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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牵线的人刚到市里,那牵线人就出车祸死了,我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那女人找上我,说只要我带她回村,她就给我十万块钱,而且她当场就给了我五万,送到手边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我就把她领回来了。”
洪四明揉着肩膀,说:“她来的前三个月还挺正常,每天就是吃睡,后来年三十晚上,她跟我们说她去张旺家一趟,让我们第二天去找她。”
原来是那姑娘自己要来的。
“你们第二天找到她的时候,她就疯了?”我皱眉问。
洪四明摇头,说:“没有,她是装的,她回来后特别高兴,每天摸着肚子说自己要生孩子了,我刚开始以为她开玩笑,谁知道三个月后她肚子真的鼓起来了。”
时间上跟桂花婶说的一样。
“那她最后为什么撞死在张旺家后院?”我纳闷的问。
洪四明往屋里看了眼,说:“在她撞死的前一天我大哥喝醉酒没忍住睡了她,当时也没克制,她就流产了,第二天早上她就撞死在张家后墙上。”
他说到这,洪家另外两兄弟也满脸的颓色。
“她一死,我们寻思着事情就完了,谁知道当然她竟然又回来了,”洪四明的手抖个不停,“她从院门往走到屋门口,走一步掉一层土,等进了屋我才看出来她就是个土身子,她让我们把她的尸体送到孙家大院,还让我们找一具男人和一具小孩的尸体跟她凑成一家三口。”
“我们不同意,她当场就让我大哥成了个傻子,我们害怕也这样,就按照她说的做了。”他说。
“这么说孙家大院墙里的三具尸骨是你们弄的?”张恒问。
洪四明忙不迭的点头,“是。”
张恒嗯了声,站起来说:“可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来的?”
“不知道,不过她经常让我们三兄弟去河南山县庙坑村拉泥人回来,她说她只要杀个人,就懵找回自己的孩子。”洪四明说。
洪四明沉默片刻,又急忙说:“她跟张旺认识,张旺家后院的那些个东西都是她教张旺的,那段时间张旺按照她说的挣了不少钱。”
我心头一震,张旺布置的夺寿道场是她教的,那就说明当时那刘青的生辰八字和出处也是她告诉张旺的。
刘青出自难河岸,比我妈小一年,却是同月同日生的,我猛地捏住手里的砖头,心中有个猜测,刘青会不会跟我妈有关系?
女人在张旺家后院留下刘青出自难河岸这个信息,是为了逼我离开县里去七难河,那之前有人恶意破坏五岳阵的事,会不会也跟她有关?
“她还让你们做过什么?”我厉声。
洪四明抬头看我一眼,满脸的心虚,“你应该都想到了,她让我们找人往店里藏件阴物,所以我找上了你四舅奶,威胁她要是不去,就打死她孙子,还有店里地上的大坑,也是我们砸出来的。”
他说到这里,我全都明白了,一直逼我出去的人就是那女人!
她想要杀我,但我在店里有五岳阵护着,假人没法进来,所有她想尽办法破坏了五岳阵。
至于逼我去七难河,她一方面可以在路上下手,另一方面我也有可能死在七难河里。
怪不得她那面墙上会写着“杀袁从从”四个字。
而指使她这么做的,很可能就是那个承诺给她孩子的人。
“其实,这一切也会别人告诉她的。”洪四明说。
我吐出口浊气,脑子里终于有了头绪。
如果真是像洪四明所说,女人是想要个孩子才甘心被人利用来杀我,这些信息又都是那人告诉她的话,背后那人也知道七难河,甚至知道里面的七张脸。
所以,一切的源头还是七难河,还是那七张脸。
张恒站起来,看了眼屋顶,说:“今日的话我不希望别人知道。”
洪四明连忙点头,保证自己绝不告诉别人。
张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带着我走出了洪家。
走到村口,他看向我:“六爷并不知道那些假人的目的是要杀你。”
我瞬间紧张起来,咬唇看着他。
他神情温和,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我不会说出去。”
“为啥不告诉六爷?”我不大相信他,牛叔啥都会跟六爷说。
我开始盘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张恒本事厉害,我肯定灭不了他的口,再说了就算是我能打得过他,我也不敢杀人。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躲,在六爷知道这件事之前先躲起来。
“我又不是他的人,为何要事事告诉他?再说了,我过来只是为了调查假人的出处,至于那人弄出那么多的假人来干什么,我可管不着。”他笑着,眼中闪过狡黠。
我吃了一惊,“张哥,你不是六爷的人?”
