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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郡主稍稍起身,“兰陵自殿外听闻殿中有人受伤,兰陵离宫之日起便随着医仙四处云游,也游习了些许医术,若是陛下允许,可否让兰陵在太医院大人面前班门弄斧?”
原来传言是真的,兰陵郡主果真是随高人走了,也难怪太后舍得下心,能够救自己的宝贝孙女,十年未见又算得了什么!
清婉,沐云盯着兰陵郡主的面容,那是张极为熟悉的脸,清秀中带着调皮,温润中透着捉弄,不是清婉还能是谁?
就知道是这样,方链稍稍摇头,嘴上也是轻笑,这丫头。。
清婉寻了个他人看不见的时候,朝着三人做个了鬼脸,萧景玉面色不变,方链有些无奈,反倒是沐云,对着清婉微微一笑。
临出门前,对着清婉让她不许乱来,她还小心翼翼地答应了,方链叹了口气,如今清婉倒是不乱来了,因为局面已经够乱了。
“兰陵,胡闹,男女大防可曾忘了,你为女子,沐云为男子。”萧修远咳了咳,指着清婉,可终究没有加重语气。
清婉一笑,“兰陵跟着师傅巡游天下,见过无数疑难杂症,在兰陵眼中病人就是病人,无男女之分,师傅说,男女大防,对也错也,于大夫而言,命就是命,只有一条,若是因为大防使人殒命,便是错,于大夫而言,对于非对症之人,如男之阳女之阴,若是不妨,游医出乱方,那也是错。”
萧修远摇摇头,随即一笑,之前因为白敛带来的沉闷突然一下子稍稍活跃起来,“许你所言。”
“谢陛下。”清婉稍稍行礼,侧着脸对着沐云眨了一下眼睛。
转身朝沐云走来,脚步比进殿之时较为轻快,不过两步,便走到沐云面前,因为沐云的小腹还没有缓过来,之后的跪姿稍稍支撑了些许疼痛。
“把手给我吧!”清婉将手伸了出去,对着沐云莞尔一笑,用只有沐云可以听见的声音说,“沐歌找到了,你安心。”
沐云抬头,看着清婉,眼睛似惊吓一般睁得老大,似乎在问真的吗?
细细捻了沐云的脉象,脉象稳健,丹田之中气息却弱,清婉抿着嘴唇,从袖间取下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两枚珍珠大的药丸,递到沐云面前。
沐云没有犹豫,将药丸拿起来便仰头吞下,连问都没问清婉有何用处,萧景玉几欲上前想将沐云的身子扶起,然而,理智都制住了他的动作。
“陛下,沐公子无碍,只是需要坐下休息。”清婉转身,与萧修远汇报。
沐云暗暗叹了两口气,沐歌既已找到,自己也躲过一劫,小腹的疼痛稍稍褪了,脸头上的冷汗也少了些许,丹田之处微微发热。
宣王爷起身,对着高坐之上萧修远道:“陛下,臣之位便让于沐云小公子,而且,此时此刻,也该清算宣王府与定安侯府的旧事了。”
萧修远也点点头,这下,萧景玉上前扶起沐云半跪着的身子,坐到宣王爷的位置上,沐云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也怪自己的身子不争气。
“兰陵听说,定安侯府三公子已逝,而且是被这位沐云小公子击了一掌之后便去世了,不知太医验过三公子的遗体,可有何发现?”清婉对着几位太医微微福身作礼。
其中一位年纪较高的老者,约么古稀之年,未着官服,反倒是一身雪白的常服,身后一小童提着一个药匣子,对着清婉微微点头,“郡主有礼。”
面对着萧修远,老者也未作揖行礼,背着手便随着萧修远道:“陛下,老臣昨日已验过付公子的遗体,眼窝深陷且眼眶发黑,肤色蜡黄,颧骨高耸,唇色青白,颈部有淤痕,背部也有一掌宽的淤痕。”
“依徐太医所见,付寅死因为何?”萧修远直接发问。倒是清婉一愣,徐太医,而且还是这般年纪的还在太医院任职,清婉面上一喜,不由得轻笑出声,倒也没听清楚徐太医之后说了什么!
