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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玖曦道：“殇百檀恶事做尽，遭报应了。每段时间她都会昏迷一次，如果不能够吃到天人的灵魂，她就无法活下来，不久后就会死亡。而天人一般是十年出现一次，所以殇百檀必须让楚歌来帮他杀了天人。”
我又问道：“我看到殇百檀能够以女蛇的形象出现在我面前，他难道不能够自己去杀我吗？”
小狐狸摇了摇头，说：“不能，如果是他杀了你，那么她就触犯了约定，你的灵魂也就不能再属于她，而且她的女蛇状态只是魂魄状态，并非实体，她要动用法术，会使自己的生命力更衰弱，如果她不能一击必胜吃掉你，她可能很快就死去。”
“什么约定？”我疑惑道。
殇玖曦答：“和鬼神的约定，我们三个殇司不能够随便杀人。”
我惊讶了一下，问他：“据我所知，楚歌应该是杀过人了，会有什么惩罚吗？”
殇玖曦对我说：“楚歌已经不算是殇宫的人了，所以和鬼神的约定也就没了效力。多年前他就离开了殇宫，所以他的容貌会有所改变，一个平凡的样貌就不会再受到凡人的尊崇景仰，失去了一切的荣誉。当然，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所以他受到的惩罚也就只有这些无用的东西罢了。反正这些都是他自愿的，他也不会在意自己的容貌和名誉，对他没什么影响。”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又说：“都说天道好轮回，他杀了这么多人，总会遭报应的。”
殇玖曦沉默了一瞬，回答道：“他不会的，会遭报应的是我。”
第172章 再次联合（）
恋爱使人变傻，我就知道他肯定又做了很多傻事。
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淡淡道：“他所有想杀的人，都是我补的最后一刀。”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爱情这东西真是害人。楚歌为了殇百檀作践自己，殇玖曦又为了楚歌将自己陷于不义，可悲可叹呀！
我摸着他柔顺的皮毛问他：“你不是说你们和鬼神签了什么合约吗，你杀了这么多人，会遭什么报应？”
小狐狸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会遭报应，但是一直还没有应验。”
当然，如果爱而不得是一种报应，那殇玖曦已经感受到了痛苦。
我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他道：“别担心，鬼神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神。她如果知道你有苦衷，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殇玖曦闷闷的说：“但愿吧，我不想死，我还想多陪他一段时间呢。”
小可怜啊！
我转移话题：“你们这次来殇宫地下墓祭祀，为什么几乎全殇宫人都出动了？是殇百檀出了什么异常吗？”
殇玖曦摇摇头，对我说：“不是殇百檀出了问题，是鬼神墓出了问题。殇宫是鬼神所建立的，鬼神墓有问题，我们不可能不来帮忙。我只是感应到鬼神墓有异常，为了了解具体是什么问题，我本打算来鬼神墓查看一番，但是却没想到半路遇到楚歌他们。楚歌对墓室结构的熟悉程度以及对机关的熟悉程度可谓是我们三个人中最厉害的，他借助殇宫地下墓的机关和上古生物，将殇宫的人冲散。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有很多人受伤，甚至死亡。其实从我看到楚歌的时候我就知道楚歌这次一定要背水一战了。他一直杀不了你，所以只能借助其他的禁忌之术来要了你的命，而殇宫地下墓恰好是一个现成的容器，正适合他去施展禁术。我带去的殇宫人，正好可以被当成祭品，来祭祀他的禁术。”
我叹气道：“他为什么要费这么多事儿来杀我，直接拿把刀将我砍得不得了。”
“那肯定是不行的。白蛇能够吃的天人的魂魄必须是完整的，而且还得是正常死亡的。也就是说，你必须死于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不能死于刀啊剑啊一些武器的伤害，你得保留原有的灵魂状态。”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又问他：“楚歌的禁忌之术施展成功了吗？”
殇玖曦叹了口气说：“这禁术已经施展完了，你看你活的好好的，这不就是没成功嘛。”
