口,但是等我替你包扎之后,你就必须让我离开。”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握紧了手中的瓷瓶。
他笑而不答,只是走到石室的角落里,推开一扇沉重的石门,霎时明亮的阳光从门的另一端投射而入,照亮了原本有些阴暗的石室。打开石门的同时,温热潮湿的空气也卷入了石室,稍稍驱逐了冬季的寒冷,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芷儿,到这里来。”魅影淡淡地吩咐着,率先走过那个石门。
芷娘滑下软榻,有些忐忑地往石门靠近。接触着那温热的气流时,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她身子单薄,隆冬的季节自然比较难熬,再加上绸衣只能蔽体,不能保暖,先前的路上要不是有他的体温熨汤着,她大概已经冻着了。
她跟在他的身后走过石门,映入眼中的竟是一方宽阔的水池。水池的四周是被巨大力量劈开的岩石,上方则可窥见朗朗冬阳,阳光就是由那里洒落。水池的周围潮湿与温暖,仔细一看,还能看见水池上冉冉冒着热气。
“热水?”正娘不可思议地低喊,弯下腰掬起一捧温热的池水,那温暖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里有着天然的热泉,一年四季都源源不绝。”他简单地解释,看见她因为瞧见新奇事物,而绽放美丽的笑容,简直就像是个孩子。“这会儿天寒地冻的,你要不要下去泡泡?对身子可是有好处的。”他提议道。
芷娘马上缩回手,谨慎地看着地。“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这么做?”这样的提议几乎要吓坏她了,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惊世骇俗的提议。
“这巨石顶上有树林遮蔽,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发现的。再说,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人独处,你害羞什么呢?”他微笑看着她的脸儿愈来愈红,逗弄她的成就感,让他乐此不疲。
“那……更不可以……”芷娘小小声地说,不敢想像若是真的褪了衣衫,跟他泡进这热泉里,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耸了耸肩,决定暂时不逼迫她。“原谅我因为肩伤而体力虚弱,极需靠池水的热度调回气息。”他黑色的双眸紧盯着,有着戏谑的笑意。在她不明白地瞪大双眸时,他双手一扯,敞开身上的黑色衣衫。
“啊!”芷娘惊呼一声,连忙紧紧闭上眼睛。“为什么要脱衣服──”她气急败坏地问,想起他先前褪去衣衫,用那结实的身子摩弄着她全身的感觉。
过度鲜明的回忆,让某种奇异的骚动流窜过她的血液,她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连掌心也在出汗,那药瓶差点要握不祝
“害羞的芷儿,我不脱衣裳,你要怎么替我上药──他低沉的笑声传来,还伴随着水花轻溅的声响。“好了,我该遮的地方全遮了,你可以不用躲在角落里发抖,快些过来替我上药吧!”
她先是慢慢睁开眼睛,一张脸还是忍不住羞红了。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