“兰陵可是有何疑问?”萧修远不得不注意清婉那轻笑的声音,在此时此刻那就是对徐太医所言的轻视,然而清婉并没有这个意思。
清婉一听有人唤自己,回神之时才发现是皇王,萧修远不得已又问了一遍,清婉摇摇头,笑着说:“兰陵并无异议。”
似乎对清婉不知名的笑意,徐太医也并没有在意,若换做他人,性子老朽的,想必非要与清婉论个是非对错,这毕竟有点对自己本事的污蔑。
“然而,付公子表面这些伤痕并不足以致死,而付公子也并非死于这些表面之伤,”徐太医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定安侯果真是无事生非。
定安侯却站在一边,整张脸低着,看不清表情,极为安静,只是身子略微发颤,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徐太医的话,亦或是被拆穿之后的恐惧。
第64章 意外结局()
沐云坐在一边,注意力一直看着今日十分安静不闹腾的定安侯,心下不安,可又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今天的事不会这么简单。
“殿下。”颤颤巍巍的声音,定安侯似是不稳的身子对着萧修远就是一拜,“老臣可否询问徐太医几个问题。”
萧修远眼睛微眯,盯着定安侯,然而定安侯却一直规矩地低着头,“问吧。”
定安侯谢过礼之后,转过身子,对着徐太医就是一个大礼,“徐太医乃朝中德高望重之人,朝中人人钦佩,无人敢质疑徐太医的医术,付某斗胆,小儿的死因究竟为何?果真与那宣王府沐姓小儿并无关系?徐太医可别为了这一个案子丢了自己的医德。”
此话一出,人人皆能听出定安侯口中的质疑,甚至大胆怀疑徐太医的医德,徐太医倒也不精,没有在意定安侯话里的激将法,“定安侯过誉了,付公子却不因体表之伤而逝,老夫行医六十余载,虽做不到肉白骨药死人,但基本也能断个生老病死,老夫又何必隐瞒,至于付公子的死因,老夫在公子喉部曾下银针,发现有中毒的迹象。”
“那你是说小二是被人毒害的?”定安侯激动地上前,离着徐太医不过半步之遥。
徐太医摇了摇头,“并非如此,付公子的毒仅到喉部,在腹部并未有同样的中毒反应,这说明付公子死后被灌毒,所以毒液反应仅在喉部出现,至于付公子的死因。”稍稍停顿了一些,然后朝殿外挥手,一个小太监托着一个托盘出现了
“这是在付公子头部发现的细小的碎片,且付公子头部有相对应的淤血肿块,由此,老夫推测,付公子头部受到剧烈撞击而死,但是付公子的死亡时间在子时时分,因此,头部的血块才未消散。”徐太医言毕,对着萧修远一拱手,“这是老臣的结论。”
久未出言的方链,身子一闪,到徐太医身旁,对着萧修远也是一拱手,“陛下,徐太医之结论,沐云根本就不在现场,虽在戌时初刻与付寅有过纠缠,但是现场有众多百姓看见沐云带着女子离去,付寅子时身亡,且死因与沐云所击之处不合,所以,并不是沐云出手杀人。”
定安侯微埋着的脸一笑,抬起时却是一副极为悲痛的表情,“陛下,在小儿身前与小儿有过交集的人便只有这沐姓小儿,若非他杀,可还有其他可能,求陛下做主啊!且那女子定是那沐姓小儿为了杀害爱子设套找的人。”
“侯爷,可是在说本郡主?”清婉一笑,脸上却微微难过。
清婉一说话,定安侯一惊,却极为恭谨,“敢问老臣可有枉议郡主?”
“陛下,兰陵之前曾言,兰陵此来是为宣王府证清白的。”清婉稍稍顿言,对着定安侯道:“因为兰陵就是被付寅调戏侵辱的那个女子。”
满堂哗然,萧修远也颇为惊讶,“兰陵慎言,此事与你名声有关。”
“此事事关重大,兰陵岂敢在陛下面前做伪证,”看着定安侯,一字一句说着:“兰陵初回京城,本该早日回宫与太后陛下请安,但见京城灯市如昼,兰陵顽劣就起了游玩的心思,想着带些好玩的物件进宫,能求得太后几分笑颜,没想到在灯市闲逛不过片刻,便遇到定安侯府付家三公子付寅带着十几名打手,将兰陵团团围住,声称要纳兰陵为妾,兰陵虽与师傅游习,可学的是治病救人之术,却不通半分武艺,遇到匪人,一个弱女子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灯市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是却没有一人敢出手救兰陵,皆因付家三公子付寅每隔月余便要强抢一回民女,开始也还有人与之抗争,奈何定安侯府在京城根深蒂固,财大气粗,出手相救之人非死即残,因而兰陵被困之时,竟无人敢相救,若非沐公子出手,怕是兰陵也难逃贼手。”
这话半真半假,听得沐云眼睑为跳,关于媚药只字未提,看着方链的脸上也并无不妥,似乎不知道媚药的原因,倒是气愤之极。
“陛下,定安侯府欺上瞒下强抢民女,还打伤数人,天子脚下尚且这般胡作非为,实为国之祸害,今日是兰陵郡主遭遇,可在兰陵郡主之前又有多少人受害也未可知啊!”方链极为气愤,之前未曾询问清婉的伤情,没想到竟是与这定安侯脱不了干系,敢伤他的妹子,胆挺肥啊!