我想起了见到楚歌时看到的血池，那一池的鲜血应该就是殇宫人的血汇聚而成的。只不过我不是殇百檀想要找的人，所以才能够幸免于难。
燕璇已经不算活人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于是我问殇玖曦：“你可曾记得一个鬼师，名叫燕璇，出自玉竹林。”
殇玖曦冷冷的说：“玉竹林的人你就不要去关心了，凡是玉竹带到殇宫的人都是他的人，无论以前那些人曾经对你有多好，在他们的主人面前，你永远都是外人。”
我反驳道：“燕璇不像你说的，如果不是燕璇，我可能早就死掉了。”
殇玖曦转头看着我：“你知道什么是演戏吗？得不到你的信任，他们怎能从你口中了解更多的消息？”
话虽这么说，但是我也不相信燕璇会背叛我。话不投机半句多，于是我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毕竟燕璇是楚歌的人，楚歌应该不会怎么样她。
我不再跟殇玖曦争论这个问题，我们两个观点不太一样，求同存异嘛，避免争吵。现在我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总得和睦相处，才能逃脱。
我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虽然一阵阵的绞痛，但是我现在已经适应了这种疼痛。
我对殇玖曦道：“二殇司，这次算我求你了，我们好好想办法逃出去吧，先别想着杀殇百檀了，咱们出去之后休养生息，再回来杀了她也不晚。”
殇玖曦趴着，淡淡对我道：“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杀了白蛇，其他都不是我想要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帮你逃出去呢？”
我凑近殇玖曦的耳朵，轻声说：“如果我知道天人在哪儿，那么你觉得可以和我合作吗？”
殇玖曦猛然回头看着我，问：“你确定？”
我笑：“当然，我从不说谎。殇百檀没有天人的魂魄，她就得一直昏迷。我们是不是得出去保护天人的安全啊？虽然他们现在没有找到天人的踪迹，但是保不准他们过些天就能发现蛛丝马迹，就会找到天人。二殇司，我觉得你还是尽早做决定的好。”
我没有说的是，天人现在其实正在殇宫地下墓里，生死未明，和楚歌、殇百檀靠的极近。可是为了我的孩子，我必须欺骗殇玖曦，没办法，除了自己帮自己，谁还能帮我呢。
殇玖曦趴了回去，说：“可以考虑跟你合作，但是你必须将天人交给我。”
我知道吕人跟着二殇司一定不会受到伤害的，殇玖曦不想让殇百檀活过来，他就必须保护好吕人的安全，所以出卖吕人的事情，我做的倒是也心安理得。
我点点头，对他说：“只要你能将我带出去，我就告诉你天人在哪里。”
殇玖曦闭上眼睛，冷声说：“行，成交。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我让你一尸两命。”
我捂着肚子打了个寒战，不过我也不算骗了他，到时候再让他回来殇宫的地下墓救吕人就好。
一连几天，小玄儿一天只给我们一顿饭菜，我有身孕，而殇玖曦又伤得严重，我们两个都急需营养的补充，可是楚歌像是料到我们想要逃跑一样，不给我们食物补充能量，殇玖曦的伤势，好的非常的缓慢，而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痛。
可是我们还没死，不是吗，没有死就还有希望，我们还有明天，还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殇玖曦的伤口已经不再渗血，大多数都结了痂，不过少数还在流脓。
第173章 杀小玄儿（）
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是在这种恶劣的地方也倒算是还不错。
再有个四五天，殇玖曦应该就会好的差不多了，我们的计划也就能提上日程了。
我捏了捏双玖熙的狐狸耳朵，软软的，毛茸茸的，手感超级好。
“你能不能待会儿趁小玄儿送饭的时候偷偷跑出去？”我问。
殇玖曦懒洋洋的趴着，道：“要去做什么？”
“探查敌情呀，去看看有谁守着鬼神墓，我们逃跑的时候也好去应对。”
殇玖曦一只爪子扒拉着身下的破布条，“你是准备今天就走？”
说完，他舔了舔流脓的伤口，表示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动，自己还是个病号。
我拍拍他的头，对他道：“咱们早点儿逃出去就早点儿安心，现在天人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你难道想看到楚歌找到天人让殇百檀醒来吗？”