他嗯了声,不着痕迹的往村里看了眼,说:“我跟六爷是朋友,这次是他请我来帮忙。”
我恍然,这可能也是牛叔畏惧张恒的原因之一。
他摸了下我的脑袋,说:“也就是有人要杀你这一点,能看出来你是袁国富的女儿。”
“啊?”我不解道:“我爸那么招人恨?”
他失笑道:“你本身就很招人恨,能从那七张脸中看出东西来的人,都招人恨,也就是六爷敢留下你,所以说你还不笨,这道上除了六爷还真没人敢让你活着。”
我想细问,他却不肯说了,摆摆手道:“行了,别问了,先跟我去河南山县,咱们去瞅瞅到底是谁暗搓搓的要杀你。”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点头,确实应该去那地方。
除了能搞清楚要杀我的人是谁以及杀我的原因,或许还能知道些关于七难河和那七张脸的事。
我心中有些兴奋,一直在原地兜圈子的事终于有了进展。
“张哥,那咱们走吧。”我拉着他的袖子,说。
话音刚落,村里突然冲出来一群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我认识领头的,就是洪石村的村长。
村长耳背,举着镰刀大喊说:“你们别走,你们一出来洪家兄弟就死了,我们已经报警了,你们得跟我们一块等警察过来。”
张恒说:“我们只是找洪家兄弟问点事,真没动手,既然已经报警了,那我们只能留下来了。”
我惊愕不已,片刻后突然反应过来,心头一跳,看着神情温和淡定的张恒,悄摸的松开了他的袖子。
不会是他干的吧?
我们等了半个多小时警察才过来,我们两个作为嫌疑人被直接带回了警察局。
第一次进去,我紧张的手脚直抖。
不过我等了很久也没人来问我为啥过去,第二天早上我跟张恒都被放了出来。
出了警察局我才知道洪家四兄弟是自己上吊死的。
说实话,这死法更让我后背发凉。
第43章 蛇盘坟()
我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张恒叫住。
这次再看见他,我忍不住手心出汗。
“吓坏了吧?”他笑着问我。
我挠挠头,心有余悸道:“当时真的吓死我了,我以为这辈子就要在局子里过了。”
说话的时候,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他眼神温和,笑容真诚,一点也看不出当时踢洪家四兄弟的狠劲儿。
听我这么说,他拍拍我的肩膀,说:“胆子不能这么小,更吓人的事还在后头呢。”
这一句话吓得我快哭了。
“走吧。”他说:“找车去河南山县。”
我跟上去,犹豫着问:“张哥,洪家四兄弟是你动的手吗?”
他瞥我一眼,爽快的承认了:“是。”
“为什么?”我纳闷的问:“他们把事情都说了,为什么还要杀他们?”