“定安侯,此事,你可有何解释?”萧修远此刻已经是直接询问了,兰陵是他皇弟的唯一遗腹子,流落民间,初回京城便是这般遭遇,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被辱之事,已经是清白全无了。
定安侯却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萧修远的怒气一般,“陛下,定是几人诬陷我定安侯府啊!”
清婉此刻却是轻笑,“定安侯,是认为兰陵以女子清白之身诬陷定安侯府,兰陵十余年未回京城,更与定安侯府无仇无怨,兰陵为何要赌上兰陵的名声非要制定安侯死地不可?”言毕,竟有些许呢喃呜咽之声,似极委屈,极为难过。
威威大殿,只有清婉一个女子,似有非有的哭声压抑着大殿的气压,像是自我控制压抑一般,声音在略微控制。
“兰陵,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萧修远声音一沉,“定安侯你可知罪?”
“陛下。”定安侯猛地一跪,从袖中取出一件物件,双手托着,举过头顶,“还恳请陛下过目。”
沐云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正正方方地折叠着,似锦帛,似纸张。
萧修远却知道那是什么,眼眸微闭,“呈上来。”萧修远身边的公公取走定安侯手上的东西,细细查验了一下,交到萧修远手里。
龙椅之上的萧修远似怒极,猛地一拍龙案,下面的人全部跪下,高喊,“陛下息怒。”
“今日之事,朕已有结论,”萧修远手指紧握手上的东西,手心里特制的棱角微微刺入萧修远的手心,“定安侯府,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罪不可恕,但念其世代忠良,罚奉三年,收其府中丹书铁券,此外罚银二十万两,上缴国库。新科武状元从三品骠骑左将军沐云当街斗殴,虽非致
第65章 捉弄沐歌()
“怎么能这样啊!”方链跟在身后嘟囔着,“陛下也太不合理了,凭什么小云朵也跟着降职啊!”
沐云对这个官职的升降到没什么可郁闷的,反正她的目的又不是为了当将军,“行啦,你就别嘟囔了,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萧景玉却是对定安侯上呈的东西更为感兴趣,用一物扭转乾坤,今日之事漏洞连连,定安侯的目的似乎不是宣王府,萧修远生怒,那布帛之物,全是疑问。
“只是可惜了清婉的名声!”沐云十分在意这个,毕竟刚才大殿之上文武百官,仅有清婉这个女孩子却要作证被辱之事。
清婉却一笑,揽过沐云的肩膀“这没什么的,反正我就不曾想过婚嫁,这倒是少了我一趟麻烦。”
方链却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瞠目结舌地看着沐云和清婉,“清婉,你不会是想嫁给小云朵吧,不可以。”
闻言,清婉却是一愣,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然后小鸟依人地靠在沐云肩上,“怎么不可以?小云朵相貌堂堂,做我夫君也挺好的,更何况人家已经为小云朵毁了名声,他不负责谁负责?”
方链极为紧张地看着清婉,然后扯过萧景玉的身子,“景玉,你的人你不要了?”
似乎是知道清婉的恶作剧,萧景玉看了两眼方链,不慌不忙,“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清婉到时候别忘了给宣王府发张请柬。”
“好嘞。”清婉眉眼弯弯,笑得极为好开心,沐云无奈地看着这几人胡闹。
然而,没想到,这个不经意的玩笑竟会在不久之后兑现。
天黑没亮就被萧溪从睡着的桌边给弄醒,然后花花绿绿地一通打扮,连着银黛也十分兴奋,在沐歌的脸上写写画画,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当当当当。。”萧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