殇玖曦站了起来，对我摇了摇尾巴，“待会儿我迷晕小玄儿出去看一圈，如果小玄儿醒来，你就将他杀了吧。”
我揪住他摇来摇去的狐狸尾巴，怒道：“你不会迷他迷的时间长一点嘛，我还不想杀人，我想给我的宝宝积点儿德呢。”
殇玖曦道：“没有办法，我现在的能力有限，如果他醒来后你不杀了他，就会打草惊蛇。虽然我们不至于逃不出去，但是会多很多麻烦，也会浪费更多时间。如果你愿意在鬼神墓多呆一会儿的话，我陪你便是。”
呦，学会威胁人了。
我松开他的狐狸尾巴，对他道：“好吧，我看情况再说。”
没过多久，小玄儿就打开墓门进来给我们送饭，我笑着对小玄儿说：“我师父呢，怎么最近也没有见到他？”
小玄儿也对我笑了笑：“姬雪姑娘，主人忙着呢。”他突然凑近我，问，“姬雪姑娘，真不知道天人在哪儿吗？”
我对他眨眨眼，笑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天人在哪儿，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
我略微停顿，又问小玄儿：“燕璇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小玄儿站起身来说：“玉竹林向来不留叛徒，姬雪姑娘也应该知道燕璇是什么下场了。”
我笑了笑，问他：“谁下的手？”
小玄儿摸了摸自己锦缎衣服：“当然是小的了。我向来和她不对盘，有这么好个机会，我怎么能便宜给别人？”
我指甲掐进肉里，面上依旧维持着笑容：“你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小玄儿也笑，道：“能激起您的愤怒也是我的荣幸。不过”他略微停顿，“您看看您现在的状态，朝不保夕，还能杀了我么？”他围着我走了一圈，看着我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浑身没有力气？一个尸体怀孕，肚子里的孩子所需要的养分，全都来自女人身体的精气，只要你在鬼神墓里多呆一天，你就会衰弱一天，等到你的孩子将要出生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死期。
他蹲下身来看着我，你知道主人为什么要养你十个月吗？无非就是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罢了。你肚子里怀的可是个好东西，只要能平安生下来，以后主人再也不需要去寻找天人了。”
我面上越来越冷，没想到楚歌会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冷笑着问小玄儿：“你告诉我这些的事情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玄儿笑道：“当然是让你有个自知之明，别以为主人是念在三年的师徒情分上才会养着你。我也只是好心告诉你真相罢了，看在我们相识三年的份上，让你死得瞑目。”
我对小玄儿身后的殇玖曦使了个眼色。
我终于调整好面部表情，笑着对小玄儿说：“那真是谢谢你了，让我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只不过”
小玄儿咚的一声，晕倒在我面前。
我接着说：“只不过，刚刚我已经考虑好了，我得替燕璇报仇，我得杀了你，不过念在我们相识三年的份上，我给你留个全尸。”
殇玖曦看了看我，问：“现在就杀了他，你跟我一起走？”
我看了一眼小玄儿，对殇玖曦道：“改变计划，现在就杀了他，我跟你一起走。”
我打碎一只瓷碗，捡起一片儿碎片，对着小玄儿的脖子比划了一下，犹豫了好久，也没划下去。
殇玖曦看不惯我，趁我不注意，猛扑上来，咬住小玄儿的脖子，狠狠的撕扯，小玄儿只闷哼了一声，就不再动弹。
殇玖曦咬了一会儿便松开了嘴，他舔了舔嘴巴上的血，淡淡对我道：“算是给你的宝宝积德了。”
我轻声说：“谢谢。”
殇玖曦缓缓走到墓门口，转头对我道：“你欠我一个要求，改天我会来讨。走吧，跟上！”
我沉默的跟在殇玖曦身后，心情有些沉重，我依旧不相信燕璇死了。可是，看样子楚歌已经知道了燕璇心里向着我，也知道了她曾经帮了我很多。我不知道现在的楚歌是什么样的性格，难道真的已经变得将杀人当作平常了吗？
无论小玄儿如何告诉我燕璇人已经死了，我都无法去相信，因为我的内心深处总有一丝感觉，告诉我燕璇还是活着的，她还在某处等着我去救她。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