张恒解释说:“就因为他们把事情都说了,对六爷来说没有了继续存在的价值,而且你也看得出来,他们跟你我都是一样的人,今日他们能把这些事告诉咱们,往后就能告诉其他人,早解决了省得将来麻烦。”
我听的后背直冒凉气,四条人命,他说起来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可是……”
“袁从从。”张恒沉声打断我,说:“他们可是知道制造家人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你,要是他们不死,往后死的就是你。”
我张张嘴,好半天才说:“我知道。”
他和蔼的笑了,摸着我的头,说:“以前我做的最血腥的事也就是过年杀猪宰鸭,所以我初入行也不敢下手。”
我抬眼看向他。
他拉开领子,指着胸口说:“这就是我当时不敢下手的后果。”
我往他胸口一看,上面有一道一指长的疤痕,狰狞可怖。
我不自觉地摸到自己的胸口,脑子里乱哄哄的。
他整理好衣服,带着我往前走,“不用过度纠结这些,等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你自己知道该如何选择。”
我嗯了声,脑子越来越乱,都有些搞不清楚我现在走的到底是一条怎样的路。
张恒说他得准备些东西,就先把我送回店里,明早再来接我。
我自然没有异议,也没开店,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了?”郁灏坐在我身边,低头问我。
我攥住他的一根手指,把洪家四兄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我不是可怜他们,就是……那到底是四个活生生的人。”
他叹息一声,顺势握住我的手,安慰我说:“洪家四兄弟这些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如今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我靠着他的肩膀,苦笑道:“我是不是太矫情了?张哥对他们动手,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我。”
他低头在我额头亲了下,柔声道:“别多想。”
我嗯了声,过了会猛地推开他,捂着额头,“你偷亲我。”
“我是正大光明的亲。”他双手抱胸,颇为无赖道。
我又气又羞,可看着那张好看的贵人脸,话到嘴边都骂不出口,反而憋得自己难受。
“从从,你在吗?”屋外突然传来牛婶的声音。
我冲他哼了声,“一会再找你算账。”
说完,我逃也似的出了隔间,伸手在额头摸了下,嘴角忍不住翘起。
不对,被个鬼亲了,我干啥要笑?
我伸手在脸上搓了把,清咳两声,压下那股莫名其妙的羞涩和欣喜,给牛婶开了门。
她拎着一袋子小米进来,说:“这是地里新收的,比外面买的好。”
我连忙接过,跟牛婶道谢。
她摆摆手,转身把门关上,说:“其实是你牛叔让我过来的。”
“牛叔?他……这不是还没到头七吗?”我惊讶的问。
亡人回家,不都是头七那天吗?
“是我住院那天。”牛婶说:“那时候他就说自己如果回不来了,就让我把那东西给你拿过来。”
说着话,她从小米里扒拉出一本来。
我接过,发现整本书都是人脸,每一张都不重样。
我心头一动,会不会这些人脸跟那七张脸一样,我也能从里面看出东西来?
可让我失望的是,我一连看了好几张,什么都看不出来。
“婶,牛叔让我给这个干啥?”我纳闷的问。
牛婶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就说让我偷摸给你。”
我皱眉,想不通牛叔为啥要给我这么一本都是人脸的书。
“从从……”牛婶语重心长的说:“别像你牛叔那样各地跑了,好好开店,过两年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这才是正经。”
我知道牛婶是为我好,笑着点头,“哎,我会的。”
她脸上的愁色才少了点,跟我说了会闲话就走了。
我把书给郁灏看,他从头翻到尾也没看出啥来。
“先收好,没准将来有用。”他说。
我把书包好放到书包里,顺手收拾好出门要用的东西,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谁知道我刚躺下,郁灏就凑了过来,隔着被子把我抱在怀里。
我推了两下推不开,佯装生气的说:“你走开。”
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仰头跟他对视。
“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的目的。”他难得严肃起来。
我心头一颤,视线乱瞟,小声嘟囔说:“谁知道你的目的……唔……”
刚说完,他毫无征兆的低头亲住我。
我全身僵住,瞪着眼睛看着他,除了嘴上的微凉之外,满脑子就一个想法,这是我的初吻!
我嘴巴紧闭,他有些不满意,伸手捏住我的鼻子,在我忍不住张嘴呼吸的时候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属于他的凛冽气息充斥在口鼻间,我不由得头晕目眩。
过了很久,他松开我的下巴,跟我拉开些距离,说:“现在知道我的目的了么